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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的新的一天。

  我和林浅开车到楼下的时候,时间还早。我把车停在香樟树的荫蔽下,并没有熄火。空调嘶嘶的吐着冷气,吹在我的胳膊上。我扭头看着林浅,我问他“后悔吗”

  他摇摇头,对我咧嘴笑着打趣道,“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被他挂模怪样的语调逗笑了,撇了撇嘴,说,“走吧。”而后并不再言语,心里是一片平静。

  我今年27岁了,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蹉跎,给我疯狂了。我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回过头看看来的时候那一路的故事,都忍不住的唏嘘了。

  我身旁的这个男人,我爱惨了。爱到把原本的坚持都忘记了,他就像一杯毒酒,我饮鸩止渴,却也甘之如饴。我必须得嘲笑自己,因为爱上林浅已经让我完全脱离了原本计划轨道。

  我领着林浅直接往楼上走,我妈和我爸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2000年年初购置的,不算是高档社区,而且那个时候不超过六层的都是没有电梯的。我无比庆幸是二楼,如果再高一点的楼层,我都怀疑林浅能不能上的去。

  一切都还算顺利,从心里来说,我不似那些通常情况下女儿带着未来女婿上门时的心情。紧张,喜悦。这些我都没有,我和林浅都是平静的。因为我们早已预见了未来,不会那么顺理成章的,总会有四面八方的阻挠和反对。其实我似乎是有些害怕的,但我没有告诉他。

  我站在门口按门铃,像一个放学归家的孩子一样。林浅在我的身后,他站的笔直,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他撑着拐竟然有这么高。

  隔着防盗门,我听见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而后我妈给我打开房门。她看见我身后的林浅,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林浅开口唤了一声“阿姨。”我亦叫了声“妈。”

  她淡淡的说,“来了啊。进来吧。”好似这一声阿姨并不是叫她的,她就像一个旁观者,收起以往接待小辈时的热情欢喜,她现在冷静自持,看我的眼神透出无限的悲凉和失望。她径自去了厨房,并未款待林浅。我早已料到这种尴尬,对林浅无声的笑了笑。

  林浅局促的站在那里,对我安慰性质的微笑报以回答。他动了动嘴巴,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他朝我摇了摇头。不知是对我说没关系,还是对这种气氛的失望。

  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跟随林浅去他的父母家的情景。那么历历在目,如此反差之下仅剩无限惆怅。

  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我带着林浅去沙发那里坐下,我将我们带来的礼物都放在茶几上。对他说“喝水吗给你倒杯水”

  他摇摇头说,“不用了。”

  我没有理会他,依旧在茶几上找到我曾经一直使用的马克杯给他去厨房倒水。我手里拿着杯子,粉红色藤蔓的花纹,十分的美丽。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将它端在手里了,可它依然没有一丝污垢,我妈一定细心的擦拭过它。这个杯子和很多年以前我频繁使用它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只有那一小块不小心蹭掉的釉露出的陶瓷泛出陈旧时光的味道。

  我在厨房给林浅倒水,厨房的流理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食材,可却是十分的纷乱,毫无章法的堆在台子上,显然我妈并没有心思去料理它们。

  她看见我,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袋子,任活泼乱跳的虾在水池里折腾。她还没开口,我说“妈,你不用这样吧,摆着脸色干嘛呢,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可以不来的。”

  她把我手里的杯子夺过去,在冰箱里拿出柚子茶,剜了一勺冲泡好给林浅端过去。我妈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她鬓角的发丝,泛着淡淡的灰白。曾经一丝不苟打理的发型全然不在了,像枯草纠结在一起,毫无光泽的样子。我跟着她去客厅,看她外表依然健康的身体,微微的佝偻着,突然就于心不忍了。

  “林浅吧,喝点水。”她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林浅,林浅撑着拐想要站起来,我妈看见他的动作,说“你就坐着吧,没那么多规矩。”

  我坐在林浅的旁边,挨得紧紧的一起坐在沙发上,“阿姨,来的匆忙,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带了点礼物。”

