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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小试锋芒

  白衣青年得脱困境,兴奋地冲着葫芦小狗又是一揖道:“今天全仰仗仁兄出手相帮了,请教仁兄高姓大名?小可马英十分感激!”

  葫芦小狗不习惯的急忙摆摆手说:“我哪有什么高姓和大名,人家都唤我为葫芦小狗,小哥想昨个叫都可以!”

  “兄台这个名字叫得比较特别,大多数人听了都能感到其中一定有段故事?”敏感的马英甚觉奇怪。

  葫芦小狗认真解释道:“我本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我义奶奶要给我改个寻常好听的名字,我义爷爷却反对说‘姓名不过一符号耳,实在没必要去为那些个芥茉小事而伤脑筋’,我听了也就不再耿耿于怀,再说这样比较容易记住自己的根本!”

  “你义爷爷一定是个非常之有见识c有魅力的长者,能不能让小弟我抓住这个良机,面对面亲眼一睹他老人家的过人风采?”马英又进一步及时要求道。

  葫芦小狗诚恳地说:“改天吧,那些个泼皮肯定不会罢休,所谓民不与官斗,小哥我们暂且避一避吧!”说罢摸出几枚棋子,顺手解开打手被点穴道,三个家伙被释后象刮风一样逃离了草药摊。

  大黄狗和闪电平素都感到缺乏合适的伙伴,都对各自主人的结伴而行个个高兴万分,一会是大黄亲昵的叼住闪电尾巴摇,一会又是闪电跳在大黄背上,揪住其两只耳朵赶着跑。

  二畜生与人相处久了,智商毫无疑问有所增长,虽然言语不通,用些各自的“叽叽”和“汪汪”这种天性发音,加上一点点肢体动作,似乎也可表达与对方成为畜友的欣喜,在吃东西或走路时,互相间甚至还从主人那儿学了一丝谦让风度。

  时间已经不早,葫芦小狗和马英一行走拢一家小饭馆门口,小狗看看身后并无动静,与马英商量道:“折腾了一阵,肚子有些饿了,我们不如于此处吃些东西,再计较去处。”

  俩人在饭馆坐定,葫芦小狗点了几样大鱼c大肉c大鸡c大鸭,这绝对符合闪电和大黄的胃口,两个家伙也不管主人,一个扯住一只整鸡,一个叼住一只整鸭,相约着躲至一边慢慢享用。

  马英则只是点了两盘绿茵茵的素炒小菜盘白脆鲜嫩的缀了几点红辣椒的凉拌“折耳根”,他笑吟吟的夹着几根折耳根对葫芦小狗说:“小时侯我不会吃这种极具魅力的野菜,初尝连闻都闻不得,现在吃习惯了,天天顿顿都离不开它!”

  诱人而脆嫩鲜美的折耳根只吃了半盘,香喷喷的大米饭每人也仅消耗了一碗,俩人忽然发觉小饭馆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原来大门已然被许多极不友善的人士遮挡住,连窗口亦出现不少紧张的面孔,饭馆老板和店小二吓得战战兢兢躲向柜台一角,二者投向俩人的目光十分复杂。

  只听得外面有人大声嚷嚷道:“里面两个小贼听了,你们太划得着了,老子们帮你们结账来了,赶快滚出来受死!”

