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历代官府考验有道之士的方法
陆青衫突然胆大，要徐长庚定了他前妻。而徐长庚见一切责任都由陆青衫承担，他自是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中年油腻胖子与年轻男子见状，他俩父子干瞪眼半天，终是因为得了陆青衫的好处，加上也不敢得罪徐长庚，只能先暂且告辞回家，另想它策。
这里面，本就颇为同情陆青衫的年轻男子，他临走前还好心地提醒陆青衫道：“姑丈，你要记得把姑姑给搬回房间里去。”
“我不搬。”陆青衫在小院里赌气回应。
“你不搬的话，姑姑若是着凉生病了，表姐真的会生气！”这年轻男子指出其中厉害。
嘴硬的陆青衫闻言顿时无声。
之后，大概确实也是怕女儿真的生气，陆青衫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悄悄又溜到小院门口，把被定住的妇人带回了自己房间。
一场闹剧，暂时就这样结束。
中午，白小骨闲得无聊，她继续扮演高科技骨骼机器人直播，只是这次才直播不久，就有一位本地的网民特意与白小骨联系。
这本地网民说，他们正在城内最热闹的一处商场举办开业庆典，他们的商场老板相中了白小骨的高科技骨骼机器人歌舞表演，欲聘请白小骨也加入这开业庆典当中。
鉴于对方给出的报酬优厚，还允诺单独给白小骨一个独立舞台表演，早就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的白小骨霎时心动不已，她撺掇张慕道赶紧答应下来。
但张慕道还是有些分寸的，他转身就把这事汇报给了徐长庚，让徐长庚来定夺。
徐长庚略一思量，就猜测到这事背后恐怕有曾宁的影子，是曾宁对白小骨的一种投其所好。再估计那商场里应该也有曾宁的人手照看着，白小骨在里面表演绝不会遇到任何刁难与危险，遂也就顺水推舟地点头答应了。
“这娃凄苦了一百多年，就让她这几天开心开心好了。”徐长庚思量。
而张慕道见徐长庚点头同意，他便也就去向那本地网民回话，表示他作为白小骨的经纪人，可以替白小骨接下了这单生意。
再在网络中谈妥众多细节，那本地网民就告诉张慕道，他会在半小时后派遣一辆车去接白小骨与张慕道，让白小骨与张慕道提前做好准备，争取一到现场，就能立刻投入表演。
张慕道回答没问题，让对方安心派车来就是。
……
半个小时后，果然有一辆车在小院外面鸣笛。
已准备好的张慕道与白小骨两人走出小院，登上这辆车往城里而去。
待来到这商场的开业庆典会场，张慕道与白小骨两人兴奋发现会场里的各色舞台不少，光是跳劲舞的就有两个台子在打对台戏。
白小骨的专属舞台被安排在会场第二层，位置还不错，就在一进门的正当中。她左边舞台上是一架巨大的威震天机器人，时不时绕着舞台笨拙地走上一圈，再说出两句台词，逗得一干孩童又笑又跳。
白小骨右边的舞台则是一只带声光特效的假恐龙，也吸引了不少观众。
待白小骨被安排上舞台，她左右看了看威震天与假恐龙，感觉自己要打败这两个家伙必须出奇招。
白小骨忙招手张慕道上前，她与张慕道附耳低语几句，张慕道再将白小骨的要求，转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白小骨却是没有料到，她身为一具高科技骨骼机器人，刚才的左右观察动作，以及与张慕道的附耳低语神态，都已经看呆了不少人。
等白小骨要的飞天装束送上来，她扮演成古代飞天在舞台上载歌载舞，更是一下子就震惊了四座。
那种生与死纠缠在一起的诡异，红颜与白骨迷离成一人的空幻，完全被白小骨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到越来越多的观众在白小骨的舞台前停留，张慕道明白：白小骨火了！
……
火了的白小骨，在舞台上一直不停歇地歌舞，被禁锢了一百多年的她，此刻才像是真正找回了自己，那个怀揣着一生梦想，渴望着在东方大都市里尽情舞一回的西域少女。
张慕道站在台下的人群里，不禁也看得呆了，直到有一只手，轻轻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慕道蓦然回头，认出了拍自己肩膀的这只手，其主人正是前不久请自己喝了一杯奶茶的警察女孩。
这警察女孩冲张慕道微微一笑，她指着舞台上的白小骨，一脸好奇地问张慕道：“她是你的同伴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同伴？”张慕道谨慎地反问这警察女孩。
“你忘了，我清楚你的全部网络账号，包括你以前观看直播的账号。”这警察女孩得意地提示张慕道。
“你原来也看了她的直播？”张慕道瞬间恍然。
“没错，我当然看了，因为她是在用你的直播账号直播。”这警察女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张慕道。
