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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亲朋好友的反对都不能够分开我们。但生活中的压力c困难切来自四面八方的苦困和挫折难免不会打败我们的爱情。

  我害怕失去,更害怕一个人的孤寂。

  我也不想失去林浅,我觉得自己是勇敢的,至少在义无反顾的爱上他这件事上就是勇敢的。

  刘琦琦和方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今天这顿方恒做东,算是平常的小聚会,闲着没事周末聚聚打发时间,联络感情。

  周五晚上刘琦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吃饭定在哪

  她一直都是一个细心c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特意的询问,最后将一次普通的小聚会安排在品香,都是考虑良久的,品香的门口是有坡道的。

  所以,你们看,麻烦总是这么多。哪怕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也要考虑到林浅,顾及到他的身体状况。

  并不是我嫌弃他的残疾,只是很多的时候大多数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活给旁人看的。而我也并不例外,我不能把自己剔除在普通人之外。

  甚至我都不能忽略那些陌生人的目光,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我就是为所谓的一张面子,为别人口中的优异和正常,为偶尔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偶然投来意味不明的羡慕目光。我们努力的把自己的生活活成别人能够接受的样子,把自己的日子规划成旁人认可的样子。

  我是骄傲的,这种如坐针毡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顶多久。

  刘琦骑乘林浅去洗手间的功夫将方恒支走,而后我终于知道这一顿饭的目的。

  她坐在我的对面,小包厢里的冷气很足,灯光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脸上。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也不小了,还打算这么耗着”

  我把面前的冰酸梅汁一饮而尽,一路刺激着我的食道。我发现这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思考的能力“不知道,就这么着吧。”

  “钰弈都虚五岁了,我们俩同年。筱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给我一句实话。”我时常感到庆幸,因为甭管世界多乱七八糟,我有多么的令人失望,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伤害了那么多的人。在我老无所依,流离失所的时候。她仍陪伴在我的身边,给我无形的力量与支持。

  她见我不说话,便接着说,“你们俩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你都27了,不是17岁,疯狂个几年仍旧年轻。你再晃个几年就三十了,你还不打算结婚你就这么和林浅耗着,不结婚,不带他回家见父母,不给他承诺我站在你们之间为你们着想,要么干脆的断掉,你离开他。你也不能这样一直不表态的坑害了人家。断的干干净净,你们各过各的。要么你积极主动点,有困难就去克服。当然,这是在你确定已经做好了嫁为的准备的时候。”

  我看着这个与我相交甚好的闺蜜。我由衷的感谢她,感谢这个我仅剩下的闺蜜,给予我的帮助与爱护。

  甚至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是唯一一个,在那场纷繁复杂的纠葛中曾经给我支持与鼓励的朋友。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告诉她,我是有多么羡慕她,羡慕她的勇气c理智c坚定,羡慕她的家庭c女儿c丈夫。

  “我爱他,可我自己并不能接受我爱他。”

  “我就知道不能否认,林浅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你那么要强,你能忍受自己找了个坐轮椅的”

  我仔仔细细的想了想,我是动过和林浅过一辈子的念头的。

  我时常想,我们一起老去的时候。

  在湖边一起散步c晨练c看着远处的日出。那时候,或许父母们已经逝去,我们的孩子像一个正常的青年一样,挤着公交地铁在外奔波求生。

  而家中,就真的只剩我们彼此相对,说说年轻时候的美好往事,谈谈那些年的争吵和泪水。再一次回味小时候的故事,我们默契的怀念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日子。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被呼啸的北风风化了的成长故事。

  所有有关于爱的话也已经不需要说出口,就能够明白。

  排除他是个残疾人,我的确是想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与他的手上。他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而且我是爱着他的,但我不爱他的残疾。

  “我还没有想好。我不想离开他,可目前为止我又不能给他承诺。”

  “筱沫,你要知道几乎没有人能够放下一切的纷扰,单纯的过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很多时候你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在乎旁人的目光,别人的讥笑c鄙视,并不能将你打垮。你还是你,选男人就像选衣服一样,合适的就是最好的。衣服是穿给自己看的,你觉得漂亮,舒适,就是最好的。好比别人评价你的衣服,说你的衣服质量不好,不修腰身。可她并不是你,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穿着这件衣服的感受。所以,不要在意任何人,你相信我。”