  “人来了就好,不用这么麻烦的。”沉默了一会,我妈顿了顿接着说。

  “我也不绕弯子了,前段时间给你打过电话,想必我和她爸的态度你也了解。我想你也知道我家沫沫是个轴脾气,她不懂事,有时候做事欠考虑。我们做家长的总是跟着担惊受怕,你们家的条件相比我们家是好了很多了。你父母都是生意人,家底殷实。她爸也就是一个普通中层干部,不比你们家。我们家梁筱沫就是一普通家庭的孩子,我们也高攀不起。只想她能找个可靠的丈夫,踏实的成家立业了,我们也就安心了。”

  “阿姨,您说的我都懂。我也理解您的心情,我没什么好保证的。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沫沫幸福的。希望您相信我。”

  “我相信你没有用,你的自身条件在这里,我不能同意,也不会同意。”

  我捏着林浅的手,失重感十分强烈,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一番说辞。“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叫自身条件他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就这么不待见他。”

  “你不用对着我喊,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也知道你爸,你很了解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我妈抬着头看我,和小时候教训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没在说胡,闷声闷气的问。“我爸呢”

  “出门去了,等刻回来。”

  “阿姨,我知道你反对。我是一个男人,我知道怎么给她安定的生活。”林浅无声无息的安坐在那里,他面前的一杯茶,在冷气的吹拂下袅袅的冒着热气。他是一个稳重踏实的成年男子了,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他需要冷静自持的去看待别人的阻挠和斥责,他没有女人撒泼c孩子耍赖的权利了。

  我很心疼他,却也清楚,如果我们想要在一起,这是必经的阶段。会有无数的羞辱和难堪等待着我们。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别人用我最最不愿意提及的林浅的残疾,来作为苛刻的通关条件。

  对他的残疾,我很难过,但这已经成为现实了。我很爱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可事实上我却又嫌弃他残疾。我不确定我能够一直的不在乎残疾的身体,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下班回家无比的疲惫,我看见他撑着拐的样子就突然会感到厌烦了。

  如果真的会厌烦了,那我要怎么办呢林浅又要怎么办呢

  我爸回来了,他在门口换鞋的样子就已经让我有压迫感了。的确,我太了解他了,他是我的父亲,说一不二的父亲。

  他极度的好面子,他不会容许我给他丢脸的。尤其是在成家立业上,这么隆重的大事情,早在我成人礼的时候他就承诺我,他说“沫沫,爸爸也就这么点本事。也没当什么大官,可这么多年混下来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不算差。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结婚的时候爸爸会给你操办的热热闹闹就像儿子娶媳妇一样。”

  多少年以前他就这么承诺我,我心里明白他是无比的希望我风光的出嫁。他有他不能丢失的东西,和他不能承受的东西。比如面子,比如旁人的指指戳戳c闲言碎语。

  他一辈子活的骄傲,万事人前风光绮丽,人后默默吞着辛酸泪。

  我真的丢不起他的脸。

  “你坐这乖干嘛司,做饭去。”我爸换下鞋,往客厅走。他还是多少年的大男子主义做派,使唤我妈去做饭。

  林浅早已撑着拐站了起来,问候道。“叔叔好”

  他沉默着并不答话,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猛的吸了一口才说道,“坐吧,什么时候到的”

  “刚来。”我说。

  他沉沉的看我一眼然后说,“你和你妈做饭去要么就别说话,我没问你。”

  我心里无比讨厌他的这种语气,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是他的女儿,他却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曾温和。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林浅又一次回答说,“我们刚来没多久。”

  他手里夹着的香烟,猩红的火光闪烁着,我爸因为常年抽烟的关系,中指和食指都早已被烟熏黄。他听见林浅的回答,点点头,而后抬起手,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不是很了解你,也不打算去了解。”我爸指了指林浅靠在沙发边上的拐杖,说“我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我就是这个态度。”

  “我嫁人还得过你这关啊”我愤怒的站了起来,我不满的是因为我爸的语气,充满了蔑视,让我十分厌恶。

  林浅坐在沙发上,伸手拉扯我,示意我冷静。我甩开他的手,又颓然的坐了下来。“不可能的,我就把话撂这了,你们反对没有用。我是要和他结婚的。”

  “叔叔,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可是我是真心对筱沫的,我会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的。”

  我爸终于把手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了,他淡然的说到“你的保证没有用,你就是再好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我丢不起这个人,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之所以今天让你们进这个家门是看在我女儿不懂事,糊涂的份上。”