张慕道被这警察女孩打量得脸色一红，他忍不住对这警察女孩解释：“你别想歪了，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我只是想尽量帮助她。”
“一个很可怜的人？”这警察女孩的脸色突然又像变脸一般骤然变得十分严肃，她恶狠狠地盯着张慕道道：“我就知道她绝不是什么高科技骨骼机器人！她是不是被你们用邪术炼制出来的真人傀儡？”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张慕道忙安抚这警察女孩。
张慕道明白这警察女孩要是误解了白小骨的真正身份，正义感上头的她为了拯救白小骨，自以为是地开口乱喊乱叫的话，很可能会对白小骨造成极大麻烦。
“第一，她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是被我们用邪术炼制出来的真人傀儡，这点待会你可以亲自询问她；第二，她确实也不是什么高科技骨骼机器人，她就是一具人类白骨。”
“但她不是来自现代地球的人类白骨，曾经伤害她的人也不在这现代地球上……”张慕道申明。
“她难道也来自那个世界？”这警察女孩听见张慕道的申明，她狐疑地又问张慕道。
“没错，她正是来自那个世界！”张慕道坦然点头。
“几个月前，我们和师父出了一趟远门，在一座荒山上，我们遇到了一座寺庙，这座寺庙里的所有僧人竟然都是白骨……”张慕道缓缓讲述起他们师徒发现白小骨时的情景。
……
等到张慕道把故事讲完，他看见警察女孩已满面泪水。
“好惨！”这警察女孩望着舞台上还在纵情旋转的白小骨感叹。
“所以我说她是一个可怜人。”张慕道附和这警察女孩的感叹。
“所以你们这次回地球，也是为了给她定制一副合用的身体？”这警察女孩接着又问张慕道。
嗯，回地球给白小骨定制身体这事，张慕道刚才不慎嘴快也说了出来。
见张慕道再次点头，这警察女孩关心又问：“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也已经办妥了，就等着她的新身体生产出来。”张慕道笑语。
“我们临走之前，她应该会穿上她的新身体再直播一次，届时，你也可以帮忙判断她的新身体好不好看。”
“我们觉得好看没用，要她自己觉得满意才行。”警察女孩反驳张慕道。
“她要是不满意，我就众筹给她换个满意的！”这警察女孩突然发下一个宏愿。
“用不着。”张慕道忙阻止这警察女孩，“你与她非亲非故……”
“你不懂，听了她的故事，我现在已是她的铁杆粉丝了。”这警察女孩庄重表态。
“她回去了恐怕不会再过来，你还粉啥丝啊！”张慕道提醒这警察女孩。
“也是啊，她换了身体，可能就不会再过来了。”这警察女孩明白张慕道说得没错，她十分遗憾道。
“那你们走之前，我能请你和她吃顿饭吗？”这警察女孩眼巴巴地望着张慕道哀求。
“我没意见。”张慕道大大咧咧地回应这警察女孩，“至于她，估计也没什么意见。”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警察女孩趁热敲定了请客吃饭的事情。
……
这世上要请客吃饭的人不止警察女孩，还有曾宁。
第二天黄昏，曾宁就准点来接徐长庚一行人赴宴。而这次的酒宴地点，明显比中年油腻胖子请客的酒店更高级，像是一处私家园林。
用餐的位置也是在临水的一间亭轩内，处处透着主人的风雅与品味。
至于主客双方，徐长庚这边除了白小骨没兴趣参加，徐长庚师徒三人都来了。曾宁那边，则是除了曾宁，还有一位老者，三位男士，一位女士。
通过曾宁介绍，徐长庚知道席中老者是曾宁的一位本家长辈，也是这处私家园林的主人。
三位男士，他们亦全都是曾宁生意来往上的伙伴，换而言之，全是豪门商贾。
唯一的这位女士，曾宁介绍她身份时，倒是有些令徐长庚出乎意料，她居然是本市的民政局长，相当于古代统管一地僧道的主要官员了。且观看曾宁对她的尊敬态度，她的身份似乎也不仅仅是民政局长那么简单。
对了，这位女士姓江，全名叫做江上月。
这江上月对徐长庚师徒三人的态度也很微妙，她全程不失礼貌地与徐长庚聊天，但时不时又会抛出一些刁钻的道教问题，故意装作不懂，请教徐长庚。
对于这些问题，唐代及唐代以前的自然是难不倒徐长庚，可唐代之后演绎出来的道教问题，叫徐长庚如何去答？
这般数次被问得烦了，徐长庚便索性直接反问这江上月道：“你觉得要证明贫道是个真正的修仙道士，而不是某些浪得虚名之辈，最好的证明方法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恰好研究过……”江上月马上笑靥如花地回应徐长庚，“你之前对曾老板用过的定身法与瞌睡虫肯定不行，因为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得知，很多高明的催眠师也也可以达到类似效果。”
“点石成金呢？”张慕道一旁替徐长庚补充。
“那也可能是催眠。诱导我们把石头看成是金子，这些金子一般你们都会自己收回，就算不收回，也只要暗中调换就成，最多损失一点金子而已。”江上月摇头。
