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空洞，他此刻像是一名见惯了生死的医生，更像是一名没有感情的人偶娃娃师。
他最后在安晓萧的四肢上各割出许多道细长的口子，任血水从中缓慢的流出，混在地上的水中淡化。他走到一堆器材器材前，那里燃着酒精灯，还有玻璃容器里的大量的蜡油。
他拿出一个空的玻璃容器回到安晓萧身边，隐约可见她心口那颗心还在颤颤的跳动。安黎川直接用刀子将她的那颗还热活的心掏了出来放在容器里，同样的还掏出了她的其他五脏六腑。
他将装这些器官的容器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把滚烫的蜡油一点一点的倒入她的身体里，身体组织还存有的活xìng让她的身体不断的绷紧，抽搐。
她的喉咙似乎还发出了凄厉的悲鸣，然而，已死的人怎么能发声呢。
她到死都不知道弄死她的人是谁。
也许她知道一些，比如，杀她的就是多次为她掩盖行凶罪迹的人，只是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她一心仰慕，甚至想攀附过的安黎川罢了。
安黎川用透明色的线细细的将安晓萧开裂的薄皮都缝了起来，收起针线时，他浅浅的笑了笑，模样甚是温和，眼眸也渐渐清明。白色的光线映照在他清隽的脸上，在这充满满血腥恶臭的地下室里，却是叫人觉得诡异而狰狞，他缓缓的说道：“阿笙的东西不可以偷哦，她的笑容也不可以，因为那是我的……”。
滚烫的蜡油在安晓萧的皮下流淌着，在与她冰冷的骨ròu相容时发出“兹啦——”的碎音，她的身体里面每一寸血ròu都在异变，被蜡油灼烧的地方漫出一个一个细细密密的水泡，直到她的身体里的每一处，冰冷的空气渐渐染上了一股挥不去的烧焦的腥臭。
不消一会，蜡油便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蜡白色的躯体与病白色的薄皮让躺在地上的人如同一个等人大的人偶娃娃一般。
墙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灰色的金属盒，安黎川走过去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ròu色皮层，人脸那般大小。他笑着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将它附在了地上的人偶娃娃的脸上，然后又拿起针线在她脸上细细的缝着，那面容在安黎川的手下渐渐幻化成一张带笑的纯真娇容。
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灯管“兹啦——”的闪烁着，在光影的流转间，地上的少女脸上凝固着甜美的笑容。
“哐当——”
地下室的铁门被再次推开了，宋文山从外面进来，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身上，整个人挺拔而俊朗。
“诶呀~你怎么每次都弄得这么血腥呀，”宋文山脸上是一派轻佻，眉目间流转着几分风流，挑眉对安黎川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还是赶紧去洗个澡比较好，你媳fù可是已经醒了，还在打你电话找你呢。”
安黎川在听到媳fù这两个字时，眼眸里的血色倏然湮灭，青玉般的脸庞浮现出真正的暖意，“剩下的jiāo给你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真是的，这种事一点都不符合我风流倜傥的气质嘛，”宋文山不满的用皮鞋尖碰了下地上的女体，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白七，该你干活了。”
“这种事还是丢给白七那家伙比较好，”宋文山打完电话就也转身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去关注地上诡异的人偶。
初冬的清晨，房间里淡蓝色的窗帘柔柔的垂着，只中间有一条细细的缝隙。外面白霜已落满接到旁的草地上，皑皑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流进房间里，像是月华下皎洁的光辉。
童笙再次转醒时，目光所及便是一片明亮的光，她不太适应的用手挡了下眼睛，也是这时才发现，这已不是她原本所处的被绑架的房间。看着那淡蓝色的窗帘，童笙稍稍醒悟，这里似乎是安黎川的房间。
她的腰上还是他沉沉的手臂，一双纤细的腿也被他紧紧的缠着，他将头枕在她的后颈上，均匀的呼吸在她颈间浅浅地落下。童笙小心的想翻个身从床上起来，然而她一动，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就着童笙微翻过去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脑袋眷恋的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声音迷蒙而沙哑，“阿笙……”
这一声轻喃落在童笙耳里，叫她心不由得一颤，脸庞温热，抬头扫了一眼安黎川宁静的睡颜，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俏声说道：“我要去卫生间啦。”
安黎川淡淡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望见童笙微红着脸颊望着他，那纯净透亮的眼眸只落入了他的倒影，就如同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他一般。安黎川嘴角不禁溢出明媚的笑意，略抬头吻了吻童笙的嫣唇，说道：“好。”
说着他便揭开了被子，横抱起童笙赤着脚来到了卫生间里，直接把她放到了马桶上。童笙见竟然还没有出去，又是羞愤又是气恼道：“你出去啦。”
安黎川也不再逗她，静静地退出门外，并将门掩好。不一会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抽水声，安黎川才推门走了进去。
