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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灰尘,好像再也清洗不掉了一样。

  他托着依然的后背把她从地面上扶起来,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在依然的脸露出来的一瞬间,她看见岳离怎么也没忍住的眼泪突然在眼眶里泛滥起来。他伸出手抱住依然,用胳膊裹住她,感受着依然瑟瑟发抖的身体,心脏像是化成了一滩黏液,摊在冰冷而又滚烫的大地上。

  依然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滑下来,流到她的鼻尖,再滴落在岳离的肩膀上,一颗借着一颗,晃动着晶莹的光芒,碎裂在无边的黑夜里。

  岳离听见她小声地说着什么,并伸出手轻轻推着他,但她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他贴近她的嘴巴,听着她喉咙里模糊的声音,然后他终于听清了。

  她说的是:“别碰我。求你别再碰我了。”

  岳离把她企图推开自己的手移下去紧紧抱住她让她一动不能动,依然感觉自己后背上突然下起滚烫的雨,他说:“别再推开我我求你了。”

  依然的喉咙突然像被撕开了一样疼,她紧紧抓着岳离的衣角,呜呜的哭出了声音。所有的伤痛,化作眼泪温热的雨,淋湿了岳离的胸膛。

  岳离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依然身上把她抱起来,关靖颀也轻轻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夜晚的风在他们的背后,呼呼地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小说写完已经有快三年了,那时我还在上高二,心里不够成熟。当初写这一段的时候很心痛,现在亦然。故事进行到这里已渐渐接近尾声,还是不舍,但总要如此。

  c29

  早晨第一缕朝阳射进病房,岳离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着白色的病床上依然苍白的脸,输液管里透明的液体不断流进她的手背,她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像是腮边凝着泪水悲伤的美人鱼。

  岳离转过头看着关靖颀发红的眼眶,他也一夜没睡。岳离问他:“你妹妹有没有说,看清把依然带到那儿的到底是谁”

  关靖颀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有说话的心情。岳离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声音,然后他听见走廊里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荆晓涵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她向病房里看了一眼问:“怎么回事啊”

  岳离掏出手机给她看昨天晚上那个号码问:“认识这个号码吗”

  荆晓涵摇了摇头:“不记得见过。”

  岳离扣上手机紧紧地握着,手指上的骨节泛着像要撕裂了一样的白色,他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谁干的,到底他妈谁干的我他妈要杀了他们”

  “岳离岳离”荆晓涵走过去拉他,“你冷静点儿”

  “你没看到依然当时的样子我把她送到医院医生给她洗伤口的时候,她几乎浑身都破了”岳离瞪着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红色的血丝。

  “我明白。”荆晓涵握住岳离的胳膊,“但是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让她觉得你特别在乎这件事,你不能崩溃,依然她现在还要靠你支撑啊”

  “我当然在乎”岳离甩开荆晓涵,“可我不是在乎她被祸害了。我在乎的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我他妈要剁了他”

  关靖颀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着上面连漪的号码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接起来:“喂”

  “喂,小哥哥,你在哪儿”连漪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紧张,气若游丝还抖啊抖的,“你为什么一整晚没回来我在楼下等了一晚依然姐她没什么事吧”

  关靖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漪漪,你看没看见把依然带走的那群人,都是谁认识吗”

  “那那群”连漪在那边紧紧握着手机小声地自言自语,“不是只有一个吗她出什么事了”她紧张地问。

  关靖颀皱着眉头说:“你别问了。”然后挂断了。

  他走回来然后手突然按到门玻璃上:“依然醒了”

  而刚刚挂断手机的连漪坐到地上惊恐地抱紧身子,她嘴唇有些发紫起来颤抖着说:“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怎么办怎么办”她坐在地上,觉得血液不断上涌,一下子栽倒下去头磕上地板。

  荆艳走进来急忙跑过去惊呼:“漪漪,这是怎么了”她摸了摸连漪的额头大叫,“怎么这么烫许姐,快叫人把车开到楼下”

  连漪用力向后缩着身子拼尽所有的力气摇头近乎乞求一样的叫着:“不要,妈妈,我不去我害怕”

  视线里荆艳像没听到一样给她裹好衣服把她背了起来。

  医院里,岳离推开门走进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走过去单手撑着枕头看着依然说:“饿了吧要吃什么油条包子还是喝粥我去买。”

