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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回—故人始相见

  多想要知悉的情况,知道了有人因为一己之私正在搅乱清平世界,知道了自己肩负的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个人处境也从明处又转回暗处;离开宏运马店,马樱花对葫芦小狗分析说:“现在我们知道了很且不论自个身担血海深仇,哪怕只是一名与世无争的普通大头百姓,碰到国家或民族有难之时,是人就应该做出一些见义勇为的作为,自己既然已被人家调动起来,单纯逃避和明哲保身都是不可取的,你发现的这封信很重要,我俩个不如干脆追到省城克,利用滇云黑衣会的重阳节会盟,先查清他们的老窝和底细,再适当地捣捣他们的窝子。”

  葫芦小狗下决心道:“是了,我们就把寻找我父母踪迹一事暂且搁一搁,如果现在仍旧接着克找,无异于将自己从暗处又放回明处;大宝家也不能克了,省得把危险和麻烦带给人家,我们再买两匹马,今天就出发吧?”

  马樱花摇摇头道:“不急,现在离重阳节还有很多天,我们一路上可以悠着走玩着走,带着马匹有时候反而不方便,所谓‘大脚走天下’,一千多里路虽然听着有点多,就让我俩用小脚板来划量划量它们吧!”

  通往省城的道路马樱花和大黄已走过一次,考虑到必要的防范因素,葫芦小狗俩人仍然采取夜行昼宿方式,除掉补充食物,大部分时间都选择了与大山和树林做伴。

  俩人早已发展为公不离婆c称不离砣的亲密关系,虽然还是瘪得人首先说出那个“爱”字,但在各人的思维或情感中,都把对方定位在世上最为牵挂最想依托的那个人上。

  好玩的是大黄c闪电在元人渡江碑一度遭受冷落后,所作所为变得有点奇怪:有时候马樱花想靠一下葫芦小狗的肩膀,或者小狗想牵一下马樱花的粉手,要么大黄,要么闪电,总会公然的出手骚扰,这个死皮百赖(方言:不管不顾地纠缠不清)的插到二人中间,那个嬉皮笑脸地直接把主人的手扒开,不把他们二人分开绝不甘心,两个畜牲死党赫然成了他们相互感情的“反对者”和“破坏者”。

  也许是这一次的路稍远了些,老天爷特意为年轻人添加了一个小插曲?在一个盛产锅盐的小镇附近,天色将亮未亮依稀能够看清路面了,正是行走的好光景,葫芦小狗c马樱花趁着凉爽又多走了一程。这时候俩人和俩畜友均听到路旁好像有人哭了半声,未等主人吩咐,俩畜友即一马当先冲了过克,处于前面的闪电一把拔开了密密的树叶,大家首先发现了一男一女二个中年人,接着又发现中年女人一只手抱住一个瑟瑟发抖的五六岁男孩,另一只手粗暴地蒙着男孩的小嘴巴。

  男孩穿了件料子不错的一直盖至脚踝的小长衫,一只耳朵红肿得很厉害,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中年男女均穿着一套粗土布衣服,因为自身的暴露和奇怪的手上动作,眼睛里隐隐透着一股气急败坏的戾气。

  马樱花见此蹊跷情况后,不禁多了个心眼,她走上前和蔼地面对着小男孩,轻声问道:“小弟弟,告诉姐姐,这两个人给是你的爹爹和妈妈?”

  男人和女人虽然未说什么话,眼睛都恶狠狠瞪着男孩,看得出男孩听懂了问话,但他抬眼瞧了瞧旁边的中年男人,嘴皮动了动不敢开腔。

  马樱花耐心地再加了一句话:“小弟弟,不必害怕他们,说出来姐姐和大哥哥领你克找你的亲爹亲妈!”

  中年女人听后心里面一百个不得了,恨不得冲上克给对方几个大嘴巴,但是她很快发现这两个年轻人虽然长得秀气却比较精悍?又都带着宝剑不敢硬惹,手上选择了继续控制小男孩,嘴里忍不住不干不净反击道:“哪个刺棵棵钻出来的狗男女?吃多了撑的?竟敢跑来这迭上胡言乱语!”