  他斜眼瞥了我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知道你傻了吗傻孩子你又做错事了,快改了吧,这样我还可以让一切都好好的。“我不晓得你给吃了她什么样的定心丸,但是只要她还跟着我姓梁,你们俩想结婚门都没有就凭你这个样你照顾自己还照顾的不周全喃,你拿什么东西照顾我女儿爬高上低得让我女儿来,出门买个东西都要我女儿拎,你省省吧作为一个男人,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了”

  我早有心理准备,料到一辈子骄傲的他会这么说。我无声的扯了扯嘴角,站起来拉了林浅的手说,“林浅,我们回家吧。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最害怕别人用林浅的残疾否定他,本身他就不容易,却还是有很多人因为上帝对他的残忍一遍又一遍的凌迟他。

  林浅没有跟着我起身,今天的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他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一些什么,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就像漫天的星辰。“世界上的残疾人这么多,难道残疾人就不能有幸福吗”

  “我没说不可以,但是你的幸福,不能建立在我女儿的不幸上你有什么样的本事让我女儿像给你灌了迷汤一样”我想我们是彻底的点燃了火药的捻子,这是一场必不可少的争吵。我爸又将矛头指向我,以他来看我是让他很失望的。“还有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烦不烦我凭什么给你争气,你从小到大哪里管过我。你从来没有给我开过家长会,上初中偶然一次我睡过头,你送我去学校,开车在十字路口你问我应该往哪里拐弯”说着说着我就哽咽了,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过,就连林浅也不知道。

  “那时候已经是初三了,我在那个学校上了三年学,你居然连学校校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你总是以你的工作忙为借口你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都是教训别人。妈妈为你付出的都是应该的,你是他的男人你就可以无条件的使唤她吗你从来不懂得感谢你知道吗我找丈夫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像你这样”

  “我才不要你这样的丈夫大男子主义,脾气暴躁,不懂感谢是什么”我是疯了,我把很小的时候压抑着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你只知道自己的脸面,你觉得我找了林浅,你丢人了所以你不同意,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是否是喜欢他的,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幸福的。你想到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你自私你以为我很想和你一个姓”

  作者有话要说:

  c中指上的蜀葵15

  有的人一辈子,就只能做一次自己。

  那一次,我们可以给那个人全世界。

  那一次,遍体鳞伤也没关系。

  那一次,用尽所有的勇敢和坚定。

  那一次,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畏惧。

  但只是这样一次就够了。

  因为生命再也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爱情,愿意为他丢弃自尊,放下矜持,不管值不值,不管爱得多卑微。

  那个时候,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

  摘自梁筱沫手札

  “沫沫够了你别说了”林浅撑着拐站了起来,他十分的焦急,因为事情的发展早就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了。

  林浅拉扯着愤怒的我,示意不要激怒我爸。可显然我爸的权威早在我反驳他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被我挑战过了。我妈早就冲出了厨房,她扯着我爸嘴里念叨着,“她是孩子,别计较”

  我爸气的要死,他冲上来要抽我。他的嘴里骂骂咧咧“马勒戈壁,白养你一场马戈壁”他扯开林浅,林浅倒在沙发上,我早已委屈到要死

  凭什么他说不能结婚就不能结婚我偏要和林浅结婚“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啊,你不就是我爸吗我为什么都要听你的”

  我没有见过我爸发这么大的火,当然,某些方面,我是和他如出一辙的。他桑开我妈的拉扯,抬手把烟灰缸砸了,撩开一脚就把茶几也踢翻了。“劳资一脚拍三声,方言。意为踢。死你个不要脸的小东西”

  我扯着林浅,准备摔门而去。可林浅坐在沙发上,双拐倒在地上,他根本站不起来。

  我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拐杖,要拉着林浅出门去。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早就肆散,那只杯子咕噜噜的滚了好远好远,里面的茶水泼的到处都是。我们带来的礼物被我爸气愤的扔在了门口,我捡起林浅的拐杖递给他。却被我爸扯着衣领推倒在沙发上,我摔在林浅旁边,他把我扶起来焦急的询问。

  我早就失去了理智,又一次站了起来。我妈满眼的泪水,拉扯着我爸。“沫沫,你别说了再吵这个家都要散了”

  人们在争吵的时候都是不就后果的,我也一样。“散就散,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马戈壁你是猪油蒙了心啊滚滚”

  我抓着林浅的拐杖,努力的架起他,我努力了几次没有成功。我爸的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他几次想要冲上来教训我。

