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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 询问

  “进来吧。”金毛毛熟练的在黑暗中找到电灯开关,伴随“啪”的一声,暖色调的灯光让我在阴暗楼梯间走了许久的眼睛有点不适应。“你们想喝什么,只有冷饮。”她站在冰箱前询问我和柳依依。

  我柳依依异口同声的回答:“白开水就好了。”很快她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这套有点逼仄的一室一厅的房子贴上了橘色带花纹的壁纸,显得倒也温馨。

  “你们有什么想要问的就说吧。”语气中听不出情绪的波动来,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想知道这份文件中的‘不允许以违背妖怪自身想法,胁迫其为当地协会工作的行为’这一句是如何解释的。”

  金毛毛拿起文件扫了一眼。“妖怪在天朝本就不多,又不被允许到处流动,各地的协会自然而然就处于强势地位。以组织的名义要你办事情自然你没有办法去拒绝他,除非你不想混了。”

  “落地到当地的户籍会有什么好处,还有什么要尽的义务吗?”老头最后的询问引起了我的好奇,那时柳依依没有答应他显得十分失望。“妖怪刚刚化成人形就会被各省的协会强制归到自己的籍贯,各省的协会也有相应的竞争,能增强自身实力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不过限于不允许跨省流动的规定,这种偷偷摸摸挖墙脚的行为只有在那种潜力非常巨大的妖怪身上有可能发生。”

  听了她的解释终于知道柳依依对于老头来说就像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过这个馅饼好像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正在待价而沽之中。

  “说到这个,你们学校图书馆旁的那一棵合欢树你知道吧。”金毛毛突然把话题引到我这儿来。这颗合欢树当然知道,想我刚入学时就听说了,这棵树下面可是表白圣地。那时的我还意淫一定要找一个女朋友带到这儿对她表白,现在嘛,不多说了,说多都是累。

  “据记载,那棵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最近即将化形了,难怪听说那边有不少外地来的修者聚集,原来如此。”柳依依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用词。“你说修者,难道妖怪会投靠人类修者的势力吗?”

  “大部分有能力的妖怪都选择一个势力加入了,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选择当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小小办事员吗?”说到这个金毛毛自嘲了起来,这还真是良禽择木而息的道理。

  “要说户籍的选择,你可以想象成各省组织一只球队每隔几年打一次比赛来决定下几年的资源配给,还会奖励一些促进修行的药物,这个比赛在这个压抑的修行界中还是十分热闹的。”

  柳依依对势力的存在十分关心,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也要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金毛毛刚说完柳依依立马问她:“各种势力又是什么关系,加入户籍和加入势力有冲突吗?”金毛毛被这么接连询问开始变得有点不耐烦了:“各种势力我不清楚,我没达到那个层次,不过越有钱的越可能是一个势力,修炼所需的的东西花费确实不少。”

  讲的有点口干的金毛毛灌下一大口水接着说:“如果说国家是一个大的共同体的话,那么各个省份则是一个小共同体,各个势力在各个省份之中又是一个个更小的共同体。协会协调处理各个势力之间的关系,本身并不是很有钱。只要你不是像我一样当上了协会的办事员,你报出柳树的名头别人肯定对你奉若上宾的。”

  我在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么马爸爸岂不是一个非常大的势力首领吗?”“不,你们口中的马爸爸虽然现在挥着钞票到处找人,但是没有任何修者敢去。一来近些年有实力的妖怪本就不多大多早已有了下家,二来实力弱的贸然去揽了这个瓷器活被打惨了徒增他人笑料,所以大多对他避之不及。”

  “所以说我现在可以去全国任意一家都可以而不用局限于魔都这儿对吗?”柳依依的语气中有天高任鸟飞的味道。“按照当前的政策来理解的话这样没错,不过没有先例不知道是否能成功。”

