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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雇主让我来参加试吃会的目的之一,就是去查看贵宾房外的监控器。所以我想与其偷偷摸摸地查,倒不如光明正大地给何秋霜整点事出来。”

  “什么?”

  “雇主列给了我一张名单,要我去查一查现在究竟有多少人正在使用X-G。”

  X-G?

  “难道你的雇主就是……”

  “连楷夫。”

  瞬时恩静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厅的场景:连楷夫认出了那只监控,连楷夫知道那只监控的妙处,连楷夫想起一伙同学也都知道监控的妙处,然后,连楷夫聘用Marvy,想做什么?

  电梯“叮”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到了。”Marvy率先走出了电梯。只是走了几步后,她突然又顿住脚,厉声一喝:“出来!”

  恩静吓了跳,顺着Marvy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她视线集中之处,有名fù女犹豫着从拐角处亮出了身。

  “从电梯口就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做什么?”Marvy的口气和眼神一样凌厉。

  那人大概五十多岁,身上还穿着清洁工的衣服,那一脸老好人相让恩静眼一眯:“是你?”

  “怎么?你认识她?”

  不算认识,不过是两三小时前在阮初云的病房里有过一面之缘——没错,就是那劝她要好好开导初云的大婶。

  可大婶此时却神色慌张,在Marvy的怒视下,好犹豫的样子。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恩静的口气比Marvy温和了不知多少倍。

  也大概是因为此,那清洁大婶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她:“太太,您是住在、住在2408号房间吗?”

  恩静听提到了自己的房号,和Marvy对视一眼:“怎么了?”

  “刚刚阮小姐打电话过来,让我帮她到房间里拿些换洗衣物。可就在我路过2408时,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你的房门半掩着,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去……”

  恩静眉一皱,就听到他说:“好像……放了什么在床上……”

  蛇——这是Marvy的第一反应。可恩静说她侦探小说看太多了,正想开门进去看看,却被Marvy拉住。

  随后便见她迅速走到了长廊另一边,按下某间房的门铃:“为了雇员的安全着想,老板是不是请高抬贵脚,过来帮个忙?”

  “永远为你效劳,我美丽的雇员。”

  邪魅的调情的嗓音传过来——那被Marvy从房里唤出来的人,天,竟是连楷夫!

  从头到尾没有在今晚的试吃会上露面过的连楷夫!

  三分钟后,厮踩着优雅的步伐踏入陈恩静房间。

  又三分钟后,厮同样优雅地出来,并严严实实关上了门:“恙螨,一种喜好叮人的dú虫。一旦与人有接触,它便会爬到人体身上进行叮咬,而被咬者若无及时发现,延误治疗,可能很快出现发热并引发发心肌炎、胸膜炎、脑炎以及多脏器功能衰竭,甚至导致死亡——恩静妹妹,刚刚在你的床上,连某发现了六只恙螨。”

  天!多么恶dú的东西!

  可刚和丑东西打过照面的Cave却神色自若:“连某没有专业的杀虫剂,不过送佛送到西,倒是可以给恩静妹妹你建议个好睡处……”那双桃花眼瞥向了长廊另一处。

  可不等他说完,恩静就像想到了什么,蓦地,旋身走往他目光所指示的那一处。

  2420——刚刚在前台便问过了,这是阮生的房间。

  果然门铃一响,她面前便出现了那张冷峻的脸。

  只是这下,恩静没有心思再铺前奏了,迅速从门缝里钻进去,她反手关了门:“是恙螨!初云的感染源一定就是恙螨!今晚那东西也被人弄到了我床上,阮先生,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可阮东廷却没有回应她。

  他的表情高深莫测,恩静话音落下了许久,也不见他发表意见,只一双眼冷冷地盯着她,一动不动地。

  “那个……”她被盯得有点发毛。

  “不闹了?”他却牛头不对马嘴。

  恩静的一张脸突然间涨得通红。

  此时门铃声又响,适时解救了她的尴尬。只见阮生瞥了眼房门,再看过来时,高冷的神色依旧:“等等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后走过去,拉开了房间的门。

  这回不请自来的,是Cave和Marvy了。

  “我问出来了,”Cave不请自入的动作简直和方才的恩静一模一样,待Marvy也进来后,他反手锁了门:“到2408房去放虫的,应该就是这酒店里的人。”

  恩静拢眉:“是刚刚那清洁大婶说的?”

