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孙山身上的阴魂
一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孙老头从孙大壮家厕所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一天蹲的他人都虚脱了，心里已经把孙山的祖宗都问候了一边。不过骂完之后想了想，似乎连自己都骂了，虽说孙山是自己在后山捡来的，但是他已经入了孙家的族谱了。问候他祖宗不就等于问候自己祖宗嘛。想罢又赶紧絮絮叨叨的向各位列祖列宗开始道歉。
而此时的孙山却并没有回老屋子，他从孙大壮家跑出来后，直接去了后山坡的乱葬岗。他对之前的黄鼠狼充满了好奇，准备过去抓住它好好的研究一下，可是在整个乱葬岗转悠了一天，也没见到黄鼠狼的踪影。就在孙山准备放弃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个人顺着山下的小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孙山心中纳闷，这乱葬岗也就是自己和孙老头敢来，山下的村民则是有多远躲多远，即使翻山去别的村也会故意绕开这个地方。今天这是谁这么大胆？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居然还敢来这里。要知道自从几年前，王家的闺女在这撞鬼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来了。而自己之所以敢在这里过夜，是因为自己从小就跟着老头子学艺有所依仗。而老头子喝了自己下了泻药的粥，这会不可能有力气从山下爬到这。既然不是自己也不是老头子那会是谁？见山下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倒是勾起了孙山的好奇心。眼看着对方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孙山一个侧滚趴倒在一个坟头后面。
就在孙山刚刚藏好之后，山下的来人也已经来到了乱葬岗之中。只见来人身上穿着一件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吊带背心，下身一条油亮油亮的裤子斜着系在腰间，脚下趿拉着一双破拖鞋。可以说来人要多脏就有多脏。而藏在坟头后面的孙山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这不是刘三叔家的傻老蛋吗？他来这里做什么？刘三叔今天咋把他放出来了？还是没关住他被他跑了出来？”孙山见到来人是傻老蛋，一个个问号出现在他脑子里。
要说这傻老蛋也是个可怜之人，兄弟四人他排最小原名叫刘四强。他前面的三个哥哥在抗战的时候，被抓去蹚了地雷都是有去无回。到他出生的时候抗战已经快要结束了。可是他的父亲刘栓，因为已经死了三个儿子，已经有了深深的阴影。打心底里怕自己的小儿子步了前几个儿子的后尘，而自己两口子的岁数也不小了，老天开眼这是不让老刘家断了香火啊。刘栓也只能这么想了。他当时就想保住自己的小儿子给刘家留个根，结果把这刘四强圈养在了屋中，一养就是十八年，甚至整个村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当抗战胜利的消息传进这落后的山村的时候，刘四强才得以从家门走出来。刘四强出来后人们就发现他是个疯子，而且又疯又傻，明显是被长时间困在一个封闭空间中给憋疯的。
重新活的自由的刘四强只要是见到女人就往上扑，他这一举动下的全村上下的女人都不敢出门。最后刘栓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又把他给圈在屋中，和之前一样只是每天给他一些水和食物，最多也就让他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再也不敢让他出家门半步。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刘四强慢慢的适应了新的环境，疯病也有所减轻。和刘栓不错的人也经常去他家串门，刘四强每天见自家来人总是对着人呵呵的傻笑，再加上他的小名叫老蛋，这一来二去的人们就给他起个绰号叫傻老蛋。虽然刘四强不再像之前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但是刘栓为了避免麻烦这么些年也没让他出过家门。这么些年刘四强都不再出来耍疯了，人们也就是知道这孙家庄中有个傻老蛋，但是真正见过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可是就在一个月前，这傻老蛋不知道是不是疯病又犯了，整天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傻笑个不停，路过他家门口的人，听到他的笑声都好奇的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孙山就是其中一个。
那是半个月前的早上，东边太阳刚刚探出一个头。孙山从乱葬岗中醒来后，准备去山下的杂货铺买些日用品。当他走近刘四强的家门前的时候，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离得刘四强家门越近感觉越强烈。当他走到他家门口前的时候，院内突然传出了，“嘻嘻，嘻嘻，哈哈，哈哈。”的一阵奇怪的笑声。说这笑声奇怪是有原因的，因为人正常笑的时候是往外呼气的笑，而孙山听到的笑声却是往里吸气发出的笑声。虽说这么些年跟着老头子胆子练得大了不少，可是听到这种笑声孙山感觉一阵阵的发冷。可是随后想到自己再怎么说跟老头子也学到些本事，连个笑声都怕了那不丢死人，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还不骂死自己，而他自己也好奇这笑声的来源。于是他壮着胆子朝刘四强家门缝看去。因为天只是微微有些发亮，孙山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门里的情况。为了弄清笑声的来源孙山双手拄着木门，脸贴的上去眼光顺着门缝看了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孙山连忙后撤，结果脚下没注意踩到一根粗树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倒的孙山则是有些惊吓过度，摔倒后用手拄着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后才稳定了心神。
