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法利亚大森林》正文 第四十三章:欢乐时光……
“……至少在最近，请别让我遇见他吗……嗯？”
阿法利亚，森林宫，会议室。
房间不算正式，也不算太大——但是毕竟足以容纳各种文书，因此在不召开会议的时候，杰诺瓦偶尔会在里面办公。
并不是以往那些诡异的实验，单纯只是“办公”——处理阿法利亚大大小小的事物，然而虽然即使他操心的地方很多，但是值得他插手的事情其实也并不多。
当然，就算如此杰诺瓦也依旧习惯坐在空空如也的会议室里，听手下的传话——为了节水，森林宫暂时停止了生长——纸张的生产自然也已经停止了。
“……他还说……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就……”
传话的是一名掘地者，叫作沃尔森——掘地者们还保持着部落的制度，这位大队长的身份其实相当于克利福特的副手，地位仅次于种族统治者。
但现在面对未曾眼见只有耳闻的杰诺瓦，原本不卑不亢的他却罕见地出现迟疑。
“……就将我做成贡品，献祭给伟大的大地之神，让我好好理解什么是土刑？”
没料到杰诺瓦会直接猜到结果，但是沃尔森还是表示了认同——异常委婉地。
“习惯了，或者说每当出现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事，他都会这么说。”
沃尔森却是以为自己的上头并不了解土刑的意义，还松了口气……其实杰诺瓦见过地下种族所谓的土刑，受刑者的尸骨往往都会跟泥土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因此，就算是兽人普遍糟糕的脾气，克利福特也算是暴躁过了头——杰诺瓦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然后就是那一条水蛭……”
“怎么又是水蛭水蛭的，我不是说过不认真干活就狠狠地揍他吗？”
杰诺瓦也有点吃惊，凯文的工作出乎意料地遭遇了异常多的麻烦：要么就是挖错了方向，要么就是直勾勾盯着干粮——前者还好，换过来就行；后者直接将挖掘运河的一干人吓个半死。
“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沃尔森反而急了：“……那东西太可怕了，有谁能想到一条可以捕食战象的蠕虫会帮我们挖运河？那家伙威武得好像随时都能把我们吃了！”
“……或许就是因为总有人说它是蠕虫，我才会忘记这家伙其实是一条水蛭……”杰诺瓦无奈心想。
不过这倒是事实，虽然杰诺瓦答应过克利福特说凯文不会消耗食物，但是那些工人们可不敢真的让它挨饿——他们确实担心这家伙如果不能吃饱，真的会拿他们来充饥。
因此，工人们每天都会精打细算地分出一部分食物给凯文送过去——那是他们按量配给刚好足够支撑的食物，因此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工人们开始吃不饱——同时在工作时他们还时刻不忘盯着凯文，以防这家伙有向自己扑来的动作——于是铲着土往别人挖出来的坑里填的情况就出现了……
总而言之，虽然凯文的效率极强，工人们的效率却削弱到了一个相当低的地步——而且最让杰诺瓦无法忍受的是，计算下来这家伙每天的伙食竟然出奇地多！
那一座传送门传输能力有限，如今输送的食物已经是最多的了——也即是说如果工人们继续将食物分给凯文，他们就会一直挨饿得不到解决。
而杰诺瓦才不相信凯文会饿到吃人——这可是被烤成干还能醒过来的诡异生物，怎么可能会因为饥饿而死亡？
至于“不进食无法工作”的说法……那么这家伙又是怎么才能在毫无补给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从肉干变回原样的？
杰诺瓦的力量就是控制生命，但对于凯文，他头一次感觉到了吃力——这是一个生命形态与众不同的物种，虽然没有同类，却顽强地让想杀死它的人惊叹！
“当然，这家伙不会有同类的。”杰诺瓦想。
“……所以请给个办法，至少让那些挖运河的同胞们能够跟这家伙相处……或者让我们不要忍不住弄死它！”
沃尔森的咆哮却差点将杰诺瓦逗笑——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他又这样想到。
想归想，他嘴上却是这么说道：
“你去问过森林精灵了吗？”
“什么？”兽人往往跟精灵不好相处，沃尔森眉头皱得很深。
“我说数据，专业的数字不是他们计算的吗？”
那些数字大部分是公布的，沃尔森当然知道。
“运河开凿完成的时间在我们的支撑范围里面吗？”
“在。”否则他们可不会这么清闲。
“计算当然加入了凯文的工作能力……那么原先的工人们考虑了吗？”
精灵们计算的前提很极端，这是为了预测最坏的结果。
“没有，工人们的效率根本没有加进去。”
“所以说，即使工人们全部罢工，光凭凯文都足以让我们活下来……更何况工人们还没有罢工呢？”
没有理会沃尔森的目瞪口呆，杰诺瓦继续说道：“所以说，既然现在又没有出现危险的预兆，那么为什么要处理呢？”
“……”
……
克利福特的传话已经转达，传话者沃尔森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惜杰诺瓦都没有理会。
一时无事，他便又来到了酒馆——虽然无法酿造新酒，存货却也足够消耗——因此阿法利亚的酒馆一直都没有关。
其实光说“酒馆”有点不太合适：阿法利亚大森林是一个多种族聚合体，而各种族对于酒的品味不尽相同——就像兽人的酒往往烈而粗糙，精灵却偏爱好的口感——阿法利亚的酒馆因此存在很多隔间，虽然偶有人想尝鲜，但一般来讲他们都会选择去自己种族负责接待的位置。
杰诺瓦不常理会这些，不过他比较去喜欢精灵那边——他也喜欢那些艺术品一样的饮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常喝的混乱之源可只存在那里。
任谁也不会想到，阿法利亚最烈的酒竟然会存放在温和的精灵那里——也同样难以让人相信，混乱之源其实并不是一种“酒”。