  “她不敢说,可是看那表情,八九不离十了。”Marvy说:“我问她是不是酒店里的人做的,虽然看上去很怕惹麻烦,可她也不敢否认。”

  “看来应该是了。”恩静看向阮东廷,眉宇间皆在提醒他自己方才的推测,“只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呢?”

  “有一种可能,你今晚得罪了何家母女。”Marvy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认为事情是何秋霜做的。

  “那初云呢?”恩静却不这么认为,“Marvy,我现在怀疑初云之所以会入院,很有可能正是被人在房间里放了恙虫。如果想害我的是何秋霜,那初云又是怎么一回事?何秋霜不可能去害初云吧?”

  Marvy沉默了。

  最终还是恩静提出以不变应万变:“那企图陷害我的人应该是认定了我今晚会出事,要不然,我们明天好好观察观察,看有谁露出了破绽?”

  可事实上啊,愿望如此丰满,现实却只有骨感。

  隔天众人在早餐厅里碰面时,恩静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每一个和他们有jiāo集的人——说话的、微笑的、点头的甚至只是打过照面的——可没有,统统都没有。人人见她和他在一起,都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当然,除了何秋霜。

  一看到恩静与阮生同坐,她的脸便拉下来,一双三寸细高跟“叩叩叩”叩到阮生的餐桌前:“阿东,我有话和你说。”

  阮东廷原本正在看菜单,听到她的话后,便将菜单jiāo给了恩静:“你来点。”再转过头去:“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两人于是离开了餐厅。

  Marvy见他们谈了好久也没回来,便怂恿恩静道:“去看看呗,傻坐在这干吗?”

  恩静却只是笑笑。又过了半天,Marvy见她还没有去看一看的打算,干脆放下餐具拉起她:“当太太的当成你这样,姐姐还真是替你羞愧呢!”说罢,便拖着她一同走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两人正在附近的包厢里说着什么,恩静一走近,就听到里头抓狂的声音: “那你也不能和她们合起来对付我啊!你知道颜又舞的手段多下流吗?现在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dàngfù……”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秋霜愣了一下。在包厢外的两人只听到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僵,随后,是女子沉下来的的声音:“所以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对吗?”

  男人没有说话了。

  “我说我没有把项链塞到陈恩静包里,我说我是清白的,我说那个颜又舞冤枉了我,我说一百遍了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是吗?!”

  “是!”

  “阮东廷!”

  “从那张三十万的支票开始,秋霜,我已经不知道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包厢外,Marvy挺愉快地朝恩静眨眨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恩静的全副心思却已经飞进了包厢内,满耳膜里,只有何秋霜歇斯底里的吼声:“那支票只是想让你少放点心在陈恩静身上!可是阿东,这次是十几万的项链哪!没处理好可是会害人坐牢的啊!这种事你真的以为我做得出来吗?”

  男人的声音里只余讽刺:“原来,你也知道会害人坐牢。”

  已经没有必要再听下去,没有必要了。

  轻轻对着包厢那头的人勾起一抹笑,便纵他看不到,她也已心安,拉起好友:“走吧。”

  突然之间,就像在沙漠中等船的那个人看到了绿洲与玫瑰。那船还未来,可沙漠中已有玫瑰,冥冥之中,牵引着船只流浪的轨迹。

  他到或不到,来或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知足。

  包厢外,两道纤影愈行愈远,却不影响包厢内连绵的战火。秋霜已经糊了一脸的泪,将原本精致的妆容破坏殆尽:“阿东,你开始维护她了,是吗?”

  阮东廷没有说话,只是薄唇紧了紧,看上去余怒未消。

  “你的承诺呢?你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

  “够了,照顾你不代表就要纵容你无理取闹!上次到酒店掌掴她的事,我念着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稳,没和你计较,谁知如今你竟变本加厉。秋霜,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当初那个任xìng却率直的何秋霜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再回到餐桌上时,阮东廷的脸色还是铁青的。Marvy用完餐就走了,恩静替他点了蓝山和三文治,再配上一小份蔬果沙拉,阮生大略看了下:雪梨、西瓜、火龙果、青瓜甚至……苦瓜?

  他锁起眉:“阮太太,你觉得我现在亟需降火,是吗?”

  “有一点吧。”恩静笑吟吟地,看着他虽然挺不满、却还是拿起餐具吃自己点的食物,心中不由腾起了丝温存:“你昨天让我回去,就是因为初云已经在这里出过事了,你怕我留下来也会有危险,对吗?”

  “不然你以为?”某人的目光从食物上移过来,睨她一记:“为了更方便地出轨?偷情?暗渡陈仓?”