原来孙山扒着门缝往里看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有些歪斜的眼睛。可想而知，当一个人聚精会神透过门缝看东西的时候，突然间有只眼睛出现在面前是一种什么感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孙山也没多想，连忙起身向着杂货铺跑去。
孙山买完东西回来再次路过这里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因为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此时的天已经亮了，至少看东西比刚才清晰了不少。于是孙山壮着胆子再次来到刘四强家的木门前顺着门缝向里看去。此时他终于看清了门后面的情景。
原来在木门里面同样有个人在扒着门缝往外瞧，而且边瞧嘴中还发出“嘻嘻，哈哈”渗人的声音。也不怪刚才自己被吓到，门后这人长得，额！~这简直无法形容啊！脸上黑不溜秋就像刚从煤窑里出来似得，除了牙齿和眼白是白的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在刚才那种环境下根本看不清。
而此时的孙山也是回过神来，这可能就是几十年没出过门的傻老蛋了。也是从那天开始，孙山晚上去乱葬岗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能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好在这些东西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自己也就懒得搭理它们了。
孙山静静的趴在坟头后面的草丛中观察这傻老蛋的一举一动。傻老蛋则是来到这乱葬岗之后就开始四下查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找了过去。眼看着傻老蛋离自己越来越近，孙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难道他刚才上山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这也不可能啊！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从下面是根本看不见的。”想罢孙山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正所谓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天自己被傻老蛋可是吓得够呛，说什么也不想跟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有什么交集了。
就在孙山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四强来到孙山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坟头站定，突然说道：“终于找到你了，藏得可真够严实的啊！没想到还是被我照到了吧！”说罢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的孙山却并没有回老屋子，他从孙大壮家跑出来后，直接去了后山坡的乱葬岗。他对之前的黄鼠狼充满了好奇，准备过去抓住它好好的研究一下，可是在整个乱葬岗转悠了一天，也没见到黄鼠狼的踪影。就在孙山准备放弃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个人顺着山下的小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孙山心中纳闷，这乱葬岗也就是自己和孙老头敢来，山下的村民则是有多远躲多远，即使翻山去别的村也会故意绕开这个地方。今天这是谁这么大胆？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居然还敢来这里。要知道自从几年前，王家的闺女在这撞鬼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来了。而自己之所以敢在这里过夜，是因为自己从小就跟着老头子学艺有所依仗。而老头子喝了自己下了泻药的粥，这会不可能有力气从山下爬到这。既然不是自己也不是老头子那会是谁？见山下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倒是勾起了孙山的好奇心。眼看着对方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孙山一个侧滚趴倒在一个坟头后面。
就在孙山刚刚藏好之后，山下的来人也已经来到了乱葬岗之中。只见来人身上穿着一件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吊带背心，下身一条油亮油亮的裤子斜着系在腰间，脚下趿拉着一双破拖鞋。可以说来人要多脏就有多脏。而藏在坟头后面的孙山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这不是刘三叔家的傻老蛋吗？他来这里做什么？刘三叔今天咋把他放出来了？还是没关住他被他跑了出来？”孙山见到来人是傻老蛋，一个个问号出现在他脑子里。
要说这傻老蛋也是个可怜之人，兄弟四人他排最小原名叫刘四强。他前面的三个哥哥在抗战的时候，被抓去蹚了地雷都是有去无回。到他出生的时候抗战已经快要结束了。可是他的父亲刘栓，因为已经死了三个儿子，已经有了深深的阴影。打心底里怕自己的小儿子步了前几个儿子的后尘，而自己两口子的岁数也不小了，老天开眼这是不让老刘家断了香火啊。刘栓也只能这么想了。他当时就想保住自己的小儿子给刘家留个根，结果把这刘四强圈养在了屋中，一养就是十八年，甚至整个村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当抗战胜利的消息传进这落后的山村的时候，刘四强才得以从家门走出来。刘四强出来后人们就发现他是个疯子，而且又疯又傻，明显是被长时间困在一个封闭空间中给憋疯的。
