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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做什么?为何不直接用毛笔?”倒不是朱宝喜欢多这么一句嘴,可看着温凉时不时捏着手腕的模样,便知道这个方法并不是那么舒服。

  “只是锻炼罢了。”温凉默然说道,他一直都以为身体只需要锻炼到走路不喘气便够了,不过经历过此前的事情后,温凉发现他的确还需要更加强的磨炼。防范于未然总归是件好事,若是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朱宝扁嘴,对温凉用这样的方式来锻炼倍感好奇。实际上也是,只是在马车内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锻炼了。

  午时,胤冒着雨势前来,站在车厢边上擦拭了衣裳后才坐下,温凉从车座底下翻出了巾子递给胤,“爷怎的冒雨过来了。”

  胤与温凉在康熙认亲此事发生后,还未对此事进行过什么讨论。康熙对温凉的态度惹人注目,倒让他们连安静待着的地方都不曾有。

  “如今先生还用敬称相待吗?”胤淡笑着看着温凉,却是在调侃了。温凉的额娘是和硕和顺公主,虽不是收养的关系,可到底也有着亲近的关系,不再是可以用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来区别。以往这层界限一直被温凉淡漠的态度隔开,南巡后,胤和温凉的关系比之以往更加亲近了些,这层界限也渐渐模糊了。

  温凉抬手给胤斟茶,“爷已然知晓温凉的想法,便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他把茶杯往胤那处推了推,态度表明了一切。温凉对尚府的态度异常无感,更是对尚家没有任何的兴趣。康熙虽然希望温凉出仕,可那般温和的态度全然尊重温凉的选择,因而温凉也不曾留意。

  “本来皇阿玛是打算召你过去的,不过前头出了点事情,便作罢了。”胤用着热茶暖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康熙又一次下令斥责索额图,而太子爷又和直郡王就着事务产生了争辩而已。这样的事情在最近几乎是常有之事,简直没有了叙说的意义。

  “爷,你可知某之额娘与万岁爷有何关系?”难得有可以对话的时候,温凉便把心中的疑惑询问出口。康熙或许与和顺见面在宫中相熟,可他一直以为只是片面之缘,可如今康熙帝的作态却不是这般。

  胤蹙眉,皇阿玛的兄弟姊妹都不算多,且都很是低调。端看皇阿玛的模样,也没有过于亲近的皇叔,温凉的额娘当初曾被顺治帝接入宫中抚养,虽未曾过继,也算是养在膝下了。可那段年岁过得太过久远,当时的宫人都换了好几批,想找到原因估计不是那么容易。

  温凉点头,他心中也有所计较。只是若不能得知缘由,便不能正确判断此刻康熙的心思,这对接下来温凉的计划有点矛盾,毕竟温凉的天然立场便是辅佐胤,而康熙帝这几日已经隐隐约约露出了口风,有那么点意思打算让温凉染上太子党的意味。

  这也从侧面让温凉得知,康熙对胤仍是存着希望,即便他现在已经对索额图动了杀心。

  “爷该小心太子。”

  温凉抿了口茶水,悠悠茶香令人心旷神怡。康熙帝对温凉越发看重,越可能引发胤对胤的嫉妒,若是五月的事情bào发,到时攀咬出来的人中若与胤有关系,便麻烦了。

  胤颔首,而后点了点桌面,眼中倒映着温凉的模样,“皇阿玛把你的身份都掩盖起来了。”

  温凉的身份替换本来便是偶然,他捡到了旁人的身份见证,而后又替换着此人的身份生活直至今日。只要不是温凉主动开口,便是胤也着实查不出什么。只是康熙是天下帝王,若真的动用能力去查探什么,不可能查不出来。此次也是如此,不然温凉的身份不至于曝光。

  温凉抿唇,露出极浅笑意,“爷在其中,可是浑水摸鱼了。”

  第四十三章

  再简单的事加上康熙后,就会显得复杂。

  陈年旧事如何, 胤与温凉不得而知, 只能隐约猜到或许和硕和顺公主的确与康熙帝关系良好, 才会如此看重温凉,甚至在温凉婉拒的情况下直接用行动表达了对温凉的重视。

  因着温凉不愿被尚家打扰,康熙便派人把所有的线索逐一清理干净,粘杆处的人注意到此事后, 便开始在其中浑水摸鱼, 搅得局面更加混乱。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康熙帝结束了长达两个多月的南巡回京, 视察了沿途的水路后又连下数道旨意,保持着朝堂的微妙。然数日后, 看似平静无波的朝堂上接连开始出现不大和谐的声音, 继而掀起了太子党与直郡王麾下官员的争执。

  朝堂上的事情日后再说, 康熙回朝,温凉自然也随同胤回府。

  “格格,”温凉回去的时候, 绿意惊喜地叫了声,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上次您尝试的事情总算是成功了。”温凉略一思索, 好一会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他跨入院内,“你把酒起出来了?”