“那你说一个催眠做不到的。”张慕道无语。
“好，那我就说一个，它也是历代官府考验一个道士是不是真正仙人的唯一、并且通用的方法。”江上月笑吟吟地又扭头望向徐长庚，她问徐长庚道，“道长，你知道这个方法吗？”
“古代官府还真有这种考验仙人的方法？”同席的曾宁闻言讶异。
“确实有。”徐长庚点头承认。
“这方法传承至汉初，历代官府以之为准则考验每一个有道之士，做不到的道士无论法术多么厉害，也最多只是幻术尔，不能被封国师。”
“那这方法究竟是什么？”曾宁感兴趣地追问，同席的另外三位男士与老者也竖起耳朵。
“其实你们应该知道的，那就是祈雨！”徐长庚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天地间的风雷雨电，关乎万千黎民性命，它们绝不可能受幻术影响。”
“故而它也就成了历代官府考验有道之士的唯一标准！”
“但你可知，历代官府用祈雨去考验一个有道之士，必须也有一个前提，就是此地确实需要祈雨！否则无故祈雨，有道之士会遭天谴不说，当地官府的官员也要被问责斩首！”徐长庚质问江上月。
江上月见徐长庚正式质问自己，她也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她正色回应徐长庚：“回禀道长，我江上月也是本地官员，不敢与道长开玩笑，本地也恰好需要一场霖雨解旱。”
“道长若能为本地祈来一场大雨解旱，我愿意替本地万千黎民，亲自叩谢道长！”
“当真！”徐长庚紧盯着江上月的眼睛。
“绝无虚言！”江上月抬头迎着徐长庚的目光，坦然回应。
“好，那贫道就替你求一场雨！”徐长庚颔首。
“仙长可要在下准备祭坛？”曾宁见状兴奋地插嘴。
“不用祭坛，你速速准备一只装满木碳的红泥小炉，一口盛满清水的小壶即可。”徐长庚吩咐曾宁。
“对了，外加一把蒲扇。”
……
片刻，装满木炭的红泥小炉在徐长庚面前点燃，装满清水的小壶也被架在了红泥小炉上。
徐长庚轻摇蒲扇，为红泥小炉中的碳火扇风助燃。再望向肃容坐在一旁的江上月，徐长庚好心提醒她道：“大雨顷刻即至，你身为一地官员，赶紧去通知属下早做准备？”
江上月深深看了徐长庚一眼，她欲不相信徐长庚的话，却又觉得徐长庚沉稳镇定的神态不似有假。
犹豫半晌，江上月终还是掏出了怀中手机，拨打起一个电话。
然而江上月的电话还没打完，徐长庚面前小壶中的清水便已沸腾，一缕缕的白色水汽从壶嘴冒出，它们袅袅绕出亭轩，又在亭轩的正上方天空处汇聚成了一朵白云。
这朵白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变大，且随着它变大，它还缓缓旋转了起来，色泽也渐渐如墨……
一股风雨欲来的磅礴气势，兜头盖顶地压向下方亭轩内的众人。
众人相顾愕然间，徐长庚却是又悠然地抬手投了几片茶叶入壶，他再对众人笑语：“一场好雨，需带点茶香。”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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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搬。”陆青衫在小院里赌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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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果然有一辆车在小院外面鸣笛。
已准备好的张慕道与白小骨两人走出小院，登上这辆车往城里而去。
待来到这商场的开业庆典会场，张慕道与白小骨两人兴奋发现会场里的各色舞台不少，光是跳劲舞的就有两个台子在打对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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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骨忙招手张慕道上前，她与张慕道附耳低语几句，张慕道再将白小骨的要求，转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白小骨却是没有料到，她身为一具高科技骨骼机器人，刚才的左右观察动作，以及与张慕道的附耳低语神态，都已经看呆了不少人。
等白小骨要的飞天装束送上来，她扮演成古代飞天在舞台上载歌载舞，更是一下子就震惊了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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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了的白小骨，在舞台上一直不停歇地歌舞，被禁锢了一百多年的她，此刻才像是真正找回了自己，那个怀揣着一生梦想，渴望着在东方大都市里尽情舞一回的西域少女。