  我能够明白刘琦琦对我说的这些话,无非是以一个掏心掏肺的挚友给我的一些劝解。

  我们都是普通的人,我们都没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勇气去做某些看起来违背常理的疯狂事件。除掉所有人的反对和支持,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我能给出的唯一答案就是,我是爱着林浅的。

  我的手里把玩着玻璃杯,心里真的是苦笑不迭,所有人都不能明白我的矛盾。就连林浅也不能,就像我也不懂他一样。

  我把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拿到身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林浅已经去了很久了,我并不想和刘琦琦继续这个话题,她的好,我都领受了。所以笑着说,“我去看看林浅,快叫你家方恒回来吧,还不知道要抽了多少根~”

  她笑着和我摆手,对我的打趣并不生气。

  我出了包厢走了两步,就看见林浅一个人窝在轮椅在走道的拐角逗着小朋友。我走上前问他“这么久,准备找你去了。”

  他抬头看我,朝我笑笑。和那个粉嫩的小男孩说了拜拜,才回答我的问题。“没多长时间,回来有一会了。”

  我觉得这就是一句暗示,我并不知道林浅是否听到了我和刘琦琦的谈话。我跟在他的身后回包厢,他自己控制着轮椅在宽阔的包厢门口不小心磕了一下门框。

  我猜他听见了。

  我和林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颇晚。在家门口我从他的手里接过钥匙开门,伸手探了一下温度。他的手掌汗津津冰凉的,在这样的三伏天里仍是令人惊愕的冰冷。

  原来遇见之后,果真还有千山万水需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匿着的亲们,出水来讨论剧情啦~

  c中指上的蜀葵12

  林浅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洗碗筷,他撑着拐杖在我身旁的水槽里洗葡萄。

  他两只手湿答答的从水槽里拿出来,在我的围裙上擦手上的水迹。然后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他接了电话轻声地说:“你好,我是林浅,请问你是哪位”

  接着“哦”了一声,便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和我拉开距离。

  他一只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撑着拐杖根本就不可能平稳的迈步子。不知给他打电话的人说了什么,他背对着我很安静的听了一会才说:“阿姨,我等会给您回电话行吗,现在不太方便。”

  再然后他甚至都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直接拄着拐杖出了厨房。

  我知道,他在回避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两条腿随着拐杖的移动而无力的晃荡。

  两条腿在单薄家居裤的包裹下显得那样瘦弱,那样无力。摇摆的幅度,就像一把无形锋利的刀呲啦一下就捅破我脆弱的心脏。

  那个时候,我满手泡沫的立在水池边,满心酸楚的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撑着拐杖慢步的移到阳台回电话。我时常想,如果他不是残疾的,那该有多好。

  生活总是这样,没有特别如意的事情,有的只是特别失望的事情。

  好像很多时候。总是会有稀奇古怪的,可轻可重的原因来导致我们彼此之间的争吵。

  说白了,很多时候真的只是为了一句话,而最后那句不胜重要的句子往往会上升成为影响爱情的现实,成为分离的导火索。

  这是我第一次同他吵架,然而这第一次,我俩就动了手。

  现在想起来,原来那个时候的林浅对我的包容已经深沉了。他包容我这个人,也一并包容我的任性,我的无理取闹。

  直到我慢吞吞的洗完碗筷,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大盘葡萄吃了一半。林浅才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似乎有些郁结。

  我把手里捧着的玻璃碗放在茶几上,抬眼问他,“谁的电话”

  他不说话,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拄着拐杖坐到我的身旁。很累的样子。

  “怎么了啊”他把手里的拐杖靠在沙发边上,掩面依着沙发半躺着。我挪了挪位置,给他让出更多的地方,伸手扒拉他柔软的发丝。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沫沫,我发现很多事情我都太高估自己了。”

  我询问似的“嗯~”一声。

  林浅却又不再言语,他拽着沙发背自己撑着起身。然后拄着拐杖往卧室走,“累了,睡会。”

  他的手机还丢在茶几上,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我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特别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什么样的人会影响林浅的心情,我很想知道他没头没脑的说的那句“很多事情都高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拿了他的手机就翻到了通话记录上,没有备注,只是一长串数字,却再熟悉不过。

