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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都起来吧

  “对了。”蔡邕记起另外一事,神色冷静下来,抬手对蔡琰点点道,“后日鳌乡候在宫内举行百官夜宴,所有在京官员都要到场。最为关键的是,妻女在京的也要携带过去。这怎么能行呢?自古而来,男女不同席共食。”

  “爹爹,那你的意思我也要去么?”蔡琰惑道。

  蔡邕点点头,又看看刘宇道:“不光是你,这位刘公子也要一同前往。”

  “我?”刘宇为之一怔。

  “恩!”蔡邕确定道,“不过这倒不是鳌乡候的意思,而是郎中令李孝儒交代的,刘公子,你与李文优莫非原先便识得?”

  “李儒?”刘宇摇摇头,他与李儒不过一面之缘,当时也是以蔡琰的家奴自称,却不知李儒为何会记住自己。

  蔡邕踟蹰走出几步,回转身道:“总之宴无好宴,后日去时心下多提防些,席上不要与人言语过多,免落了口实。”说罢他旋身走去前厅,自吟道,“也不知下步格局会如何变动,唉!”

  刘宇蔡琰相视无言,蔡邕这样欢喜一阵,踌躇一阵,个中缘由两人自然懂得,却无力为其驱解。

  第二日蔡琰邀了刘宇,两人于洛阳街头闲逛,这几日街上多了许多西凉兵士,言语粗鲁,态度蛮横,稍有不如意就对路边摊贩拳脚相加。两人走了不多时候就见好几起此类事情。

  “回去吧!”蔡琰心头不悦,不愿继续走下去,刘宇明白她心内所想,陪着蔡琰回转蔡府。

  “鳌乡候这样的护国能臣,为何就不能好好约束自己属下,任得他们放纵。”走进庭院,沉寂良久的蔡琰才忽然说了句。

  刘宇没有答话,他对三国演义中的董卓再熟悉不过,残忍,嗜杀,好色,种种负面形象皆归他一人所有。蔡琰所了解的十分片面,但如此又何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能使她对未来有了期盼,自己实在没必要去颠覆她心内所想。

  后日匆匆即到,黄昏左近,蔡邕带了蔡琰,偕同刘宇抵达皇宫西门广阳门,不少官宦也都携家带口刚刚到达。

  “蔡大人,来得好早啊!”旁边近处有名武将打扮的官吏走近,拱手做礼道,“今日之宴也不知有何缘由,仪郎你总有些眉目吧?”

  “伍大人。”蔡邕苦笑一声,“你我同朝为官,相知若等,你知道的便是蔡某所知道的。”

  越骑校尉伍孚皱皱眉道:“天子已然迎回,只希望能太平些日子,再若乱起来,最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刘宇不由看了此人一眼,见他方头大耳,眼小鼻阔,颜值实在低到极点,不想却怀了份兼济天下之心。

  广阳门外到来的官吏愈发增多,互相寒暄问礼,却多只客套几句,面上都疑虑重重,弄不懂今日夜宴目的。

  酉时末,城墙一侧有小黄门尖声呼喝,随即广阳门缓缓启开,众官依序携家带口鱼贯而入。

  刘宇一路好奇的观望着宫墙里那红砖绿瓦,此时暮色已近,不时可以见到有宫女为两旁灯罩添火,几个小黄门匆匆行过,似是在为夜间席宴准备。

  席宴设置在濯龙苑,诸官随同引路的黄门侍郎到了苑中,便出来几名小黄门分自引领大臣上去苑台落座,其余家眷则由十数名宫女安置于台下依序落座,由于官员众多,濯龙苑虽是豪阔,仍有百名亲眷另安置苑外,别设宴席,多为妇孺婴孩儿。

  刘宇被安置在苑中末位,与蔡琰隔了七八个座,蔡琰知非自家,就未强行要求。

  刘宇左手席下是名少年女子,垂首低目,静坐席间。不多时有宫女陆续摆上香瓜鲜果。

  “天子到。”苑口的小黄门尖着嗓子喊了声,文武百官及苑下家眷仓皇挪出座位,跪去一侧,刘宇知入乡随俗之礼,也拜于座边,不多时就听见呛呛呛,沉重靴声响起,均匀有力的由中央阔道穿过。

  刘宇侧头向前看去,就见个体型肥硕,须髯花白斑驳,五十开外的雄壮汉子,意态睥睨傲然而行,后面跟个龙袍少年,十六七岁年纪,因为前面那人行的太快,他不得不小跑跟随,否则只怕要被落下很远。

  这人应是董卓?刘宇心下有了判断,那么后面少年便是现在的天子刘辩。

  “天子,你坐那边去。”董卓走上苑台南首,指了下中央龙座。

  刘辩乖乖的坐去椅上,董卓站于他身前,扫视着台下百官,懒散说了句:“都起来吧!”

