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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完备,步入内庭而坐,这厢玉瓶同瑶娘,离榻临镜,画眉施朱,巧掠乌云,众人各自心中舒畅,独瑶娘心中哽咽不乐,自恨丈夫相抛,无以释怀,见笔砚几上,遂占一律。写道:狂夫偕俊逝天涯,望断衔阳雁影赊。孤伟玉质能如此,唯有窗前月印花。

  咏罢,情恨恁炽,又慕表弟海天,风流俊雅,无愁无虑,甚是开怀。正此儿春,柳舒花开,燕语唧唧,禽鸟两两,偏奴寡孤驾,红颜命薄,愁闷难遣,长夜怎眠?枕剩袋,只因理直各别,直草当堂,若不畏此,则可以与表弟共寝,一双男才女貌。况周年已经苦守,昨被玉瓶言入肺机,深动憎弦。徜天怜念,前生有缘,千里而来,似乎有意,怎得何时何夜,共坐同欢,方趁我愿,其情不能释怀,自咏闺怨一绝,又写于素笺:春光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徒移栏杆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瑶娘写完,将素笺折成方块,入于袖内,移步庭前,同玉瓶见过母亲,与表弟环坐在侧共同食,说些家常镇江风景。海天毕起身,玉瓶微笑照应,两心共知。贵娘起身理事,瑶娘下堂,探龛中画眉喂食,左手拖垂,将袖内之素笺,遗落于地。海天有心,行步相窥,见瑶娘袖中落下一物,忙趋至瑶娘身后,弯腰拾起,不表。

  却言瑶娘无心误将素笺遗落于地,海天只当有意于己。只见玉瓶辞回登轿,目视海天而去,母女送出回宅,银缺吐蕊,玉镜用户。海天出外就室,母女入内闭门。正是:

  佳向已随流水穷,驾传夙侣今宵定。

  又说海天拾起那素笺,藏于袖中,乃至傍晚,别了姑母,步入书房,来旺掌灯,海天将那素笺自袖中取出,拆开看道,原来是首诗,遂咏道:

  春光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徒移栏杆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海天读毕,道:“表姐其巧,才华独步。”追忆详解无奈。只得赴枕道:“怎的得与表姐一会,这诗中大是有意,徒移二字,叫我不要在家相会,那该如何是好。”想道:“我非金陵人,初来此地,怎知另有极妙之处,让我二人对面而谈,虽不能茸代盖侣,抑可完其两念。”运筹半夜,思索更阑,醒而复虑,虑而复想,一筹莫展,怎么也想不出一周全之策。无奈,只得睡下,将yù沉酣,猛然鼓掌笑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吾如何这般痴傻,稀乎丢了这一个”巧“字,且到来日与玉瓶相议,那娘子倒也聪明,且贯常此种事情,该有个巧妙的法儿。”又怪道:“那玉瓶上轿临去时,向我丢了个眼色,却是何意?定是那娘子又想与我相会。”又喜道:“此事多在玉瓶娘子身上成就。”想到此,心中已有了主意,不禁暗暗高兴,不久,即酣然而睡,一夜无话。

  次日,海天早早起床,梳洗完毕,用完早饭,吩咐来旺看了书房,又道:“若姑太太问我,就说相公初来,出外散步玩景,明日方归。”来旺理会。

  海天出得邱宅,心中自是高兴,也无心观其城中之景,心急如焚,直奔至旅店作事。出了金陵城外,不一时,早至仲望繁之毛家店门前。方进入店中,吴惠娘看见海天,忙笑盈盈迎上前道:“方相公请进里面奉茶,家长出外,不在家。”海天闻言,知她用意所在,遂放心入内坐下。玉瓶闻听海天话音,出来迎道:“冤家今日来的正好,我家长昨日起身,往山东赶四月二十八日,晓起即拜大菩萨去了。奴家正要叫店小二来请你,恰巧你已到了。”