  那一通电话是我妈打来的。

  我太了解这个生我养我二十年之久的母亲了,她在用她自己方式逼迫我,按照她给我规划的道路来行走。

  她开始行动了,就如同上次与我谈话时说的一样决绝。

  我突然就担心起来,害怕林浅的不坚定,害怕林浅的退缩。

  我跟着林浅也往卧室走。

  “是我妈的电话她说了什么”

  林浅转过身来看我,他的表情极其的淡漠,说“你妈不是老早就和你探讨过了”

  “是,你是不是”他打断我的话,很大声的说,“梁筱沫,我挺佩服你的,这么多天你还真能装”

  我沉默了,闭口不再说话。

  “关于你的家庭,你从来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你从来都不打算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融入你的家庭。”的确是这样。直到现在为止,我真的没有打算正式的介绍林浅与我的父母见面。

  我想,我是真的很在意他的残疾。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社会就是这样现实。

  每当同学聚会,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嫁为人妇,每当昔日那些不如我的同学手挽着自己老公c男朋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觉得是刻意的讽刺我,我没能强大到视而不见。

  这种相聚甚欢的场合,总会刺激我的神经。

  我会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找各种各样优异健谈的老公,为什么别人的老公都是光鲜亮丽,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昂鄙视我的选择,为什么我找的男人甚至连站在凳子上换个灯泡的能力都没有。

  我一次一次否定自己的选择,就这么算了吧,离开他吧。换个男人过风光的日子吧。

  可最后又一次一次坚定自己的选择,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他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爱他的

  他愤怒的一声声控诉,“你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的改变c接纳和包容,你根本就不爱任何人,你爱的就只是你自己”

  他没有资格说我不爱任何人,我是爱自己。可天知道我有多爱他,他不能因为愤怒就抹去我对他所有的好,他也不能否定我对他的爱。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爱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他,“那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

  “你是懦夫你胆怯了,林浅你根本就不想去努力。你完全就没有打算去争取”

  他撑着拐杖,立在床边。显然对我过分的质问已经词穷,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声辩。

  只是用一种类似于忠诚的宠物看主人的眼神看我,我并能不理解他那略显潮湿的眼眸里流露出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眼眸里那些微微弥散着的失落激怒了我。

  我猛地推了一把林浅的肩头,他的腿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支撑作用。右腿一点自主控制能力都没有,就好似软弱无骨,左腿稍微好一点,却也几乎是摆设。他的平衡完全都靠两只手撑着拐杖来掌握。

  林浅对我的推搡毫无防备,他掌握不了平衡,一下子被我的推搡倒在了床上。我很清晰的听见林浅摔在床垫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甚至因为我过度的力气,使他摔倒在床上之后又小幅的弹起了一下。

  我像一只气焰嚣张的狮子,站在床边看倒在床上的林浅。他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用胳膊撑住自己起身,他两只手的手肘撑着床垫,努力的想坐要起来。

  他坐在床边,没有表情的却很生气对我说“把拐杖递给我”

  我赌气,就当做没有听见,依旧站在原地。他的拐杖也因为我的推搡倒在了地上,这会如果没有人给他把地上的拐杖递给他,林浅是绝对站不起来的。

  我真的有一种把他激怒的冲动,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烦躁c徘徊不定的选择带来的愤怒与委屈都需要一个宣泄口。

  我根本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我就是想吵架我就是想要爆发我就是要激怒他

  那会儿,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冲动是多么的愚蠢。

  而且,根本就没有料到林浅对我是如此的了解,他了解我对他的那些不确定,了解我嫌弃他的残疾。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

  “其实你自己都没有坚持的勇气吧。”他坐在床边,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

  他的两条腿,无力的搭放在地板上。脚上还套着白色的棉袜,棉袜的包裹下,是残疾变形的脚掌。

  我被他说中了心事,却也只是无名的恼火。一点都没有为自己丑陋的想法而感到羞愧,我觉得那是人之常情,每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会想要一个完美的老公。

