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指定律师》正文 第三十章
午前庭审
“真正该对诉词有疑问的人不是我，应该是阁下——被告人莱幸巴赫女士。”
乔安娜步伐沉重地漫步于被告席前。
“乔安娜律师……”
“被告，你要足够信任我的行动，这样一来我才会相信你的所言即为事实。同时，”乔安娜低声说，“找到真相也是迟早的事。”
她自信地竖起大拇指，对索菲娅眨巴眨巴眼，似乎在用眼神与索菲娅交流着“一切都交给我，就肯定没问题”这样的话语。
“我、我明白了。”索菲娅郑重地点头，“我相信你，律师。”
“k，那我们开始吧。”乔安娜摊着双手，一度环视着法庭：“同样的问题，也许你在看守所已经解释了很多遍。但唯独这次，请认真地回忆一下更多详细内容，并大声告诉我们：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
重整姿态的索菲娅紧紧地握住了被告席的扶手。她难得充满自信地面朝法官，大声开口，“案发当晚……好吧，其实伊琳娜……其实检察官女士她说得没错……”
“你说伊琳娜的诉词没错？”
“嗯……那晚，我确实与莫里斯见了面……”
“为什么你会与受害人见面？”乔安娜又问。
“我与莫里斯之间曾是故交，私下经常会保持联系。像这样的会面，已经不下十次。”
索菲娅眼神坚定不移。尽管这个问题已经被控辩双方来回问过许多遍，但她并没有厌烦的意味。
“见面之后你们在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见面时，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他一句晚上好，然后……我被对方、被莫里斯·巴洛克先生邀至室内喝酒。”索菲娅说。
哪怕被铁拷锁住了双手，肉身受到了长达数日的折磨，但是曾神情憔悴索菲娅依旧流利地做出了证言。她的嘴里的话语听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心灵像是早已恢复了自由。
“原来如此……好的，辩方第二个问题，方才控方说监控设备里记录下了枪声，对此索菲娅·莱幸巴赫女士，你有什么看法？”
索菲娅愣了片刻，“……对此我没有异议。”
她没有否认枪声的存在，这么说……
“……哦？”乔安娜挑眉。
“因为……我也听见了枪声。”她诚恳地看向乔安娜，严肃地摇头，“不过……并非是在室内，而是在窗外传进来了的……”
“窗边？！……听到枪声后呢？”
“我……我跟他都很震惊。”索菲娅不断舔舐着自己干裂的嘴唇，“还有一点就是……枪声响起前，酒店已经大停电了……”
终于提到大停电这点了……乔安娜强掩惊愕，对她而言，维斯塔酒店的停电一事是案件绝对无法避免的讨论方向，一定要全力以赴。
“的确，当晚有检测到机房跳闸。”乔安娜附议。
直到此证言都与现状属实……乔安娜沉默了半晌，这会儿连伊琳娜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简·阿尔法德法官也为确认证言无误，大概地阅览了一遍证料，其中确实有写明，维斯塔酒店的大断电日期以及详细时间。
索菲娅的自证是准确无误的。众人可以如此肯定。
“莫里斯都惊讶好一阵，这时他对我说：快下楼去看看，外面或许发生了什么。”
“但你不能走电梯啊，因为由于停电的关系，电梯已经停电才对。”乔安娜再度明知故问，语气听来有些抛砖引玉的样子。
“是的。我俩说着这话的同时，顺便就拿起莫里斯的装备——你知道的，就是……就是那顶滑翔翼。我在窗台迈开了脚，独自一人离开了房间。而当我半刻钟后回到家，在独处尝试联系莫里斯时，已经没人能够应答了。”
“因为那时的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我根本不知道……那晚过后发生了什么事。”索菲娅神色悲凉地望着地面，像是在说极为令自己痛苦的事，“是的……直到那天早上我看新闻才知道，莫里斯·巴洛克已经死了。再然后……就是全城对我的通缉，以及之后我的投案。后来发生的其它事，大家也很清楚……”
乔安娜不为之所动地回答道：“以上就是你所经历的全部。”
“嗯，是的，句句属实……我绝对没有伤害过莫里斯·巴洛克，我发誓！”索菲娅很想带着激情高举双手，结果皮开肉绽的手腕却被铐链给磕碰了几下。
全场一度陷入沉默。
看来众人都有很认真地在聆听索菲娅阐述这段过往，不论对证言的信任与否，大家都仿佛像是重温一段故事一样，没人应声打断索菲娅的自述。然而直到下一秒，某人高高地抬手打破了这片寂静。
伊琳娜正式提出了异议，震声吼道：“我反对。”
“……！”乔安娜一惊，望向了控诉席。
“被告，你怎么解释我们从现场找到的子弹？”伊琳娜游刃有余地举起证料袋，缓缓说，“子弹的膛痕线，可是和你的配枪一致。”
乔安娜也看得清清楚楚，伊琳娜高举的证料中，有一枚沾血的子弹。
目睹到这一幕后的索菲娅，也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我真不知道！案发当晚……我根本没有带枪！我、我的配枪放在出租屋！”她慌忙地叫嚷道。
“……你没带枪？这么说你，并不否认子弹出自你的配枪？”
