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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生如秋花

  却说那书生喝得东倒西歪,本来半日即可走完的路程,却被他生生走了一日都没有走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转眼间天便黑了下来,正值深秋,秋风卷着落叶吹得那书生酒醒了一半,抬头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回家路上必经的那片乱葬岗上。

  这书生一看是片乱葬岗,吓得酒都顺着后背的冷汗流了出去,瘫在地上就要往出爬,谁知他不论是怎么走,最终都是绕回他瘫倒的地方,这次书生彻底傻眼了,跪在地上开始朝着周围的坟冢之乎者也一通乱说。

  原来困住他的不是别人,是一小群成了精的老鼠,这群老鼠也并无恶意,只是别有他意。

  古时候天下人分士农工学商,其中除士大夫之外,唯有读书人最受敬仰,对于人来说是这样,对于妖来说也是这样。

  这群成精的老鼠还并不能随意幻化作人形,但已有了人的思想,其中几只母老鼠更是对这仪表堂堂的书生心生好感,于是,弄了这么一出困住书生。几只鼠合力将坟冢中一具刚刚下葬的女尸拖了出来,有的钻到腿里c有的钻到胳膊里,而那只母老鼠则钻到了脑袋里,就这样控制着这具尸体走了出来。

  那书生正一头大汗跪在地上念念叨叨,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竟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年轻女子。这书生顿觉诡异,但是老话说是鬼则无影,他一看这姑娘的影子却在月光下黑黢黢地摇晃,心中想着,这哪里是鬼,分明是个大姑娘。

  那几个老鼠操纵的是具尸体,并非鬼怪魂魄,自然也就有影子了。这书生见有女子来此地,顿时没那么害怕了,连忙上去询问为何一个姑娘竟在这乱葬岗出没。这个年轻女子秀眉一蹙,说自己的老父亲因病而故,今天是父亲的忌日,便来与父亲聊聊天,不知不觉便聊到这会儿,在这乱葬岗心中正害怕,但好在家离这不远,却看到那书生跪在地上,想必也是在祭拜先人,便前来询问,能否护送自己回家。

  那书生尴尬地笑了笑,胆子也大了起来,自告奋勇要陪姑娘回家,但自己走了多时并未走出此地,可能是因为不熟地形,便让那姑娘前面带路。那姑娘掩嘴一笑,笑他不知这阵正是自己部下,领着书生不一会儿就走到离这儿不远的村庄。

  那书生看已将这女子送回到家,便要走,可这鼠精哪里肯放他走,便施了个障眼法,将村内一间破旧的院子变得整洁如新,邀请书生进去坐坐,也好吃些便饭载回。

  这书生走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就答应下来。那女子将书生安顿下来便出门寻找吃的,偷东西正是老鼠的本行,更不用说那成精的老鼠了,不一会儿,就将村里富人家的米c茶c肉c糕这些吃喝偷了个遍,一股脑堆在了书生眼前。

  那书生看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精光,那鼠精又跑来给他捶腿按肩,让那书生好不享受。

  书生正微微闭眼之时,这鼠精又开口了,说道,自己如今无亲无故,孤苦一人,看书生心地善良又一表人才,想要嫁给书生,好在今后有个依靠,如若书生有妻,自己做妾也并非不可。

  那书生在初见这年轻貌美的女子就有这等打算,谁知这女子先开了口,于是连忙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早便要带她回家见见父母,然后拜堂成亲。

  第二天天不亮,两个人便套上马车出发了,自然,马车也是这鼠精偷来的。

  回到那书生家后,虽说书生家道中落,但是也比一般村子里的人家气派许多,家大则规矩多,但是书生父母一见那女子眉清目秀又能说会道,还带来一大笔的嫁妆,喜欢的不得了,直夸儿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两人很快便拜堂成亲,几年过去,日子过得也好不美满。可是那书生却时常眉头紧锁,女子追问下才得知,原来书生自那时知道自己无缘guān chǎng仕途,便在心中成了一个疙瘩。

  这鼠精整日与书生相处,公婆也是吃斋念佛之人,自己的修为已有一定的造诣,可独自幻化人形,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难过,心中也很不舒服,便做法收了些四周的游魂野鬼,附在了丈夫的笔砚之上,然后告诉书生,如今再考,必定高中。

  那书生也正有此意,也不管是否能面见圣上,只求自己搏过一把,死后不留悔恨便好。于是整日读书作文,靠着那附魂过的笔砚,写出的东西如同刻在脑子中一样,只是这笔砚虽好,却在冬夏都凉飕飕的,握在手中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在大呼疼痛,那书生虽然疑惑,但是自己的文采突飞猛进,就不理会其他。

