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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险

  小牛跑远了。

  林甚嚣和一心的对决却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甚嚣兄,你知不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

  “”

  林甚嚣一愣,暗暗想到,“没有用的。想吓唬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想说什么?”

  林甚嚣语气不屑,并开始腹诽,“小样!放马过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心没有理睬林甚嚣的态度,保持着一贯的从容。

  “你说。”林甚嚣相当大气。

  “传说,天地并非只有这一处。这片天地之外还有一方天地,在那里,生存着无数大能以及孜孜不倦的芸芸众生。大能们相当自信,喜欢横着走。”

  “横着走?真变态!”

  “不错,这是相当病态的。不过,也有一些大能就走得很正!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走得很正的那些大能身上。毕竟,不管到了哪里,弘扬正能量总是好的。”

  “正当如此。”林甚嚣颇为赞同。他身为穿越者之乡的定夺者,也是不愿意毁灭这片土地,所以他下大功夫了解c管理穿越者之乡。这正是在弘扬正能量。

  一心看了一眼林甚嚣,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这个故事的就在一条不完整的世界通道上。”

  “世界通道?”

  “不错。就是那种可以从一个世界连接到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也就是说,那方天地的人或者说大能发现了一条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不是发现,是设计!有一位才华横溢的人设计了这么一条通道。你无法想象,那方世界里的人拥有怎样的聪明才智,当然,他们的实力也是相当可观。”

  “有人设计了一条世界通道?那就是开辟了一条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新道路。乖乖!这该是怎样的存在呵?”林甚嚣不禁展开了想象的翅膀。

  是啊,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穿越者之乡的那些魂穿者是哪里来的,说不定就是有一条世界通道从这里连到了其他未知世界。

  一心看到林甚嚣思索的模样,得意一笑,继而说道:“这个人的确才华横溢。世界通道都被他设计了出来。这震惊了那一方世界。不过,世界通道相当复杂,设计者公开表示,由于某些尚未解决的问题,设计出来的世界通道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能够连通两个独立世界的通道肯定会相当复杂。就算只是在一条大河上架起一座桥都是很庞大的工程,更不用说是设计一条世界通道了。

  林甚嚣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一心看到林甚嚣听得认真,非常满意,语气更加从容不迫。

  “世界通道的隐患被设计者公布了出来,大致上就是两点——一是不能准确预估另一端的位置,二是可能被灭杀。”

  “无法预测到达哪里?还会被灭杀?这的确是相当严重的隐患。”

  “因此,这个世界通道就被封存了起来,禁止任何人c任何物,在任何时候进入,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应该这样。这么做是对的。”

  “可以说,设计者是相当有责任感的。在没有消除重大隐患之前,他没有解除封存。他还需要研究。”

  “到底研究成功了没有?”林甚嚣催促道。他对世界通道很感兴趣。

  “他没有机会研究了。”一心淡淡道。

  “?”

  一个大大的问号占据了林甚嚣的脑海。

  “设计者还没来得及完成最后的研究,就遭到了仇家的追杀,迫不得已,他踏入了自己设计的世界通道,那条存在重大隐患的世界通道。”

  “”

  这实在是出人意料。就没有什么人保护那位才华横溢的设计者吗?设计者可是在设计世界通道耶!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这可是造福那方世界的尖端事业啊。

  “设计者就没有卫队吗?还有,那么多的大能,就没有一个出手相救?这些大能简直没有一点担当!”林甚嚣情绪激动。

  “”

  一心没有料到林甚嚣如此反应过激。它只不过交代了自己这个故事的一点背景,而且是应林甚嚣的要求,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吗?

  “甚嚣兄,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世界通道。你何必过于关注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细枝末节?”林甚嚣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心,“一位才华横溢的设计者,正在为了全世界设计一条伟大的出路,居然没有人去保护他,任凭他被仇家追杀。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位正在给全世界人谋出路的人,是多么令人尊敬c多么重要,他被迫进入了隐患还未消除的世界通道,生死难料。你居然说这只是细枝末节的部分?简直不可理喻!”

