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解蛊
外婆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出了屋，她又突然想起什么 , 指着那口聚阴棺 , 郑重的说道：“这石棺里有一股极阴之气 , 让我总感觉很危险 , 但我只是养蛊人，不懂鬼怪之学，也帮不了什么忙 , 所以你们自己要多加小心。”
说完，外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夜色里，才跟着齐川回到屋里。
坐在板凳上 , 我嗅着外婆身上残留在空气里的药草香 , 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 还好有齐川在 , 不然我连怎么生活下去都不知道。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齐川一言不发的从袋子里取出那具女孩的尸骨，然后将其脖子上戴着的无字金锁取下 , 又打开聚阴棺，将尸体放了进去。
顿时我清晰的感觉到，院子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很多 , 那石棺内不时的传出一道女人的笑声 , 时而悲凉 , 时而兴奋，但无论带着哪种感情，都听的我很是难受 , 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发毛。
齐川也早就发觉到了，他眉头紧蹙，从兜里掏出七枚五帝钱，然后双手迅速结印，那七枚五帝钱在他手中跟着手指来回穿梭 , 我在一旁看到眼花缭乱 , 这一招 , 正就是他当时打婴灵时用的招式 , 而爷爷也是丧命于这一招下，但他是自愿的，这怪不得齐川。
只见齐川用指头迅速拨动，将七枚五帝钱分别弹在了聚阴棺的七个点上 , 我踮起脚尖大致看了一眼 , 但也没看懂什么。
七枚五帝钱被齐川弹在聚阴棺上后，那诡异的笑声也顿时消失不见了，就连院子里的气温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齐川这才舒张眉头，长松了一口气后，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那枚无字金锁，许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小金锁和爷爷之前拿去卖掉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枚金锁上刻有几个字，而这枚没有 , 但你不是说过，这金锁可以压制凶魂成长吗？那把它取下来做什么？”我忍不住好奇 , 就打破了宁静。
齐川这才回过神 , 将金锁放进口袋里 , 答道：“因为另一只凶魂没有法咒金锁的压制 , 而成长的太肆无忌惮，而原本的凶魂却有金锁牵制，成长的略微缓慢 , 过几日就是月圆夜了，双生魂出棺 , 在杀人之前，他们会先自相残杀一番，而我现在不但帮本来的凶魂拿掉了金锁 , 还打算给她立神龛 , 供奉她 , 只要她在月圆夜之前能迅速成长一番 , 那到时候出棺她也能对另一只凶魂造成威胁，等她们两败俱伤，我就趁机将她俩一同消灭。”
我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 然后跟着齐川进了屋，他找了一块平正的木板，然后将那具女孩尸体上取下的一根发丝绕在木板上 , 接着焚香 , 念咒 , 请神，倒腾了半晌，总算是弄好。
“哥 , 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身体的毒蛊拿出来？”坐在屋里，我忍不住心里的压抑感，就向齐川问道。
齐川想了想，指着我怀里的赤金蛇说道：“得靠它，如果它也没办法 , 那我只能等着你外婆来给我拿了。”
闻言 , 我不禁有些失落的说道，“靠赤扎木？可外婆并没有给我教授操控它的方法啊！”
听到我叫它名字 , 赤金蛇“呲溜”的一下就从我怀里钻了出来 , 身躯缠绕在我胳膊上，朝着齐川扬首吐信。
我怕它又会攻击齐川，就急忙学着外婆的样子，虎着脸，呵斥道：“赤扎木！回去！”
赤金蛇听到我的话后 , 迅速收起危险的气息 , 然后辛辛的钻进了我怀里，它紧贴着我的皮肤，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呼吸，更让我惊奇的是，这赤金蛇不同于其他蛇通体冰凉，它有体温，跟我们人的差不多，只要它不蠕动躯体和呼吸，我根本感觉不出来 , 它到到底趴在我背上还是胸口上。
齐川听了我的话后，顿时忍俊不禁的笑道：“这赤金蛇在苗族是神蛊级别的蛊虫 , 基本不需要特殊操控的法门 , 因为它灵智极高 , 很容易便能领悟主人的动作或是话语。不过这得看蛊主和蛊虫之间的默契度。”
“赤扎木。”我二话不说 , 急忙将赤金蛇唤出来，它缓缓游走到齐川脚下，然后突然弹起 , 往齐川手指上咬了一口。
这突兀的变故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正准备呵斥赤金蛇回来时 , 齐川突然伸出手制止住我，轻声说道：“它这次没放毒，估计是在帮我驱虫 , 你先别打扰它。”
我急忙“哦”了一声 , 然后眼睛紧盯着赤金蛇 , 只要它有异动 , 那我就迅速召它回来。
这时，只见从齐川的那根手指上，慢慢渗出一滴暗红色的血 , 随着血滴“嘀嗒”一声掉在地上，我清楚的看到，外婆下在齐川身上的那只毒蛊 , 就被包在这一滴血内垂死挣扎。
“赤扎木 , 好样的。”我不禁向赤金蛇伸出大拇指 , 有了它在身边，就算我帮不上齐川的忙，但至少也不会再给他拖后腿了。
帮齐川包扎好伤口后 , 我心里因为外婆对他下蛊而郁结的疙瘩也总算是解开了，感觉心情霎时好了很多，就像是雨过天晴。
晚上我和齐川躺在炕上，他给我讲了许多关于苗族的事情，我听得津津有味 , 可算是大开耳界 , 发自内心的 , 想要快些走出这里 , 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但现在双生魂怨气极重，更本不是齐川一己之力能够抵抗的，更何况那幕后黑手还并未露面，犹豫一番后 , 齐川告诉我 , 这一劫，我俩生死难料。
我坚定的看着他，说，若我的死，能换来村子里千百人的性命，那我义无反顾！
齐川不禁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若是不管顾其他村民，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救你出去，难道你不怕死吗？”
没有丝毫犹豫，我摇了摇头，说我很怕死 , 尤其是在爷爷和哥哥死后。但我更不能看着那些村民出事，他们是无辜的 , 这聚阴棺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 那就应该由我家最先承担。
