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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北都缩了缩腿,他人高腿长,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并不能自由地舒展身躯:“因为跑车的时候,每一秒都需要计算啊……”

  “计算?”

  “对,我先前说我是数学家其实也不算驴你。录摄zhēn rén秀的时候,那男生拿过来的题正巧是一道有关涡轮压强的,如果不是和汽车相关,我也许还做不来。”邢北都闭上眼,似乎在追忆着以前的事情。

  明明只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他却觉得宛如隔世,仿佛那段与死亡飚速的日子是上辈子的事了。

  “过弯需要几秒,起步又需要几秒,在哪个路段可以尝试超车,而超车的可能xìng与危险xìng又如何,都需要在脑子里进行大量的计算。”

  “有时候为了超车,需要在短时间内飙过三百。时速三百千米,意味着一秒钟,跑车就能冲出去83米的样子。提速的这五秒,意味着我能多跑小半公里。拉力赛的过程中会短途休息很多次,累积下来的数据可不小呢。”

  “再则,以眨眼的速度为0.1秒计算,一眨眼的功夫,跑车就能冲出去8米。在动辄数十个转弯的连续弯道上,一个弯道总共也就几十米长的样子,如果没办法精准计算,一次失误,就可能让车手葬身崖涧了。”

  听罢,陆执倒抽了一口冷气,光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可旋即,他又蹙眉道:“用时速三百公里的速度过弯?你疯了吧!你过弯不减速?”

  邢北都也没脱衣服,就这么裹着学生制服,卷起单人床上的棉被便准备睡觉:“不然呢?在分不到xìng能最优的跑车的情况下,跑直道只会被别的车无限制超车。可以抢跑的地方,也就只有弯道了。”

  陆执的眉梢蹙得死紧:“你不怕自己会……死?”

  “怕啊,怎么不怕,怕得要死呢,”邢北都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有点好笑,“不过怕又能怎样?输了比赛也会死呢。”

  “怎么可能?”陆执费解。

  邢北都嗤笑:“看来陆总是忘了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啊……我还以为,陆总已经知道我来自哪里了。没想到,陆总你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陆执抿唇:“你可以告诉我。”

  “又不是结婚查户口,干嘛告诉你以前的破事?更何况,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邢北都卷着被子,一副昏昏yù睡的模样,“陆总,我们只是在谈恋爱呢。”

  陆执莫名觉得心里憋屈得很,想要反驳邢北都,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

  邢北都说的没错。

  可是,他就是听着不爽啊!

  他不仅仅想和邢北都谈一场随时可能分手拜拜的恋爱。

  陆执忍不住揣度着,最初的时候邢北都究竟是怎么逼迫自己学习数学以便进行计算的。对方曾透露过,自己并未接受过系统xìng的教育。陆执也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在没有专业老师教习的情况下自学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他又一次烦闷地挠了挠早已乱成一团的头发。

  “那之前录摄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给那个姓翟的解围?那男学生明明是从着翟跃来的。”陆执转移话题。

  “我没帮他啊,我只是在帮我自己,”邢北都语气懒散,“早点录完zhēn rén秀我也能早点回招待所休息,别看我没做什么正事,但录综艺还真挺累人的。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吧。陆总,我先睡为敬,有事儿明天赶早!”

  言罢,邢北都居然就卷着被子,把头也缩进了被窝里,将自己彻底卷了起来。

  看着单人床上的“蛹”,陆执烦躁得不行。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穿上了招待所自备的拖鞋,郁闷地想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番。邢北都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让他只觉犹如老鼠拉乌龟,无从下手。

  陆执站在地上,还没迈出脚,又突然想起邢北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对方把自个儿遮地严严实实,陆执也不知道他究竟睡着没有。想着如果随意走动,发出的声音可能会吵到邢北都,他又把探到半空中,还未落地的脚给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坐在床上再一次蹂躏了一把自己的鸡窝脑袋,陆执突然窜了起来。

  他大步流星地迈到了邢北都床边。

  伸出手,陆执揪住邢北都的棉被便开始狂拽:“等等,你先给我起来!”

  邢北都负隅顽抗:“陆弯!你烦不烦啊!”

  陆执理都不理他,直接粗暴地把邢北都的被子掀了起来。等邢北都一脸不快地盯着他后,他摸了把鼻梁,便亲自动手,开始给邢北都扒衣服。

  邢北都惊了:“你想干嘛?”

  陆执狞笑:“怎么着?怕了?你陆爷今晚就办了你!”