  “”

  一心的脸色非常难看,它要给林甚嚣讲故事,反而被对方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番,真是对牛弹琴。

  林甚嚣却没有停止。

  “如果有哪位大能还有一丝道心,给这位设计者提供庇护,说不定一条完善的世界通道的就产生了。现在,世界通道的设计者生死未卜,留下一个半成品。这是谁的损失?”

  林甚嚣对一心提到的那条世界通道颇为赞赏,欲罢不能。

  “好了。甚嚣兄,设计者的事情就此打住,不管怎么样,设计者都没有了,那条世界通道也变成了一个半成品。”

  “可是”林甚嚣依然不能接受世界通道半途而废。

  “够了!”一心粗暴地打断了林甚嚣,

  “听我说,甚嚣兄。没有设计者了!没有!

  现在只有一条不完整的世界通道,不完整的!听清楚了吗?”

  “听清了,你那么大声干嘛?”林甚嚣回道。

  一心平静了一下情绪,腹诽道“真不让人省心。”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讲。好吗?!”一心用余怒未消的声音说道。

  林甚嚣看着一心,没有说话。

  “你明白了吗?”一心追问。

  林甚嚣依然没有说话。他已经开始腹诽:“是你刚刚说的,只让我听,不让我说。我完全在按你的要求做。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听到了你的话,但是我不说。”

  一心却不知道林甚嚣在想什么,看着不说话的林甚嚣,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设计者进入不完整的世界通道之后的第十四天,一句话从世界通道入口传出——‘货物已经安全抵达’。

  这条世界通道可以在进入者到达某地后自动提示,并且让进入者拥有一次回复的机会。这也算是设计者最人性化的一种设计了。

  守在世界通道入口的是设计者的仇家。他们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提示。也就是说设计者成功穿越了世界通道,到了某个独立的世界!这条不完整的世界通道居然真的能用!

  他们把持了世界通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不过,成功抵达另外某个独立世界的设计者却没有回话。这很显然,他肯定知道仇家就在守株待兔,绝对不会自己暴露自己。设计者的仇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很聪明,先抛了一批豢养的马匹进入,一个一个扔进去,居然全部收到了成功的提示!

  然后从其他地方抓来大量的凡人。一个一个往里投,发现只有不到半数通过了。”

  说到这里,一心瞥了一眼林甚嚣。果然,林甚嚣脸色并不太好。

  林甚嚣珍视生命。即使这是一个故事,也不例外,但这恐怕更应该归结于它一心讲得太逼真了。

  “这让那群人有些失望。世界通道对于人身竟然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这很难让人放心使用。此刻,那些设计者的仇家的仇恨已经淡化了。报仇雪恨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利用世界通道攫取更大的利益。

  他们面对仇恨,居然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豪杰。

  他们升级成了世界通道的管理者,开始搜罗牲畜c甚至是一些实力不强的人去试探世界通道的成功率。这种试验实在是有些残忍。即使他们做得很隐秘,也瞒不住群众雪亮的眼睛。很短时间内,这种恶行就大白于天下。那些人遭到了无穷无尽的谴责。当然,没有哪位大能出手镇压。

  大能也不是随时出手的,出手一次很珍贵。这就导致做残忍试验的那批人幸存下来。他们开始思索,或许是因为实验体的修为不够,导致了过低的通过率。他们开始把目光转向一些修为较高的人身上。

  这就难办了,他们抓小人物信手拈来,可是面对修为不错的人,他们顾虑太多,说不定会因此得罪某位大能。因为有一定修为的人很有可能会牵连到某些大能。

  但是,那些人充满了智慧,他们声称,需要志愿者探索世界通道,而且免费。至于正式开通后,将价格不斐。在他们公布的额数据里,人的通过率修改为了八成,对一些渴望快速发财的人来说,充满诱惑。

  这实在是聪明的做法,半真半假,用未来的压力来催促现在的尝试者。

  一部分修为不错的人进去了,居然几乎全部折戟!