  很快,当那书生再考之时,写出来的文章连那些曾经与父亲作对的官员们看了都啧啧称赞,更是献给皇上查阅,于是书生便靠着那一手飘逸的文采获得皇上欢心,谋得一官半职,也定居于那繁华的洛阳城。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自古至今都未曾变,而那书生父亲虽然老实本分,但自己却是利益熏心,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如今不仅有钱,更是有了权。书生在洛阳城内买了豪宅c养了小妾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家中的鼠精耳里,那鼠精连夜跑到洛阳城内书生的宅院里,正巧看到书生与小妾亲亲我我,于是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放出了困在书生笔砚中的游魂野鬼,那些鬼魂本就有极深的怨气,只因鼠精做法困住才未出来做害,如今刚一放出来,便扑向那整日用力握疼自己身体的书生去了。

  书生被几只鬼魂同时冲身,瞬间身体承受不住,没了心跳,而那鼠精此时也有些后悔,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书生,谁知书生整日沉溺于酒色中,早就被掏空了身体,鬼魂刚一冲身便气绝身亡,悲伤之余鼠精吞了这几只鬼魂,然后做法使当天在场看到的小妾c家丁等人的智慧全部抹去,让他们疯的疯傻的傻,自己也带上书生的尸体,隐居于曾经初见的那片乱葬岗,之后,只会偶尔偷偷给书生的父母送些金银玉帛,等到书生的父母百年之后,那鼠精则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当年那附魂过的笔砚,其中还残留着魂魄,被之后捡到的读书人奉为圣物,流传百年而失去下落。

  我看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黑鬼当时听到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我们将那木盒撞掉后,其中的魂魄发出的惨叫,而华妹看到的那趴在那人背上的影子,大致便是附在那木盒上的魂魄。

  但是奇怪的是,那木盒为什么会附上一个魂魄,而那魂魄怎么看都不像善类,戴眼镜的男生又为何会随身携带一个木盒子,那木盒上附的魂魄又为何指使这男生去和别人玩这种游戏,还有为何黑鬼和华妹一个能看到一个能听到那鬼魂,等等这些

  这都是萦绕在我脑子理想不出dá àn的问题,我看了看表,舍友们应该快回来了,于是振作了一下精神,摊开书继续画符,等到他们回来,带回一些线索之后,这些问题大概会有一丝眉目。

  如今我画符的技术虽说不上是炉火纯青,但也可算得上熟能生巧,我对照着《浮生秘法道德经》,似乎都要背下画法一般,几张符一气呵成,不出半点差错,大概是军训时紧急的情况逼得我对符咒的画法越来越熟练,此时竟还有些怀念当时那种被逼着往前走的感觉。人总要逼自己一把,否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

  我画了一小沓符纸后感觉差不多了,便停下笔来,舒展筋骨,望向窗外。

  窗外愁云惨淡,天空中只有不知是谁家的鸽子在盘旋,我望着那自由自在的鸽子出了神,虽然天空很阴,空气很湿,但是那群鸽子却依旧欢快地盘旋,升起c降落,像是杂耍一般,将自己的无限热情投掷到天空中,发出箭哨一般嘹亮而空灵的声音,带着愉悦的心,驱赶着所有看着它们飞舞的人心头的阴霾。我想那养鸽子的人,大抵也是因此而养这群鸽子的吧。

  我越看越出神,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笑意。生活总会和我们开玩笑,但是当你遭到它开的玩笑时,虽然可能会弄的自己遍体鳞伤,但别忘了最后的最后,笑着回敬他一个更恶劣的玩笑。

  我现在心情就如此,在学校这一个处处有着朗朗书声,路路走着莘莘学子,间间住着慈生善子的地方,却有着那些破坏宁静的人,他们在阴暗的角落,对着那些善良的人不断放着冷枪,让这些人的亲朋好友每时每刻都担心着自己最爱的人,这他娘的是变态啊,简直就是变态。

  我越想越气,我现在就一个目的,揪出凶手,逼他认供,然后攒点钱,追个妹子这好像不是一个目的,但是也差不多,环环相扣,毕竟这事儿不解决了,我们这栋宿舍楼包括我们在内,每个人都要笼罩在阴影里,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何谈与女生友好相处?

  不一会儿,华妹回来了,阴沉着脸看着我,我看到他眼睛通红,睫毛湿润,明显哭过,连忙问他打听到什么了。

  华妹听到我问他,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明明子,那个宿舍的那哥们儿在医院死了,好像是偷吃了咱学校食堂的毒鼠强中毒死了前几天人还好好的,在咱宿舍打完游戏还见了我打招呼呢,怎么今天人就没了”

  我瞪大了眼睛,听了华妹的话之后,一种心酸涌上鼻头,眼睛也模糊了。

  是啊,人为什么这么脆弱真的如同那秋天的花朵一般,前一日仍灿烂夺目,后一日便枯萎凋零。

  我拍了拍华妹的肩膀,递过去一张纸巾,告诉他:

  “现在哭还不是时候,咱们这回一定要找出凶手,把他绳之于法,那时候再喜极而泣吧。”我脑子里回想起来那个小四眼的眼神,“放心吧冠华,明晚过后,这凶手便再也猖狂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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