  邢北都侧头,沉吟出声:“可是陆总,你打不过我啊。真要来强的,会屁股开花的只能是你啊。”

  陆执:“……”

  邢北都有恃无恐,就这么任由陆执扒他的衣服。

  然而陆执扒完衣服后却并未动手,做出什么作死行为来,反倒是又从招待所的衣柜里找出了套睡衣,给邢北都糊弄在了身上。

  跟踢鞋子一样,一贯金贵的陆总明显也没有什么帮人换衣服的经验。待他帮邢北都把睡衣换好了,才尴尬地发现,睡衣上的扣子居然被他给扣错位了一颗。

  咳嗽了一声,陆执又把睡衣上的扣子解开,重新扣了一遍。

  邢北都摸不着二丈头脑:“陆总?”

  陆执微顿,却是又撩起袖子,把自己刚才坐在上面的另一张双人床给搬到了邢北都的床边,将两张单人床合拢,拼成了一张大床。

  “这样睡着舒服点吧,你刚才那睡法看得我脑子疼。”陆执偏过了头,莫名心虚,不敢与邢北都对视。

  看着被拼成了正方形的床的邢北都:“……陆总,我是床太短了腿伸不开,你拼成个正方形,我还是伸不开腿啊。”

  陆执大窘:“这……”

  邢数学家北都思考了片刻,却是把换了个姿势,斜着躺在了床的对角线上:“嗯!可以斜着睡!”

  陆执:“……”

  片刻后,邢北都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还成,确实比刚才舒服了一点。”

  陆执却是受不了了:“算了算了,你起来,我打电话给前台换房间,给你弄张大床房。”

  邢北都眨了眨眼,把被子掀至面上,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凌厉的眼瞳。他故意装出一副小学生的口气,nǎi声nǎi气地说着:“好呀好呀,歇歇努怒。”

  可惜他声线低沉,装起nǎi狗来完全没有一丝nǎi气,反倒莫名恶心得让人打哆嗦。

  陆执:“……”

  他抽了抽嘴角,认命地走出标间,准备去找前台给邢北都换房间。

  背对着邢北都出门时,陆执并未发现邢北都将被子扯了下来。

  他错过了对方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

  第44章

  走出套房后, 陆执心中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之前他与邢北都对话时, 对方那副对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让他烦躁不已。陆执总觉得现在的自己, 似乎已经一脚踏在了某个危险的边界线上。

  他对邢北都太过关注了。

  ……甚至, 在意到了一种陆执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光是听着邢北都用那副轻描淡写的语调, 说着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就觉得有些几近窒息。

  嘴里也好, 心里也罢, 没有哪个地方不在干涩酸胀。

  像是陷入迷障, 却不得解脱。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想起自己和邢北都在度假中心初见时的情景, 陆执便愈加心情复杂。

  一开始, 他还能用一种颇有兴味的语气去对邢北都的疯狂驾驶评头论足, 甚至隐隐为对方的生死罔顾而叫好。可是现在, 一旦想到邢北都曾在死亡的钢丝线上行走多时,他就心烦气躁,恨不得能重回过去, 直接找到那处曾经的地下车场,将之毁灭殆尽。

  明明他只是觉得邢北都有趣,想跟对方玩玩而已。

  他翻车了。

  陆执又抓了一次头发。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越轨。

  次日一早。

  邢北都打了个哈欠, 慢慢吞吞地睁开了眼。望着nǎi白色的天花板, 他一时有些迷瞪, 恍惚间想不起自己在哪儿。

  身体的本能驱使着邢北都猛然起身,猛地从床上翻了起来。

  待觉察到压在腿上的一处敦实重压后, 他才茫然地侧着头, 发觉自己并不是在记忆中逼仄的yīn暗住所, 而是在宽敞明亮的酒店套房中。

  垂下头,邢北都有些意外地看着枕在他腿上,此刻闭着眼瞳,似乎仍在睡梦中的陆执。

  对方搬了把套房里的座椅,就坐在他的床边,趴在他的腿上睡了一夜。

  沉思了一会儿,脑子还有些迷糊的邢北都总算是厘清了事情原委:昨晚陆执给他换了房间后并没有走,因录制zhēn rén秀而困倦不已的邢北都也没搭理他,自个儿三下五除二地便缩进了更大的被窝里休息。

  他睡觉的时候毫不客气,直接双手敞开,摊了个大字,把床铺完全占据,一丝多余的空位都没有留下。

  邢北都本以为在见他睡下后,陆执会直接走人。毕竟新换的套房只有一张大床,他把床给睡满了,以陆执的脾xìng,总不至于来跟他挤吧?

