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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不说话的梁九功给揪出来,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半晌后梁九功撑不住了,小声说道,“万岁爷前些日子还好,前夜昨夜便晚了些,也没有吃饭。”

  温凉看似正常实则有些凶巴巴的视线又蓦然移回康熙帝身上。

  康熙帝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几日温凉便认真休养作息了?”

  “早晨打拳,膳食准时,早早休息。”温凉说着,平淡的语气说完了他自身的问题,然后一转又回到了康熙帝身上,“万岁爷既然答应了某,便该做到。”

  “温凉啊……”康熙帝打算长篇大论,就被温凉一个词语所噎住。

  “君无戏言。”

  康熙帝忍不住伸手掐住温凉面无表情的脸,又松手无奈道,“是,朕今日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决定回去就把梁九功今年的月俸扣光。

  梁九功骤然背后一凉。

  温凉淡定地搞定了康熙帝,而后抬头看着愈发dú辣的日头,毕竟临近正午,“万岁爷,我等入内可好,爷需要入屋休息了。”

  康熙帝抬头看着日光,点头。

  胤被胤祯和胤祥两人一左一右地扶着,胤祯还在一边说小话,“我怎么不知道皇阿玛有这么温和的时候。”颇有种痛心疾首亏了的感觉。

  胤轻笑道,“你若是能如先生这般清透直白,从不妄言又一心只说实话,皇阿玛自然也会如此待你。”

  身处皇家,最先需要看清的便是这点。阿哥公主这么多,康熙帝的确爱他的子嗣,然而这份爱是固定的,总有人在其中占了大头,也有些被他所忽视。人的情感也是相处出来,皇阿玛起先因着对和顺的愧疚而频繁召温凉入宫,而后又是因为喜爱温凉而召他,这本质便不同。

  午饭是在圆明园内解决,为了照顾胤,康熙帝让人把宴席摆放在屋内,然而这才是对胤的折腾。

  胤祯得意地在四哥面前吃香喝辣,对比胤面前那一碗清浅的稀粥,的确是截然不同了、胤祥最后看不下去,默默地给胤祯塞了满嘴,“安静吃饭,不要说话。”

  胤祯和他拌嘴,半晌后终于老实了。

  晚时,温凉代胤把康熙帝等人送出园林。

  康熙帝在离开前欣慰地看着温凉,“初见时,温凉一直沉默寡言,我曾担忧你是否太过寂然了些。然你xìng子虽冷,可并非无感,只是那对比旁人太浅太慢,且难以察觉。我很高兴。”

  康熙帝很高兴看到了这些许的变化。

  他伸手按住温凉的肩膀,带着长辈的宽容疼爱,这才上了马车离开。

  温凉在原地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七章

  绿意捂着脑袋,只觉得很是难受。

  她昨夜混沌做了一夜的噩梦, 如今起来虽记不住那画面, 然那种恶心感在胸口徘徊不去, 很是难受。

  “绿意姐,这些是外面下来的拜帖。”

  绿意摆手让人把东西都收起来,先生既然不在杭州,这些便是收起来也没人看。

  在绿意的记忆中, 温凉是在一个半月前离开的, 当时回去便是为了解决和顺的牌位。绿意看得出来温凉在很多事情上并不在意,然此事既然已经了结, 和顺公主仍活着,那牌位的确需要温凉亲自去解决。

  绿意没跟着温凉离开, 是因为杭州的事仍需要有人中转, 绿意在温凉身边历练多年, 此事便jiāo给了绿意。

  她洗漱后把昨夜又在外面玩耍,今晨趴在树枝上呼呼大睡的温良抱进屋内。温良从爪子里抬起头来,眼见着是绿意, 又委委屈屈地喵喵叫起来。

  绿意安抚着摸了摸温良柔顺的毛发,这几日温良总是很安静,绿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许是温良在思念先生吧。

  “先生仍在京城,还有些时日才回来,你便忍忍吧。”绿意好生安抚了几句,又把肥团团放到猫窝里面, 顺手撸了把软波波的小肚子,惹来温良愤怒的一爪子,见没抓到人,气呼呼地又把猫脑袋蜷缩到肚子里面,把自个儿团成个白色的大团子。

  绿意无奈地摇头,要是先生回来了,想必得花上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哄温良了。

  这大猫硬是从当初满是野xìng,到如今只对着温凉一人娇软,确是莫大的差别。

  绿意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其实不只是温凉,便是对着胤,温良也一直是很温和娇软,亲眼看着大猫的变化,着实也很让绿意感慨,如果不是她太难以携带的话,想必先生也是想着带她出门的。