  中年男人也骂道:“还有你们这种欺负人的人吗?真是红嘴白牙啊,什么屁都敢放?小心老子砸死你们!”

  这时候,路上又来了三个都挑副盐巴担子的男人。中年女人迎上克大声道:“你们三位大哥挨我几个评个道理,这俩个年轻人太莫名其妙了,凭空就说这个娃娃不是我们家的小子?”

  挑盐人中的一个年长者轻轻放下了肩上担子,对葫芦小狗和马樱花笑着道:“两位好汉哥,这个娃娃不算小了,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家人?让娃娃自个说就得了嘛。”

  这个建议无疑很有见地,葫芦小狗毫不客气地对对方女人说:“你们既然请了评判人,你先把小娃娃放开,让他走到挑盐大叔这迭交给评判人看着,在你手中小娃娃不敢说真话,我们也不放心!”

  挑盐大叔亦有同样的想法,于是很负责地笑着对小男孩说:“娃娃,你过来大叔这迭吧!”

  小男孩其实也是个知道好坏的小人儿,立即听话的挣脱了女人的控制,抬脚就要走向挑盐大叔。在旁边的中年人恼怒地大叫道:“哪个给你过克了?”并且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又抓住了小男孩的胳膊。

  马樱花把中年男女的表现瞧在眼里,笑着调侃他们道:“你们不消遮遮掩掩藏头露脸了,你俩个今天昨个说都走不脱了,再也不能继续祸害妇女和小娃娃了,想知道你们前前后后都出了什么差错吗?”

  中年女人狠狠怒怼:“黄毛丫头,饭都还瘪多吃几碗就敢胡乱陷害人,老娘就听听咋个叫‘走不脱’?咋个叫‘出差错’?”

  马樱花道:“着急了不是,你们今天一不该躲在树丛中不敢见人;二不该对小娃娃噗噗吓吓(方言:恐吓),把好好一个小孩子整得瑟瑟发抖,行为粗暴瘪得为人父母的爱心;三不该临时起意缺乏准备,连小娃娃的衣服都来不及更换,明眼人一看就不是一家人。”

  男女中年人张嘴结舌楞在当场,一时之间无法反驳这些问题。

  挑盐大叔既十分痛恨比杀人犯还坏的拐子,同时也是一个睿智的长者,见状适时地对男女中年人说:“既然你们请我等当评判,我们豁出来多走一段路,陪着你们几位返回锅盐小镇,让官府来定夺小娃娃到底是不是你家的娃娃吧?”

  马樱花和葫芦小狗都赞许地鼓了几下掌,不约而同道:“这样最好,各位都跟着克锅盐小镇查一查审一审,如果冤枉了你俩个,我们负责赔礼道歉并包赔各位的损失!”

  挑盐大叔也不等男女中年人回答,自顾自对另外两个挑盐人安排道:“你们就在原地守候,我跟着他们克镇上整个清清楚楚。”

  这下子男女中年人受不了了,自自然然演绎了一场活生生的“图穷匕首见”,俩人都亮出了亮晃晃的利刃,而且女人手里的刀子比男人还多了一把。俩人嘴里均叫嚣道:“小杂种们硬要多管闲事吗?老子们挨(方言:与或和)你们拼了!”

  挑盐大叔和他的同伴也不是怕事之人,见状不由得握紧了手中扁担。

  葫芦小狗不慌不忙对挑盐大叔三人道:“三位请闪在旁边看热闹,这两个拐子我二人包了。”说罢,与马樱花一人对付一个坏蛋,瘪得几下子就干脆利落地拿下了武功低微的男女拐子。

  挑盐大叔果然很热心很讲究信用,硬是陪着葫芦小狗和马樱花,一起把小男孩和拐子交到锅盐小镇的官府捕快手里。

  这天走完夜路,前面下了山就是红水河边美丽炎热的红水河坝子。

  葫芦小狗俩人于路旁找到一个阴凉地方,正准备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忽听得附近有人边赶路边嗡声嗡气说话:“大宝哥,这迭上可是闻名全省的水果之乡,听说红水河镇的街子从头走到尾都是水果香,我们就克领教一哈吧?今天我的感觉有点古怪?好像就要见到他们一样,等会逗着饭馆你们先点着菜,我还是克街子上四处打听打听,然后好好切磋它一顿?”

