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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的笑容很大,他看到对方那两颗小巧的虎牙无比可爱。

  长得很眼熟,可惜沈沂并没有认出来。

  那男生满头大汗,手上抱着的那颗篮球不断在两手之间来回打转。

  没c没有。

  嗯

  男生疑惑地皱了皱眉,又笑着问要一起打球吗

  不c不用

  来吧

  还没等人家回答,长着虎牙的男生便一手把人家扯走,自顾自地走在前头,说我叫沈沂,你呢

  啊对了,那个男生就是他,就是他自己。

  瘦小的身影走在前面,一手抱着球,一手牵着身后那个看起来笨拙无比的男生。

  我c我叫岑沚。

  男生小声地喃道,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瘦小的背影,渐渐往下,最终停留在了紧紧相握着的手中。

  那个时候,岑沚的心很用力地跳了下,那瞬间,他觉得他大概是c恋爱了。

  一见钟情的那种。

  镜头慢慢缩小,而渐渐放大的,是另一个场景。

  为什么会被欺负呢

  某天午休,他们又一起躲到天台上吃午餐,沈沂看着岑沚身上的脚印,皱着眉问。

  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岑沚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低下头,似乎想要将自己狼狈的模样藏起来,却发现做不到。

  沈沂真的是生气了,不满意对方这种怯怯弱弱缩头缩脑的模样,便强硬地捧起他的脸和他面对面,面无表情

  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地问为什么会被欺负

  岑沚的视线逃避了一下,却又被沈沂逮了个正着,顿了下,只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说:习

  惯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被欺负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多管闲事

  岑沚突然怒了,站起来一把甩开沈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倒在地上狼狈的模样,冷冷地说:最讨厌你这种

  家伙了。

  沈沂看到,梦里的自己一脸错愕不已地看着岑沚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那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大男生其实脆

  弱无比,而他对自己,还残有几份生疏和冷漠。

  想要抓住他,却没有力气爬起来追上去。

  眨眼的一瞬间,镜头又转换了。

  他看到岑沚被同班的一群男生起哄着欺负,把他围在墙壁的角落里,扯过平时他背着的单肩包在半空中甩着

  甩着

  最后狠狠地砸在岑沚脸上,将那副厚重的圆框眼镜给砸了个稀巴烂。

  玻璃镜片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然而岑沚竟然连眉头也没有皱一分,像那些并没有感觉的东西,连对此时最基本疼痛的反应都做不到,目光

  淡然而无神。

  岑沚

  突然有人大叫了他一声,沈沂看到梦中的岑沚,那淡然的目光突然顿了下,随后竟然闪着惊喜的光芒,像初

  见时远远看到的一般,很好看,却比那时的,还要耀眼。

  而梦中的自己,冲他跑过去,然后,双手张开来,护在他面前大叫:不准你们欺负他

  为首的男生嘲讽地笑了下,响指一打,一群人便涌上来对他们拳打脚踢。沈沂紧紧闭着眼用力地抱着岑沚,

  咬牙承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感,笑着在他耳边说:我可是,很喜欢阿沚呢。

  等人群散开之后,剩下的是一片被轻尘遮掩着的狼藉,朦朦胧胧间,只见沈沂肿着眼在地上帮岑沚摸索着眼

  镜,而岑沚则是靠在墙上,半睁着眼看着沈沂。

  他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出神了许久,心脏砰砰砰的一直在乱跳乱跳。

  他终于还是承认了,他恋爱了,一见钟情的那种。

  所以他最后扑了过去,从后边紧紧抱住他,低声地抽泣着。

  沈沂先是愣了下,随后笑着转过身,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梦的最后定格的是这个画面,然后越缩越小越来越远

  随后是一片黑暗。

  沈沂从来没有想过的是,他还会醒过来。

  最先入目的,是纯白的天花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差点就以为,这里就是最后的天堂了。直到疼痛