魔药学、炼金也是杰诺瓦的专长，他的成果之一“干燥的树木”还涂在树人们身上，混乱之源不巧也是他的产物……当然，比起刻意去制造的“干燥的树木”，混乱之源更像是意外的产物，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会对饮用者造成难以忍受的痛苦，以至于在阿法利亚能够接受它的人堪称寥寥无几。
就算能够接受，那些“勇士”们都需要进行稀释；偏偏杰诺瓦就喜欢这种感受，因此他也是阿法利亚中唯一直接饮用混乱之源原液的人——不是为了增加魔法修为，单单只是凭借喜好，而饮用混乱之源原液的人。
混乱之源，原先杰诺瓦只是想调配出增加魔力的药剂而已，那些蕴藏在药剂中的魔力虽然可以吸收，从而帮助饮用者修炼，却根本无法平静，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无数混乱旋涡——混乱之源的名称因此而来，虽然絮乱的魔力流会带给饮用者剧烈的痛苦，这魔药的配料中却也有不少种混合酒——因此混乱之源既是能够提高魔力的魔药，也是一种烈性酒。
同时因为属于魔药，因此阿法利亚也只有拥有魔法天赋的森林精灵们能够制作，酒馆中自然也有——虽说将它当成饮料的也只有杰诺瓦一个人。
像往常一样将第一杯一饮而尽——为了体会体内燃烧翻滚的滋味，然后倒上第二杯慢慢尝，杰诺瓦也稍微享受了一下清闲的时光——这是他喝酒的习惯，如果按照惯例他会撑在柜台上好一会儿，像发呆一样……然后他的背上挨了重重一掌。
惊醒的杰诺瓦差点不由自主地要反击，所幸理智及时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发出一声苦笑，转头看向旁边的身影。
暗灰色的皮肤，长长的耳朵，用一种紧绷有力的姿势“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是卡特里娜是谁？
“嗨，开始有时间啦？”
这不是废话吗？杰诺瓦心想，不然我会坐在这里喝酒？
夜精灵和树林精灵们对酒的喜好还算相近，因此他们共用一个隔间——相反，针兽人和掘地者的口味却有差距，因此兽人们的隔间反而需要分开。
“你还挺厉害的嘛，至少没有退步。不然我真想试试你还能不能接住我的匕首……”
跟卡特里娜相处，杰诺瓦往往都会显得很沉默——话题似乎永远是这位夜精灵斥候首领挑起。
“……想不到你的潜行能力居然保持着水准，不过谢谢你帮我的人脱困，还愿意在这种时候支持我的工作……”
“那只是……”
“你可别说只是兴趣——我可不相信。”
杰诺瓦一顿，卡特里娜的智力或许比不上温哥华，她的思维却能够转变得相当快。
不过沉默没有持续太久，话锋依旧由卡特里娜挑起：
“你对那些人也有兴趣吧？”
“怎么说？”
“至少比你言辞中有兴趣得多，或者说你在想办法干涉他们？以一种暂时不暴露我们的办法？还是为未来做准备？”
这一回杰诺瓦已经有点受不住了：这姑娘思维太发散了。
“看来都不太准确……或者说：深度不够，我的猜测太随意了？”
杰诺瓦回过头看来卡特里娜一眼：
“你很擅长观察心理。”
“潜伏者的基本素养，”卡特里娜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却显得没有多少温度：“我可不是那些没经历过实战的小家伙。”
沉默再次降临，这一回它却没有轻易离开。
两人就这样在柜台前坐了好一会，偶尔拿起杯子喝一口——杰诺瓦的混乱之源甚至又加了几杯。
在杰诺瓦端起第四个杯子的时候，卡特里娜依旧先一步开了口：
“你在王国留下了东西，这是毋庸置疑的。”
杰诺瓦没有动作，相反卡特里娜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没有身临其境，就一定无法了解细节，但这不代表不能通过其他事物发现异常——时常的外出，创造的假身份，都不是保密者应该干的事。”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而杰诺瓦依旧是一口一口喝着酒。
“但是最让人怀疑的，还是你的某些命令。”
卡特里娜稍微舒展了身体，就像慢慢舒张开来的花瓣——这个姿势虽然失去了一部分爆发力，却让更加复杂的动作变成了可能。
“从乱石林开始，你就不让我们去进行调查——这可以理解为那种异常的状况并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接触的……”她偏了偏头：“但是不让我们仔细调查王宫是怎么回事？”
杰诺瓦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卡特里娜却从他的举动中读出来“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她干脆把自己的猜测全部讲了出来“……两件事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你亲自前往观察过，探索过……然后才决定阻止我们的探查，就算坚持之前的理解，可以肯定的都是你本身已经认定了‘乱石林’以及‘皇宫’就是异常的状况……”
她重新吸了口气，激动让卡特里娜的气息有点絮乱：“换句话来讲……你肯定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对那些东西有所了解了，因此才会觉得我们可能还不是时候面对那些，才会阻止我们的调查……”她又换了口气：“所以说，你到底了解多少了，以及……”
她连喘好几口气——甚至她自己都对这种现象感到惊奇：
“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杰诺瓦慢慢举起了杯子，喝干了里面的酒：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
“兰特斯帝国和贝尔玛公国。”
愣住的换成了杰诺瓦：“还真瞒不过你。”
