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第990章 ，歉意9的笑

  故念：“……”</p>

  那不是笑……我那是礼貌性的歉意一笑。</p>

  只好一动作，一句话继续慢慢掰扯：</p>

  “那……不是开心愉悦的笑，是礼貌性地对他笑笑。没有额外的意思和暗示意义。”</p>

  “罗阿姨就是开心的笑？”许泽宁好看的眉挑了挑。</p>

  怎么又扯上了罗阿姨？来医院看脚关她什么事？</p>

  一个掰扯不清楚，又加了一个？</p>

  没听出许泽宁的弦外之音，就着话面意思傻乎乎地点点头，如实相告：“是，罗阿姨给我讲了很多笑话和小故事。很有趣。”说起慈祥和蔼，经常笑眯眯的罗阿姨，故念倒是不那么害怕，不知不觉间放下了捂住许泽宁眼睛的手，掰着手指，晃了晃脑袋认真思考回忆：</p>

  “给我讲了鬼故事，不过一点不吓人……”</p>

  “你很喜欢听故事？”</p>

  “是啊。”故念笑着点头：</p>

  “超级喜欢。”</p>

  说着，不经意间一对上许泽宁的眸子，没来得及细看眸中的情绪，赶忙像只受了惊慌的鸵鸟低下了脑袋，她这笨乎乎的说些什么呢？绕了绕手指头缓缓道：</p>

  “你别生气，我讲偏了下次不跟你说故事了。不过也不能全部怪罪到我一个人身上，是你先问我的。”没给许泽宁说话辩驳她的机会，继续无缝衔接开口说话：</p>

  “医生，姓赵我便叫他小赵医生了，大家不是都是这样叫的吗？我不认识他，第一次见面。”</p>

  许泽宁低头凑近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情丝满满缓缓叫起她的名字来：</p>

  “念念？”</p>

  男人声音极其低沉沙哑，如同两只低音炮360度全方位环绕耳边的效果，念念？原只是罗阿姨对她亲昵的称呼，可他一讲出来变成亲密暧昧，缱绻不已的爱称？</p>

  她耳尖有点热，好似被他暧昧缱绻的嗓音和短短两个字烫到了。</p>

  抛锚好一会儿，才愣过神来。傻愣愣的点头应了：“嗯？”</p>

  “害怕我？”</p>

  迟疑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嗯……”</p>

  “我打过你，骂过你？凶过你？”</p>

  这倒是没有，如实摇头：“没有。”</p>

  “那害怕我做什么？”</p>

  故念：“……”</p>

  说起具体害怕许泽宁什么，原以为能说出个头头是道来，故念现在倒是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p>

  害怕他打骂自己？可说来他确实没对自己动过手，只是在梦里看见许泽宁肩上破了个大口子，露出一条狰狞可怕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唯一的手枪没了子弹，拿着一把锃亮尖锐的长刀不断在人群攒动，晃人的血色不断顺着往下滴滴往下流，原是墨色的眼珠变成那邪气骇人的红色，淡漠，没有丝人气令人不寒而栗。</p>

  自从那之后，她便见不得许泽宁面无表情，冷戾尖锐包含深意的眸子，没来由的害怕紧张。</p>

  可她不敢说这么详细……</p>

  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许泽宁，执拗地在等待她开口说话，只得硬着头皮搪塞地说了个大概：</p>

  “就……就是你不说话很吓人，尤其是眼睛……”</p>

  小姑娘摇摆不定，躲避的眼神，历年历练出来的火眼金睛，许泽宁一眼便看出她没有说真话或是隐瞒了一大半。</p>

  现在却不是强行逼问的时候。</p>

  装作不知道，点头：</p>

  “在府里也是害怕我，不理我，躲避我？见了我便迫不及待的转头就跑。啊？念念？”许泽宁的尾音拉的极长，似是疑问又如同调情的魅惑人心。</p>

  团团红晕争先恐后地飞跃到双颊之上，如两团红扑扑的胭脂白瓷罐。</p>

  在府里……才不是害怕你。</p>

  是因为喜欢。</p>

  是偷偷藏在她心中的维尼熊的蜜罐般，甜滋滋却又隐隐含着苦涩的蜂蜜，尽管不能说，会被人家所不齿，她也甘之如饴。</p>

  搪塞地随意点点头：“嗯，害怕你。”脸红心跳加速之下，感官极为灵敏，后知后觉感受到揽在背上强壮有力的手臂，直接穿透两层布料，比水壶中咕咕冒泡的热水更加滚烫，羞怯万分，侧身，状似无疑拍了拍许泽宁的胳膊：</p>