  把他拉回神。

  他想坐起来,却意外的发现,被子很沉。他用力了好几次都起不来,最后只得放弃地躺着。

  旋转着目光到处看,却看到纯白的被子上,有一团毛茸茸的黑色,他刚想伸手过去摸摸看的,却见它动了下

  ,随后就看到岑沚一脸疲倦地抬起脸。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对视,却什么念想都没有。

  最后还是岑沚先开口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去叫医生”

  “诶”沈沂忙叫住他,见他停下,看着他眼里的血丝以及下巴的胡渣,心头动了动,笑了下,摇摇头说:“

  没有,不用叫。”

  岑沚松了口气,淡淡地笑了下,说:“那就好,饿不饿我给你带点东西吃。”

  沈沂摇摇头。

  岑沚伸手探了下他的头,确定没发烧后,便说:“再睡会儿吧。”

  “不了,不困。”

  “”

  气氛尴尬了起来,岑沚有些局促地站在床边,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他说:“沈沂啊,我们结婚吧

  ”

  沈沂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顿了下,笑着骂:“神经病。”

  “我是认真的”岑沚见他不相信,忙抓住他的手,炽热地看着他,急切地问道,“九年的时间,我们早就

  过了恋爱期了,别再任性了好吗”

  他的眼神非常的真挚,因为担忧,所以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凹下一个小坑。

  沈沂唇角淡淡勾了起来,疏离而淡漠,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却真的是问句:“你爱我”

  岑沚微微一愣,失笑:“你说什么傻话呢。”

  沈沂慢慢抽回手,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细细地打量,轻声说:“我知道,你不爱我的。”

  岑沚怔了下,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别开脸强笑了声,又立马转回来卡着沈沂的下巴,冷着脸地逼视,咬牙切

  齿:“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我不爱你我等你那么久做什么”

  沈沂也不挣扎,就只是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说:“那个不叫等。”

  “”岑沚又皱深了眉头表示不解。

  “九年间的所有我都记起来了,你怎么对我,你我心知肚明。”

  岑沚的目光黯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了你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了”沈沂陡然变得激动了起来狠狠地打开他的

  手,愤怒地怒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家伙。

  岑沚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也忘了放狠话。

  “岑沚你真狠呀。”吼完之后的沈沂喘着粗气慢慢地冷静下来,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尔后慢慢睁开。

  “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这个窝囊样心里就舒坦了”

  岑沚静静地盯着他看,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沈沂说的,半错半对。

  如果不是他的话,大概沈沂会拥有很多很多。

  但是

  当初让自己执着于他的,是初见的时候,他抓住自己的手;瘦小的身影带头前行,让他无所畏惧,只能感受

  到手心里传来的温暖。

  是沈沂先向他伸出手的

  “为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九年的时间任你处置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岑沚突然觉得有些哽咽,喉咙被涌上来的酸楚噎得说不出话。

  他现在才发觉,不论他怎么努力,眼前的沈沂仍旧是那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家伙。

  他用力咽下喉咙里的不适,语气变软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天真地说:“重新开始,就留在我身边,我养

  你。”

  沈沂错愕了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笑话,突然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了许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

  伸手擦了擦,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轻笑着说:“岑沚,告诉我,我们开始过吗”

  “”岑沚僵了下,浑身都在颤抖着,他深呼吸了口气,抓紧了手,意识到心慌,迫不及待地想要邀功,

  着急地说:“可是我守了你九年”

  沈沂蔑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天真无比的孩子,残酷而缓慢地说着:“你只是在守着,你认为是你自己的

  东西罢了。”

  “”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说岑沚,我接受你。”

  “”

  岑沚浑身疾速窜过一丝刺骨的冷流,全身上下都在为这一瞬的冰冷感到战栗。

  可笑的是那一刻,他竟然想起了,真的有那么一个场景。

  他没打伞,而天正下着牛毛的细雨,洋洋洒洒在他的身上。

  沈沂撑着伞,惊讶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自己,而自己呢,红脸红到脖子去了,结结巴巴地说着沈c沈沂

  ,我c我喜欢你。

  沈沂有些被吓到了,怔了下,随后就笑了,就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那一幕猛地定住了,岑沚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看着地板。