  葫芦小狗和马英相视一笑,既然找麻烦之人只是暂时围堵在门外,俩人都不慌不忙扒完第二碗饭,喝光那碗碧绿碧绿的青菜汤,留下些碎银子在桌上,双双坦然走出饭馆。

  外面已经被知府少爷带着十多个捕快和兵丁围兜住,这些人加上府中打手共有二十多个,二十多人都操着真刀c真枪c真弓,对著二人如临大敌。

  从爷爷和奶奶那里继承来了现成的江湖哲学,葫芦小狗的处事原则是能够多留余地就多留余地,瘪得必要动不动大打出手,和和气气的解决问题自然最好。当下轻声对马英说:“兄弟,你照顾好大黄和闪电,我先来骗骗这些人,看看能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走上前直视着知府少爷道:“你这个公子哥儿做事可不可以多用脑筋想想,还是不要动不动就计算别人的财物,大青天大白日的打劫良民,而且竟然胆大到擅调国家军兵,把这些兵士都当做你们家的私人家丁,难道你认不得你那老子头上还有巡抚c总督和王法比他厉害吗本小爷做做好事放你一马,不跟你计较,不克上边检举你爹,真心真意劝劝你,赶紧回头这件事就算了了!”

  知府少爷翻了翻白眼仁,到底出身于官僚家庭,有些官场禁忌还是知道一点的,小心眼里不由得有了那么几分疑惑,一时找不到说辞半天未说出一句话?他那扇扇子的油头矮友同样找不到言辞,也被对方一席话将得楞在当场。

  这时候,谁也未料到旁边一个平素拍惯马屁的小军官竟然站了出来,动作很快地用身体护住知府少爷,嘴里极其嚣张的对葫芦小狗骂道:“老子这对眼睛毒得很,谅你根本瘪得什么来头,充其量就是个耍猴的臭花子,大米饭都吃不饱嘴巴到是蛮会说,我家少爷在思茅府地面就是想整哪样就整哪样,凭你个江湖骗子也配跟我们少爷大言不惭的浑说乱讲,实在憋不住先拿命来抵着!”话音未落手中宝剑就以一招“仙人指路”霸道的欺过来。

  葫芦小狗不慌不忙以左手两个手指牢牢夹住剑锋,愤怒地瞅着这个可悲小人道:“小子的胆量挺大嘛,为拍马屁竟敢替官员家属做主,人世间居然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辈?大脑壳里面小脑筋还不算笨,偏要吃公家的饭舔私家的屁股,国家白白养活你了,小爷就成全你真的克给他家当个看门狗吧!”右掌随之轻轻拍出一记“五哥碎臂”,永久性的废了小军官那条悍然出手的胳膊。

  这个小军官受了伤同样不甘寂寞,抱着废胳膊又跳又叫哭天喊地。对方三根长枪趁隙直奔葫芦小狗上中下三路要害而来,如果简单避让,闪那一边c让哪一枪都不是万全之策,小狗不得已一个“平地拔升”轻松地升在空中,落下时顺手以剑鞘削向三双紧握长枪的手,随着三根长枪叮当坠地,他的人也稳稳落至地面。

  捕快和兵丁们很快看出对方武功高得惊人,说话又有些神秘,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再擅自动手。

  注意到知府少爷和兵丁们怂了,葫芦小狗假意拔剑在手做了个要向前冲击的动作,对面之人赶快一齐后退几大步,因为十分紧张,要么一个撞一个,要么一个踩一个,瞬间冲乱了自己人阵线还让出一条路。

  马英趁势夺回枣红马缰绳,与葫芦小狗牵了马徐徐前行。

  在街口空旷处,由于自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亏大了些,一口气实在憋得太多别不过来?知府少爷带着兵丁和打手们不服气地又将二人堵住。

  较之小饭馆门口,地型明显对人多一方更有利了,训练有素的兵丁瞬间摆出一个双层的圆环阵,前面一层是持盾握刀的快刀手,后面一层是长枪手和弓弩手,谁发声命令就会一拥而上。

  估计眼下局势已无和平解决可能,又不愿大动干戈c动辄血战,葫芦小狗心想不如采用“擒贼先擒王”之计,遂暗示马英保护好自己,突然剑鞘一扫,有效地荡开了前面的兵丁,一举扫出个小缺口,准备从对方兵力最厚处直取知府少爷。

  这时候人群外传来一个破锣般的声音:“都—都莫动,让—让我先来!”