童笙刚提好裤子，见到他急冲冲的进来有些好像好笑。这个绑匪难道还能从马桶里出来把她拉走不成。也不由得想起昨日。
不得不说昨日当她拨打的电话一遍一遍后没有人接听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恐惧而绝望的，可是当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光亮突然照进她的眼睛里时，看到那个逆光走向她的男人，她觉得他像是一个天神降临。
人在面对长久的黑暗时，总是会默默期许这时能有一道光破空而入，而安黎川就是这样一道出现在童笙黑暗恐惧中的光。
童笙在见到安黎川的那一刻，便在也阻挡不了体内yào物的催化。陷入深深的黑暗中，再次醒来边已是今日清晨了。
童笙冲安黎川笑了笑便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架子上摆着两个杯子，里面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牙刷，她正准备问安黎川那个是给她准备的，腰间突然一紧，他从身后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我来帮阿笙洗。”
以前安黎川也帮童笙洗过，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童笙还是点了点头，“随你。”她话音一落，安黎川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如同一个领到糖果的孩子，开始帮童笙洗漱起来。
十几分钟后，安黎川抱着童笙到了楼下，他把童笙放到沙发上，又给她把电视打开，把遥控器递给了她这才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安黎川所住的14号楼和童笙家的格局相差不大，童笙坐在客厅沙发上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童笙一边把电视节目调到W市的电视频道，那档实事追踪是每天早上7：25播出，现在还有几分钟在轮播广告。
童笙有些无聊，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安黎川做早餐，“安黎川，你昨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安黎川手上煎蛋的动作熟练而优雅，“我在阿笙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器。”
他说得过于坦dàng，反而叫童笙有瞬间的尴尬，童笙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嗯，那你昨天看到绑匪了吗？”
“看到了。”
“是谁？”
“安晓萧。”
“咦，她……？”童笙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是童家的什么仇敌。或者是要钱的亡命之徒呢，“那她现在？”
安黎川手上的早餐已经做好了，装在了白色的盘子里，安黎川端着盘子走到餐厅的桌子上，边说道：“算是死了吧。”
童笙这次更惊讶了，疾步走到安黎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什么叫算是死了，怎么回事？”
这个不会是安黎川为了她而杀死的吧，那不会等下就有警察找上门吧。童笙担忧的看着安黎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靠谱，这时客厅的电视节目突然画面转换，7：25到了，今天的实事追踪报道开始了。
☆、凶手
“桐山学校碎尸案发生于今年12月3日，受害人为数名桐山学子，还有一名桐山学校的老师……凶手极其残忍，将尸体碎为无数块，抛尸多处，甚至部分用尸体被煮熟，用塑料袋整齐的包装好，然后扔到菜市场附近。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案件终于被警方告破。”
新闻女主持人清朗的嗓音却一下子拉住了童笙所有的注意。这个案子就破了，中国警察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有效率了？
童笙也不忙着问安黎川关于安晓萧的死了，就走到沙发上坐好，连早餐也没来得及看下。
安黎川轻扬眉棱，把早餐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坐到了童笙旁边单人沙发座。
电视里女主持人的声音仍在继续，“事情被发现，是一个清扫大街的老太太，清早在菜市场附近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以为是猪ròu，回家后打开仔细的清洗，结果在清洗的过程中发现了三根人的手指，惊吓后于是报了案。警方就此展开了多方的调查，终取得突破xìng进展，使得此案迄今告破。而后，我们来看一下事件现场的追踪播报。”
电视里画面再次转动，到了菜市场门口。
四下是一片脏乱的，几个清扫街道老爷爷老nǎinǎi在一旁聚站着，其中一个年迈的老爷爷在记者的示意下，一手提着一把生锈的铁叉子，轻轻的将地上其他几个黑色的塑料袋解开，当他拉开其中一个黑色塑料袋时，森白的骨头霎时出现在镜头下，骨头下还有些白红相间的ròu块，堆放的整齐。
老爷爷原本浑浊的眼睛在塑料袋打开的一瞬间猛地紧缩，联想到先前所见到的人指，他犹如撞见了凶猛的恶鬼一般，尖叫着连连后退，地上有菜贩子丢弃的坏蔬菜，他脚底连着踩到两个烂菜叶，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
菜市场垃圾堆附近有几条大黄色土狗突然奔了过来，其中一只胆大的先凑上去闻了闻 ，然后却如同的了疯症似地发狂乱吠起来，其他的几只狗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始乱吠，菜市场门口一时充满了杂乱的狗吠声，此起彼伏，落在人的耳朵里，叫人悚然间升起一股诡异惊骇。