  台下百官有几人随即站了起来,大部分人则向着刘辩的位置看了眼,见他木然而坐,完全不顾及台下众人,只能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还有极少几人仍是昂首而跪,对董卓的言语置若罔闻。

  “今日之宴,不比往日。”董卓只做未曾看到,立去台边举杯言道,“诸位,昔日张让十人朋比为奸,祸乱宫室,侮慢天常。俗语云:扬汤止沸不若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我董仲颖虽身在凉州,但心系天子,每每思及妇寺干政,天子蒙屈,便痛心疾首,恨不能当即斩佞除奸,匡扶汉室。”

  “刘宇,注意说话这个人。”锁灵塔激动的声音忽然传入刘宇耳内。

  “怎么了?”刘宇传音给锁灵塔,不明白它为何突的如此兴奋。

  “好宝贝,他身上有一件好宝贝,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察觉到那股祥和丝滑的触感,是“软玉泥鳅”,绝对错不了。”锁灵塔肯定说道,“你一定要得到它,我如果能吸收到“软玉泥鳅”的灵气,很有可能直接就开启第二层塔门了。”

  “是么?”刘宇精神为之一振,反问道,“那软玉泥鳅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

  锁灵塔为之气结道:“软玉泥鳅是秦朝始皇帝穿过的一件软铠,由徐福督促千名方士历经七十多个日夜铸造,穿上此件软铠,身周即被万妖灵气环绕,凡是外来兵刃触之,皆会绕道而行,换言之,持有者身体便如泥鳅般光滑,因而极不易受外力所击。当年始皇帝依靠此甲就躲过了三次致命刺杀。”

  “这样好的东西,居然让他得到了。”刘宇望着远处的董卓,心内颇有不忿,“我若让你吸取到软玉泥鳅的宝气,真的可以打开第二层塔身?”

  锁灵塔沉吟片刻,小心说道:“至少有七成把握。”

  “好,我一定想办法。”刘宇嘴上如此说,心内却知此事怕是有困难,锁灵塔吸取灵气,愈是好的宝物花费时间便愈是长,只那渔童钓月少说也用了小半刻钟,更不要说这能直接开启第二层的软玉泥鳅了。

  “现在某家真的来了,十长侍也尽已伏诛,那天下就真的太平了吗?”董卓大声质问道。

  苑内一片寂静,众人皆是垂头不语,无一人敢做出回应。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十长侍虽被铲除,但我知道,他们的余党却还未完全去尽。”说罢董卓一双阴沉沉的瞳子向台下扫视一圈,忽然厉声道,“带上来。”

  随即就听刷啦刷啦的响声于苑外响起,十数名武士押解着三名囚徒以及十数名妇孺孩童到了苑中。

  “张兴,许双,司马孔,这三名贼子,勾结张让等人,祸乱宫室,现今被我拿下,大家说说该如何处理这三人?”董卓问道。

  苑中三人身携拷镣,身周血渍斑斑,口内哇哇喊叫,显是早被拔去了舌头。

  苑中众人皆与其同朝多时,看到那副惨状,多有不忍,又不知董卓所言是真是假,虽有心袒护,却多怕被指做同党,是以仍无人发声,苑中一片死寂。

  董卓踱了一圈,见无人出言,这才轻描淡写的说道:“来人,把司马孔家人的胳膊腿儿都给我剁掉。”

  此言一出,苑中顿时哗然一片,在宫内对大臣家眷施刑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众人虽是愤怒,却无人敢言语阻拦,近十名司马孔的家眷被拖拽出来,里面最小的稚童不过七八岁模样,年迈老者已是古稀之年,立时哭喊声汇成一片。

  刘宇看到此景,心内早已按捺不住,有几次险些便要冲了出去,但想到自己是以蔡邕家客身份前来,若要追究起来,蔡邕蔡琰只怕都难逃干系,而且以自己的能力,在这样环环包围的苑中救出十多人怕是力不能及。