张慕道站在台下的人群里，不禁也看得呆了，直到有一只手，轻轻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慕道蓦然回头，认出了拍自己肩膀的这只手，其主人正是前不久请自己喝了一杯奶茶的警察女孩。
这警察女孩冲张慕道微微一笑，她指着舞台上的白小骨，一脸好奇地问张慕道：“她是你的同伴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同伴？”张慕道谨慎地反问这警察女孩。
“你忘了，我清楚你的全部网络账号，包括你以前观看直播的账号。”这警察女孩得意地提示张慕道。
“你原来也看了她的直播？”张慕道瞬间恍然。
“没错，我当然看了，因为她是在用你的直播账号直播。”这警察女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张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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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道明白这警察女孩要是误解了白小骨的真正身份，正义感上头的她为了拯救白小骨，自以为是地开口乱喊乱叫的话，很可能会对白小骨造成极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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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是来自现代地球的人类白骨，曾经伤害她的人也不在这现代地球上……”张慕道申明。
“她难道也来自那个世界？”这警察女孩听见张慕道的申明，她狐疑地又问张慕道。
“没错，她正是来自那个世界！”张慕道坦然点头。
“几个月前，我们和师父出了一趟远门，在一座荒山上，我们遇到了一座寺庙，这座寺庙里的所有僧人竟然都是白骨……”张慕道缓缓讲述起他们师徒发现白小骨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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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慕道把故事讲完，他看见警察女孩已满面泪水。
“好惨！”这警察女孩望着舞台上还在纵情旋转的白小骨感叹。
“所以我说她是一个可怜人。”张慕道附和这警察女孩的感叹。
“所以你们这次回地球，也是为了给她定制一副合用的身体？”这警察女孩接着又问张慕道。
嗯，回地球给白小骨定制身体这事，张慕道刚才不慎嘴快也说了出来。
见张慕道再次点头，这警察女孩关心又问：“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也已经办妥了，就等着她的新身体生产出来。”张慕道笑语。
“我们临走之前，她应该会穿上她的新身体再直播一次，届时，你也可以帮忙判断她的新身体好不好看。”
“我们觉得好看没用，要她自己觉得满意才行。”警察女孩反驳张慕道。
“她要是不满意，我就众筹给她换个满意的！”这警察女孩突然发下一个宏愿。
“用不着。”张慕道忙阻止这警察女孩，“你与她非亲非故……”
“你不懂，听了她的故事，我现在已是她的铁杆粉丝了。”这警察女孩庄重表态。
“她回去了恐怕不会再过来，你还粉啥丝啊！”张慕道提醒这警察女孩。
“也是啊，她换了身体，可能就不会再过来了。”这警察女孩明白张慕道说得没错，她十分遗憾道。
“那你们走之前，我能请你和她吃顿饭吗？”这警察女孩眼巴巴地望着张慕道哀求。
“我没意见。”张慕道大大咧咧地回应这警察女孩，“至于她，估计也没什么意见。”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警察女孩趁热敲定了请客吃饭的事情。
……
这世上要请客吃饭的人不止警察女孩，还有曾宁。
第二天黄昏，曾宁就准点来接徐长庚一行人赴宴。而这次的酒宴地点，明显比中年油腻胖子请客的酒店更高级，像是一处私家园林。
用餐的位置也是在临水的一间亭轩内，处处透着主人的风雅与品味。
至于主客双方，徐长庚这边除了白小骨没兴趣参加，徐长庚师徒三人都来了。曾宁那边，则是除了曾宁，还有一位老者，三位男士，一位女士。
通过曾宁介绍，徐长庚知道席中老者是曾宁的一位本家长辈，也是这处私家园林的主人。