  一个刚刚从远处飞奔而来的三十多岁壮汉,粗鲁地扒开众人,双手张开毫无顾忌的拦在葫芦小狗俩人前面,大口喘着气仍然大大咧咧嚷道:“小子们冒犯了知府家大少爷还想全身而退吗?没有那么容易,先尝尝本教习战无不胜的刁家拳脚!”

  葫芦小狗笑着调侃道:“你瘪得必要火急火燎猴急吧?喘得气都顺不过来,就当那么一个破教习,再想立功也用不着这样拼命吧?”

  来人根本不领情,也不答话,也不用兵刃,伸手就是一记浸润已久的直拳,拳风呼呼作响直扑葫芦小狗面门。

  别看只是一记普通直拳,这姓刁的拳术还真不是吹的,不仅仅所携带的力道非同小可,拳眼在盯住葫芦小狗面门的同时,似乎也封住了对手左c右c中c下几个重要部位,让你陷入向左c向右和向上c向中c向下都可能中招的劣势。

  葫芦小狗只能稍稍退了一步避其锋芒,心里暗忖有些意思,这位教习可谓出道以来第一次碰上的功夫高手,何不利用他考教考教自己,于是也就暂时放弃“擒王打算”,专心对阵刁教习。

  刁教习要显摆师傅威风,根本不想给对手机会,招招使出平生最得意的夺命狠手。

  葫芦小狗收起剑也不与其硬拼,耐心守了三个回合,很快看破对方路数,在第四回合故意卖了个破绽,脚下似乎踉跄了一下,对面教习敏锐的捕捉到这个空子,不禁大喜过望,立马飞起一脚狠狠踢向小狗中腹部,右拳握得紧紧的,意图踢中后再加一把劲,漂亮的击到对方。

  葫芦小狗稳稳侧身一个左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飞快地托抓住壮汉脚踝,右手发出一记用了八分内劲的大秦砍掌,实实在在砍中了教习那只不该乱踢乱动的小腿穷骨头,气势汹汹的刁教习倾刻间泄了气,“嗷!”的惨叫一声,一屁股跌坐于石板地上,此生可能再也不能双腿站立。

  与此同时,葫芦小狗一跃而起,顺势越过数人,扑向正在高高兴兴观战的知府少爷,待知府少爷醒悟过来转身欲逃,已被人家一把钳住包着药膏的粗脖颈:“有个人这下还要不要大黄狗?要不要大猴子?”

  知府少爷被铁钳箍住疼得几乎瘫下去,话又说不出来,勉强摆了几下手,意思是“不敢要了,好汉饶命!”

  “不敢要了你应该怎么办?”葫芦小狗手里稍稍松了那么一点劲道问。

  “你们还不退下,滚得远远的!”这回知府少爷学乖了,知道必须约退手下,先保住自家性命,因而嘶哑着大声喝斥己方一干人。

  葫芦小狗挟持着知府少爷撤出南门外,兵丁和捕快们迫于压力只敢远远跟在后面。

  走出三里地后,葫芦小狗放开知府少爷又送他一句话:“小子你听好了,现在你已经在我们的好人簿和坏人簿上挂了帐,你老爹那点小势力老子们根本不放在心上,以后若再敢继续为非作歹,随意欺负老百姓,被我俩人知道了,绝对找到衙门里让你做不成男人!”

  这个知府阔少爷虽然经常作恶,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被家庭和不良手下惯坏了的纨绔子弟,既瘪得更多见识又瘪得过得克的功夫。因为本身就是被人在众多狗腿子堆里抓出来的,在别人强力控制下极不情愿地行了一大段路,此刻已经深知对方的厉害,十分清楚家里面兵丁再多也难以真正保护他,心中早已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犟嘴或有所它图,连忙捣蒜般点了几个头答道:“是!是!是!小人已经得到教训,一定听从二位大侠吩咐,这一生一世再也不敢欺负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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