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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苦命鸳鸯黄娥英

  站在好远,女人也能望见县衙开了门,两个衙差似乎没有睡醒,有气无力的站在公堂里。她手里紧紧攥着书信,请求一个衙差大哥把书信教给县丞。毕竟这段时间,县老爷人在京城。

  书信被送出以后,女人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消息。女人名为黄娥英,她青梅竹马的丈夫是在周家布庄里做账房先生的穷酸书生。但自从做了账房先生以后,小两口的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润。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美貌尽给丈夫招惹了大难。

  丈夫是周家的账房先生,黄娥英再一次找丈夫商量事情都时候被无意间撞上周家大公子周贤。周贤是一个色胚,见到这位颇具风味的少妇岂能轻易放过。

  周贤几次轻薄于黄娥英,她的丈夫怒不可言,甚至打算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周贤又怎会放过她,周贤略施小计便诬陷黄娥英的丈夫做了假账,私吞他们周家布庄几千两银子。

  数目重大,再加上周家在清水县的绝对影响力,她丈夫直接被打入了大牢里,受到非人的摧残。

  黄娥英岂会不知道这件事都是周贤搞的鬼,可他们这样的斗米小民怎么斗得过庞大的周府,就连县太爷都和他们沆瀣一气。

  一想到丈夫受自己的连累,黄娥英整日以泪洗面。官府一直不定罪,又一直关押她的丈夫,黄娥英真怕原本就有些瘦弱的丈夫死在了大牢中,她咬住嘴唇从了周贤。

  周贤要想强上黄娥英,也是轻而易举,他偏偏喜欢玩弄着别人的感觉。自然而然,事后周贤写了封信不追究银子,放了黄娥英的丈夫。

  黄娥英紧紧攥着衣角,来回踱步。县丞没有出来,他倒是派了一个衙差带着黄娥英去大牢提人。清水县的牢房有脏又乱,还没进去便能闻到一股酸臭味。

  黄娥英顾不得这些,她连忙冲了进去四处寻找受苦的丈夫。虽然囚犯一个个都是统一制服,蓬头诟面的,黄娥英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的丈夫。

  她五指死死地抓住囚房的木质栏杆,对着里面一个极瘦的中年人连声疾呼:“连生,连生。”她丈夫的本名是黄连生,她原本不姓黄,但自从嫁给他之后也跟了他的姓。

  她心酸地看着里面那个瘦的犹如皮包骨头的丈夫,眼睛不停地溢出眼泪,沾湿在地面的灰尘上。

  那卧躺在干枯稻草上的黄连生剥开面前杂乱的头发,眼神如死寂的湖面被扔下的巨石溅起巨大涟漪一般,他喜悦地爬到木质围栏旁,紧紧抓住黄娥英的手。

  “娥英,娥英,我好想你。”黄连生泣不成声,他此时无比虚弱,惨黄的面色隐隐有些发黑,已是备受折磨很久了。

  一旁的衙差大哥对这事情司空见惯,他打开囚牢的木门,不耐烦地说道:“黄连生,周家的人不再追究你的罪行,走吧。”

  黄连生疑惑地看着衙差,又疑惑地看了黄娥英一眼,他没有说什么。黄娥英搀扶着她的丈夫一步步离开县衙,走回家中。

  黄连生一回到家中便被养卧在家中休息,附近的街坊亲戚络绎不绝地来到黄连生家中慰问。因为黄连生平生素养极高,洁身自好,又乐善好施。虽然经过那件事后,变卖了家产落魄在这间小毛呸房之中,但也算是有些街坊的接济才使得黄娥英好不容易将这个家支撑下来。

  人多了,不免有些闲言碎语。黄娥英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她强忍着泪水洗菜做饭张罗着些粗茶淡饭招待街坊亲戚。

  黄连生虚弱地躺在床上,他怔怔出神,他并非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他也知道那些闲言碎语九成是真的。周贤贪色是清水县人总所周知的,每家未出阁的姑娘都是视周贤如蛇蝎,能避就避。他并非不知道其实自己被陷害的事情就是周贤贪恋妻子美色而设下的局。

  于是他在牢里备受折磨也不答应周贤的条件,他宁死也不以妻子的名节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可是,如今他被安然放了出来,他想他知道了为什么。

  他不愿去相信,假装什么也不知。黄娥英熬了一碗小菜粥扶起了丈夫一口一口地亲自喂着。

  滴嗒,滴嗒,黄连生看着妻子虽是笑着,但眼睛中不停地留下眼泪滴落在碗中。他温暖一笑,伸出枯干的手抚摸着她面庞,似乎已不如当初那般柔滑,可想而知,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

  越是摸着,黄连生的泪水越是在眼眶中打转得厉害。越是这样,他越要忍着泪水,将妻子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娥英,一切都过去了。等我恢复体力,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找寻一个新的地方好好生活。”