“是你的举动已经开始变得明显了。”
卡特里娜撇撇嘴——气氛似乎突然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惬意。
“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你帮我我帮你如何？”
“现在有必要这样么？”
“那你要怎么样？”
“别忘了，这是我的阿法利亚，我的大森林，”杰诺瓦的语气猛然恢复了曾出现过的威严：“我的阿法利亚大森林！”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阿法利亚，森林宫，会议室。
房间不算正式，也不算太大——但是毕竟足以容纳各种文书，因此在不召开会议的时候，杰诺瓦偶尔会在里面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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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算如此杰诺瓦也依旧习惯坐在空空如也的会议室里，听手下的传话——为了节水，森林宫暂时停止了生长——纸张的生产自然也已经停止了。
“……他还说……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就……”
传话的是一名掘地者，叫作沃尔森——掘地者们还保持着部落的制度，这位大队长的身份其实相当于克利福特的副手，地位仅次于种族统治者。
但现在面对未曾眼见只有耳闻的杰诺瓦，原本不卑不亢的他却罕见地出现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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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杰诺瓦会直接猜到结果，但是沃尔森还是表示了认同——异常委婉地。
“习惯了，或者说每当出现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事，他都会这么说。”
沃尔森却是以为自己的上头并不了解土刑的意义，还松了口气……其实杰诺瓦见过地下种族所谓的土刑，受刑者的尸骨往往都会跟泥土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因此，就算是兽人普遍糟糕的脾气，克利福特也算是暴躁过了头——杰诺瓦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然后就是那一条水蛭……”
“怎么又是水蛭水蛭的，我不是说过不认真干活就狠狠地揍他吗？”
杰诺瓦也有点吃惊，凯文的工作出乎意料地遭遇了异常多的麻烦：要么就是挖错了方向，要么就是直勾勾盯着干粮——前者还好，换过来就行；后者直接将挖掘运河的一干人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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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因为总有人说它是蠕虫，我才会忘记这家伙其实是一条水蛭……”杰诺瓦无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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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给个办法，至少让那些挖运河的同胞们能够跟这家伙相处……或者让我们不要忍不住弄死它！”
沃尔森的咆哮却差点将杰诺瓦逗笑——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他又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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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们计算的前提很极端，这是为了预测最坏的结果。
“没有，工人们的效率根本没有加进去。”
“所以说，即使工人们全部罢工，光凭凯文都足以让我们活下来……更何况工人们还没有罢工呢？”
没有理会沃尔森的目瞪口呆，杰诺瓦继续说道：“所以说，既然现在又没有出现危险的预兆，那么为什么要处理呢？”
“……”
……
克利福特的传话已经转达，传话者沃尔森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惜杰诺瓦都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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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诺瓦不常理会这些，不过他比较去喜欢精灵那边——他也喜欢那些艺术品一样的饮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常喝的混乱之源可只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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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学、炼金也是杰诺瓦的专长，他的成果之一“干燥的树木”还涂在树人们身上，混乱之源不巧也是他的产物……当然，比起刻意去制造的“干燥的树木”，混乱之源更像是意外的产物，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会对饮用者造成难以忍受的痛苦，以至于在阿法利亚能够接受它的人堪称寥寥无几。