  另一个嗓音有点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同样的感觉你二柱又不是第一回感应了,滴滴迭(方言:一点点)都不准确,我们最多克买点糯米饭c卤猪肉c牛肉干巴(新鲜肉切成条,抹盐后晾干或半凉干的牛肉),再买壶高粱酒,葫芦兄弟他们一路上从来不住店c不进城,你克哪迭打听?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家走快一点,笨笨的克省城的南门和西门等他们!”

  二者所操语音俱为极其熟悉的小橄榄坝方言,互相又在对话中提到“葫芦兄弟和大宝c二柱”,不用说这人自然也就是牵挂了十年的故人了?

  这边厢喜出忘外的葫芦小狗从树林中跑出来,边跑边取下脖颈上挂着的小金锁,一只手高高摇晃着,嘴里激动地大声喊道:“大宝—兄弟!”

  “二柱兄弟!”

  “三多兄弟!”

  那边厢肖大宝高兴的午着紫油木小弩颤声道:“小狗—兄弟!”

  “小狗兄弟!”

  “小狗兄弟!

  从少年蜕变成青年,一共经过了三千六百五十天的期望和煎熬,大家伙终于见面了,四个大男人不由得紧紧地抱成一团。

  “太爽了,终于追着了你们,就晚出来那么两个多时辰,我们三个用了整整八c九天时间才赶上。也不知你们的耳朵烫不烫?我爹c我妈c我们几家兄弟姊妹妹天天念叨你的名字,整整念了十年时间,听说你回到小橄榄坝却又未见上面,我们更不放心了,只好追出来了!”大宝嘶哑的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这次经过小橄榄坝街子时,本来理所当然要克各位家中看望你们和叔叔c婶婶的,先是为了保密减小目标,准备返回时再与各位相见,后来碰上了一些极其险恶复杂的情况,因为怕无端给你们三家人惹上灾祸,就悄悄离开了那迭!”葫芦小狗诚心诚意道。

  “瞧你说的什么话?太见外,太不够朋友了,我们兄弟且是那种胆小怕事不义之人!”三多不满地说。

  二柱也埋怨道:“你这个家伙确实是很不够朋友,太把我们当外人看待了!”

  “我们听说你们过江进山了,就想马上克汇合,但是我和三多忽然打起了摆子,用了五c六十天才医好,自己拖了自己后腿,只好在几家摆渡人那迭下功夫。将近三个月时间等得心焦火燎,后来船家通报说你们下山了,仍然见不着你们的面,我们放心不下立马找到宏运马店,老板家正在收东西捆东西,张老板夫妇好像正要搬克哪迭克?起初他们什么都不讲,我们三个人求了老板两口子很长时间,能想到的理由都找出来说了,他们见我们心情十分迫切,又清楚我们之间的铁杆关系,先告诫了为什么要保密的重要性,才说出你们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可能是奔思茅城和省城方向,我三个回家拿了些钱和衣服就追将出来!”大宝道。

  三多再补充道:“听了张老板俩口子慎重其事的保密交代,我们就更想早日见到你们了,开始几天我们每过一地就分开克各家旅馆或饭馆找,一路上凡是感觉有点像的人都上前骚扰了他们,结果你们根本不驻店,害得我们三个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今天才赶着!”

  葫芦小狗不安地说:“让你们操心牵挂了那么多年,又让你们不顾一切前来寻找,我这心里面太感动太滑爽了,只是三位的父母兄弟姐妹难免会十分着急c十分担心啊!”

