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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胖了

  马车里, 虞善吃着点心, 目光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余耶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 二人自上了马车就没有说过话。

  虞善没发现氛围有些奇怪,吃完点心朝余耶看了一眼,见他还闭着眸子,大大方方端详了他片刻, 不自觉打了个哈欠也眯起眸子。

  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余耶的肩上,马车也已经停了。余耶松开她微微起身,淡声道:“走吧。”

  虞善点头跟着下了车, 看到南罄庄园的豪气牌匾,面露惊讶:“这?”

  “恩。”余耶应了一声,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朝庄园内走。

  “师父知道我们来吗?”

  “不管他。”

  ……这好歹是人家的地界。

  虞善也没再多说,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难受, 又累又困身上还黏答答的,想着一会儿先去温泉池泡个舒舒服服的澡, 然后好好睡一觉。

  想想竟觉得精神了。

  庄园翻修过,连牌匾也换了新的, 大门进去点了一排明黄的琉璃灯,从前那些灾民待过的地方现在种着各式的药草。

  余耶将虞善送至屋门口,看着她道:“进去吧。”

  虞善在车上就一直觉得哪儿不对劲,现在见余耶神色还是淡淡的, 抿了下唇。暗忖,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能肯定的是,这种压抑的气氛是从赵显那个心腹说完那句话后,开始的。

  虞善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论是重华门还是端敬夫人,难道不是跟她关系更近吗?就算不高兴,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她应道:“哦,那太师也早点休息……”说完,虞善转身推门进屋。

  可以说是很客套了。

  虞善:能听出我的欲言又止吗?还不快点拉住我!

  “虞善。”

  低沉的嗓音如清泉淌进虞善躁动不安的心尖,她似瞬间得到安抚,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但又很快收敛,回首疑惑道:“恩?怎么啦?”咦,她这是不是有点做作了?

  “我马上回天京城。”

  虞善有点懵:“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自己走,不带我回去吗?”虽然她也挺喜欢这里的,但余耶突然搞这一出她不太理解。

  余耶道:“你在这儿待几日。”

  虞善:“为什么啊?”

  余耶没有答,又对她说道:“冉江留在你身边,不要乱跑。”

  “你在生气?”她不确定问道。

  余耶睨着她,反问:“生什么气?”

  生什么气你自己没点数吗?多大个人了,还天天让我来猜,让我来哄!要不要脸啊!

  虞善腹诽一顿,语气却很耐心:“因为那个人说的话?”

  余耶闻言看了她半响:“我没生气。”

  “真的?”虞善还是不信。

  余耶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抬步走进屋内,站在她面前。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瓣,低头触了一下。问:“信了吗?”

  虞善:“你觉得这样对吗?”

  余耶挑起半边眉头,虞善仰头看着他:“现在连亲亲都这么不走心了?敷衍谁呢?”

  余耶一顿,轻悠悠笑了一声:“唔,好像是不对。”

  虞善看到他脸上的笑,心中微松,抬起粽子手对着他勾了勾,余耶配合的再次弯身,俊脸降在她眼前。虞善捧着他的脸就凑了上去,学着他的样子舌尖撬开他的唇。

  虞善退身,稍稍喘气:“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十日后。”

  “这么久啊?”虞善撇着嘴,不乐意的情绪很明显。额头抵在余耶心口,又问道:“到底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呀?”

  “乖乖等我。”

  虞善:……现在撒娇也不管用了是吗?

  余耶离开后,虞善就带着冉江去了温泉池,因为手和脖子还有伤她只能靠在池边上,泡了一会儿就把注意打到池边背对着她的冉江身上:“冉江,太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冉江摇头,她知道也不敢说啊。

  虞善道:“没有?不可能没有。”

  冉江:“……也许是因为近日城中太乱。”

  行叭,这倒有可能。毕竟赵显那五千人进了城,也不是闹着玩的。她慢悠悠回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对了,吴西和莫兰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都没有生命危险,将养数月便无碍了。”

  “数月?那伤的很重了。”

  今日太晚了,明日得去找找师父,他若在庄内的话,就求他跑一趟天京城,给吴西二人治治。

  从温泉池起来,已到丑时。

  虞善哈欠连天的往屋子走,周围昏黑一片,只有虫的叫声,平日里吴西莫兰还会跟她说说话,但现在身边的人,是冉江这个自带话题终结体质的杀手……

  想了想,七侍卫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的灵魂是有趣的,这么多年,余耶一个人是怎么过的?也太无聊了。

  周围安静的像一座坟场,虞善决定打破这种宁静。问道:“冉江,你们七侍卫为什么不能成亲生子啊?”