  他完全没想到,陆执居然坐在床边趴了一宿。

  邢北都表情复杂地推了推陆执。

  睡梦中的陆执似乎在做噩梦,睡得并不安稳。他闭着眼,眉宇紧锁,似乎憋屈至极。

  陆执确实很憋屈。

  给邢北都安排了新的套房后,心中百转千回的陆执本打算跟邢北都好好谈一谈。他觉得他和邢北都之间的关系正朝着一个不可预计的轨迹发展着,若是不能妥善处理,迟早得要出事。

  他是陆执,是陆氏的继承人,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家少爷,是不折不扣的霸道总裁。

  可,邢北都呢?却只是一个身份明了但来路不明的前地下车手。

  他过着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而邢北都,则终日刀口舔血。

  只是还没等陆执把自己想要和邢北都谈谈的想法告知邢北都,对方便非常自我中心地瘫在床上睡着了,把陆执口中的千言万语给悉数堵了回去。

  这一堵,陆执又思考了一遍,却是后悔了。

  和邢北都能有什么可谈的?

  真要谈的话,恐怕只有分手这一条正轨。

  陆执想不通他和邢北都的关系为什么就逐渐复杂化了,理智告诉他,就此打住,对两人都有好处。陆执回去做他那肆意妄为的霸道总裁,而邢北都,回去开地下黑车也好,跟着简略继续在娱乐圈里扑摸滚打也罢,都全看邢北都的造化。

  但是……

  情感却告诉他:

  分个几把的手啊!

  陆执心里纠结,便搬了座椅,坐在邢北都的床边盯着邢北都看了大半夜。

  对方入睡的时候倒是不如醒着时那般恶劣,并不算浓密的眼睫轻缓地遮挡在眼上,显得格外恬静。他一言不发,安静地宛如活死人。

  看着安静得几近可怕的邢北都,陆执又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

  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会这么安静呢?莫不是一旦发出杂音,便会招致争斗。

  还是说,害怕惊扰他人?

  这个其他人是谁?

  陆执反反复复地想着,想着想着,想到渐生睡意,想到趴在邢北都的床前沉沉睡去。

  睡着睡着,陆执便做了个梦。

  梦里,他仿若变成了透明人一般,了无目标的飘dàng在寂寥的天空之中。

  就在陆执揣度着自己身在何处时,却猛然看见了苍穹之下的事物:

  年幼而稚嫩的邢北都独自一人默默地靠在陈旧的跑车旁,安静的注视着远方。他看到对方的面颊处还残留着斗殴留下的淤青,让那张初现俊朗的面孔看上去有些可怖。对方就这么一个人滞留在夜幕之下的地下车场里,往来的一切喧嚣浮华都与尚且稚气的车手无关。热闹都是别人的,邢北都所拥有的,只有无尽的寂寥。

  陆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是被攥紧了一般,让他久久窒息,难以开口。

  他憋得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

  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陆执这才打了个激灵,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睡了?”邢北都纳闷地盯着他。

  陆执挠了一把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跟邢北都说,自己是盯了对方半宿,最后盯到睡觉的吧?听上去跟变态似的。

  见陆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邢北都也不在意。

  ……又或者说,他不是很想深究原因。

  推开陆执,从床上翻身下来,他打着哈欠,在自己的背包里翻出常服,就这么当着陆执的面把睡衣脱了,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背心。

  陆执莫名尴尬,明明自个儿也不是什么菜鸡了,但看着邢北都这么不避嫌的换衣服,他还是莫名有些耳热。

  咳嗽了一声,他假意正直地侧了过去,可却在听到了邢北都换衣服时发出的声后偷偷回转了一点。

  邢北都背对着他,干脆利落地褪了睡衣。

  昨天晚上陆执压着邢北都给对方换睡衣的时候正对着邢北都的,因此并没有见过邢北都的后背。

  现在猛地一瞧,他只觉有些口干舌燥。

  对方的脊梁笔直而挺拔,厚度适中的背肌有度的排布在宽阔的背上,单单是看着,就能让人觉察到一股秘而不发的力量感与美感。

  然而……

  陆执愣住:“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邢北都把头探进背心的下摆,头还揣在衣服里。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什么伤?”

  陆执抿唇:“就是背上的伤痕。”

  在邢北都的后背上,赫然有一道狭长的伤疤。那疤似乎是被什么锐器割出的,自右肩蔓延至左腰,狰狞而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邢北都总算是把头伸出来了:“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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