  绿意跟在温凉身后,“是的,格格。因您嘱咐这酒在这几日要起出来, 奴婢便把那几坛子给起了。方才底下的侍尝试过,现在已经醉倒了。”

  绿意知道那人的酒量不错,如今喝一口这酒直接昏过去了,如此也能看得出,这新酒的确是烈。

  温凉袖手走到庭院中,树下放着几坛子酒,坛子都带着新泥,全都是刚挖出来的。其中有一坛子是开封了的,隔壁还躺着一个昏倒的侍。

  他走到边上蹲下来,伸手把酒坛子给拎起来,先是轻嗅了两下,而后抬手喝了一口,滚辣辣的烈酒从温凉的喉间落入腹中,如同火烧般的感觉从酒水经过额地方燃烧起来,让温凉清冷的面容瞬间红透。

  这酒果真是烈。

  绿意在后面看着连阻止都来不及,亲眼看着温凉面飞红霞,淡粉色让格格整个人都柔和起来。绿意连忙低下头去,总感觉无意间侵入了格格的隐私中去。

  温凉在最开始酿酒的时候,便有了要酿烈酒的想法。酒精这东西虽然在以后看起来随处可见,可实际上酒精若是能在此时被造出来,于病患战场却是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然烈酒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够酿造出来的,而酒精与烈酒的差距又是不一样,这其中还涉及到一系列的提纯问题,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完成得了。

  烈酒是酒精的第一步,若是烈酒能够酿造出来,那么酒精这个未来还是可以遥遥想念一下的。

  温凉随手把酒坛子放到一边去,看着地面躺倒的侍说道,“把人带下去,熬醒酒汤给他灌下去,派个人看着点。”这酒的确很烈,温凉喝了一口就觉得胸腹烧得慌,这还是他这些年喝得多,这才没有一口气给醉倒。这侍一口就醉,若是体质因素酒精中dú,那可就麻烦了。

  绿意点头,立刻就安排院子里的人把侍给搬回屋子去,另催促小厨房的人干净熬醒酒汤,就是不为着那个侍,绿意也在担心着温凉会不会怎么样。

  从刚才格格喝了那烈酒后,面目红霞,便是连眼睑处也带着淡粉,眼波流转的时候更是带着水润,这让绿意更加担忧。

  格格以往真的喝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如今的模样,若是真的醉倒了,可怎么办?

  绿意却是不知道,在外的时候,温凉已经有过醉倒的经验了。入屋内前,温凉为了确认烈酒效果又抿了两口,额头开始有点眩晕的感觉,自是回屋休息不提。

  就在温凉等人回府没半个时辰,张起麟忽而出现在了小院外头,捧着笑脸说道,“先生,贝勒爷有请,宫内来人了。”

  温凉彼时正在屋内,站在窗边悬腕练大字,面粉桃红的模样尚未褪去便听到这个消息,他眉心打结站在了橱柜面前。

  他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换上女装出去,要么穿着男装出门。

  康熙曾和温凉促膝长谈,其中便谈及了此事。

  康熙似乎对温凉的过往很感兴趣,不时召见温凉,询问着以前的事情。除了涉及胤的事情,于其他的事情并不曾隐瞒,包括额娘那段疯癫的过往。

  自然也谈到了温凉的女装问题。

  “温凉,你的额娘所做,的确是极端了些。”康熙叹息,他的确不曾想到和顺在尚家的日子竟如此艰难,从康熙二十年后,和顺便几乎再也不曾传过消息回京,只是偶尔在尚之隆的奏报上会夹杂着一封书信,但也是极少极少。

  康熙曾下令召见和顺,可被和顺以身体不适推拒,一直不得成行。最后也终究没见到一面。

  “额娘救了我,我自是感激不尽。”温凉淡声言道,情绪不曾波动,至少和顺的确是挽救了他的xìng命。

  康熙抬眼看他,眼眸夹着痛惜,“然你十数年如一日以女装为装扮,终究不是好事。日后婚娶便是……”

  “万岁爷。”温凉轻缓地打断了康熙帝的话,的确有点冒险,“我不打算婚娶。”

  康熙帝蹙眉,神情严肃,“婚姻乃是大事,怎可当做儿戏。”

  “不是儿戏,我既不姓尚,也并非皇家子嗣,自取温姓,便无需所谓的继承之举。”温凉坦白而言,“我xìng格淡漠,清冷异常,不喜他人接触。如是将来婚娶,只会对不起妻子。我不愿,只是不希望再出现额娘这般情况。”