重新活的自由的刘四强只要是见到女人就往上扑，他这一举动下的全村上下的女人都不敢出门。最后刘栓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又把他给圈在屋中，和之前一样只是每天给他一些水和食物，最多也就让他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再也不敢让他出家门半步。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刘四强慢慢的适应了新的环境，疯病也有所减轻。和刘栓不错的人也经常去他家串门，刘四强每天见自家来人总是对着人呵呵的傻笑，再加上他的小名叫老蛋，这一来二去的人们就给他起个绰号叫傻老蛋。虽然刘四强不再像之前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但是刘栓为了避免麻烦这么些年也没让他出过家门。这么些年刘四强都不再出来耍疯了，人们也就是知道这孙家庄中有个傻老蛋，但是真正见过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可是就在一个月前，这傻老蛋不知道是不是疯病又犯了，整天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傻笑个不停，路过他家门口的人，听到他的笑声都好奇的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孙山就是其中一个。
那是半个月前的早上，东边太阳刚刚探出一个头。孙山从乱葬岗中醒来后，准备去山下的杂货铺买些日用品。当他走近刘四强的家门前的时候，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离得刘四强家门越近感觉越强烈。当他走到他家门口前的时候，院内突然传出了，“嘻嘻，嘻嘻，哈哈，哈哈。”的一阵奇怪的笑声。说这笑声奇怪是有原因的，因为人正常笑的时候是往外呼气的笑，而孙山听到的笑声却是往里吸气发出的笑声。虽说这么些年跟着老头子胆子练得大了不少，可是听到这种笑声孙山感觉一阵阵的发冷。可是随后想到自己再怎么说跟老头子也学到些本事，连个笑声都怕了那不丢死人，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还不骂死自己，而他自己也好奇这笑声的来源。于是他壮着胆子朝刘四强家门缝看去。因为天只是微微有些发亮，孙山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门里的情况。为了弄清笑声的来源孙山双手拄着木门，脸贴的上去眼光顺着门缝看了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孙山连忙后撤，结果脚下没注意踩到一根粗树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倒的孙山则是有些惊吓过度，摔倒后用手拄着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后才稳定了心神。
原来孙山扒着门缝往里看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有些歪斜的眼睛。可想而知，当一个人聚精会神透过门缝看东西的时候，突然间有只眼睛出现在面前是一种什么感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孙山也没多想，连忙起身向着杂货铺跑去。
孙山买完东西回来再次路过这里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因为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此时的天已经亮了，至少看东西比刚才清晰了不少。于是孙山壮着胆子再次来到刘四强家的木门前顺着门缝向里看去。此时他终于看清了门后面的情景。
原来在木门里面同样有个人在扒着门缝往外瞧，而且边瞧嘴中还发出“嘻嘻，哈哈”渗人的声音。也不怪刚才自己被吓到，门后这人长得，额！~这简直无法形容啊！脸上黑不溜秋就像刚从煤窑里出来似得，除了牙齿和眼白是白的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在刚才那种环境下根本看不清。
而此时的孙山也是回过神来，这可能就是几十年没出过门的傻老蛋了。也是从那天开始，孙山晚上去乱葬岗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能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好在这些东西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自己也就懒得搭理它们了。
孙山静静的趴在坟头后面的草丛中观察这傻老蛋的一举一动。傻老蛋则是来到这乱葬岗之后就开始四下查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找了过去。眼看着傻老蛋离自己越来越近，孙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难道他刚才上山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这也不可能啊！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从下面是根本看不见的。”想罢孙山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正所谓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天自己被傻老蛋可是吓得够呛，说什么也不想跟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有什么交集了。
就在孙山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四强来到孙山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坟头站定，突然说道：“终于找到你了，藏得可真够严实的啊！没想到还是被我照到了吧！”说罢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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