  他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缺胳膊断腿的跟我谈结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两个人这么大了,还以为小时候过家家啊结婚,结婚,接你麻痹的婚,我看你是昏得了越活越过去了”

  “表讲了现在讲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孩子你不要”我妈拉扯着他,安抚似得将他摁在沙发上。

  这些东西我都充耳不闻,林浅过分的沉默,让我十分的不安。他撑着拐站起来,毫无表情。可我心里知道,他有心事。我慌神了

  我打断我妈,扯着林浅要出门。“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同意就不同意,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结的。我不在乎丢不丢人,我也不在乎你们是否到场。我尽到一个女儿改尽得义务了,我已经告知你们了。你们不能接受也好,不会接受也罢。都没有关系,结婚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妈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的决绝,她已然被我说的话吓着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哽咽开来

  我爸听了我说的话,抄起手边的遥控器就往我身上砸,显然他瞄的不准,砸歪了。遥控器从我的身边飞过,砸在墙壁上完全的报废了。

  我冷笑着,十分不削。我爸见我的神情,冲上来扯着我的头发作势要打我。

  林浅站在我的身边,撑着拐保持着平衡,空出收来护着我。“够了”他打断我们所有人,“沫沫,你少说两句”

  而后又说“真是对不起,叔叔阿姨今天打搅你们了,我先走了。给你们带来的不便和困扰,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我一直在想,林浅又有什么错呢

  我妈坐在沙发的一角,哭的更厉害了。

  我爸终于冷静了下来,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沉默的抽烟,他苦愁的样子和外边辛劳的农民没有任何差别。

  我跟着他想要与他一块出门,不想却被我爸怒斥着“站住。你今天出门你试试看”我并未多加理会,这种时刻下我不会丢下林浅让他一个人走,即便今天我没有多么的爱林浅,我也会和他一起走。事实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的爱他,所以我一定会和他走,必须和他走。

  我所气愤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爸竟然是这样的不顾情面,他甚至丢失了做人的基本礼数和教养。就算他不满意林浅,却也不应该用如此粗俗不堪c低贱污秽的言语辱骂他的人格c鄙视他的残疾。林浅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错,他从头到尾都是温温吞吞毫无尖锐的样子。

  他们不能因为他们的女儿犯下的错误,就将对我的不满和愤怒都转嫁到林浅的身上。

  我开始后悔今天带着林浅回家了,他本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我跟着林浅出门,他在门口鞋柜的地方,因为随意换下的拖鞋阻碍而酿跄了一下。我伸手搀扶,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拒绝。

  伴随着我爸恼羞成怒的斥责“滚滚滚,都滚,你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我和你妈就当没生过你个小炮子子”

  我是恼火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就快要爆发出来。我踢掉脚上的拖鞋,换上自己的鞋子。头也不回的跟着林浅出门去,我愤怒的将防盗门关的震天响,将抚育了我20年之久的父母c将一切粗俗丑陋的不满和鄙视c将我失望透顶的伤心都关在门内。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再也不想打开这一扇门,因为这门内一切都会如洪水猛兽,撕扯咆哮着将我生吞活剥,将我吞噬掩埋c将我撕咬的体无完肤。

  我一直没有说话,却也感到委屈。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林浅。他冷静周到,温和善良。一切都是我满意喜欢的样子。却因为我,平白的遭受谩骂和侮辱。

  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我只不过是一粒沙,我的能力太薄弱了,我连替他分担一点的力气都没有。我跟在林浅的身后,无声的注视着他努力保持平衡踉跄着下楼梯的样子。毫无征兆的,我心里的压抑着的鼓胀胀的酸涩喷涌而出。我停下脚步,眼泪一瞬间就蓄满了眼眶,使我看向林浅的目光都不再清晰。

  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因为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父母的言辞无非是最最扭曲的荆棘,他们就像一个不公正的审判者,不留情面的剥夺了林浅辛苦维持的自尊。

  林浅站在楼道里,回过头看我。“好了,沫沫你别哭了。没关系的,不是老早就说好了嘛。”

  我蹬蹬的跳下我们之间隔着的几级台阶,拥着他将无声的泪水都掩埋在他的怀抱里。我们的确是老早就说好了,我们说好的,“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阻挠,都要好好的在一起,要勇敢的面对。”

  林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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