  恩静脸颊微红,因想起昨晚那个令她想挖个洞把自己永远埋进去的时段——

  就在Marvy与Cave退场,那说过“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的阮某人果真磨刀霍霍。端着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高冷表情:“说吧,闹了一整晚,都在怀疑些什么?”

  “没、没有啊……”

  “没有?没有敢给我甩一整晚冷脸?”他冷哼,见她死也不承认,又接下去:“是看了监控后,怀疑我和秋霜在房间里厮混吧?”

  丢人的心事就这么被捅破,恩静简直巴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可很快又听到他说:“你以为秋霜得的是什么病?感冒?发烧?”他冷眼睨她:“她都一个尿dú症中晚期的患者了,我还去和她做那种事,陈恩静,你以为我是禽兽吗?”

  “……”

  “还是在你看来,我就是只禽兽?”

  “没有!绝对没有!”她急得两手都在摇,就怕摇得不够用力彰显不出诚意,又要让某人借题发挥。

  可那人还是不领情:“听说你房间今晚不能住了?”

  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让恩静燃起了丝警惕。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那么低柔又危险的声音:“那不如,就在地板上将就一晚,嗯?”

  她双眼瞪成了两颗铜铃——睡地板?

  初春时分,乍暖还寒,即使铺了地毯再加一层毛毯,那地板也还是冷冰冰硬梆梆的,而她还穿着那条黑色小礼裙——是,从试吃会开始到现在,她就没进过自己房间,怎么换衣?

  很显然,阮某人就是看出了这窘境,才会让她留下。拉开衣柜,他似笑非笑地扔了条衬衣过来:“就穿这个吧。”

  只是那衬衫——恩静好为难地拿到身上比了比——也太短了吧?

  “犯错的人还想要有好待遇?”他薄唇贴近她耳骨,“再犹豫,连衬衫也别穿了。”

  陈恩静一惊,火速奔入浴室里。

  “我拿浴袍的时间是两分钟,两分钟后还没换出来,我就进去帮你换——速度!”

  简直不能再过分!

  这一晚,恩静失眠了。

  那睡床的人大概能一夜好眠,舒服地洗了澡出来,舒服地躺在床上看报,见恩静敢怒不敢言地在毛毯上翻来覆去,大爷他只是唇角微勾,然后——继续舒服地看他的报纸。

  也不知辗转了多久,那方的床头小灯才悄声熄掉。她闭着眼,半清醒半迷蒙中,似乎觉得有双温暖的手臂贴到了自己身上。

  双眼猛然睁开:“诶……”

  “是我。”低低沉沉的嗓音在黑夜里鼓动她耳膜,然后,贴在她身上的那双手一个用力,将她从地毯上移到了席梦思中央。

  那里一定是刚刚他躺过的地方,所以才会被熨得这么温暖。

  可从冷地板进入了暖被窝,恩静却反而又睡不着了,睁着眼在黑暗中躺了好久,躺到身旁的男子也察觉到了这异样:“还不睡?”恩静才咬了咬唇,片刻后:“阮先生,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沉默突然在这片黑暗中横陈,直到阮生又“嗯?”了一声,她才说:“你刚刚说何小姐有尿dú症,你不可能和她、和她……呃,有‘那种’关系,可、可是她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

  她的话凌乱无章,讲了又断,断了又讲,老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

  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声音,也不知他是在笑,还是在叹气:“这就是你睡不着的原因?”

  她有些尴尬地沉默了。

  温暖的气息好像朝她这边更近地移了移,恩静背对着他,有些紧张地僵直了身子。直到这时,她才确定刚刚那声音是他夹着低笑的叹息:“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可是恩静,”他顿了一下,温暖的气息轻抚她薄弱的项颈:“我也还没有混帐到那种程度。”

  “啊?”恩静猛然转过身,这才发现他原来已经离自己那么近了,“你的意思是……”

  “好了,睡觉吧。”阮东廷却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是……”

  “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要问?睡觉!”大手干脆罩上了她眼皮。

  好吧,反正夜已那么深。反正,她想问的问题似乎也有了答案……

  其后,一夜好眠。

  想到这,恩静的唇角就忍不住悄悄勾起来,可那冷艳目光还定在她身上:“笑得这么开心,晚上还想睡地板?”

  “晚上?”她不明所以,“晚上我的房间应该可以睡了啊,我等等就让人……”

  “阮太太,现在全酒店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再分房睡,你是想让人以为你有问题,还是你先生有问题?”

  她的脸红了起来。

  那道冷艳艴然的目光还定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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