  而林浅什么都好,就只是残疾。

  而恰巧,我就是介意他的残疾。

  “你自己都没办法坚持,你凭什么要我坚持”林浅是真的生气了,他伸手扯了床上的靠枕就愤怒的向地毯上扔。

  我大概也是发疯了,我冲上去,一把推翻坐在床边的林浅。他对我从来不设防备,我这一下这推过去,他又倒在了床上。我发了疯般的撕扯他的衣领,我践踏了他的自尊,而且还是那种毫不留情面的践踏。

  林浅挣扎,伸手想要推开我。甚至因为两个人都太过尖锐,太不理智,扭打中他一巴掌招呼在我的脸上。我们俩在床上纠缠,所有的言语已经不能化解矛盾了,目前开来僵持是必然的。

  我被他十足十的力气打中了脸颊,火辣辣的疼。

  一瞬间,愤怒与掩埋在心底不服输的劲头涌了上来。

  我劈头盖脸的撕扯着,抓着林浅的胳膊,十分气恼的扯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充电器,用那长长的电线把林浅的双手紧紧地捆在一起。然后又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的铁艺镂空花纹上。

  在那个无比愤怒的时刻,我的大脑里甚至都没有想过,林浅作为一个依靠上肢活动的男人,为什么我一个单薄的女人家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制服”

  我猜他根本就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失控。

  他的下身毫无力气的扭动,我半坐在他的腿上,就完全止住了林浅的反抗。

  “你干什么梁筱沫,你疯了”他拼命的想要挣脱给我绑着的手腕,“你他妈你放开我”

  我不说话,只是坐在他残疾细瘦的双腿上,流眼泪。

  林浅继续挣扎,可我绑的很牢靠。他扯着胳膊拉扯着想要挣脱我给予他的束缚。床栏也因为他的拉扯而咯吱咯吱的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现在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梁筱沫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我从他的身上翻下去,不再看他。

  他断断续续的唤着我的名字,让我给他松开。然而这些我都没有理会,我坐在地毯上倚着床框,捂着被他打的火辣辣的脸颊默默的流泪。

  不停的,有温热的泪水浸入我的手心,滚烫滚烫灼烧着我的手掌c我的脸颊c我的心。

  无边无际的悲哀蔓延开来。为我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情,为小女人的自大c为现实中的现实c为残疾的林浅c为嫌弃他残疾的我自己。

  我突然发现,爱情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我们想的那般万能,此时此刻她并不能让我和林浅不再争吵。

  她也不是慈悲的,因为注定的,谁爱的越深就越容易被牺牲。

  渐渐的林浅止住了挣扎,围绕在我们身边的是毫无形态的空气和我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仿佛所有的希翼与欢乐都在这一刻定格了。有的只是大片的荒芜的空白和死寂的沉默。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夕阳完全隐匿在了浓重的黑暗里。屋子里也是一片黑暗,只有浅淡的光芒透过窗帘的罅隙照进屋子里。我终于站起身来,隐约的看见被我反绑着的林浅,他的头扭向一边,听见我的响动却并不看我。

  他一直盯着窗户外边看,那里没有丛林,没有鸟儿。有的只是灰暗的一小方天空和高楼耸立的建筑,对面的楼盘上四方格子似的窗口。这些城市里的寻常事物都是这么的冰冷毫无生机。

  我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温暖的灯光透过蝴蝶花纹的镂空照在浅色的墙壁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剪影,如梦似幻。我轻轻的唤了一声“林浅。”

  他终于回过头来,湿漉漉的眼眸瞅着我,惨淡的对我微笑。

  他扭过头来看我的那一瞬间,我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我想我此刻的面容一定是羞愧的,无地自容的,我连对他弯一下嘴角的勇气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颜面去享受他的包容。我张了张嘴,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只是努力的睁着早已哭红了的眼睛凝视着他,看他毫无责怪之意的眼眸里柔软温和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我的身上。

  终于,那些泪水还是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火辣辣的灼烧着我的面颊。这些羞愧难当的泪水合着我压抑着的抽噎声在林浅面前无遮无拦的展现出来。

  他看着我说“给我解开吧。”

  我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跪在床边解着我缠绕在林浅手腕上的电线。

  可因为我的用力与愤怒,手机充电器的电线被我勒的很紧,松开后在林浅的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因为捆绑的时间太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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