“勃朗宁确实是我的手枪。如果你说……说子弹出自我的枪，还能通过技术手段证明……虽然那些高科技检测手段我不懂。”索菲娅眼神迷离，结结巴巴地说，“但我的确认得这颗子弹的形状——这是1911的配弹，我不想撒谎，你们肯定搜了我的屋子，而且你一定要说这就是我的子弹……那我也没法反驳！”
很显然，索菲娅已经紧张到一时语无伦次。可以明确的是，当她看见伊琳娜袋中所有装有的那枚子弹时，明显的表现出了极大的慌乱。
看来这枚子弹的存在对她意义重大。乔安娜心想。
“这么说你的提议是，有人偷走了你的枪。”伊琳娜淡淡地问。
索菲娅紧咬下唇，“如果你们一定要这么指控说，这颗杀掉莫里斯的子弹是出自的我枪，那我只能反驳——是的，肯定有人偷了我的手枪，起码我没有对莫里斯·巴洛克开过枪。”
“行，我们认同你的反驳。既然如此，那你的枪是怎么失窃的，又有谁可以拿着你的枪杀人？酒店5层的监控上，没有除了你之外的第三者，这你怎么解释？”伊琳娜放下了证料袋，极为肃穆地读起了证据文件。
“我要什么都知道，我还做被告？”她不耐地反问。
看见众人一脸威武神气地对自己发问的样子，索菲娅就有点想笑。她心说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要被检察官例行询问连自己都毫不清楚的疑点，答不上来还会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还是真是难堪。
然而伊琳娜依旧不厌其烦地追问：“证据呢，有没有证据或者与你同行的目击者来替你做不在场证明？”
“……没有！因为我也不知道手枪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伊琳娜无奈地耸肩：“既然都没有人证物证来当自己的说辞，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句句属实，跟案件毫无关联？”
乔安娜觉得自己有点没法听下去了。控方的论点太过敌对，就像是是带入了太多个人感情，处处为了针对而针对。她快步回到了辩护席，打算盛气凌人地做出反对。
“伊琳娜检察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乔安娜大喝，“你忘了《无罪推定法》了吗？你可以用证据证明被告有罪，但可不能强求被告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于是就有罪……”
“《无罪推定》？……呵呵，想不到你会拿这一点当驳词。也罢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伊琳娜仍在微笑，仿佛就跟早就预料到乔安娜会说什么一样。
“我要是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她说。
面对狐疑的众人，伊琳娜再次微笑地张开了双臂。
“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吧。”伊琳娜微笑完毕，继而一脸凛然态。
忠告？乔安娜皱眉，同样的问题她好像听了不止一次，就跟每个上法庭的诉讼代理人都会有的固定台词一样。
仅仅是出于好奇，她才不解地看着伊琳娜：并问道：“什么忠告？”
“被告的发言矛盾太过明显，接下来只要有决定性的目击证人登场，大概只需要花掉十分钟，就能结束掉这场闹剧。”
……目击证人？！
乔安娜故作镇静地应道：“看来控方真的准备得很充分。”
“像你这样两手空空上法庭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自负了。”
“……我懂了。”乔安娜只好警觉地做出了答复，“就请控方证人上庭吧。”
表达完自己的不反对意见后，乔安娜便再度陷入了沉思中。想到这里，这时候的她又再度回忆起了案情。综合以上与索菲娅的对话，她认定暂时还没有在审理方向上的突破口。乔安娜在内心坦言。
按伊琳娜的个性，她很有可能真的打算快速结束掉本次审讯，不带一丝个人因素。她有些胆寒，如此一来，说不定乔安娜真就将面临这场庭审开庭以来的最大危机。
“辩方没异议？”
“没，您请吧。”乔安娜坦然地向伊琳娜的方向伸出手，装出了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充满敌意的未知气息向她扑面而来。重整体态的伊琳娜胸有成竹地踏出了控诉席，快步走到了法庭中央。
“我早料到了这一刻，也猜到了你的被告会撒这种的谎。”她扯着嗓子和斥，指着旁听席的某处，“谎言，终究无法在现有的证据下立足。”
“……”
“有请案发当晚的目击证人：吉姆·阿尔法德先生！”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真正该对诉词有疑问的人不是我，应该是阁下——被告人莱幸巴赫女士。”
乔安娜步伐沉重地漫步于被告席前。
“乔安娜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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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地竖起大拇指，对索菲娅眨巴眨巴眼，似乎在用眼神与索菲娅交流着“一切都交给我，就肯定没问题”这样的话语。