  玉瓶同海天进房,吃过茶,正yù行云布雨。吴惠娘却走来道:“妹妹,你且让我与方郎煞煞火,完了事,你二人慢慢顾弄。”玉瓶笑道:“头筹与你先捻去,我们好上大货的。”说完出去,管理门口生意。

  那吴惠娘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日与海天不见。上次狂欢,让她久不能忘,时时觉得yīn内瘙痒,yù火难压,今日恰逢家长不在,海天又不邀而至,心中自是兴奋万分。玉瓶刚走出房门。那惠娘即自顾脱衣,片刻工夫,身上已是不着一丝。此时又是青日白天,海天看得清楚,只见惠娘双眼好似yù喷出火一般,热辣辣盯住自己,双rǔ稍有下垂,但仍饱满挺直,rǔ头紫红,rǔ晕比那头儿略微淡些,二处jiāo相辉映,那花儿亦是羞愧不如。玉rǔ只比那玉瓶大些,小腹平滑,那毛儿茸茸,自脐处直向跨间延展而去,似万只蚂蚁列成一线,yīn部漆黑一片,中间稍有些湿润,那道红色ròu缝隐在毛丛之后,隐约可见,整个玉体虽不及玉瓶美娘等人苗条纤细,但更显少fù本色,如熟透yù坠之蜜桃,内之汁儿几yù浸皮而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惠娘见他紧盯自己细看,那腹没yù火大炽,只恨不得立即将海天搂于怀中,紧紧抱住,chā弄个够。海天亦被其少fù风韵所迷。况这两日未近女色心中已是难忍,现只觉那丰腴美体,诱人心魂,只想将其压于身下,猛力抽弄,以泄腹内yù火。

  海天迅速褪下衣裤,那玉茎从那毛儿之间已高高昂起,一翘一翘,如蛇抬头。惠娘双眼盯住那物儿,不觉吐下一口唾沫。yīn中竟自快速收缩,她走上前,二人抱于一处,嘴儿对着,疯狂吮咂,惠娘抱住海天脖颈,把海天拉住,压在自己身上,双腿紧勾住海天腰部,身体频频上迫。海天见她猴急,知其必是久旱之地,急待甘露润之,也不逗她,把那八寸长的玉茎,对准用力chā将下去,惠娘立即喊叫起来:“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快快用力chā弄,奴家想死你了。”一边叫喊海天,一边用力抱住海天脖子,狂亲不停。海天伏于她身子之上,头被抱住,只得抬股,用力下压。那惠娘感到行将下chā之时,亦用力勾紧双腿,助他用力。海天一气抽送百十余下,惠娘已是云环松散,娇喘不息,yīn内瘙痒,已有好转。海天又抽送三五十回合,惠娘已是玉体酥软,如身处浮云一般,只躺在海天身下,轻声呻吟,那腿儿已松了不少,搭在海天背上,海天见其已达峰巅,遂抽出玉茎,躺于一边,yù待她气息稍缓方又再战。那物儿着实厉害,竟还未泄,直挺挺冲天。惠娘则魂消体软,丢了数次,腿肚儿不由抖了几抖,作那抽筋之状。

  此时,那玉瓶在外,如火砖上蚊子,或立或坐,一样难煞,不能定止。闻二人云雨已毕,大姐姐坤占已漏,软麻不能再挡,气喘嘘嘘而遁去。随去随系小衣,心中暗笑,遂飞临海天身前,见那物儿仍高高耸起,上面光亮润泽,不觉心中yù火又猛然一窜,只觉小衣已湿了一片,自己爬于榻上脱下外衣,只留下裤在身。海天此时已缓过气来,又觉精力百倍,遂把玉瓶搂于怀中,慢慢细摸,那玉瓶已是忍耐不住,早把那耸然玉茎握于手中,上下套弄。海天只觉被她玉手箍得结实,渐觉根部一紧,那玉茎又胀大若许,玉瓶也觉那玉茎猛然一动,套得更加迅速。