  对的对的,沈沂他说的没错,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

  站在他面前的c那个笨拙的高个子,却自作多情了。

  将近十年的厮守,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在乎这份其实还没开始的感情,那个时候他连沈沂喜不喜欢他

  都不知道,只是想着,说出口的话,沈沂一定会接受。

  只是想着他那么温柔,一定不会舍得拒绝他的。

  岑沚站在床边许久许久,始终一动不动的,直到自己都觉得站得晕,才稍稍动了下。

  他抬起头,沈沂正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窗外柔和的光打在他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暖色的绒光,深色的

  眼眸映着淡淡的微光,唇边有点点笑意,多年前让岑沚爱死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岑沚明白他在笑什么。

  他笑的是他赢了。

  然而岑沚也真的是认输了,大脑还在嗡嗡地响着,午后散发出的宁静的气息,让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许久

  之后,岑沚轻轻笑了,缓缓伸出手在沈沂头上顿了下,最后还是温柔地覆了上去,温柔地摸了摸,说:“你赢

  了。”

  沈沂转过头,笑着地看着岑沚,目光里几分寡淡几分陌生,他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多年前还笨拙无比地跟在他

  身后的家伙,如今,笨家伙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帅气的大男人了,而他除了一身伤痕外,一无所有。

  拜他所赐。

  他听到岑沚在低声地说道:“我一直在想”

  岑沚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手尴尬的没有地方放,便正经地放在大腿上,视线低垂,没去看沈沂,

  说:“应该是,当你失忆的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愿意守你十年的话,那么当你痊愈的那个时候,你会

  不会感动得要嫁给我了”

  沈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岑沚被说得一顿,过了会儿才继续说:“我是真的很爱你。”

  沈沂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没说话。

  这么静的病房里,他听得出岑沚在尽力地压低自己的声音。

  “失忆后的你开始与形形女孩儿交往,却永远都看不到我。”

  “就算把你关在家里,你还是想着离开我。”

  “一个人等久了,被你一次又一次的遗忘c记起c遗忘,反复的痛苦着。而你,却一直想着逃出去

  c离开我。”岑沚突然狠狠地瞪着地板,原本搭在大腿上的双手因愤怒而掐皱了裤子。

  “所以呢”都已经无所谓了,所以沈沂就只是很平常的问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

  岑沚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松手,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苦笑着说:“没有所以,我终究还是输了,沈沂,其实

  你才狠呢。”

  “那个时候,如果能够好好地拒绝我那么”

  “你会放手吗”沈沂截口问道。

  岑沚停顿了许久,最后还是轻轻地摇头说:“我不会”

  沈沂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突然有一阵凉凉的风轻轻吹了进来,吹得桌上的花瓶里,沈沂当年很喜欢的风信子轻轻摇了起来,摇散出了

  淡淡的清香。

  等风停后,岑沚弯下腰,趴在沈沂的大腿上:“沈沂你要记住,我今天认输是因为我误会了那时候的你。”

  “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你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所以我误会了,但是我现在很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岑沚缓缓

  坐直起来,凝视着他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我c爱c你。”

  沈沂不屑地看着他。

  “我不管你现在是接受还是拒绝,总之今天我放开你的手,但是,下次见面的时候,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

  “你想怎么样。”

  岑沚突然暧昧地笑了下:“缠你一辈子。”

  “”

  沈沂淡淡别开脸,丝毫不当回事。

  岑沚迷恋地盯着他的侧脸出神,许久之后,他发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妥协了妥协了,不妥协还能怎么办

  “沈沂,再见。”

  岑沚走到门边,把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他还是转过头来了,不舍地看着那个

  他怎么都养不肥的家伙,苍白得几乎就快融在了空气里。

  “再见,岑沚。”

  沈沂头也不回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门被轻轻关上,咯哒的一声。

  沈沂无神地望着窗外,垂在两边的双手渐渐握紧了起来,眼眸里是满满的怨恨与不甘。

  再见岑沚。

  你成功了,让我在你面前窝囊了九年。

  第十年,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让你感受一无所有的绝望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半部分就此结束。下半部分继续纠缠qq