  每次回来都被温良寻仇的感觉可不好受。

  远在京城的温凉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很是迷茫,从他起床到现在,温凉已经接乱不断打了好几个喷嚏,眼角有些湿润发红。

  温凉伸手摸了摸额头,像是在试探自个是否是生病了,然每次温凉有这种触感时,往往也是他真的身体不适的时候,在发现手掌的温度与床沿差距甚大后,温凉默默地又缩回床榻上。

  这两日温凉与胤的接触甚多,如今胤的情况还未恢复,温凉若是前去导致胤的病情更加复杂,那便麻烦了。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就在温凉躺在床榻上意识散乱开来后,门口吱呀一声的动静很快惹来温凉的注视,在发现那人是谁后,温凉情不自禁地把被褥往上又拉了拉,盖住了他的口鼻。

  聊胜于无的举动。

  胤站在屋中看着温凉难得幼稚的动作,失笑道,“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适?”他这话本来只是随口而言,在没得到温凉的正面回复后,当即便严肃了脸色,让跟在身后的苏培盛去叫人。

  就在他打算靠近温凉时,温凉闷声说道,“爷还是坐在那里等着便是,你的身体尚未恢复,若是彼此传染便不是好事了。”

  胤驻足在离床榻十步的地方,无可奈何的语调传来,“这便是早上先生赖床的缘由?

  温凉义正言辞地反驳,“某并没有如此。”

  胤笑道,“那为何不叫人来伺候,至少也可让人去叫大夫。”

  温凉正经地说道,“某并不习惯旁人伺候,等某起身后,便会自行去看大夫。”陈大夫和李大夫并没有离去,便是那些御医也尚且还在圆明园留守着,温凉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

  胤收敛了笑意,认真言道,“先生这些时日劳累,又说服皇阿玛早些休息,难道轮到自个儿身上,便可以当做不知?”

  温凉本想开口,他只是晚起床小半个时辰,尚且算不得什么大事。而后注意到胤眼底尚未褪去的笑意,以及他以往严谨的作息,默然不语了。

  苏培盛知道温凉毕竟习惯陈李大夫,也心知这两位大夫的能耐,便直接把其中一位请来。李大夫帮着温凉诊断了多次,也知道温先生的体制问题,每年内总会中招那么一两次,开些yào方早日服下也便是了。

  温凉安静地接受了接下来要喝yào的现状,比起胤的yào汁,温凉深以为这些伤寒的苦yào并非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因着温凉的认真拒绝,胤并没有在屋内留多长时间,在确认温凉的情况尚可后,胤这才离开去正屋休息。

  苏培盛担心温凉,也留着个小内侍在屋内伺候。

  温凉在胤离开后才又慢慢地合眼休息,他有句话并没有说,虽在李大夫看来温凉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实际上温凉如今正头疼得厉害。

  头脑里似乎有人拿着铁锤在不断地敲击着,血脉流动时突突生疼的跳动,神经深处蔓延着灼烧的感觉,的确难受得可以,若非温凉强撑着一口气装作正常,想必胤便会直接过来。

  温凉抿唇,感受着那份煎熬,努力打算睡着。在睡梦中总不至于如此难受。

  半日后,温凉这才察觉到不妥当之处,他的确是在头疼,也的确是因为伤寒而不妥,然这种过分的疼痛实在超乎了界限。温凉捂着脑袋在脑海中把系统给敲出来。

  【说点你知道的。】

  【惩罚。】

  温凉挑眉,在无声无息继续的疼痛中思索着,系统的告诫只有这些,难道是痛感的无限放大?忍着头疼,温凉在心里把这个可能划掉,系统不会如此简单。

  又半日,温凉的情况开始恢复,李大夫又一个帮着温凉诊脉后微笑着说道,“温先生的情况已然大好,只要好生休息便是了。”

  温凉靠在床榻,感受着那渐渐平息的翻滚疼痛,随即在送走李大夫后决定做个尝试。把屋内一直守着的小内侍遣出去,温凉在书桌寻到了剪刀,虽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然温凉早在来的第一天便注意到。

  他用着尖锐的剪刀微微划破了指腹,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的痛感袭击了温凉,那种疼痛就像是一下子被锤子锤中了手指。

  温凉下意识含住了还在出血的食指,舔干净上头的血液后,盯着那道伤口出神,如果只是这般的话,这个惩罚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然次日后,温凉便发现不止如此。

  清晨,小内侍帮着温凉端来了洗漱的用具,温凉洗漱后又随意吃了点稀粥,便顺着熟悉的路径来到主屋内。他感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给胤造成其他的问题。