  海天躺在那儿任她套弄,自己双臂抱住玉瓶,把脸儿埋入胸部两rǔ之间,钻着,舔着,用牙齿,舌尖,逗着那紫红发硬的rǔ头。每每吮咂时玉瓶便会畅声哼叫起来,只觉胸口一阵酥麻,yīn部收缩不止,yīn内又流出若许滑液,玉瓶闭上双眼,咬紧嘴唇。胸部大腿红了一片,只觉那舌头如手儿一般灵巧,上下翻飞,左右挑动,被海天逗得魂飞天外,好似正于月宫中漫游,不知将醉归何处。

  少倾,玉瓶撑起娇躯,附耳低声说道:“我的乖乖,适才你已费力不少,现让奴家骑于相公身上,让你少憩片刻。”说毕,翻身上马,骑海天身上,胸部对着海天,把海天那玉茎握于手中,微起上身,对准yīn户,坐将下去,一chā到底。只觉那火烫物儿塞满yīn内,紧抵于花心之上,腹部好似胀了许多,使那穴内盈盈实实,可又觉里面空空dàngdàng,那滋味自是无法诉清。遂双手摸着海天之胸,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弄。海天双手伸至玉瓶双rǔ之上,一手一个,用力揉弄,如是揉面团般。

  玉瓶干不多时,只觉双腿酥麻,毫无力气,节奏亦慢了下来。海天知她疲倦,遂道:“娘子下来,让小生弄你一个痛快。”玉瓶听闻,自海天身上翻下。

  海天爬将起来,突想了一个新花样。遂让玉瓶伏身跪于榻上,双手撑起上身,海天移至玉瓶身后,上身挺直,手摸其臀,玉瓶想海天要从后部chā送,遂作好了准备,只等那玉茎chā入。谁想海天那玉茎并未chā入,却用手摸起那出恭所用之物,玉瓶忙道:“相公,那也chā得?那东西太小,如何弄得进去,即使进去,哪有chā在yīn内舒服?”海天道:“娘子莫担心,少倾便知其妙。”说罢,那手儿从玉茎之上、玉瓶yīn部沾些yín液,涂于后庭梅心之上,用手指在上揉弄。不一会,那儿即湿润一片,海天又用右手中指慢慢扣入其中,徐徐伸入。只觉那里面比yīn内要紧若许,想及玉茎在其中会是何等舒服,不觉玉茎又翘了几下。

  玉瓶觉得他手指chā入,忙道:“相公慢些,奴家心中吃紧。”海天遂放慢了些,手指在后庭之内,四处揉压。玉瓶感到稍有些舒服,遂叫道:“相公快些,里面有些好受。”海天加快揉压,不一刻,只觉得里面润滑一片。知现时已可chā入,遂抽出手指,用左手扶其臀股,右手稳住那晃动的玉茎,把那头儿抵在后庭口上,那头儿紧抵在上面。玉瓶只觉那儿滚烫如火灸,不觉轻轻呻吟起来。海天又用力一顶,那头儿挤了进去,只觉被紧紧箍住一般,比玉瓶手儿还要有力,不觉口中倒吸一口凉气,“嗥”地叫了一声。玉瓶只觉那儿像已裂开一般,有些疼痛,喊道:“相公,快抽出,奴家受不住了。:边喊边用力晃动臀股,以图把那头儿晃出。海天怎肯轻易抽出,忙用双手抱住那粉白的臀股,只没有再向里chā,口中喊道:”娘子,莫慌,片刻就好。“玉瓶方停下晃动。

