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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对爱情,圣人先哲们有许多弘论。而我觉得它更多是心里酝酿c创造出来的激情,因此也有着强烈的主观色彩,我其实也是在不自觉地追赶着心中的幻影。这是我后来才发觉的。

  现在弦那少女的就在怀内,隔着薄薄的连衣裙,我仿佛感到里面有一种强大的引力。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在她脸上轻轻印上一吻,她还是没拒绝。堤坝崩溃了一角,缺口在洪水的冲击下,就会越来越大。我猛然将弦紧紧抱住,在她额上c唇上c颈上印上无数火热的吻,弦紧闭双眼,象只熟睡的猫。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这似梦迷离的声音先使我一楞,其后即使我更加狂热地亲吻起来。我的双唇也顺着她的颈脖,翻山越岭,滑向她那深深的c温热的乳沟。

  许久弦才说:“我有种犯罪感。”

  “犯罪?你心里爱的是我,精神上更靠近我,不要再欺骗自己。他能和你谈诗论文吗?能和你一齐欣赏钢琴吗?他只会把赚来的钱摆上赌桌,你跟他在一齐会幸福吗?你天资聪慧,在一个好的环境里,你心中的圣洁c高雅才能被发掘c培养出来,使你超凡脱俗。反之你只能是一个极平常庸俗的女人。”

  “说我一点都不爱你是假的,日后即使我与别人结婚了,你起码占了我心里百分之四十九,你知道吗?我是个易变的女孩,和我在一起,你会很委屈的。”

  “我不在乎。”我用热吻堵住了她的嘴。我们相拥着,秋天的月亮明净而又美丽,月色下的弦,更显妩媚动人,我迷醉了。情话象条古老的河,从遥远的过去流出,在现实中打个转,然后向未来奔去。直到凌晨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这时我觉得胜券在握。

  第二天晚上,我再次约弦,当我搂着她的腰款款而行的时候,她虽然没抗拒,但似乎没了昨天的热情,我不禁想起郜白天打来的电话:

  “我觉得是好兆头,但冰却说弦是一时冲动,待她冷静下来,她未必选择你。”

  究竟是男人更懂女人?还是女人更懂女人?女人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有更多的迷,因而也更神秘,也更有吸引力,使一个又一个男人为破译这个世界的密码而殚精竭虑。冰的话对么?因为弦与冰的处境多少有点相似,那么冰对弦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应该感同身受。冰为了郜,可以在女厕所里c办公室中与他,而置可能随时让人发现的危险于不顾,那么弦现在这样又有何奇怪呢?她爱你,为了你,她有时的大胆会让任何一个男人自愧不如,但最终却不属于你。她的灵魂就象一只风筝,无论飞多远,身后总牵着根线,永没自由的时候。

  天空中纷纷扬扬洒下雨点,我们躲到路旁的凉亭里,刚想同她亲热,她却推开了。

  “今晚出来我只想跟你讲明白,咱不能这样。”

  “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怎一下子变成这样?

  “我昨晚想了很久,我爱你,但更爱他。他出门在外,我天天在家为他烧香祷告。姑姑要我出国,为了他,我不去了,他跪在姑姑面前发誓:他会一辈子爱我,让我幸福。我离开他,既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自己。”

  “无论如何,我绝不离开你。”

  “何苦呢,这样下去没结果的。”

  “我也要等。”

  “难道你非要我嫁给他才死心?”

  我怔住了,仿佛被逼到了墙角进退不得。渐渐地终于明白,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不争气的泪水慢慢溢出眼眶。

  “别这样。”她劝着我,泪水也在不停地往下掉,我不禁伏在她怀内失声痛哭。她双手抱住我的头,把我紧紧地压向自己的胸脯,我感到了她两个的柔软和弹力,不由自主地疯狂亲吻抚摸起来。檐外的雨水还在下个不停,我的双唇因长时间的摩擦蹭破了,血水和着泪水,洒在她的胸脯和连衣裙上,象一幅现代派的画,它是充满了激情和痛苦之作,也绝不可重复。

  夜深了,我脱下外套遮到弦的头上,脚深脚浅地送她回家,雨水把我浇得精湿,但一种保护者的豪气使我倔傲地抬起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头上。男人,什么时候把你的头低下来,你所受的伤害才会少一些。

