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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第五十九回施大人深山访贤,陈文锦迎宾叙旧

  第五十九回

  施大人深山访贤,陈文锦迎宾叙旧

  珊珊向两位大人引荐了珍珍,珍珍的话将引起什么亊来,

  有诗为正:

  一遍茶林一遍歌,春茶树树含情多。

  挥毫直写人生亊,一样悲欢逐逝波!

  且说:施大人和刘大人一见珍珍走来,二人都跳下马来,快步迎上去,珍珍忙上前施礼道:“民妇珍珍见过施大人c刘大人!”

  刘大人问道:“珍珍,你们家有多少茶林?”

  珍珍忙回答道:“往年只够自己用,今年,珊珊的神力变荒山为茶林,二位大人又打击了茶霸,公平交易,我家头道茶就卖了五c六十两银子。”

  刘大人问道:“你们山中家家都有茶叶卖吗?”

  “都有!”

  “他们卖了多少钱?”

  “有四十,五十两的,还有卖了七八十两银子的!”

  “荷!这么多呀!好!好!”施大人c刘大人牵着马和茶农们一边走,一边谈笑。

  茶林中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一位姑娘站在茶林边,他不认识施大人,面有怒色地说道:“你这个商人,上次被我赶走,今天你又来买茶呀!不买!”

  施大人笑道:“今天我不买茶,是来看茶的哟!姑娘你准许我看吗?”

  “不可!”姑娘说:“看也不行”

  珊珊说:“快让开,他们是施大人和刘大人!”

  姑娘调皮地说:“已往不知道!今天,我早就知道啦我挡着他们,想多和他们说几句话!”

  施大人和刘大人高兴地欢笑起来,施大人笑道:“好一个山中纯扑的姑娘。”

  “喂!”珍珍对茶林中高声喊道:“有贵客上山来访!”

  山顶上:“有贵客上山来访!”

  山坡上:“有贵客上山来访!”

  山谷中:“有贵客上山来访!”

  四面山上都在呼喊:“有贵客上山来访!”

  茶林中跑出几十个男女老少来迎接客人。

  珍珍忙对大家说:“我们茶农的大恩人,施大人c刘大人都来看大家了。”

  茶农们忙跪在石板道上叩头道:“茶农叩见二位大人!”

  两位大人忙搀扶起头发花白的大爷大娘说:“起来!起来!这里是茶林山道,没有官民之分,只有亲如一家。”

  老大爷在施大人的搀扶下站稳身子笑道:“老汉我活了一个多花甲,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亲近庶民百姓的清官!”

  施大人笑道:“唐天子都爱民如子,在山东和老百姓一起到地里去捉黄虫,吃黄虫,我们这些芝麻小官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老百姓的代言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老翁高兴地说:“二位大人请到寒舍小坐一会吧!”

  施大人回答道:“你看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还要去拜访陈文锦陈老先生,改日再来造访老大爷!”

  “哎哟!去陈幺爸家,好!我带路。”老头高兴地说:“二位大人请吧!”老头领着一群人马向山坡上走去。人马在碧水潭边的石板路上,有说有笑地走着,碧水潭中倒映出一群缓缓走来的人马。

  这碧水潭边的山坡上,就是陈文锦的家,他今天闲着无事,推开书房的窗户,翘首远眺

  夕阳下,霞光逐开林间的幕纱,现出美丽的晚景,翠竹摇曳山花盛开

  林玉萧端着茶碗轻轻走来,她见到文锦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没去惊诧他的情志,只好待立在身边。

  窗外,烟霏云敛,层峰耸立,一个个尖峰直接刺进篮天,好像似一根根顶天柱屹立在云山中,近处的山坡上,丛林边,山花竞放,红的白的黄的尤其是那粉红色的杜鹃花,缀满山林,陈文锦望着如画的春山诗兴正浓,他那风韵潇洒的神态,像一尊雄浑而美丽的雕塑,突然他高兴地在窗台上轻轻一拍:“呵!有了!”他仰起头,抑扬屯挫地吟道:“山前山后种鲜花!”

  珊珊领着施大人,刘大人来到门前。

  刘大人听了,高兴地赞叹道:“妙!妙!好诗!”

  林玉萧闻声转头一看,施大人忙用手示意,不要惊诧了他的雅性。

  施大人c刘大人和珊珊都站在门外。

  陈文锦兴致扑扑地走到书案前,提起一支毛锥,蘸饱浓墨,在洛阳纸上尽情挥洒。

  林玉萧像书童一样牵纸磨墨。

  刘大人c施大人c珊珊三人都轻轻走到陈文锦身后,但只见毛锥下,龙蛇飞舞,神韵飘扬!