  黄娥英听着丈夫的柔声细语,她再也支撑不住所有的悲愤和委屈,如被洪水冲垮的决堤一般在他怀中嚎啕大哭。患难夫妻,大概如此。

  黄连生出狱的消息在清水县传遍了,同样传遍的是黄连生的妻子黄娥英也没有逃出周贤的魔爪。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越来越离谱,硬生生把黄连生刻画成武大郎,黄娥英便成了和周贤通奸迫害黄连生的潘金莲。

  还是在那天中午的时候,小宝扛着被绑住手脚的魏白煌和着司马静在一家糕点铺前停了下来。

  “静,我去买些糕点给你尝尝。”说完,还没等司马静答不答应,小宝便扔下魏白煌兴冲冲地跑进了糕点铺。这哪里是司马静想吃,明明是他想吃。

  司马静倒也不进去了,她在外面看着被困住手脚的魏白煌。魏白煌此刻还在昏迷之中,想跑也跑不了。不过司马静捆住魏白煌,是怕这个情绪极端的人寻短见。

  小宝买了各种糕点一大包出来,嘴里还塞着一块。小宝取出一块猪油酥来放在司马静嘴上,含糊不清地边吃着东西便说道:“你尝尝。”

  小宝和司马静这样子的动作都已经相当惯了,想当初司马静在寒潭的日子里也曾有几段时间睡着睡着也不起来吃鱼,还是小宝将鱼肉切好喂在她的嘴边。

  不过这猪油酥不小,司马静拿在手里慢慢吃着,对于好吃与否她也不说给陆小宝听。

  陆小宝边吃着还边说道:“我刚刚听到个消息,那周贤和一个黄娥英的女人一起把她丈夫陷害入狱了,今天她那丈夫刚刚放了出来,说是拿着刀来要杀了那个。”

  “市井之言,不可全信。”说完,司马静主动抢过陆小宝的糕点包,找自己喜欢吃的。

  这时魏白煌醒来过来,他看着两人,眼睛如同冒着凶猛的火焰一般,他大骂道:“狗男女,放了我。”

  小宝没有理会,他拿着一块糕点塞住了魏白煌的嘴,他对着魏白煌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我自然会放了你。看你也饿了,省点力气,吃几块糕点吧。”

  魏白煌在地上翻滚挣扎,小宝直接封住他的穴道另他动弹不得。小宝又塞了块糕点进他嘴里,一把将魏白煌扛在肩上。

  “你家在哪里,带我们去。”司马静对着魏白煌说道,司马静又说道:“你未婚妻的事我们也很抱歉,但是周府是我们要对付的。你要是识趣,乖乖听话,到时候给你手刃仇人的机会。”

  魏白煌原本灰暗的眼神绽放出一丝仇恨的光芒,他果然消停了很多。看他这样子,小宝干脆解了他穴道,松开他手脚上的绳子。

  魏白煌安稳很多,他低声问道:“二位,你们为何要去我家。”

  小宝看了一眼司马静说道:“你家可有你表妹的一些衣物之类的,对付周贤,我有大用。”

  魏白煌愣了一下,说道:“有的。”

  司马静说道:“我们二人不想一刀杀了周贤这么简单,我们要彻底毁掉周家。”

  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窄,周贤竟带人堵在一家茅草屋的门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将一个瘦弱枯槁的男人拖了出来,周贤摇着扇子一脚踢倒那个男人,用他的头颅当垫脚石。一旁的农妇哭得泣不成声,她死死抱住周贤的大腿求饶了她丈夫一命。

  一旁的魏白煌对着司马静和小宝说那俏丽农妇就是早上从周贤房里出来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形,小宝怒气冲天,正想要冲上去却被司马静拦住。

  那俏丽农妇正是黄娥英,她没想到周贤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你这么水灵风骚,我还没玩够呢!你就自己跑出我周府。你以为我们周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周贤狠狠地淫笑道。

  他随意一拨拉,黄娥英的衣服被拉开,半块香肩裸露在外。看着这香肩,周贤似乎想起了昨晚与这女人畅快淋漓的房事,这么诱人的女人,他怎肯就这么放手呢?

  黄娥英嚎啕大哭,她哭道:“我风骚,我贱,我都依你,依你。求求你,放了我相公,求求你。”黄娥英哭得嘶声力竭,小宝都快忍不住出手直接杀了周贤。

  就在此时,魏白煌趁众人心神都在那农妇身上,他毕竟自己也是周府奴仆的衣服,很容易便靠近了保护周贤的一干护卫中的一位。他趁那护卫对他放松戒备的时候,一把抽出那护卫配备的利剑,砍翻了护卫。

  魏白煌拿着利剑快速冲向周贤,剑尖直指周贤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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