  依然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喉咙沉重地动了动然后把头转向一边,过了一会儿说:“你不用这样。”她转回来看着岳离的脸,“你不用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们都心知肚明。”

  岳离收起笑容轻轻坐到床边伸手把依然扶起来让她直接面对着自己说:“你听我说。”

  “我不听。”依然看着他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两个早就完了,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是你可怜可怜我吧。”岳离握住依然的手突然说,“我说过,等你想回来那天我再疼你,我不勉强你。可是这次我不讲信用了,我等不及了,等不起了。岳明发已经死了,我只剩下你了。所以你回来吧,我求你。我从来不求人,可我已经求你两次了,不要推开我,行不行不要抛下我,求求你回来吧,别再让我自己一个人。”

  依然看着岳离认真的眼睛眼泪又掉了出来声音颤抖着说:“我完了。我已经完了。我完了你懂不懂”

  岳离伸手抱住依然抚摸着她的头发:“除非你是彻底不给我机会,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不是的话,就不要说任何话拒绝我。我会觉得,这是你的借口。”

  依然的眼泪流下来,伸手抱住岳离。她想,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吧。这样沦为垃圾一样的自己还被岳离当做恩典一样的乞求,那就让她在本以为人生已经毁灭的时候,决定用她以后一生的时间,去贪婪的拥有岳离包容性的爱,其他的一切,都不再管了吧。

  门突然开了,冯少国轻轻走进来,依然松开岳离抬起头小声地叫着:“爸”

  冯少国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点心疼,又好像急切地想告诉她什么。

  依然看了看他空无一人的身后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说:“我妈就算这样都不想来看我一眼吗”

  “你妈她”还没等冯少国说完,病房的门又开了打断了他。

  “呦,大家都在这儿呢。”依然抬起头,乔羽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微笑着,把她重新拉回那个梦魇一样的黑夜。

  乔羽走进来歪着嘴角:“大家都好吗”

  岳离和荆晓涵互相对看了一眼,谁都想说话,但第一时间都没说出什么。依然在看见乔羽走进来的瞬间突然抓紧了岳离的手,此刻的岳离,还不清楚依然这突然剧烈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岳离站起来勾住乔羽的肩膀向前走:“乔羽”他回头看了看依然压低声音说,“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依然出了点事,我们别打扰她,出去谈行吗”他看着乔羽,用很诚恳地眼光请求他。

  但是乔羽只是对他笑笑,那笑容里的意思岳离一时间完全看不懂。他挪开岳离的手走到依然面前弯下腰,依然立刻把脸别向一边低下头,拳头握在一起,紧紧的发着抖。

  “亲爱的,你还好吗”乔羽看着依然微笑着。

  岳离和荆晓涵皱起眉头,他们有着不好的预感,似乎明白了什么。

  “滚。”依然没有看乔羽,大口的呼吸着,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说。

  “别这样啊。”乔羽轻轻刮着依然垂下的头发用不高不低但正好整间病房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挑逗着说,“一夜夫妻也是百日恩,你要感谢我,让你从小女孩儿,变成了女人。更何况,虽然这一夜很多人,但你总不会忘了,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他大声地笑着,所有的脸色在他的笑声里变成一片苍白。

  “滚”依然抬起头疯了一样的大叫着从床上抓起枕头丢过去,“滚滚啊”最后一件外衣被狠狠扯下,肮脏的事实一览无余,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来。她捂着嘴巴大哭,手抓在床单上,像是要揉出血来。

  乔羽躲了一下,枕头从他耳边飞过去,弹到地上。岳离冲过来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口死死地盯着他:“说真是你干的吗”

  “我干的,怎么样”乔羽看着他,挑衅的弯着嘴角,“我猜你一定不知道,滋味真的很不错。”

  岳离大叫着一拳打到他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依然的哭声回荡在病房里,像是猛烈地战鼓。

  乔羽从地上爬起来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岳离走过去抱住依然的肩膀,乔羽一步跨向前撞开他对依然说:“你就别哭啦,你不但要感谢我让你从小女孩变成女人,还要感谢我,帮你报复了眼前这两个狗男女。”

  “乔羽”荆晓涵冲过去甩手给了他一耳光,“闭嘴吧求你了。”