  冉江道:“因为七侍卫只能忠于太师。”

  一定就是余耶洗的脑。

  不过虞善认真思考了一下,表示理解。若有了妻儿,一旦余耶和他们产生冲突,是选老板是妻儿,这是个问题。

  没想到冉江默然一瞬,又缓缓开口道:“感情对七侍卫来说是束缚,也是威胁。”

  如小七。

  虞善几乎也在一瞬间想到徐润,但她很快收回思绪。七侍卫里只有她一个女子,那几个人又是闷葫芦,还要伺候余耶这个情绪不定的大爷,真是不容易。

  虞善问:“那你平时一个人无聊吗?寂寞吗?”

  冉江认真思索,她的人生中似乎没有出现过这两个词,但又确确实实感受着。

  见她没有马上回答,虞善便知晓了答案,她停下脚步回头:“明日我们去钓鱼吧。”

  冉江一顿,应承道:“是。”

  虞善笑了笑,转身继续走:“这十日,我们两就好好放松放松。”

  “是。”

  虞善面带微笑,背着手哼起小曲儿来。

  次日,虞善睡到晌午,听说庄子山早膳的时候来过,才爬起来。

  草草用完膳,在林边的小河边上找到正在钓鱼的庄子山。

  虞善冲着河边喊:“师父!”

  庄子山受惊,手中的鱼竿一激灵,只听水声‘腾’的一响,鱼线晃了晃,咬饵的鱼跑了。

  庄子山不悦的瞪了虞善一眼:“瞧瞧,一条大鱼给你吓跑了!”

  虞善嘻嘻一笑,小跑上前自然而然蹲在他身边看他换饵:“师父,好久不见你啦,我都想你了,您这胡须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呢。”

  “拍马屁你也得还我的鱼。”庄子山轻哼。你日日和余耶那老男人混在一起,还能想的到我?

  “还还还,不过我手受伤了。”虞善裹着纱布的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又对冉江道:“冉江,你快在边上把鱼竿架起来,好好钓一条鱼还给师父。”

  庄子山白了虞善一眼,又瞥着她脖子上的伤:“你这又是遇刺了,又是被绑的,我教你的那些本事你是一点没学着。”

  “师父说的是呢,我要是身上放了您的秘制毒粉,哪有这些人嚣张的机会?”

  “哼,为师一个人行走这么多年,从未被谁挟持过,靠的就是这身的本事。你且有的学呢。”

  “是呢是呢,就这医术界,师父的本事您认第二没有敢认第一!”

  “恩?”庄子山终于听出一丝奉承的味道:“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虞善看着冉江有模有样架起鱼竿,心想七侍卫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虞善回答道:“师父,是这样的,那日我被人行刺,莫兰吴西因为保护我受了伤,还挺严重的。您也知道天京城那群庸医根本不能跟您比,所以想请您替徒儿跑一趟,您看成吗?”

  “不成。”

  庄子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这两日普陀花就要开花了,我得守着。”

  “我替您守呀!”

  “你不行的。”

  “我行的!”

  “不去不去。”

  虞善眸中闪过丝丝狡黠,道:“师父,我仓库里有一箱子珍稀草药,什么血灵芝、百年的乾坤根,您有没有兴趣呀?”

  ……

  虞善就知道,他们师徒二人都是那种有便宜一定占的实在人,她将那株普陀花搬到自己住的屋内。

  普陀花稀有,整个天京城也就在庄子山这儿见到过。

  此花难以存活,花期三年一次,珍贵的不是花本身而是花苞里的那颗种子,不过它并没有药用价值,只是它的种子是一种神奇的香料。

  到底有多好闻,虞善也没闻过。

  它和昙花的性质相仿,时间并不特定,且时长短,一句话:看它心情。

  一旦开花,种子会自动脱落。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需要剪掉花,以此保住整株普陀,而且之后几日还要小心看顾。

  虞善心道,这不就和孕妇怀孕生孩子一个待遇吗?