  “不管那么许多了,已经留下书信给他们,有句话不是说‘儿大不由娘’吗,只要能找到你们,就昨个都值了!我们从张老板夫妇的小心谨慎状猜测,你们或许真的有一个什么大麻烦?兄弟你刚才怎么会说到惹不惹祸呢?”大宝问。

  “我俩个确实是有一个大麻烦,可以说大到捅破了天,不但自己的小命随时有危险,还会牵连别人甚至他的家里人,所以我们才悄悄离开了小橄榄坝!”葫芦小狗答。

  “快别随随便便胡乱吓唬我们,也别想把我们挡回克,天破了我们搭伙克补,地漏了我们搭伙克填,妖魔鬼怪出来了我们搭伙克捉!”大宝c二柱c三多齐声说。

  葫芦小狗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情况交代明白,因而尽量婉转地说:“我亦想你们想了整十年,能再见到小橄榄坝老兄弟别提有多高兴了,当然不愿把你们轻易放回克,大家既然又凑到了一起,而且已经走了那么多路,我们几个搭伙到省城美美玩一转。但是你们必须有个心理准备,我和马樱花得罪了一个在云南省势力特别大的黑帮—滇云黑衣会,杀了他们很多人,袭破了他们拉祜山炼银厂,我几个聚在一处随时都可能遭到致命的明枪暗箭,而且很可能终身被仇人死缠烂打!”

  “嘿!嘿!给刺激?有这种新鲜事我是光听一听都觉得十分过瘾!”二柱对大宝c三多说。

  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几兄弟c半天插不上嘴的马樱花接上二柱话茬道:“打仗走江湖倒是比较刺激比较好玩,但是滇云黑衣会是个穷凶极恶的特大帮派,十多年来做了许多坏事,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全省各个犄角旮旯,而且人多财多组织严密,大小会徒们功夫又好,三位千万莫小看他们!”

  三多抢着回答说:“不小看也不怕哪个,这些年我们也未闲着,三个人自个练,请师傅教。在无双城和黎明城也曾教训过地痞流氓,打过几次不大不小的群架,别的不敢乱吹,我虽然是三个里面最弱一个,仍然可以同时对付两三个壮汉!”

  “但是滇云黑衣会确实非同一般,跟他们动真格的确实”

  葫芦小狗还想说什么,大宝截住他道:“别说了,兄弟!只要是为老百姓做好事或者不是做坏事,什么有危险有困难的话都不要再说,我们三个铁定跟上你们了,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即便你们用棒棒撵,我们也不会回头,不管滇云黑衣会再昨个厉害,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他们的死敌了!”

  “就是!就是!我们兄弟几个都豁出克了,时间再长?再怎么艰难险阻?也要和你们联手灭了那个什么黑鬼会!”二柱c三多均齐声附和道。

  葫芦小狗未再继续推让,想了想说:“有各位兄弟支持,我们对战胜滇云黑衣会就更有信心了,我和马樱花虽然与黑衣会徒交手了好几次,其实对他们还不是很了解,因而很想把他们的秘密探个清清楚楚。九月九日重阳节那天,黑衣会各州c府c县的分堂主c副分堂主都要到总堂开会,我们也使用你们找我们的那个办法,提前到通往省城的路口附近笨笨地等,瞄准了就跟上克,如果能跟到对方总堂更好,我们先查清他们的黑窝在哪迭?再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然后再想办法打击他们,大家说格要得?”

  “不错,这样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我们毫无划量c毫无重点,像大海捞针般地克寻找滇云黑衣会,必然很难找到要找的线索。但我们可以打个笨鸟先飞的提前量,提前一两天就先克守在那迭,细心地做做甄别和跟踪,搞不好真的能够收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在对对方的组织结构c基本目标c具体所在位置几乎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先一步克省城外等候可疑人物的主意,无疑具有较大的可行性,包括马樱花在内,大家伙对此意见均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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