  乔羽看着荆晓涵惊恐的样子得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说:“好好看看你眼前这两个人,我们自以为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欢的人,在我们背后,连儿子都快生出来了,我们一报还一报,有错吗”

  依然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潮湿的泪水,眼睛瞬间失去了光芒,写满了错愕与绝望。

  岳离和荆晓涵木然地站在原地,关靖颀和冯少国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乔羽带着胜利的微笑又走到关靖颀面前一圈一圈的绕着他走接着说:“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心里却一直想着你。而你。”他转过头看着依然又依次指着荆晓涵c岳离c关靖颀说,“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最喜欢的人,我想一下子报复他们三个,我不拿你开刀,我找谁啊”他仰起脸冷笑着,“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她不管被我怎么样,都是你们这群对不起我的人害的。”

  “王八蛋”荆晓涵冲上前又抽了乔羽一耳光,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乔羽无所谓地揉了揉脸说:“对啊,我这个王八,不都是你让做的吗不过你现在弄清楚,将来肯定要做王八的,是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将来的老公。”他盯着荆晓涵,“她,是你和岳离,还有姓关的那个小白脸害的,记住了啊。”

  关靖颀吃惊地怔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场让依然沦为报复的工具的肮脏仇恨里,自己也会描了一笔。

  而依然坐在床上,没有眼泪也没有说话,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遇到这种事一定是因为岳离得罪了人,她甚至想因为岳离她认了。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被害成这样是因为她最爱的人和她最好的朋友的背叛。她突然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而她,是那么的可悲。在昨天晚上她本以为她已经毁灭,她不会比那更凄惨,而这一刻她才发觉,什么是真正的毁灭。所谓毁灭的能力,永远可以超乎她的想象。

  “依然”荆晓涵走过去拉依然的手想跟她解释。

  依然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出去。”她把身子缩向后面紧紧裹着被子生硬地重复,“出去”

  冯少国把荆晓涵拉到门口晃着她的肩膀:“晓涵,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怎么了”他看着默不作声的荆晓涵有些着急了手更用力地摇晃:“你怎么能这么糟蹋你自己你说话啊你听没听见我说话,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说话,听见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荆艳拉着连漪恰巧路过这条走廊,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着冲过去推开冯少国:“冯少国”她把荆晓涵拉到自己身边激动地嚷嚷,“你要什么交代我和连楚越的女儿用给你什么交代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女儿跟你没关系你想赖,门儿都没有”她搂着荆晓涵说:“晓涵,你别听他瞎说,你就是连楚越的女儿,他说什么你都别信”

  荆晓涵木然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过了很久说:“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那你能告诉我,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荆艳的手,突然从荆晓涵的肩膀上放了下来。

  冯少国转头看着里面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依然,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思考。

  依然看着冯少国口气里已经没有一丝感情问:“她说得是真的荆晓涵是你女儿”

  冯少国走过来低着头,苍老的脸上有些不忍,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点点头说:“是真的,她是我女儿。我和你妈在一起,就是为了看着她她是我女儿,所以看在我在你家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份儿上,你原谅她吧。”

  依然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她本以为她已经流干了所有的眼泪,却没想到还是可以哭出来,她说:“怪不得怪不得你这个时候关心的,不是我被害成这样,而是她自己糟蹋自己这么多年,我没有爸,我叫你爸,可也没真的把你当做爸。好不容易现在把你看成了亲生的爸一样,你现在告诉我,你来我家。对我好,让我那么感动,那么尊敬,都是为了你女儿。你对我好,都是假的啊我到底算什么我是什么接近女儿的工具,报复的工具。就这样,是吧”她抹干净脸上的眼泪突然笑了不停地点着头,“好,我原谅,我凭什么不原谅,我哪有资格说原谅不原谅。人家的爸我一用就是好几年,睡一下我前男友怎么了”

  “依然”荆晓涵走过去想说话,依然迅速把身体缩向后面拉紧被子像是警惕的野兽说:“别过来,出去。”她靠在墙上小声地说,“出去。”

  岳离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害怕伸手去拉她,她甩开岳离用力地向后躲着好像恨不得融进后面的墙壁里还是小声地重复着:“出去都出去”

  乔羽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在经过荆晓涵身边的时候说:“对了,还要谢谢你妹妹,把依然骗过去。”

