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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王甫手段

  就在廖心拜为郎中之际,段颎秘密拜访尚书令廉忠,是笑非笑道,“尚书令别来无恙。”

  廉忠知晓段颎代表的是中常侍王甫,谄媚笑道,“原来的是段校尉,校尉深夜来访,让忠倍感荣幸。”

  “陛下需要你帮助,是时候尽忠了,廉尚书。”,段颎平静地看着廉忠,“民间流言甚广,但是中常侍郑飒,欺上瞒下,意图不轨”

  廉忠暗自心惊,冷汗在额间冒出,颤栗之间,颤声回道,“段校尉如何说,在下便如何做。”

  “陛下会感激你的尽忠直言的。”,段颎忽然杀气尽展,久违的将心情完全释放,看着惶惶不安的廉忠,道,“王长侍也会感激大人,但你也清楚,如果变卦,会有什么后果。”

  “是是,在下谨记。”,廉忠看着离开的段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洛阳,真是一个恐怖的所在。这次事情之后,我就告老还乡,隐居避世。”

  今日,轮到王甫执勤,刘宏看到廉忠奏章,“臣伏惟陛下圣德允明,臣斗胆直谏,以正视听。昔日先皇逝世,悯渤海王,特复封土,但渤海王贪得无厌,企图大宝,流言蜚语遍布四州,然陛下念其亲情,对此不予不闻。然渤海王愤恨在心,不思悔改,今暗通中常侍郑飒等人,意图行上官旧事,废帝迎王。臣无霍宣成之才,但存其忠也,冒死直谏”

  刘宏恼怒不已,本来以为有卢植,皇甫嵩,朱儁等人在,天下太平,但是外患易除,内忧难解,这等事情,真是使人愤怒!只听“砰”的一声,刘宏一掌拍在台上,将王甫吓了一跳。

  王甫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请息怒,何事如此?”

  “渤海王刘悝,我念他为我皇叔,他安感如此?王甫,你认为,廉忠所言,是否真实?”,刘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陛下,这尚书令廉忠与郑飒c渤海王素无恩怨。其言必有所持,不如请司隶校尉段颎,抓捕郑飒等人,压入大牢,严加审问,必有所获。”,王甫恭敬建议道,“等郑飒等人招供,再处理不迟。”

  刘宏觉得有理,于是授意王甫,召段颎,缉捕郑飒等人于狱中审讯,莫名被抓,压入大牢,郑飒心中莫名其妙,因为罪名是意图不轨,图谋废帝。天大的滑稽玩笑,中长侍中,虽然部分人贪得无厌,但是都忠心于陛下,为了讨陛下欢心,绞尽脑汁,哪会有如此心思。

  平缓的脚步声走来,扣人心弦,郑飒仿佛听到了希望,疯狂摇晃这大牢之门,大声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脚步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但是内心的不安却越积越多,当映入眼帘的面孔是段颎时,郑飒顿时泄气了,跪坐在牢门之前,有气无力道,“原来是你,段颎。”

  “别来无恙呀,郑长侍。哦不,现在的你,是犯人。”,段颎嗤笑,低头俯视着郑飒,“意气风发的郑长侍大人,现在在这牢狱中一见,和平常犯人,也没什么不同。”

  “段颎!为何诬陷我意图不轨?为什么?!”,郑飒很愤怒,“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的事情?哈!那为何足下会出现于此?”,段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郑飒,“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足下是没有丝毫觉悟呀。”

  “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郑飒喃喃自语,终于想明白了,是渤海王,而渤海王曾经拜托过王甫帮助恢复封地,段颎时王甫的人,知道自己只有一丝希望之后,大声呼喊,“王甫,你将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会等着你的!等着你的!”

  “哼!你就暂时逞口舌之利吧。”,段颎一转身,大袖一挥,道,“来人,打开大牢,大刑伺候。务必将此间人等阴谋之事,招供出来,陛下还在等待,想得到陛下赏识,就全心c全力。”

  一声声惨叫之声传来,让段颎心生不耐,快步离开,在北寺狱门前,吐出心中闷气,知晓郑飒还有一丝希望,不会轻易认罪,可惜,他没有最后的希望。

  王甫府中,中常侍张让前来拜访,声音冷冽,“为什么突然内斗?向郑飒发难?当年的联盟,因为你的举动,而崩毁!”

  王甫温和笑道,“张长侍息怒,我们中长侍各个有所依附,但是却没有一人依附于宋皇后门下,而现在陛下开始对宋皇后疏远,已经让各位都欢喜非常吧。”

  “王长侍想说什么?”,张让眼中精光闪烁,却是有些忌惮王甫了。

  “我便开门见山吧,此言只入此门。”,王甫静静看着张让,道,“渤海王王妃是皇后之姑。其余之事,我想,不用在多说了。”

  “王长侍言语,倒是扣人心弦呀。”,张让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气,道。

  “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利益,才是永恒。”,王甫声音却是显得冷酷,“张长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此事,却是还需要多多帮忙了。否则那群清流,又来坏事了。木已成舟方是上策。”

  “哈。记住你的言行。”,张让同意了王甫的看法,离开了。随即送了一支笔到北寺狱,交给郑飒。

  看着眼前的笔,郑飒凄凉大笑,绝望了,没有希望了,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更多折磨,郑飒决定认罪!

  真是意外,张让竟然送了一支笔来,王甫的动作还真快,段颎拿着手中的罪证,颇为意外,算了,先呈上陛下吧。

  刘宏看着眼前供词,恼怒,下诏,命令冀州刺史,缉拿渤海王一家,责令罪行,严加审问,又命大鸿胪c宗正前往查看审问情况。

  但是刘悝贵为王,哪里经得起严刑逼供,不堪受刑,自杀死于狱中。听闻此消息,刘宏默然,问王甫道,“刘悝自杀死于狱中,这”

  王甫心思斩草除根,于是道,“渤海王自杀,必是有所奸佞,陛下不可心软。当杀之,以儆效尤。”

  “这“,刘宏心中犹豫,觉得刘悝已死,便没有追责的必要了,但是王甫说的话也有些道理。

  王甫心知急不来,但是时间是站在他这边的,在刘宏犹豫之际,刘悝一家已经全数死于冀州牢狱,冀州世人悲悯。

  “渤海王被诬告,为何明理你阻止我上疏?”,蔡邕在府中,认真看着廖心问道,这要是不给个答案,那这师徒名分,算是缘断。

  “老师,这次,王甫准备充分,先是借用我与段校尉关系,将焦点集中在我身上,随后便趁势密告,而如今,密告的人已经告老还乡了。甚至不惜毁灭之前因窦氏而结成的宦官联盟,而且没有一人愿意就郑飒。老师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廖心平静道。

  “但这不是我的问题,回答我的问题。”,蔡邕再次问道。

  “上疏,只是在反叛的罪人名单上,再添加一名而已,王甫会直接以党羽的名义,将老师下狱,甚至是弃市。这是必死的局面,也是毫无作用的做法。”,廖心毫不犹豫道,“老师,你该考虑的,是为何宫中无一人帮助郑飒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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