就算能够接受，那些“勇士”们都需要进行稀释；偏偏杰诺瓦就喜欢这种感受，因此他也是阿法利亚中唯一直接饮用混乱之源原液的人——不是为了增加魔法修为，单单只是凭借喜好，而饮用混乱之源原液的人。
混乱之源，原先杰诺瓦只是想调配出增加魔力的药剂而已，那些蕴藏在药剂中的魔力虽然可以吸收，从而帮助饮用者修炼，却根本无法平静，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无数混乱旋涡——混乱之源的名称因此而来，虽然絮乱的魔力流会带给饮用者剧烈的痛苦，这魔药的配料中却也有不少种混合酒——因此混乱之源既是能够提高魔力的魔药，也是一种烈性酒。
同时因为属于魔药，因此阿法利亚也只有拥有魔法天赋的森林精灵们能够制作，酒馆中自然也有——虽说将它当成饮料的也只有杰诺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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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的杰诺瓦差点不由自主地要反击，所幸理智及时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发出一声苦笑，转头看向旁边的身影。
暗灰色的皮肤，长长的耳朵，用一种紧绷有力的姿势“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是卡特里娜是谁？
“嗨，开始有时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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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说只是兴趣——我可不相信。”
杰诺瓦一顿，卡特里娜的智力或许比不上温哥华，她的思维却能够转变得相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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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那些人也有兴趣吧？”
“怎么说？”
“至少比你言辞中有兴趣得多，或者说你在想办法干涉他们？以一种暂时不暴露我们的办法？还是为未来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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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杰诺瓦端起第四个杯子的时候，卡特里娜依旧先一步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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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让人怀疑的，还是你的某些命令。”
卡特里娜稍微舒展了身体，就像慢慢舒张开来的花瓣——这个姿势虽然失去了一部分爆发力，却让更加复杂的动作变成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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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诺瓦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卡特里娜却从他的举动中读出来“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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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吸了口气，激动让卡特里娜的气息有点絮乱：“换句话来讲……你肯定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对那些东西有所了解了，因此才会觉得我们可能还不是时候面对那些，才会阻止我们的调查……”她又换了口气：“所以说，你到底了解多少了，以及……”
她连喘好几口气——甚至她自己都对这种现象感到惊奇：
“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杰诺瓦慢慢举起了杯子，喝干了里面的酒：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
“兰特斯帝国和贝尔玛公国。”
愣住的换成了杰诺瓦：“还真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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