  这着实意外。

  不过,世界通道的管理者将这种现象解释为进入者的修为过低,只要修为足够高,就一定可以成功通过世界通道。

  这种推广方式,渐渐把世界通道包装为验证修炼者自身实力的度量衡。

  很快,世界通道就吸引来了不少大能。”

  一心看向林甚嚣,它在等待林甚嚣的疑问。若放在以往,以林甚嚣的好奇心早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了,但是现在却安静得出奇。这让一心很不适应。此刻,一心已经把它不允许林甚嚣插话的要求抛到九霄云外了。

  半晌,一心没有等到林甚嚣的疑问。这让它很不爽。它一心讲的故事这么的引人入胜,林甚嚣凭什么不好奇?

  不可原谅!

  “甚嚣兄,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一点也没有?”一心忍不住问道。

  林甚嚣用手指了指自己紧闭的嘴巴,摇了摇头。

  一心莫名其妙,终于它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说吧,甚嚣兄。有什么问题就问我,不要憋坏了。我明白我讲的故事有多么生动c多么引人入胜。”

  “呼——”

  林甚嚣长长呼了一口气,他早就有很多问题要问了。

  “设计者的仇家是怎么变成世界通道的合法管理者的?他们是凶手,如何摇身一变就成了万众瞩目的合法管理者?还有那些大能,都亲临现场了还不动手?还有”

  一心皱眉苦笑,心里默默叹气:“甚嚣兄的执念竟恐怖如斯。算了,我对甚嚣兄的执念向来很有信心。这些问题,就无视了吧。”

  不等林甚嚣问完,一心就强势打断:“甚嚣兄,这些问题我们之后再讨论。首先,我们来看看被世界通道吸引来的大能。这是故事的主人公。”

  林甚嚣停住了,既然一心要把他提的问题放到之后,那就之后吧。不管怎样,一心都做出了承诺。谁先谁后,并不太重要。

  然而,林甚嚣所没有想到的是,一心根本没有打算回答他的疑问!之后?之后就没了!

  “很多大能慕名而来,希望借由世界通道证明自己比其他大能更强。当然,还有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那就是生死由命,如果被世界通道灭杀,就是天意,怨不得人。

  大能们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各自的地盘c场子c势力范围明争暗斗,却又不能明火执仗地掀起灭门之战。如今,世界通道的面世恰恰迎合了大能们的需要。如果能把竞争对手‘合法地’抹去,就太好了。”

  “真龌龊!”林甚嚣评论道。

  “好吧,我承认这一点。不过,还是有一些大能高风亮节,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走得很正的大能吗?”

  “当然,那些大能可要比很多横着走的大能好得太多了。”

  一心心花怒放。“不错,虽然大能中间有些是龌龊的,但不排除还有某些行得正c坐得端。而我要说的,就是两位一身正气的大能。”

  “哦?”林甚嚣来了兴趣。

  一心非常满意,好像它就是那两位一身正气的大能之一。

  “大能们早就看穿了世界通道管理者的阴谋,却不揭穿,他们还需要利用这个阴谋干掉其他的竞争者。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大能们齐聚世界通道跟前,却没有一个愿意进去。”

  “那是当然。大能们心机那么深,怎么会自立危墙之下?设计者公布的两个巨大隐患依然存在。不知道目的地也还罢了,关键是还可能被灭杀。这样的危险,除非傻子才去尝试呢?”

  “也不能这么说。敢于冒险的,并不一定是傻子,也有一些是英雄。”

  “继续。”

  “不过,不论是傻子,还是英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通道是不完整的c充满危险的,是一处禁地。设计者早就公布了两个巨大隐患。相比于那些不靠谱的管理者,最初的设计者更让人信赖。”

  “那是自然,世界通道是设计者一手设计,肯定最清楚其中利害。那些世界通道的管理者算什么?”林甚嚣对世界通道的管理者相当不屑。

  一心点了点头,继续道:“嗯。不管那些世界通道的管理者如何吹得天花乱坠,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世界通道是一块禁地。禁止任何修者靠近c踏入!不论修为多深c武力多高!