  陈文锦放下毛锥,接过玉萧递给的茶碗,深情地喝了一口,站在文锦身后的刘大人,盯着书写未干的条屏念道:

  “碧水谭边紫竹家,山前山后种鲜花。

  晚晴莫道春光短,且喜余辉逐暮纱!妙,妙啊”

  施大人也赞叹道:“妙!妙!妙就妙在陈公不惜晚晴的余辉,还在作无私的奉献!”

  陈文锦闻言转身一看,身后站着珊珊和两位不识的文人,他盯着二人惊诧了。

  施大人深情的笑道:“在京都平水相逢,陈公莫非把故人也忘怀了么?”

  “呵!”陈文锦晃然大悟地笑道:“原来是兄台驾临寒舍,失迎!失迎!这位是”他望着刘志。

  珊珊说:“干爹!他就是蜀州县令,刘志,刘大人。”

  陈文锦高兴的笑道:“就是一路上明查暗访,为民除害的‘穷书生’刘志刘大人!失敬!失敬!”

  刘志肃然起敬地向文锦施礼道:“老先生过奖了,那正是晚生!”

  “失迎!失迎!”陈文锦说:“坐!坐!请上坐!玉萧快去泡茶!泡好茶!”

  珊珊和玉萧忙去沏茶。

  陈文锦笑道:“那是掘荆林玉萧,不知礼节,使二位仁兄见笑了!”

  施大人望着陈文锦无限地怀旧的说:“霸桥一别,转眼已是二十多年了,这无情的岁月,在陈公头上,留下这许多白发!”

  陈文锦感伤道:“那不是岁月的遗留,而是杨广给人民制造的疮伤!”

  施大人感慨的叹道:“杨广要你为他卖命,你星夜潜逃,我送你致霸桥边的柳树下,陈公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当然还记得。”陈文锦讲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桩往事,那时是个晚上,朦胧的月光中,年轻时代的陈文锦和施敬两个“书生”踏着月光走来。

  施敬说:“你我弟兄就此一别,不知后会何期?”

  陈文锦挥泪折柳赠与施敬,也不答话,只望着朦胧的江水,慷慨高歌:

  “风啸啸兮!易水寒!

  壮士去兮!不复还!”

  施敬拉着陈文锦的手说:“陈兄,你此去何处?”

  “杨广一天没死,我一天不到洛阳”

  施大人听了说道:“陈兄,你对暴君的愤恨,和盼望明君的拍切心情,一值都在感染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二十多年来,想得我好苦哟!自从杨广死后,我一值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就是全无音信,谁知在这山水秀丽的碧水谭边旧友从逢,我真是感慨万千!”

  林玉萧和珊珊端着茶碗走来,林玉萧说:“施大人用茶!”

  珊珊说:“刘大人请用茶!”

  施大人道:“小弟今日素手造访贵府,兄台可要见谅!”

  陈文锦高兴地说:“贤弟此话,说得太分生了,你们看,红日已西沉,天有留人意,兄无念旧情吗?今晚二位贤弟就屈驾小叙,少饮几杯!如何?”

  “好!好好!”施大人说:“恭敬不如从命!”

  陈文锦在家中的院坝里,设宴迎接志同道合的旧友,也是拯救汉原县的丞主,因此他要碧水潭的人们都来陪酒祝贺两位大人的光临。餐桌上,杯c盘c碗c碟都盛满酒和菜,热气腾腾。

  陈文锦领着二位客人谈笑风生地走来,走到桌边,陈文锦说道:“兄台,贤弟,请上坐!”

  施大人谦逊道:“论年纪陈公为长,理当上坐!”

  三人相互谦让一翻后,还是施大人说道:“我们来此都是好友相聚,尽把大人大人,兄台兄台的挂在嘴巴之上,简直使人分生了!”

  刘志说:“既然都是弟兄相称,就当随便坐,随便吃,随便笑,且不美哉!”

  “好!好!好!都不拘礼节。”陈文锦抱着酒坛,普噜噜地斟了三碗酒说:“请便!请便!”

  施大人c刘志随便入座。

  陈文锦端起酒碗:“请!请!”