  眼看着像是要开花,可虞善愣是熬了两日,这花骨朵纹丝不动。

  “你到底还生不生了?”虞善略显烦躁,对着那株普陀花吼了一句。

  冉江:“小姐,您去睡吧,奴婢看着。”

  虞善坚定摇头:“不行,我答应了师父的。”

  一个时辰后,冉江看着趴在桌边熟睡的虞善,吹灭了两盏琉璃灯,又上前给她盖上披风。

  后半夜,虞善被冉江突然叫醒:“小姐,花开了。”她听着冉江的话迷迷糊糊睁开眼,嗅了嗅空气中奇异的芬香,慢慢清醒。

  普陀花通体都是白玉色,在昏暗的灯火下,又宛如度了一层金光。

  虞善拿起剪子将五朵花剪了下来,又捡起五颗种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味道也太好闻了,我得求师父给我两颗。”

  到时候制成香囊或是香粉放在身上,迷死余耶。

  又隔了两日,庄子山从天京城回来,整个人面色红润,喜气洋洋,虞善见他心情不错连忙狗腿道:“师父,这普陀花我都给你安顿好了,那花焉了没啥看头,这种子我看的可好了。”

  “不错不错,乖徒儿做的不错。”

  “嘿嘿,师父,这种子能不能给我三颗啊?”虞善趁机道。

  虞善想好了,庄子山肯定会跟她讨价还价,如果直接说两颗,最后指定就一颗了,不如一开始就抬高底价。

  岂料,庄子山痛快摆摆手:“行啊,拿走。三颗够吗?要不你都拿走吧,这玩意儿我留着也没用,你拿去制成香囊什么的。我有一本香料集回头一并送给你。”

  “……”这么大方?怎么感觉怪怪的。她顺口开玩笑道:“师父,您这么大方,那要不这普陀花您干脆也送给我得了。”

  庄子山冲着虞善和蔼的笑道:“好说好说,你要喜欢就拿走。”

  虞善:“……”这还是她师父吗?

  虞善怀疑庄子山被人夺舍了,她凑近庄子山小心翼翼问道:“您该不是把我库存里边的宝贝,都给搬走了吧?”

  “你师父是那样的人吗?!”庄子山吹胡子瞪眼道。

  虞善摇摇头:“不是不是,那您在天京城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了?”

  “确实是有好事,不过你别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虞善的肩膀:“不愧是我徒儿!”

  虞善:“啊?”这突如其来的褒奖,让我很惶恐啊。

  第五日。

  自从庄子山那日从天京城回来,只要见到她都面露慈祥,每每都是一副我徒儿真棒的自豪感,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这儿送。

  尤其补药甚多。

  “师父肯定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虞善肯定道。

  冉江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又喝了好几日补药的虞善,略显惆怅的趴在桌上:“冉江,我胖了……”

  冉江看着她依旧纤瘦的身材,摇头:“属下看不出来。”

  虞善道:“你看不出来,太师一摸就知道了。”

  冉江:……

  晚膳后,虞善泡在温泉池子里,双手摸着鼓鼓的胸口,垂首沉思,不仅胖了,还大了,喝大了。

  大倒是好事,关键是肚子上这一小层软肉的存在,她上手捏了捏。以前在太师府怎么吃都不胖,怎么来了庄园几日就这样了?

  难道因为仇人死了,感情稳定,家财万贯,所以心宽体胖?

  但这么补下去是不行的,关键庄子山给她送的这补药里头都是她喜欢的,唉,好在后日余耶就来接她了……此地不宜久留!

  虞善放弃的吐出一口气,背靠在池边对冉江道:“你信不信,太师要是看到我胖了,肯定会说我不在的日子,你过的很好嘛。要么就说我看你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听得冉江难得轻笑,虞善又道:“冉江你平常就要多笑笑,以后也要多穿这种好看的衣服,你打扮起来很好看的。”

  等回天京城,她也要给吴西置办点好看的衣服才行。

  冉江垂首看了眼身上的鲜亮的衣衫,默了默,若是穿成这样回天京城,怕是比看到她杀人还要吓人吧?

  不过这几日她还是很感激小姐心意。冉江道:“小姐费心了。”

  虞善没在意,又重新回到肚子的肉上:“唉,我真的怀疑师父在我补药里下药了。”

  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宁静的有些吓人,昏暗灯火下仿若周遭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莫名有点惶然,唤了一声:“冉江?”

  冉江还是没有回答,她咬了下唇,脑中不自主闪过某鬼故事的内容。她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冉江你学坏了,你要是吓我,我明天可要给你画大红唇哦。”

  奈何身后无言。

  冉江不像这么皮的人啊。虞善鼓起勇气扭头,一阵清风吹来,冷杉的气息瞬间覆在她面上。

  身后人的长臂环着她的娇躯,微凉光洁的侧脸贴着她柔软温热的侧脸,语气低沉:“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很好嘛。恩?”

  言罢,捏了下手心里的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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