  这就是世界通道的规则。

  虽然没有任何解释,但是规则就在那里。

  即使有修为高深的大能,能够在世界上横着走,称霸四方,也不敢踏入。他们小心地走在规则内,不敢越雷池半步。”

  “贪生怕死!”林甚嚣评论道。

  一心看了一眼林甚嚣,眼神中有一些得到共鸣的赞赏,也有一些不太满意的否定。

  “还记得我刚刚提到的那两位一身正气的大能吗?他们就与你的想法一样。他们中一位是得道高深的大佛,一位是成名已久的仙客。”

  “真的吗?那两位大能也有同感?”林甚嚣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不错,那位大佛也是这么想的。不仅想了,还去做了。”一心意味深长地看向林甚嚣。

  林甚嚣立刻表现出向往的神色:“英雄所见略同。这样的大佛够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一心立刻露出满意的神色,不过它很快就掩饰住了。

  “虽然这位大佛毫不贪生怕死,但是并没有大意,也没有盲目自信,而是寻到了另一位大能帮手,就是他的好朋友——那位成名已久的仙客。他们联手,可以说无敌于天下。”

  “嗯。”林甚嚣听到这里,连连点头,“自信而不莽撞,戒骄戒躁。好。好!好!!”

  林甚嚣显然颇为欣赏那位大佛的冷静,一连说了三个好,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一心听到这种赞美,不禁飘飘然起来,连掩饰都顾不上了。

  “你高兴什么?”林甚嚣莫名奇妙,“我在赞扬故事里那位冷静勇敢的大佛,你又不是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瞎高兴什么?!”

  “咳咳。我在为自己讲出这么棒的故事而骄傲,你懂什么!”一心略有尴尬地稳住阵脚。

  “骄傲个屁!”林甚嚣无情地批判道。

  “哼!”一心不理睬林甚嚣,继续讲下去。

  “患难见真情。危急关头,方显英雄本色。这位大佛和他的那位仙客朋友,成为众多大能里踏入世界通道的先锋。”

  “真乃英雄也!”林甚嚣不禁感叹。

  一心暗暗得意,但是马上就开始给林甚嚣泼凉水。

  “没有大能敢去探险,是因为世界通道的规则。可是,这位修为高深的大佛和这位修为高深的上仙,联袂出击,踏入世界通道,便是打破了世界通道的规则。结果,这位修为高深的大佛遭到重创,与那位上仙分隔开来。独自掉落到了一方空间。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浑身动弹不能。”

  “啊?竟是这样的结果!”林甚嚣相当惊讶,显然事情并没有按他想象的发展。

  “不错,就是这样!即使强大如那位大佛,也承受不了打破世界通道规则的后果。”一心严厉地告诉林甚嚣。

  “那位仙客呢?”林甚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杳无音信,生死未卜。”一心不客气道。

  “怎么会?”林甚嚣的脑袋瞬间冰凉。

  “甚嚣兄,尽管你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是那般。我也不愿意相信,那位大佛和他的仙客朋友是多么的勇敢c多么的有担当c多么的英雄,可惜,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个悲剧。打破规则的人没有好下场。不管他们的修为多么高深c多么强大。”

  “不”林甚嚣还是不愿相信。

  “甚嚣兄,现在你知道了吧。打破规则,是多么的愚蠢c多么的危险。而你,就在铤而走险。再不悬崖勒马,你的命运不会比故事里的大佛好到哪里去!”

  “你的意思是”

  “是的。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险。我不建议你去尝试。”

  林甚嚣沉默了。

  一心话里行间的意思相当明确——不要试图颠覆它的规则,不要试图挑衅它身为出题人的权威!这样的后果不是答题人承受的起的。

  但是,一心的威胁并没有震慑住林甚嚣,恰恰相反,这更激发了林甚嚣的斗志!