林桥镇位于W市的一个比较边缘的小镇，两辆警车通过长长的水泥路才来到这个偏远的小镇。街道两边不规则的分布着三层或者四层的楼房，路旁稀稀拉拉的停放着用来非法载客的三轮车，小门面很多，也是没有规律的分布着，很多摊位都挤占在路边，让马路看起来狭窄而拥挤。
这是一个童笙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和她往日所见完全不同，但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多数人还是生活在像她现在所见到的这样世界。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把双腿盘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屏幕。
电视上显示两个小时后警车到达了事件的发生地——街口的菜市场。虽然这在电视上不过镜头晃头的一瞬。
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江明城走在最前面。菜市场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子，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的，双手都紧张的绞在了一起，江明城也没有去关注这两个人的状况，就直接大步的走到之前在照片上看到过一般无二的几个黑色塑料袋旁。
可能由于尸体太过惊悚，这些塑料袋除了上面的扎口有几个被解开，并没有人再动他们，现场保存比较完好。
那两个中年人应该是本地的居民，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死亡后状，他们脸色惨败，其中一个更是身子抖的厉害，“警官，我，我前两日也在这里见到过一袋ròu，我以为是猪ròu，就……”
“以为是猪ròu拿回家煮吃了？”江明城一边把塑料袋口弄得敞开些，一眼就望见里面属于人类的肢体，那苍白如纸般的皮肤，肿胀的皮ròu，中间还有一个类似女人胸脯的雪白的ròu块，地下是剁得面目全非的碎ròu，根本辨别不出是人ròu还是猪ròu。
那男子听了江明城的话，脸色刷的苍白，身子摇摇yù坠，好似在下一秒就要晕倒，他旁边的另一名中年男子赶紧扶住他，江明城见到这名男子也是额头虚汗直冒，问道：“你也是拿回家煮了？”
“嗯，不过后来我老婆说别人扔的ròu一定不是什么好ròu……就都煮好做人情送给我家邻居了。”男子犹豫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说了出来。
现场记者这时把镜头对近了那两个中年男子的脸，不过只是一瞬，镜头便忽的一阵剧烈晃动，似乎是当事人发现的，看不清晰的电视画面里传出几声惊慌的呼叫，然后便是一些粗俗的咒骂。
童笙移开目光，接过安黎川递过来的餐盘道：“这个林桥镇离桐山学校那么远，怎么调查的还是这群警察，他们管的范围还真是宽呀。”
安黎川埋头把另一个盘子上的煎蛋切成四块，鸡蛋煎的很嫩，小刀准确的把它分成了四等份后，金黄的蛋黄从中间溢出，他静默着切好后，然后投喂给童笙。
童笙闷闷的将煎蛋吃进嘴上，rǔ香的蛋黄液在她舌尖滑过，味道醇香，她神色怔了怔还是把鸡蛋咽了下去，“下次可以煎得老一点，蛋黄太生了。”
安黎川嗯了一声，低垂下去的眼眸里闪着诡异的光，电视里的画面又回复了正常，童笙眼睛锁在电视屏幕上，一转头见到他把剩下的煎蛋吃了忽然说道：“你好像每次都只准备我要吃的早餐，你想吃的呢？”
安黎川轻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童笙：“我喜欢的就是阿笙喜欢的呀。”他三两口吃完盘子里童笙剩下食物，移了下身子坐到童笙身侧紧挨着童笙。
他伸手揽过童笙的身子，让她坐到他的腿上，低头去看她，怀里的女孩穿着一件圆领的毛衣，露出脖颈月霜般洁然的肌肤，看着就觉得柔滑。童笙在他怀里也不挣扎，还自己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看着电视。
电视里画面此刻已经换成了新闻演播厅，女主持人解说着案件，手指边在她身后的触屏上滑动。
“林桥镇菜市场门口的多次抛尸，终于让警方寻到了桐山学校碎尸案凶手的破绽，经过法医对目前所发现的所有不完整尸体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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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在安晓萧的四肢上各割出许多道细长的口子，任血水从中缓慢的流出，混在地上的水中淡化。他走到一堆器材器材前，那里燃着酒精灯，还有玻璃容器里的大量的蜡油。
他拿出一个空的玻璃容器回到安晓萧身边，隐约可见她心口那颗心还在颤颤的跳动。安黎川直接用刀子将她的那颗还热活的心掏了出来放在容器里，同样的还掏出了她的其他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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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咙似乎还发出了凄厉的悲鸣，然而，已死的人怎么能发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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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黎川用透明色的线细细的将安晓萧开裂的薄皮都缝了起来，收起针线时，他浅浅的笑了笑，模样甚是温和，眼眸也渐渐清明。白色的光线映照在他清隽的脸上，在这充满满血腥恶臭的地下室里，却是叫人觉得诡异而狰狞，他缓缓的说道：“阿笙的东西不可以偷哦，她的笑容也不可以，因为那是我的……”。