  “我以后再不打搅你,啥时候需要我,我都会来的,不顾一切。”这是我们分手时,我的“赠言”。

  日子似乎又回到从前,我遵守诺言,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没跟她有别的联系。

  “我是输在钱上面。”我自怨自艾。确实,本人除了那不合时宜的才华外,这个时代“成功男人”所必需的东西我几乎没有。

  “不,她不是光爱钱的女孩。”郜说道。“人的心很宽,也很窄,放不下两个人。”郜的父母对他与冰的关系大不感冒,走马灯似的为他介绍女朋友,但郜一概看不上,冰虽然口里说不介意郜找女朋友,但一对火辣辣的眼睛却整日里如金钟罩般盯着他,试问郜又怎能逃脱这情网呢?

  “她在未认识我之前,其实不懂爱情,只是按着世俗的习惯和要求去找朋友,结婚。她跟她男人不能说没有感情,但那种感情仅仅是两个人长时间生活下培养出来的责任感c义务感,他们俩仅仅是生活上的合伙人。这种婚姻本身就是有缺陷的,当外界没有对其挑战或挑战不大时,它尚可维持。而外界挑战强有力时,它的崩溃就只是时间问题了。我在世俗眼里是不道德的‘第三者’,但一个有缺陷的婚姻难道是道德的?我只不过是看到它的缺陷并试图打破它而已。这实际上是挽救了三个人。使他们活得更象人,更符合人性。”

  我比郜正统得多,弦还没结婚,我有追求的权利,她有选择的权利。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中规中矩,并没破坏游戏规则。我以后才明白:这或许就是我的致命伤。

  “以后怎办?”郜问。

  “不理她,让她尝尝失去方知珍贵的滋味。”

  几天后弦忽然打电话给我:“我要去深圳了。”

  “祝你玩得好。”

  “我不回来了。”弦的声音很柔弱。

  “你别干傻事。”我觉得假如现在不阻止她,我将永远失去她。

  我摔下电话飞跑而出,在人们诧异的眼光中追着她走出公司门口。

  “你干什么?”

  “我再也受不了啦。”弦近乎歇斯底里。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防卫的篱笆再次倒塌了。

  “假如你现在走了,我将会内疚一辈子,算我求你,别走。”

  “再不走,我非被折磨死不可。”

  “那我答应你,咱象从前一样,好吗?”我象哄小孩吃药一样。

  弦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然而经过大喜大悲的我,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弦对我的爱,已象瘾君子一样丢不开了,但并不说明我会得到她,我最大的成功无非是使她由不爱我变得爱我而已。要她真正属于我,中间还拦着坚。其实没有人不需要爱,只是面对爱的时候,有些人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有些人有所选择,弦是属于那一种呢?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与弦保持着一种亦明亦暗的情人关系。但这二等情人的宝座是由醋坛垒起来的,并不好坐,当你和一个女人缠绵的时候,你可能会突然想起另一个男人会如你一样亲吻她,抚摸她,拥抱她,无疑大煞风景。有个寓言:阿拉伯人与他的骆驼在沙漠过夜,半夜骆驼把头伸进帐篷说:“主人,让我把头伸进来暖和一下吧。”主人同意了。不久骆驼又说:“主人,让我把脖子也伸进来吧。”主人又同意了。最后骆驼说:“主人,不如你出去,让我整个进来吧。”然后把阿拉伯人踢出了帐篷。其实我就是这只骆驼。

  一天下午,有个男人打电话找弦。待她撂下电话,我不无醋意地问:“谁?”

  “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究竟是什么?”

  “再问我生气了。”弦拉下了脸,两人默默地对恃着。

  最后我孤注一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考虑一下吧。”

  第二天,阳光明媚。

  “想好了吗?”我问弦,心情似乎很好。

  弦一副茫然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究竟爱谁多一点。”

  “你还犹豫什么?”

  我把她拢入怀内,双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地向下滑动,一直落到她浑圆微翘的臀部,我们象两条相缠的藤,在风中跳着火辣的舞蹈,在韵律的起伏中,我吮吸着她生命的精华,将她的灵魂吸进体内。她灼热精致的肌肤,如烈火焚烧着我的躯体,使它不断膨胀,逐渐覆盖她,包容她,深入她,把我生命的河流倾入她身体的深处。它们在两个躯体间飞速循环,使两个躯体和灵魂融为一体。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