  两世为人,温凉对婚姻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康熙眼波微动,眼纹更深了,这个话题若是换做任何其他人来同康熙述说,他都会怒斥不已。可唯有温凉,这个坐在他眼前坦然直言的青年,康熙无法把这些言语道出。或许是因为他眼中太过清透的模样。

  康熙很多年没有这种后悔的感觉。

  整个大清朝的历史中,最值得称道的莫过于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而其中备受瞩目的自是康熙朝,这源于康熙此人确实是个明君,同时也是一位心胸开阔的智者。温凉在康熙沉默后,便了然康熙的态度。

  他竟是默许了。

  温凉侧身望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许是在外头待着的时间太过长久,他回来到现在仍不记得人设此事,便是连换衣这事都不大记得了。

  他现在的人设是什么?系统又是如何评定的?温凉想了想,从铜镜面前挪开,转身又看着衣柜,径直从里面取出了自个的衣裳。纯粹男xìng的衣裳。里衬,中衣,外衫,腰饰,长靴……温凉有条不紊地把服饰穿戴好。

  温凉看着铜镜中的他,这是他,是现在的他,现在的人设。

  他迈步出去,系统不曾言语。

  绿意看着温凉从屏风后出来,瞠目结舌,“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绿意同样听见了张起麟的话语,也同样看见了温凉的态度。

  难道格格终于要恢复男子的身份了!

  温凉浅浅点头,“绿意,以后称先生便可。”既然要换,便彻彻底底地换。他总是这么直接。

  绿意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何回应。几息后连忙颔首,立刻跟在温凉身后。

  张起麟看着一身常服出来的温凉,眼中也带着惊奇,可他毕竟是跟着胤一同出府的,自是知道近段时间康熙对温凉的看重。他也是从温凉随同胤出京后才知道温凉是男扮女装,不然今日他定然要惊吓半死。

  说起来,这前院里头,不知道此事的可大把人在。张起麟突然很期待那些人知道真相的模样了。

  温凉漫步跟在张起麟身后,由着他带领着他前往花厅。而作为府内的主子,胤也同样在内。花厅内不知为何带着种沉重的感觉,便是来传旨的大太监也不自在地坐在胤下首。

  胤神色淡漠,身着黑色常服坐在上手,他腰间坠着一枚崭新玉坠,温润的光泽是胤身上唯一的一点暖色。清俊面容冷肃,就是坐着都给下首的人无限压力。

  看来这沉重的源头在胤身上。

  温凉入内时,胤恰好抬头,见着温凉身着男子装扮,连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面容粉淡,两颊发红,眼中带着浅浅的微光。

  他喝酒了。胤蹙眉,站起身来,“这位便是温先生。”

  传旨大太监连忙起身行礼,而后清着嗓子开始颁旨。其实只是一道口谕,奖赏的口谕。传旨大太监三两句说完后,便从怀里取出单子开始唱名,开始前还特地说道,“万岁爷特许先生不必跪下听宣。”

  然后他念了整整两刻钟。

  堪比罚站。温凉面无表情地想着,欠身接过这份单子,而那赏赐已是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外头的整个院子。

  胤示意苏培盛把传旨大太监打发了,回首看着温凉的模样,“先生饮酒了?”回来不过半个时辰的光影,温凉不是那般嗜酒之人。

  温凉开口,“某只是在尝试新的品种,然后劲过大。”他到现在还有点眩晕。

  胤看着温凉眼眸有点发散的模样,好笑地让温凉坐下,“若是先生就这般出去,怕是没过多久便会撞到墙上。”

  温凉认真辩论,“不会的,方才前来,某走的路是笔直的。”不可能会眼瞎到去撞墙。

  胤不与温凉争辩,看着外头的诸多赏赐揉着额角。他方才在书房看着这段时日的密报,转眼间接到了外头的拜帖。康熙突如其来这么一出,让温凉选择的余地大大的缩减。显而易见的是,温凉最终还是选择了走出来。

  “前院或许会zhà锅。”胤调侃,看着温凉言道。温凉随意地把单子放到桌面上,“某相信贝勒爷的能耐。”他目光落到外头的箱子上,忽而目光灼灼地看着胤,“爷,您能否帮某把外头的物什皆换成银子?”

  胤微愣,“自是不许。”那些皆是官制,虽是赏赐,可基本不容许拿出去买卖,最多作为富贵人家礼物来往罢了。

  “哦。”温凉语气平淡地应了声,可胤生生从里头听出了一丝丝遗憾,“先生意yù为何?”便是方才的赏赐中,也有三千两白银。加上这些年的钱财,难道还不足以使用?

  温凉坦率言道,“某上次在杭州买书籍花光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