滚烫的蜡油在安晓萧的皮下流淌着，在与她冰冷的骨ròu相容时发出“兹啦——”的碎音，她的身体里面每一寸血ròu都在异变，被蜡油灼烧的地方漫出一个一个细细密密的水泡，直到她的身体里的每一处，冰冷的空气渐渐染上了一股挥不去的烧焦的腥臭。
不消一会，蜡油便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蜡白色的躯体与病白色的薄皮让躺在地上的人如同一个等人大的人偶娃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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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种事一点都不符合我风流倜傥的气质嘛，”宋文山不满的用皮鞋尖碰了下地上的女体，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白七，该你干活了。”
“这种事还是丢给白七那家伙比较好，”宋文山打完电话就也转身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去关注地上诡异的人偶。
初冬的清晨，房间里淡蓝色的窗帘柔柔的垂着，只中间有一条细细的缝隙。外面白霜已落满接到旁的草地上，皑皑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流进房间里，像是月华下皎洁的光辉。
童笙再次转醒时，目光所及便是一片明亮的光，她不太适应的用手挡了下眼睛，也是这时才发现，这已不是她原本所处的被绑架的房间。看着那淡蓝色的窗帘，童笙稍稍醒悟，这里似乎是安黎川的房间。
她的腰上还是他沉沉的手臂，一双纤细的腿也被他紧紧的缠着，他将头枕在她的后颈上，均匀的呼吸在她颈间浅浅地落下。童笙小心的想翻个身从床上起来，然而她一动，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就着童笙微翻过去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脑袋眷恋的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声音迷蒙而沙哑，“阿笙……”
这一声轻喃落在童笙耳里，叫她心不由得一颤，脸庞温热，抬头扫了一眼安黎川宁静的睡颜，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俏声说道：“我要去卫生间啦。”
安黎川淡淡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望见童笙微红着脸颊望着他，那纯净透亮的眼眸只落入了他的倒影，就如同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他一般。安黎川嘴角不禁溢出明媚的笑意，略抬头吻了吻童笙的嫣唇，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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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笙冲安黎川笑了笑便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架子上摆着两个杯子，里面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牙刷，她正准备问安黎川那个是给她准备的，腰间突然一紧，他从身后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我来帮阿笙洗。”
以前安黎川也帮童笙洗过，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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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安黎川抱着童笙到了楼下，他把童笙放到沙发上，又给她把电视打开，把遥控器递给了她这才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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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笙有些无聊，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安黎川做早餐，“安黎川，你昨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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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安晓萧。”
“咦，她……？”童笙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是童家的什么仇敌。或者是要钱的亡命之徒呢，“那她现在？”
安黎川手上的早餐已经做好了，装在了白色的盘子里，安黎川端着盘子走到餐厅的桌子上，边说道：“算是死了吧。”
童笙这次更惊讶了，疾步走到安黎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什么叫算是死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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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女主持人清朗的嗓音却一下子拉住了童笙所有的注意。这个案子就破了，中国警察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有效率了？