“我、我明白了。”索菲娅郑重地点头，“我相信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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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伊琳娜的诉词没错？”
“嗯……那晚，我确实与莫里斯见了面……”
“为什么你会与受害人见面？”乔安娜又问。
“我与莫里斯之间曾是故交，私下经常会保持联系。像这样的会面，已经不下十次。”
索菲娅眼神坚定不移。尽管这个问题已经被控辩双方来回问过许多遍，但她并没有厌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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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做，见面时，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他一句晚上好，然后……我被对方、被莫里斯·巴洛克先生邀至室内喝酒。”索菲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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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愣了片刻，“……对此我没有异议。”
她没有否认枪声的存在，这么说……
“……哦？”乔安娜挑眉。
“因为……我也听见了枪声。”她诚恳地看向乔安娜，严肃地摇头，“不过……并非是在室内，而是在窗外传进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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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枚子弹的存在对她意义重大。乔安娜心想。
“这么说你的提议是，有人偷走了你的枪。”伊琳娜淡淡地问。
索菲娅紧咬下唇，“如果你们一定要这么指控说，这颗杀掉莫里斯的子弹是出自的我枪，那我只能反驳——是的，肯定有人偷了我的手枪，起码我没有对莫里斯·巴洛克开过枪。”
“行，我们认同你的反驳。既然如此，那你的枪是怎么失窃的，又有谁可以拿着你的枪杀人？酒店5层的监控上，没有除了你之外的第三者，这你怎么解释？”伊琳娜放下了证料袋，极为肃穆地读起了证据文件。
“我要什么都知道，我还做被告？”她不耐地反问。
看见众人一脸威武神气地对自己发问的样子，索菲娅就有点想笑。她心说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要被检察官例行询问连自己都毫不清楚的疑点，答不上来还会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还是真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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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证人？！
乔安娜故作镇静地应道：“看来控方真的准备得很充分。”
“像你这样两手空空上法庭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自负了。”
“……我懂了。”乔安娜只好警觉地做出了答复，“就请控方证人上庭吧。”
表达完自己的不反对意见后，乔安娜便再度陷入了沉思中。想到这里，这时候的她又再度回忆起了案情。综合以上与索菲娅的对话，她认定暂时还没有在审理方向上的突破口。乔安娜在内心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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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方没异议？”
“没，您请吧。”乔安娜坦然地向伊琳娜的方向伸出手，装出了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充满敌意的未知气息向她扑面而来。重整体态的伊琳娜胸有成竹地踏出了控诉席，快步走到了法庭中央。
“我早料到了这一刻，也猜到了你的被告会撒这种的谎。”她扯着嗓子和斥，指着旁听席的某处，“谎言，终究无法在现有的证据下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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