  “我跟你解释了，你把我放下来好多人。”环顾四周，虽是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可无一例外皆是一步三回头好奇八卦地目光皆是黏在她们身上。</p>

  “在外面不许对随意对男人笑，尤其是学别人叫些小赵，老赵的名字。”</p>

  “啊？”故念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低呼一声。</p>

  许泽宁眼睛微眯，反问道：“没听懂？”</p>

  “懂了懂了。”即使缺了一根筋，极其危险的问题和显而易见的面部表情，故念还是看明白了，忙傻傻地点头答应。</p>

  许泽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一见到那些男人紧紧黏在小姑娘身上的惊艳或欣赏赞叹的目光，想……一枪轻轻“蹦”地一声把他们杀了。</p>

  怎么还不放开我？</p>

  深怕被人知道隐藏的小心思，只得小心翼翼拍拍许泽宁的肩膀：</p>

  “我可以下来了吗？”</p>

  “不可以。”违背“承诺”的许泽宁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断然拒绝：</p>

  “我带你去找个女医生看伤。”</p>

  故念：“……”</p>

  虽是敢怒不敢言，可心中一腔腾腾燃烧的怒火和不忿一定要发泄出来，默默小声嘀咕嘟嚷着世道的不公：</p>

  “明明都答应了我，解释给你听之后就放我下来，骗子！男医生女医生有什么区别？自己都是男生还怕男医生，什么奇怪的癖好？”</p>

  尽管小姑娘嘟嚷的细如蚊声，持续关注怀里小姑娘动向和向来耳尖的许泽宁，悉数听了个清楚。非但不恼，反倒是唇角悄悄勾起独自乐呵了起来，默默紧了紧环抱住小姑娘的手。</p>

  许泽宁终究寻了个女医生给故念瞧伤，大概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身量高大，说话豪爽大气。</p>

  说话间，语气和态度看起来同许泽宁是相熟的。</p>

  故念一掀开裙子下摆，大大小小的伤处青紫悉数露在外头。伤的最重的还是直接跪倒在地上的膝盖，伤口上的薄痂不知如何被擦掉了，露出红肿还未愈合的伤口冒出了浓黄色的脓液。</p>

  站在侧边的许泽宁一见，眉头紧紧皱成一团：</p>

  “又躲着我，感染成这样又不说？”</p>

  “没”故念顺势低头看了看伤口，比最初第一天在医院好很多了，自动忽略流出脓水的伤口。指着旁边的伤口睁眼说瞎话：</p>

  “恢复的不错，都结痂了。”</p>

  “不错什么不错，感染流脓成这样，是不是碰了水之后没上药？在家天天洗澡？”给她涂药的女医生下一秒，啪啪打了她脸。</p>

  周身迅速投来了两股视线，其中一道视线尤为明显热烈，冷厉。故念侧了侧身装作不知道，硬着头皮回答医生的问题：</p>

  “天天洗澡舒服些……”</p>

  “洗完澡涂了药没有？”</p>

  “没。”因为极其心虚，故念垂头应答的声音几近不可闻。</p>

  她已经忍住餐餐不吃辣椒，她有轻微的洁癖，不洗澡睡觉是绝对不可能忍受，黏黏腻腻，脏兮兮的怎么睡得着？</p>

  洗完澡舒舒服服，也就……不记得涂药了。</p>

  医生仔仔细细给故念涂了一遍药后，手里分别拿着一罐蓝色和一罐白色的药，转头同许泽宁交待事情：</p>

  “许老弟，先涂一层薄薄的蓝色药，等它稍微干了后。再厚涂一层白色的药，覆盖住伤口。记住不要把药和痂疤再擦着碰着。”</p>

  跟我说说，我也想知道。</p>

  故念身形瘦小，得仰头扯着脖颈，竖起耳朵听两大“高”人的对话，眼见着医生要把药罐子递给许泽宁时，忙屈膝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p>

  “医生，你给我吧。我回去好好涂药。”</p>

  给了许泽宁，她怎么好去要？</p>

  到时候，要同他说话，接触……</p>

  哪知，许泽宁伸手直接从医生手里掏了出来药罐子，放在口袋里，在故念的“怒视”目光持续注视之下，仔细扣好了扣子：</p>

  “我拿着，你那个记性记得吃就算不错了。”</p>

  “我哪里没记性了？我好着呢。”</p>

  许泽宁笑了笑：“零食才两天就被你吃没了，这叫记性好，叫胃口不好啊？”</p>

  “你你你……”故念发狠挥舞着手里的小拳头，忿忿不平地大口喘着粗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抗议，然后，慢慢踱步走到许泽宁身前小声咕哝：</p>