童笙也不忙着问安黎川关于安晓萧的死了，就走到沙发上坐好，连早餐也没来得及看下。
安黎川轻扬眉棱，把早餐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坐到了童笙旁边单人沙发座。
电视里女主持人的声音仍在继续，“事情被发现，是一个清扫大街的老太太，清早在菜市场附近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以为是猪ròu，回家后打开仔细的清洗，结果在清洗的过程中发现了三根人的手指，惊吓后于是报了案。警方就此展开了多方的调查，终取得突破xìng进展，使得此案迄今告破。而后，我们来看一下事件现场的追踪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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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是一片脏乱的，几个清扫街道老爷爷老nǎinǎi在一旁聚站着，其中一个年迈的老爷爷在记者的示意下，一手提着一把生锈的铁叉子，轻轻的将地上其他几个黑色的塑料袋解开，当他拉开其中一个黑色塑料袋时，森白的骨头霎时出现在镜头下，骨头下还有些白红相间的ròu块，堆放的整齐。
老爷爷原本浑浊的眼睛在塑料袋打开的一瞬间猛地紧缩，联想到先前所见到的人指，他犹如撞见了凶猛的恶鬼一般，尖叫着连连后退，地上有菜贩子丢弃的坏蔬菜，他脚底连着踩到两个烂菜叶，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
菜市场垃圾堆附近有几条大黄色土狗突然奔了过来，其中一只胆大的先凑上去闻了闻 ，然后却如同的了疯症似地发狂乱吠起来，其他的几只狗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始乱吠，菜市场门口一时充满了杂乱的狗吠声，此起彼伏，落在人的耳朵里，叫人悚然间升起一股诡异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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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童笙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和她往日所见完全不同，但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多数人还是生活在像她现在所见到的这样世界。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把双腿盘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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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江明城走在最前面。菜市场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子，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的，双手都紧张的绞在了一起，江明城也没有去关注这两个人的状况，就直接大步的走到之前在照片上看到过一般无二的几个黑色塑料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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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猪ròu拿回家煮吃了？”江明城一边把塑料袋口弄得敞开些，一眼就望见里面属于人类的肢体，那苍白如纸般的皮肤，肿胀的皮ròu，中间还有一个类似女人胸脯的雪白的ròu块，地下是剁得面目全非的碎ròu，根本辨别不出是人ròu还是猪ròu。
那男子听了江明城的话，脸色刷的苍白，身子摇摇yù坠，好似在下一秒就要晕倒，他旁边的另一名中年男子赶紧扶住他，江明城见到这名男子也是额头虚汗直冒，问道：“你也是拿回家煮了？”
“嗯，不过后来我老婆说别人扔的ròu一定不是什么好ròu……就都煮好做人情送给我家邻居了。”男子犹豫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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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黎川嗯了一声，低垂下去的眼眸里闪着诡异的光，电视里的画面又回复了正常，童笙眼睛锁在电视屏幕上，一转头见到他把剩下的煎蛋吃了忽然说道：“你好像每次都只准备我要吃的早餐，你想吃的呢？”
安黎川轻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童笙：“我喜欢的就是阿笙喜欢的呀。”他三两口吃完盘子里童笙剩下食物，移了下身子坐到童笙身侧紧挨着童笙。
他伸手揽过童笙的身子，让她坐到他的腿上，低头去看她，怀里的女孩穿着一件圆领的毛衣，露出脖颈月霜般洁然的肌肤，看着就觉得柔滑。童笙在他怀里也不挣扎，还自己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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