  少倾,海天又慢慢抽送,玉瓶已感到好了许多,也不叫喊,只是口中粗气直喘。海天见她不动。又一用力,把那玉茎顶在其中,玉瓶“啊”地喊了一声,感到那儿好似硬棒chā入,昏厥过去。海天于是双手扶住玉臂,玉茎在里面抽送起来,越抽越快。玉瓶感到里面涌出阵阵快爽,传遍全身,大声呻吟起来,口中叫道:“我的心肝,你的花样真多,奴家几受用不住了。”口中叫着,臀股后迎。海天用力猛chā,从那玉茎之上,传出阵阵快感,自小腹传至胸内,自胸内又传至头顶,海天兴奋异常,双眼紧闭,用力抽送,玉瓶只觉小腹,yīn内瘙痒,遂用一手撑住上身斜着身子,另一手摸其yīn部,手指chā入yīn内,自yín起来。

  二人弄不一时,已chā送了足足有二百下之多,玉瓶只觉两臂两腿软麻无力,遂叫道:“相公罢了,奴家撑不住了,快把那物儿抽出来罢。”海天此时已快到顶峰,听玉瓶娇声低语,求饶之声阵阵,心中不觉又是一阵兴奋,只觉那玉茎一阵收缩,一股精液随后从那玉茎之内喷涌出来,急shè入玉瓶yīn户内,全身一阵舒服,遂停下抽送,紧紧抱住玉瓶粉嫩臀股伏于其背。玉瓶觉他用力一挺,大叫一声,随后那里面烫得舒服,知他已泄,遂伏在床上,二人搂抱一起,大口喘息起来。

  当下,只见二人浑身赤luǒ,躺于一处,jiāo股叠背,相向而拥,身上遍红,大汗淋漓。海天那玉茎变软,搭于玉瓶玉腿之上,床上湿了一片,所铺之物,揉一团。

  二人云散雨收,缓过了气,并肩而坐。

  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词曰:红曙卷窗纱,睡起丰拖罗袂,何以等闲,直睡到日高还未转。

  催花阵阵玉楼风,玉楼人难睡眠,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且说那海天、玉瓶二人jiāo欢完毕,相拥而坐。海天道:“我有一事,要你为我思量,我若事成,感情不浅,你我亦得久处,不知玉瓶姐允否?”玉瓶道:“冤家,我正要约你来商议长远之事,是我先替你出题目!”海天道:“承你美意,我猜着了。”玉瓶道:“君猜奴想何事,说来与奴听听。”海天笑道:“可是我表姐之亲否?”玉瓶笑道:“你这冤家,真是人俊色胆也大,正是你表姐之事。”海天道:“芳卿请示其详。”玉瓶道:“谁说与你听,你快亲我几口,我才告之与你?”海天亲了一口,遂央求玉瓶道:“好姐姐,快快与我听。”玉瓶笑道:“一口怎够,再多几口。”海天遂抱住香腮,在上猛亲数口,又忙道:“姐姐快说。”玉瓶见他猴急,方停下逗他,对海天说道:“我那日祝寿,是夜与瑶娘共枕,我家所为的事,她尽知道,惟老母莫闻,她问我,‘这几日店中可有知己者来否?’我道:”姐姐,半年也未有一个风雅的客人,前日方有两人,一主一仆,住旅店之中。我将你这冤家与如此如此这般说明,讲得瑶娘情狂兴发。那时,我恨不得出来寻你,再痛快一次,只是当时不可。因此,我二人相搂,相互抚弄,如我们现今这般大弄大耍一番,大家急了一身津液方止。她又言守了一年多,不为兴动,被我把她芳心引动,我并未曾提那人是你。“

  海天忙道:“你若言我,就不妙了,我今想一计,特来与你计议,奢求你为我行之,事成,小生自然忘不了你这美娇娘,我再待写时日便归家。”说到此,玉瓶忙道:“相公怎么还要回去。”海天搂住她道:“家中尚有老母须孝敬,小生怎敢不回,小生亦想留下,可怎敢冒不孝之名。”玉瓶停了一会,便叹口气道:“相公说的是,那你此次还是多留些时日,与我几人快活够了,这样可好。”海天说道:“小生正有此意。”又接刚才之话道:“若不为,我只有提前返家,恐亦不能再游此地,二位姐姐,从今以后,要与我会,恐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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