  林甚嚣听出了一心的意图,但是这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一心会使出这样的威胁手段?为什么它要阻止规则被破坏?为什么它看起来变得令人恐惧?

  显然,这让它害怕了!这一手抓住了它的弱点!这一手戳到了它的痛处!

  毫无疑问,打破规则的思路是对的!而且,已经开始显现出明显的效果!!

  林甚嚣很兴奋,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呐,他还没怎么着呢,仅仅只是立于规则之外就已经挫伤了对手的嚣张气焰!等到自己的思路完全展开,还不是所向披靡?这样一来,胜利指日可待!

  他必须要坚定不移地贯彻自己的思路!

  因为事实证明,这的确是对的。

  打破规则,重塑金身!

  林甚嚣的斗志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如果说,在刚刚想通“两只黄鹂”事件的时候,林甚嚣只是充满自信,只是绝处逢生的喜悦,那么现在,在收到了一心良好的正反馈之后,林甚嚣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胜利,那将是伟大的c辉煌的c不可逆转的!

  现在,林甚嚣已经确定,只需要坚持下去,一定就能成功!

  这个想法,真是天才的想法!

  林甚嚣为自己的想法而骄傲!

  一心居然还说林甚嚣的想法危险。当然了,如果不够危险,如何破得了它一心布下的死局?

  唯有大智大勇c拥有大格局之人,才能了悟到这个想法的无穷奥妙。

  这一招,堪称绝世奥义!

  林甚嚣对自己佩服到不行。一心害怕了,他的招数开始奏效了,而且杀伤力巨大,“两只黄鹂”事件的终结感也越来越强烈。

  “一心,你讲的故事很精彩,那是一个不错的传说。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太过久远了。太过久远的东西,虽然其中也有不少极为超前,但是不乏有相当多的部分恐怕已经过时。”

  林甚嚣一开口,就让一心皱起了眉头。

  一心说了这么多,依然没有打动林甚嚣。不!绝对打动到了,它一心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判断力!

  “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步伐,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一味的生搬硬套。”林甚嚣轻描淡写的语气,显然没有把一心的劝告放在心上。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讲的那个传说已经落后了时代,对吗?”一心的心情越来越差。

  “不,我没有这样说。你讲的那个传说到底有没有落后于时代,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传说必定不能居于时代前列!”林甚嚣的心态却越来越好。

  “哼!”一心不满地瞪了一眼林甚嚣。同时,一心开始腹诽,“说来说去,他林甚嚣还是不认同我的看法,坚持认为我讲的道理已经过时了。我讲的道理怎么会过时呢?我可是历经千年,悟道修成真佛的啊。敢质疑我?哼!”

  “一心,你给我讲了一个很精彩的传说。礼尚往来。我也有一个真实的故事,你愿意听吗?”林甚嚣缓缓说道,心态越来越稳。

  “讲。”

  一心现在相当无奈,在它的计划中,林甚嚣应该倒在它的传说里,彻底输掉这场对决。可是,林甚嚣居然没有倒下!他站了起来!而且还站得相当稳!甚至,林甚嚣还能转守为攻,打出防守反击!

  一心相当无语。

  为什么它一心处处抢得先机c次次先下手为强,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对手逃脱?它一心可是得道高深的真佛唉!

  难道经历了一次转世,真佛的水平就掉了这么多吗?

  它一心不过只是失足掉在了植物界而已,真有这么大的差别吗?芸芸众生,难道不是平等的吗?一棵草的身体产生的束缚会有这么大的限制?

  一沙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它一心虽然是植物界的一棵草,但是它拥有一个人的灵魂!而且是得道高深的真佛!

  它实在很难相信,转世为一棵草怎么了?转世为一棵草到底怎么了?!

  即使是一棵草的形态,它也是一尊真佛啊!

  林甚嚣并没有顾及到一心那丰富的想法,他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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