  从金毛毛的分析中发现她虽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却可以对事情做出详细的判断。赞赏她:“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下能分析出这些,你还是很厉害的呢。”“哼,我可没你们的身份,要是协会知道我清楚大阵破了的消息,为了顾全大局和维持稳定我一定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问完了就快点离开吧,我要睡了。”谈话中她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傲。

  她开口赶人,我和柳依依也不好多做停留,没有提出要她把我们送达酒店的请求。关门之前柳依依对她做出承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会把你当作我的朋友,你以后遇到麻烦大可来找我。”

  我们俩对于这种半推半就的胁迫感觉是很不耻的,非常时期用非常方法这点可以接受,俩人用这个借口互相安慰。互相安慰完了之后,是时候考虑今晚该住哪儿了。

  我和柳依依大眼瞪小眼之际,后面的门锁“咔哒”一响,门又被打开了,看到的是金毛毛转身去厨房的背影。“我去做夜宵,你们要不要,要洗澡的有热水,以后就希望大佬不嫌我麻烦多多关照了。”

  这可以算是攻略成功了吗?金毛毛下出来的挂面普普通通,可能应了单身的人厨艺的水平不会高到哪儿去这个诅咒。我一边吃一边隐晦的提起金毛毛信任的人参爷爷。“你不会把我们交流的事情告诉协会会长吧。”

  金毛毛用鄙夷的目光看了过来。“我好歹是一只金毛犬,又不是二哈,你这样子怀疑我会让我很伤心的。”她适时地开起玩笑和我们拉近距离。“有时候活在这个世界很累,就算虚假的互相依靠一下能轻松一点,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能让自己舒服一点不是更好吗?”

  柳依依吃完面拿着碗准备去洗,问了一句:“那我们和你现在的关系也是这样吗?”金毛毛模棱两可的回答:“你觉得是怎样就怎样吧。”

  “就那张表后面各省的条件,京城的条件最优越不过竞争也最大,一般来说你没有籍贯那些势力不会轻易的招聘你的。石磊,可以和我一起洗吗?”她的邀请让我措不及防,再三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后肾上腺素快速分泌,鸡动了起来。

  “你如果能帮我擦背的话那就更好了。”这是在裸的诱惑我吗?受不了了先去浴室撸一发,等下和这只狗狗大战三百回合。

  渐入佳境之际,浴室磨砂玻璃门外“汪”的一声提醒我开门。难道还要人兽py,我的这颗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这个刺激的场面。找到毛巾围住腰部,开门出现的是一只真·狗狗,此时踌躇要不要开口让它变回人形,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素食主义者,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她没有理会我,径直跳入浴缸。“可以帮我擦背吗?我的主人以前就经常帮我擦背的。”原来是真洗澡和真擦背,终于发现自己长大之中变得越来越污了。“你那儿怎么肿了。”她惬意的眯着眼睛享受我的搓洗,头靠在浴缸边缘,狗头说着人话,这次是真·日了狗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肿了的话我可以变成人帮你揉揉,算是谢谢你帮我擦背。”“不知道还问,正常现象而已啦,不用你担心了。”本来渐渐下去的火气被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又给撩拨起来。“你那儿还在动唉!”她感叹的语调再一次折磨我的神经。“你要我继续帮你擦背的话就不要再说话了。”

  我不是圣人,但对于骗人这个行为很抵触,骗得了一时骗不过一辈子的。“你没有和别的男性人类接触吗?据说妖怪可以和人类结婚的呢?”

  “协会禁止我们工作人员和人类私下接触的呢,只是在化形之前一直和主人在一起生活。噢,记起来了,第一次坐地铁时有一个男人摸了我,感觉他很喜欢我的样子。”

  呵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很“喜欢”你。此时我已无力吐槽,只有用“呵呵”表示我的心情。岔开话题问他:“一直听你说你的主人,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可是我们国家某智库的高级顾问,许多决策他都提过意见的。”说起她的主人,金毛毛突然变回人形,明亮的眸子中闪耀出自豪的光芒。湿漉漉的金发和一丝不挂的傲人身材,果然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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