  施大人端起酒碗说:“我从来滴酒不粘唇,今日旧友相逢,且能不饮!”喝了一口酒。

  李明c何建c大山和十几位茶农抱着酒坛走来。

  几十个茶农都抱起酒坛走来,齐刷刷地高举酒坛说道:“茶农感谢二位大人的恩典,当陪大人几碗!”

  大山高声地说:“二位大人来碧水谭访友,是我们碧水谭的荣誉,我们且能不陪二位大人喝几大碗!”

  李明c何建和十几位茶农都端起酒碗说道:“这碗酒欢迎二位大人光临碧水谭!干!干!干!先干为敬!”十几个碗全都喝干,以碗相敬。

  陈大山提起酒坛一一把酒碗全都斟满酒,领头说道:“这碗酒感谢二位大人对茶农的爱护,才有今日之乐!”

  众口齐声说完喊道:“干!干!”

  施大人c刘大人也同大家一齐一饮而尽,碗底朝天。众位茶农尽皆席地而坐。

  陈文锦说:“我们碧水潭是偏僻的山乡,自古以来就没有官家来与山民同乐,今天是史无前例的官民同欢,我们尽情的饮吧!”

  珍珍和秀秀提着竹篮跨进门来,从篮里端出热气腾腾的菜,放在桌上说:“这碗是野猪肉,这碗是豹子蹄,这碗是笋鸡丁,这碗是熊掌烧魔芋”

  施大人笑道:“呀!今晚把山中的野物全都吃光了!”一句话说得人们哄堂大笑。

  刘大人举起酒碗说道:“我和你们今晚是难得的欢聚,在这里没有官民之分,我们都是大唐的臣民,为了预祝我们蜀都的丝绸之路,重振雄风,威武登程,我们干杯!”

  在一遍掌声中,大家都干了杯中酒!

  珊珊拿着珊瑚短笛,领着十几个手拿唢呐的童生走来。

  走到二位大人桌前施礼道:“珊珊领众位学童,前来叩见二位大人!”说完把莲花向空中一弹,变成一展斗大的莲花灯笼悬挂当空,闪出五彩缤纷的光辉把院坝里照得一遍辉煌。

  十几位学童齐刷刷的躬身施礼道:“感谢二位大人对茶农的爱护,我们向二位大人献上一曲!”十几支唢呐一齐吹响,珊珊吹起短笛伴奏。

  曲音时而悠扬,时而明快高昂,唢呐伴着短笛声,奏出山区人民纯扑的心声和美好的祝愿。

  珍珍和秀秀提起竹篮旋身起舞

  笛声唢呐声伴着二位嫂子的舞姿,更显示出山区人民的娱乐生活,粗犷而纯真的美。

  珍珍和秀秀且舞且唱道:

  今天的春风吹,满山呀!笑吟吟,

  山中的茶叶美,片片献亲人。

  茶叶美来,味也美,茶农的心更美,

  心更美呀!味更美!

  从此见青天!茶农得真情。

  歌舞声中,陈文锦不断地劝酒请菜,二位大人完全被吸引得入神如醉,把菜送到唇边,也忘了放进嘴巴,端起酒碗也忘了喝。

  歌声婉转动人,旋律悠扬令人振奋,立即引起全场的唱和,有的敲着酒坛,有的碰响酒碗,更有的用竹筷敲击着瓷盘,真如丝竹齐奏,管乐齐鸣。

  珊珊也旋身跳入舞圈和珍珍秀秀舞在一起。

  珊珊唱道:

  今天的春风吹,满山呀!笑吟吟!

  山中的茶叶美,片片献亲人。

  茶叶美来!味更美!

  茶农的心更美!心更美呀!味也美!

  人心甜如蜜,山高藏真情。

  施大人和刘大人第一次欣赏到如此的舞蹈和歌曲,高兴得不断地拍手相谢。

  门外,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动地传来,全场为之震惊。

  一位茶农慌慌张张地跑进门来大声喊道:“大山!大山!不好了一群手举火炬的铁骑土匪抢进山里来了!”

  大山跳到门前喊道:“都不要惊惶,全力保护二位大人。”

  大山一声呼喊,男的女的c老的少的,都用身体筑成一道长城,把二位大人遮盖起来。

  壮年茶农都举起猎枪钢叉,弓箭c木棍,在院坝里列成应战的阵势迎接胆敢来犯之敌。

  正是:

  壮时泪别老时逢,历尽辛酸白了头。

  忽识南飞收剑手,千情万义一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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