“总之 , 那些村民还是与你非亲非故 , 你为什么非要淌着滩浑水？”齐川不解的向我问道，屋里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缓了口气 , 我发自肺腑，但语气平稳的说道：“几日前 , 我和你也毫无渊源，仅是第一次照面，那你为什么肯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帮我？”
听完我的话，齐川并没有回答我 , 只是哑然失笑 , 许久才缓缓说道：“放心好了 , 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 若是谁敢伤你性命，管他是阴间阎罗，还是平民百姓 , 只要我有口气在，定将他撕魂裂魄，挫骨扬灰！”
他语气不重，反而很轻 , 就像是随口说说而已 , 但我心里却不由得滋生出一股暖流 , 无比舒坦。
这些话，是我活了十四年多，听到的唯一最让我安心的一句。突然我感觉嘴角有点微咸 , 用手一摸，原来我哭了。
……
第二日清晨，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爬下炕，走出屋子的那一刻 , 我不禁被眼前的一幕给彻底怔住了。
只见院子里撒满冥币 , 在原本聚阴的位置上 , 插着成百上千根香烛 , 而聚阴棺却不知踪，只留下在地上压出的一方印记。
我哪还有心思小解，急忙冲进屋里，将齐川摇醒 , 但他似乎还昏沉沉的没睡醒 , 这不由得让我很是奇怪，要知道，齐川每日早晨都会打坐，而今天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却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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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外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夜色里，才跟着齐川回到屋里。
坐在板凳上 , 我嗅着外婆身上残留在空气里的药草香 , 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 还好有齐川在 , 不然我连怎么生活下去都不知道。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齐川一言不发的从袋子里取出那具女孩的尸骨，然后将其脖子上戴着的无字金锁取下 , 又打开聚阴棺，将尸体放了进去。
顿时我清晰的感觉到，院子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很多 , 那石棺内不时的传出一道女人的笑声 , 时而悲凉 , 时而兴奋，但无论带着哪种感情，都听的我很是难受 , 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发毛。
齐川也早就发觉到了，他眉头紧蹙，从兜里掏出七枚五帝钱，然后双手迅速结印，那七枚五帝钱在他手中跟着手指来回穿梭 , 我在一旁看到眼花缭乱 , 这一招 , 正就是他当时打婴灵时用的招式 , 而爷爷也是丧命于这一招下，但他是自愿的，这怪不得齐川。
只见齐川用指头迅速拨动，将七枚五帝钱分别弹在了聚阴棺的七个点上 , 我踮起脚尖大致看了一眼 , 但也没看懂什么。
七枚五帝钱被齐川弹在聚阴棺上后，那诡异的笑声也顿时消失不见了，就连院子里的气温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齐川这才舒张眉头，长松了一口气后，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那枚无字金锁，许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小金锁和爷爷之前拿去卖掉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枚金锁上刻有几个字，而这枚没有 , 但你不是说过，这金锁可以压制凶魂成长吗？那把它取下来做什么？”我忍不住好奇 , 就打破了宁静。
齐川这才回过神 , 将金锁放进口袋里 , 答道：“因为另一只凶魂没有法咒金锁的压制 , 而成长的太肆无忌惮，而原本的凶魂却有金锁牵制，成长的略微缓慢 , 过几日就是月圆夜了，双生魂出棺 , 在杀人之前，他们会先自相残杀一番，而我现在不但帮本来的凶魂拿掉了金锁 , 还打算给她立神龛 , 供奉她 , 只要她在月圆夜之前能迅速成长一番 , 那到时候出棺她也能对另一只凶魂造成威胁，等她们两败俱伤，我就趁机将她俩一同消灭。”
我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 然后跟着齐川进了屋，他找了一块平正的木板，然后将那具女孩尸体上取下的一根发丝绕在木板上 , 接着焚香 , 念咒 , 请神，倒腾了半晌，总算是弄好。
“哥 , 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身体的毒蛊拿出来？”坐在屋里，我忍不住心里的压抑感，就向齐川问道。
齐川想了想，指着我怀里的赤金蛇说道：“得靠它，如果它也没办法 , 那我只能等着你外婆来给我拿了。”
闻言 , 我不禁有些失落的说道，“靠赤扎木？可外婆并没有给我教授操控它的方法啊！”
听到我叫它名字 , 赤金蛇“呲溜”的一下就从我怀里钻了出来 , 身躯缠绕在我胳膊上，朝着齐川扬首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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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蛇听到我的话后 , 迅速收起危险的气息 , 然后辛辛的钻进了我怀里，它紧贴着我的皮肤，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呼吸，更让我惊奇的是，这赤金蛇不同于其他蛇通体冰凉，它有体温，跟我们人的差不多，只要它不蠕动躯体和呼吸，我根本感觉不出来 , 它到到底趴在我背上还是胸口上。
齐川听了我的话后，顿时忍俊不禁的笑道：“这赤金蛇在苗族是神蛊级别的蛊虫 , 基本不需要特殊操控的法门 , 因为它灵智极高 , 很容易便能领悟主人的动作或是话语。不过这得看蛊主和蛊虫之间的默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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