  “别人都看着我，你不许再说了，我也是要面子的！”</p>

  话音刚落，医生仰头张口哈哈大笑，同她的性格一般极其大声爽朗，笑的直捂着肚子：</p>

  “许老弟，你这个小媳妇果然是软萌萌的。她平常生气就这样啊？毫无杀伤力啊。”</p>

  故念：“……”</p>

  一愣，随即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作罢保持沉默。先前许泽宁和医生说起过她？除此之外还说过吗？</p>

  是意外的惊喜吗？……</p>

  感受到了脸颊上热度，故念恨铁不成钢的自骂：故念你就这点出息？脸红脸红个啥呢？，人家称呼的是原身，你脸红什么个劲儿？不许脸红给我缩回去！</p>

  许泽宁视线余光看见故念双颊绯红，羞怯的垂下了脑袋，唇角微弯扬起的笑意久久不散。</p>

  头痛又口故念去桌子上倒杯水来，缓解一下头痛的情况。</p>

  谁知道……</p>

  双脚刚双双踩上地板，准备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直接倒地。</p>

  “嘭”发出一声闷响。</p>

  瘫倒在地，故念稍微一动动脚，膝盖处立即产生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疼到骨子里。</p>

  动不了，房间也没有其余人。</p>

  故念只得捂着两只膝盖，等待有人来探望自己进来，从而把自己重新扶起来。</p>

  这个念头一出，故念忍不住自嘲道：</p>

  “我还有什么朋友来探望啊？乔妮妮？孟子冷？”</p>

  故念啊故念，你就别多想。</p>

  自己努力“爬回”床上吧。</p>

  彻底打消等待救援的故念，环绕四周没有一个可以提供支撑的物体。</p>

  只能在地上一步步蠕动到床边，预备撑着床边站起来。</p>

  加油，故念靠自己！</p>

  故念双手搭在床边，预备一鼓作气站起来时。</p>

  从门外突然走来一人“你干什么？”</p>

  许泽宁一打开门，就看到眼前的女人双手撑着床边，做些奇奇怪怪的动作。</p>

  故念：“我哪里奇怪了？”</p>

  对于许泽宁的“质问”，故念撇了撇嘴，小声嘟嚷道“我还能干什么，我站不起来呗……”</p>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许泽宁，床摆放位置的角度问题，完全没发觉故念跪倒在地上：</p>

  “你小声嘟嚷些什么？听不清。”</p>

  “我站不起来，你把我托起来。”</p>

  故念都不确定许泽宁会不会把自己拖起来，不过还是得问问……万一他心情好呢？</p>

  听此，许泽宁将手里紧紧拿着的热水瓶，随手放在桌子上。直接往故念处走去：</p>

  “好好的不呆在床上，跑下来干什么？”</p>

  果然，一走进就许泽宁看见眼前两只腿伸直在原地，动弹不得。</p>

  许泽宁双手拖住故念腋窝处，打算把她直接托到床上……</p>

  故念刚一被托起，就想直接“用豆腐直接撞死去。”</p>

  这人怎么轴啊，我就随口说的把我托起来，你就真的把我托起来？</p>

  许泽宁你……活了两世，还是这么轴！</p>

  被人直接从地上托成一条直线，故念看到了不久后的将来，自己脸朝下重重摔在上面。</p>

  为了阻止这一场“悲剧”立马出声道：</p>

  “许泽宁！你抱我啊。”</p>

  故念一个扭头，紧抓住许泽宁放在腋窝的手。</p>

  [故念你到底在捣什么鬼？]</p>

  怎么突然听到许泽宁的声音？</p>

  明明许泽宁没说话的！</p>

  故念上手掰住许泽宁的脑袋，紧盯着他嘴巴看，左看右看确实没出声！</p>

  那刚才的声音是什么？</p>

  被人掰住脑袋固定动不了的许泽宁，只得不断转动眼珠，脸上浮起隐隐的怒气：</p>

  “故念，你到底要干什么？”</p>

  “我要你抱我上去。”</p>

  “……”</p>

  “快点抱我上去许泽宁！”</p>

  眼前的人依然盯着自己的脸看，没有任何要把自己抱起来的意思……</p>

  还不把我抱上去？我要打死你，打死你--</p>

  没有爱的抱抱，非常不开心的故念瘪嘴不断拍打着许泽宁的手掌虎口处。</p>

  [故念，你哪里是我老婆，明明就是我祖宗！”]</p>

  紧接着，故念就感觉被打横抱起，躺倒在床上。</p>

  故念非常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再一次听到了声音！</p>

  立马抬头看向站起身的许泽宁，他依旧是紧紧闭起的嘴唇。</p>

  自己不会跟话本子上说的有探听到人心的“超能力”吧？</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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