  希望大家能够支持给点动力qq

  卖个萌球收球评么么哒~

  35c流水账

  岑沚离开后,便没想过再回医院去看看那个人了。

  他知道的,他一定走了。

  走出大楼的那一瞬,天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带着暖意的雨,一点一点地濡湿他的脸,暖得眼眶都在发热。

  九年了,那个男人,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宠了九年。而对方呢,也在他的心里安稳地扎了个根,悄悄地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是他甘愿把他放在心里,那个最最柔软重要的位置,是他甘愿让他落地生根,也是他自己,甘愿为他厮守。

  如今,那个什么都记起来的家伙呀,变得太狠心了,毫不犹豫地就把扎在他心底的那些根茎连根拔起。

  撕心裂肺。

  而他,只能含着血忍着疼,笑着放开他的手,对他说路上小心。

  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梦,梦里一片黑暗,他在黑暗之中摸索了许久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渺小的光圈,光圈泛着温柔又玄幻的光芒,那大概是黑暗的尽头了。

  光芒悠悠泻了下来,摇摆不定地缓缓汇成一条细小的路径,延绵到他的面前。

  他看着那条路,路面上,是沈沂笑得单纯无比的模样,小虎牙都露了出来。他宠溺地笑着蹲下,爱怜地用手轻轻摸上去,却被硬生生地扎疼了。

  在梦里都会疼,在现实的话,该有多疼呀。

  他吃痛地抽回手,疑惑地看着上面,脸几乎要贴上去了,都没能发现有什么刺儿。

  突然的,有个声音,缥缈又遥远,带着晕晕荡开的水中波浪的音调,说

  走过去吧,他就在前面等你。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思考,只因听到那个声音说,他在前面,他在等他。

  随后的每一步,不管他走得再怎么小心翼翼再怎么用心至极,都是钻心的疼。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漫漫长路,他一个人雨中慢慢地踱着,突然的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视线垂在地面上,针似的雨扎在已经成水洼的坑里,晕来一个又一个水圈,水圈里是他模糊的倒影。

  他盯着那个倒影失神,许久之后,他伸手摸上去,并轻轻探进去,却把那个倒影彻底的打散。

  那个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觉悟。

  他和沈沂,不过都是水月镜花,是个最最容易碰散的梦。

  后来,岑沚也不知道怎么地回家了,在家里忙活了大半天,给两个孩子洗澡做饭哄他们睡觉。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沈沂叔叔呢的时候,岑沚只是随意地敷衍了下。

  孩子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岑沚只好把他们都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一手搂着一个防止他们都掉下去,说

  沈沂叔叔回家了,家里有事,他不会再来了。

  希望这种东西,给他一个人期待盼望就够了,他不想连这样的事情都要让孩子们插足。

  孩子们失落地噢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陈笹照常来给沈沂送午饭,刚进门的瞬间,岑沚随意瞥了她一眼,便继续看文件,漫不经心道:“他走了。”

  陈笹顿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轻车熟路得走到沈沂地办公桌前,却间没人,啪地放下饭盒,没好气的问岑沚:“他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陈笹微微愣了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瞬间冷汗全身,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颤声问:“你又把他关起来”

  “我没有。”岑沚淡漠地否认着,眼底毫无波澜,神色无比的淡然平静,像是在陈述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心里明明很痛苦很难受,但他就是悲伤不起来。

  大概是累了,大概是绝望了,大概是奔溃了。

  “你至于么岑沚”陈笹不信,瞪着红眼失声尖叫:“大不了我不缠着他了你放开他”

  女性特有的尖锐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响起,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都在回应着这个声音的痛苦。

  为了这个声音,手微微一顿,随后停了下来。岑沚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陈笹痛苦地视线,他们之间有些距离,所以他并没细看进去。

  陈笹近乎低声地祈求:“你别再关他了,那么小的房间,多难受多可怕呀”

  多难受c多可怕。

  这六个字重重地往岑沚的心里砸去,让他霎时间有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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