  关靖颀吃惊地张大嘴巴看着连漪:“你”

  连漪立刻尖叫起来抓着头好像崩溃了一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像疯了一样叫着跑出去,关靖颀和荆晓涵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

  岳离的拳头“咔吧”一声握在一起,他拉住依然的胳膊问:“依然,是她”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依然又挣脱开他的手,面无血色眼神空洞,还是只有那两个字:“出去”

  岳离的喉咙像是突然被撕开了一样疼,眼睛红了起来,他站起来停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刚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扑过去抱住依然,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喉结剧烈的翻滚着哽咽了一声说:“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你还爱我。”

  依然平静的回答,像水一样安静,瞬间冷却,冰封了他的身体。他的手放下来,无力的垂在两边,眼泪终于滴下来,落在依然的头发上。他们的身体还保持原来的样子靠在一起,像是两具没有灵魂的石像。

  依然说:“我不爱你。”

  c30

  绽开的花事,荼靡成一地零落的尘埃。凋谢的花雨,湮没春天的归路。江南流水,塞北蛮荒,是永远遥望而无法交融的唯美世界,一如天际的相遇与别离,黎明破晓前,荡漾成沉默的绝响。寂寞的路,归途遥遥,永远没有尽头。面对面的守望,背靠背的厮守,对白无声,谁来解答,岁月,会就此寂静无声吗

  是谁浪迹天涯,遗失了茫茫的足迹是你,还是我

  岳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渐渐模糊在他记忆里的词句,那些多年前依然随手写在草纸上的文字,突然之间,就蹦进了他的脑海。

  记忆里那些写有这些文字的纸张被风扬起来,依然回头伸手在半空中抓住它们,撞进他眼眸的,是她飘动在风里的头发,和回头时,淡然清澈的眼神。

  这些画面,像是快速切断的闪图,闪现在她的脑海,伴随着“咔嚓”的声音,把他的心脏切成两半。

  那样的依然,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吧

  岳离隔着玻璃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依然,一扇门,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他悄悄握紧拳头,趁旁边的荆晓涵和关靖颀不注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医院的走廊。

  依然坐在病床上弯着膝盖,看着守在外面一整天,现在终于消失在玻璃外面岳离的脸。窗外的黑夜,梦魇一般铺天盖地地包裹下来。

  她恍惚地想,这个人,我认识吗

  记忆的岳离,会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在她回头的一瞬间,像是一个桀骜的猎人;他会为了自己冒着大雨去买药,送给自己再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会静静地等在自己教室的外面,和自己一起回家,看着自己家的灯亮起来再离开;她会为了自己愿意被人打不还手,只为了自己一句劝阻的话;他会在马路上永远走在自己左边,挡住来来往往的车辆可能带来的危险他会为自己坚强,也会为了自己掉眼泪,会为了自己犯错误,也会为了自己道歉,会为了自己不可一世,也会为了自己委曲求全

  可是,他死了。

  记忆里这样的岳离,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死在她的记忆里,死在她记忆中,那个冗长冗长c肮脏的黑夜里,死在她今后的生活。

  他死了,彻彻底底的,死在依然的心里。

  而没有死的那个岳离,此时正站在香滦中学的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手下,看着刚刚放学出来的连漪,突然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旁边的胡同。

  连漪尖叫着被岳离按在胡同里斑驳的墙壁上,她看着岳离惊恐地缩紧了身子:“你要干什么”

  岳离用小臂紧紧卡住她的脖子,直直地瞪着她的眼睛说:“你说呢你怎么害依然的,今天,都一样赔给她。”说完他掐住连漪的脖子用力一甩把她甩到地上说:“动手。”他从来没有刁难过女人,更没有用过这种肮脏的手段,今天,他全都破了例。

  他转身走出黑暗的胡同,身后是连漪被堵住嘴巴后发出模糊的尖叫和号哭,但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足以弥补依然坐在床上时那毫无生气的眼神的万分之一。

  岳离走出去坐到车里招呼司机:“去人民医院。”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乔羽的号码,但是始终没有回应。

  岳离一边按着手机一边拐进医院的走廊,荆晓涵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他:“你去哪儿了一声不响的人影就没了。”

  岳离看了旁边的关靖颀一眼没回答,问:“依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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