  濯龙苑一时间化作了修罗血场,十多人当场被砍断手脚肢干,如同海豚一般在地上扭动呻吟,整个行刑过程,司马孔始终动也未动,双目直瞪瞪的注视着董卓,似要将眼珠子挤出一般。

  有名武士在司马孔背后蹬了一脚,当即直撅撅的翻倒在地,原来他早已气息断绝。

  “架起油锅。”董卓似仍未过瘾,摆摆手呼喝众武士,随即搔搔脑后道,“余听闻张兴是名孝子,未入仕前双亲病卧,他便亲自下厨,最后倒练出手好厨艺。”

  届时七名武士已将油锅架至苑下,木柴也熊熊燃起。

  “带张兴家内老小上来。”董卓说罢转过身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旋身喊道,“记住,用好油,那样炸出的肉香。”

  “不可,不可。”下面有名始终保持跪姿的官员,忽然站起小跑到中央阶侧跪下,激动以致声音发颤,“张兴,许双,司马孔三人若真是张让同党,董刺史大可将他们尽皆斩首示众,若真有连带之罪,亲属亦可获刑,无论杀剐但尽施行。而如今这般一味刑虐摧残,实非仁主所为。”

  “哦?”董卓走近台边两步,望着下方那人,想了想道,“你是刑部左侍郎费正?你这是要替他们三人求情么?”

  “费正区区小吏,自己之事尤为难决,国家要事岂会胡乱插口,匆慌谏言只是希望天子可以听到,莫要轻付天威,误害了忠良。”费正言语有力,双目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高处的董卓。

  “误害忠良?”董卓似是明白的点点头,转头看看旁边锅内已渐渐沸腾起来的热油,忽然开口问道,“费侍郎,你可知天下何等物事最是美味?”

  费正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董卓,台下刘宇却暗自为他捏了把汗,费正如此正面冲撞董卓,只怕危险得很。

  “天下最美味之物莫过于婴儿胸脯之肉,烹锅内蒸熟了最是鲜嫩可口。”董卓说罢,目光一转,阴沉沉的看向费正,“听闻费侍郎月前刚有一麟儿诞下,可有此事?”

  “董卓,今日之事,与我家人无干。”费正一下跳了起来,胸脯快速起伏着,他虽早做好了赴死之备,却没想到连自己那刚产下不久的小儿也会牵扯进来。

  早有几名武士押了名女妾进来,女妾怀内的婴孩似是感应到了眼下危机,哇哇痛哭起来,此时安静的濯龙苑只他一人敢发出声响。

  “这孩子中气十足,日后必成大器啊!”董卓走下台阶几步,慈爱的看向那女妾道,“抱来与我瞧瞧。”

  那女妾早被苑内血淋淋的场面吓住,怔怔看向远处的费正,费正目光呆滞,他心内明白一己之力对董卓根本无可奈何。

  女妾小心的将孩子递上,董卓笑嘻嘻接过手来,对着怀内孩子做个鬼脸道:“小娃娃,伯伯一会儿为你做道好吃的菜肴,你看可好?”

  说话间,他就走到了油锅旁边,台下费正不敢再看,低垂脑袋,双颊筋肉颤抖明显,泪水溢满了脸颊,他从未有过惧怕,现在却已怕的浑身发抖,恨不能让时间就此停住,莫要让自己知道下一刻的事情。

  刘宇此时手下已划开了绯红术盒,抽出时之掌控,今日之事也许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却也超过了自己情感能承受的底限,若然今日不出手,日后想起又如何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小琰,他心内暗暗向蔡邕蔡琰道歉。

  “吱吱。”刘宇左侧传来阵阵摩挲响声,他侧目一望,就见坐在自己左面那女孩葱白的手指正紧捏着几案,晶莹秀洁的美甲下渗出道道血丝。

  他不由看了眼女孩,见她皮肤白皙,容貌秀丽,只是此时,那双秀目内充满怒火,这双眼睛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似乎随时都可能要跳出去咬人。

  刘宇举手在自己左案角轻轻磕了磕,随即沾些酒水,在案角写了两个字:冷静。

  那女孩听到声响,转目望见了他写的两个字,随即转头看他一眼,也抬起手同样以酒水在自己案边慢慢写了八个字:我若为男,此贼合死。

  “也不知油已热否?”董卓抱着幼孩探头向巨锅望了望。

  动手,刘宇心下盘桓已定,正待跃出,陡然苑外传来一声炸雷般厉喝:“董卓,汝安敢蔑视我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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