  甫一入内,温凉便见着胤坐在书桌后,眉眼冰凉,似是被手中的密折吸引了全部的注意。温凉并没有打扰胤,示意了苏培盛后便打算退出去。

  胤被苏培盛的动作所扰,抬头见到温凉,露出欣喜的笑意,站起身来,“先生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你的身体恢复了吗?”随着胤的声音,胤愈发靠近温凉,那股清冷幽香也顺着那贴近的身躯传来。

  温凉蹙眉,感觉到些许不妥当的地方。

  胤注意到温凉神情的变动,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也拧着眉道,“难道先生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凉半心半意地摇头,有一半的思绪仍停留在刚才那察觉出不妥当的地方,但还是有些琢磨不透发生了什么事情。

  胤似是不大相信,然他并没有询问什么,只是平静地说道,“既如此,先生不若同我进些膳食。”他伸手阻住温凉即将出来的回答,“先生早晨便是吃了,也定然不多。”

  胤的视线在温凉身上转了一圈,那看似简单至极的视线含着极其复杂的情感,爱慕,无奈,担忧,牵挂……温凉不知他何时拥有了这般能耐,竟在那一瞬间看出这么些情感。

  温凉顿住,又把此前和系统的对话重新重复了一遍。

  或许这惩罚不只是痛感,而是温凉的感知。

  温凉安然地随着胤坐下,胤说得不错,他早晨的确是没怎么吃饭,许是被压抑了食yù,然而看着那桌面上摆放的膳食,温凉头一次感觉到了腹中饥饿。

  胤看着温凉停住不动的动作,轻声道,“若是先生实在不想……”

  温凉摇头,主动给自个儿添了碗小米粥。

  他只是从未体会过如此鲜明的感觉。

  胤敛眉进膳,温凉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停留在他身上。许是刚才那刹那温凉看到的东西过多,导致温凉对胤的关注比平日里还要多上不少。

  两人默默地吃完后,苏培盛在忙活着让人撤下宴席,而胤和温凉两人则转移到了书房,温凉开始协助胤处理事务。

  ……

  温凉体会到了更多,以及更多。

  胤的嗓音通常是平淡的,很少有起伏。然在温凉提出任何见解时,他清楚地意识到那赞赏话语中的切实情感。清冷的视线微动,化去寒意后转为温和,温柔的视线安静地看着温凉,像是在看着什么珍宝。

  那不是任何被温凉量化出来的东西,那只是数据,以及证据。

  而温凉每一次推断都是靠着这无数的证据形成。

  不论再如何难以置信,那便是真相。

  温凉在离开书房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个儿屋内,反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散步。

  温凉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胤喜欢他这个事实,然而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这个事实。

  以往的经验对温凉来说宛若隔着朦胧的面纱,温凉心知肚明所有的事情,然而这些并不能对温凉产生过多的触动。

  就像他永远只能感受到冰山一角,隔着纱帐在看纸人戏。

  而这种感觉,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

  温凉每日每日地沉浸在胤的爱意中,哪怕实际上胤并没有透露出过多的情感,托这个感知的福,温凉仍旧能够知道些什么。

  这……并不是说不好,然太过窥探到旁人的隐私。温凉比往常更加清楚地了解到别人的心思是为何,且不是通过自身的能耐。

  一个月后的某日清晨,正好是康熙四十六年初雪,窗外飘扬着第一场雪,雪花调皮地顺着清风舞动,尽情地在接触地面前的每时每刻都跳动着,直到最后落入地面,混入那无数的雪白的冰天雪地中。

  温凉睁开眼眸,望着那顶上的蚊帐长达一刻钟,然后他意识到那种轻浮缥缈的感觉消失了。

  【解释。】

  【人体尝试。】

  而这是违禁,怪不得系统如此低调。

  温凉颔首,翻身而起,下床时他注意到被他悬挂在窗边的玉坠。他伸手把那玉坠给摘下来,入手便是冰凉的触感。温凉推开窗扉,思及他为何把这玉坠挂上的缘由,不知不觉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极浅的笑意先是点亮了温凉漆黑的眼眸,继而在温凉的眉眼处跃动,最后悄悄地流露出来,化作清浅温和的气息。

  一袭黑衣的胤隔着湖面遥遥望着温凉,那气息冰冷的青年握着那枚小小玉坠,在散漫打旋的雪色中,悄然露出温顺的笑容,温暖的日光落在他的眉眼处,在那长长的睫毛落下淡淡的yīn影。

  胤感受着那瞬间狂跳的心越发沉沦。

  温凉并未注意到远处黑袍青年的身影,他只是握住那温润的玉坠,半晌后把它重新悬挂在腰间,继而回身到屏风后开始换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