三位男士，他们亦全都是曾宁生意来往上的伙伴，换而言之，全是豪门商贾。
唯一的这位女士，曾宁介绍她身份时，倒是有些令徐长庚出乎意料，她居然是本市的民政局长，相当于古代统管一地僧道的主要官员了。且观看曾宁对她的尊敬态度，她的身份似乎也不仅仅是民政局长那么简单。
对了，这位女士姓江，全名叫做江上月。
这江上月对徐长庚师徒三人的态度也很微妙，她全程不失礼貌地与徐长庚聊天，但时不时又会抛出一些刁钻的道教问题，故意装作不懂，请教徐长庚。
对于这些问题，唐代及唐代以前的自然是难不倒徐长庚，可唐代之后演绎出来的道教问题，叫徐长庚如何去答？
这般数次被问得烦了，徐长庚便索性直接反问这江上月道：“你觉得要证明贫道是个真正的修仙道士，而不是某些浪得虚名之辈，最好的证明方法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恰好研究过……”江上月马上笑靥如花地回应徐长庚，“你之前对曾老板用过的定身法与瞌睡虫肯定不行，因为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得知，很多高明的催眠师也也可以达到类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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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可能是催眠。诱导我们把石头看成是金子，这些金子一般你们都会自己收回，就算不收回，也只要暗中调换就成，最多损失一点金子而已。”江上月摇头。
“那你说一个催眠做不到的。”张慕道无语。
“好，那我就说一个，它也是历代官府考验一个道士是不是真正仙人的唯一、并且通用的方法。”江上月笑吟吟地又扭头望向徐长庚，她问徐长庚道，“道长，你知道这个方法吗？”
“古代官府还真有这种考验仙人的方法？”同席的曾宁闻言讶异。
“确实有。”徐长庚点头承认。
“这方法传承至汉初，历代官府以之为准则考验每一个有道之士，做不到的道士无论法术多么厉害，也最多只是幻术尔，不能被封国师。”
“那这方法究竟是什么？”曾宁感兴趣地追问，同席的另外三位男士与老者也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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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知，历代官府用祈雨去考验一个有道之士，必须也有一个前提，就是此地确实需要祈雨！否则无故祈雨，有道之士会遭天谴不说，当地官府的官员也要被问责斩首！”徐长庚质问江上月。
江上月见徐长庚正式质问自己，她也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她正色回应徐长庚：“回禀道长，我江上月也是本地官员，不敢与道长开玩笑，本地也恰好需要一场霖雨解旱。”
“道长若能为本地祈来一场大雨解旱，我愿意替本地万千黎民，亲自叩谢道长！”
“当真！”徐长庚紧盯着江上月的眼睛。
“绝无虚言！”江上月抬头迎着徐长庚的目光，坦然回应。
“好，那贫道就替你求一场雨！”徐长庚颔首。
“仙长可要在下准备祭坛？”曾宁见状兴奋地插嘴。
“不用祭坛，你速速准备一只装满木碳的红泥小炉，一口盛满清水的小壶即可。”徐长庚吩咐曾宁。
“对了，外加一把蒲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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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庚轻摇蒲扇，为红泥小炉中的碳火扇风助燃。再望向肃容坐在一旁的江上月，徐长庚好心提醒她道：“大雨顷刻即至，你身为一地官员，赶紧去通知属下早做准备？”
江上月深深看了徐长庚一眼，她欲不相信徐长庚的话，却又觉得徐长庚沉稳镇定的神态不似有假。
犹豫半晌，江上月终还是掏出了怀中手机，拨打起一个电话。
然而江上月的电话还没打完，徐长庚面前小壶中的清水便已沸腾，一缕缕的白色水汽从壶嘴冒出，它们袅袅绕出亭轩，又在亭轩的正上方天空处汇聚成了一朵白云。
这朵白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变大，且随着它变大，它还缓缓旋转了起来，色泽也渐渐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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