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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凝固了,因为她的脸是那样似曾相识。

  心中瞬间闪过一个狠辣凌厉的身影,他有着洞察一切的眼神,和让人胆怯的能力,那个损小子。

  同样赭石色的眼球,万般神似的面孔,女孩的脸比那个人多出一分热情,少了一分死气。

  我从看到她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因为她从头到脚,完全符合我的审美观,干妈的气质她有,訾慈的精致她有,姜不美的美艳她更胜一筹。

  “你好美女,我叫廖芷君。”她巧言娇笑,赭石色的眼里多了一丝神采,但‘美女’一词还令干妈感到错愕。

  ……是她,廖芷君?

  我愣神功夫,廖芷君眼睛随意向上一抬,不着痕迹地扫了我一眼,眼睑微微一弯。

  这一眼千娇百媚,霎时征服了我的美觉神经。

  “小东西,不要在长辈面前乱说话。”苏牧北严肃像个老头。

  “那你要我怎么说?对一个比自己还年轻漂亮的女人叫阿姨,很抱歉,我做不到。”廖芷君佯怒说完,又对干妈展露她最完美的笑容。

  干妈面露羞赧,笑又不敢做得太夸张,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廖芷君,连着安排廖芷君落座,并督促佣人去准备午茶。

  整个下午,我都呆在楼上听他们说话,目光在廖芷君嫣红的唇,及高耸的椒rǔ两个位置上面来回跳跃。

  夜晚,廖芷君在干妈恋恋不舍的眼神之下请辞,她转身离开,举手投足都透着别样的魅惑,而我正俟侯在她离开洋楼的必经之路,耐心等待猎物上门。

  这里是洋楼花园的入口,玫瑰花藤,罂粟花砖,百合花丛,非常有情调,这时的我,一颗心沉浸在对廖芷君的yù望里面,全然不知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会险些丧命于此,而一个人会挺身而出,用一把qiāng面对数十倍以上的qiāng手,带我这个罪人逃出生天。

  这个英雄人物名叫武佩,在今晚我和廖芷君的谈话之后,他诞生了。

  此时此刻,廖芷君挺胸昂首来到我跟前,我相信自己的魅力,食指和拇指掐着一支玫瑰,正准备月下吟诗,她扑哧一笑,摇头说:“记得我们还有一个赌约吗?”

  不得不说,她说话口气和海涵十分相似,有时不给人考虑机会。

  我伸手想要挠头,她又是一笑,玉手一挥,直飞过来一样硬梆梆的东西拍在我胸前,打得胸口好痛。

  我接住一看,发现是个在珠宝店随处可见的装饰盒,黑色,有着暗金纹路,拿起来晃悠两下,里面空空的没有声音。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撇嘴。

  “一个小礼物,不打开瞧瞧么?”她嘴角不经意的抽动,让我很难想象盒子里面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她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一种能让人变成熟的神yào,打开它,你会变成骨子里最真实的自己,十几年的叠加记忆,会让你变得成熟。”她抱胸不动:“因为我需要一个成熟的合伙人,不是拖油瓶。”

  她话未讲完,我手快打开盒子,这期间,我感到有异物吸入鼻腔,融化在血管当中,渗入神经,深入肌理,直逼大脑。

  一种疼毫无预兆刺入心脾,我捂着胸口膜拜在她脚下,她居高临下睥睨一切,面色孤高冷傲,似那寒冬中盛开的艳梅。

  一时间,姜不美对我的伤害,苏牧北对我的不信任,海涵怎样血洗公寓,廖晨如何将手术刀送进我的胸膛,还有是谁在藤球馆更换我的记忆,一切的一切,在时隔十余年之后如数涌现在我眼前。

  良久,在我重新睁眼那刻,我倏然抬头对上她的眸子,微微眯眼:“你是那只鬼?”

  我的嗓音变了,是和苏牧北一样的老成。

  她咯咯娇笑,飞扬跋扈很像一个人。

  “不能完全算鬼,因为我连起码的ròu身都没有,怎么能归类成鬼。”她说完表情大变,紧抿成线的唇瓣在颤抖,似在隐忍某种情绪。

  “还记得你的赌约吗?年轻人。”铁铮铮的威胁。

  “你要我干什么?”刚才一阵疼的冷汗还挂在腮边,我不由起身正视她的眼睛。

  “我是守诺的鬼,只要你按照我的意向完成赌约就好,我需要你帮我找回眼睛、脏器、身体、和一口人形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必输的赌局(上)

  “眼睛?脏器?身体?”我自言自语,目光扫过她诱人的身段,难道这些她都没有?

  她微微眯眼:“在海上有一座小岛,那曾经是我的家。”我说:“你的家?”她缓缓睁大眼睛,目光落在我的人影上面出起神来:“人形棺应该在小岛上,你去把它找出来,然后你要什么,我都将满足你。”

  “我要什么?”我陷入迷惘。

  她抬高下巴,手摸上嘴角,寒冰色的指尖和嫣红的唇瓣产生鲜明对比,仰视我说:“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她的话一声声一字字传进我耳中,充满诱惑,一时之间,我呆视她活动频繁的唇瓣不能回神,手不由自主探向那两片柔嫩。

  月光之下,她极力仰头,微笑以对,我拇指轻按上去,缓缓用力摩挲这件绝无仅有的珍宝,她朱唇变得更艳,稍稍轻启一条缝隙,从中散发出媚人的芬芳,可她眼中没有一丝情yù!清冷睿智的目光亘古不变,简直是那个人的翻版,我一阵无力,放手道:“最初你选中来找这些的人是海涵吧?”

  她听了一呆,表情变得饶有兴致,双手叉腰道:“你果然成熟了不少。”

  我说:“你已经选了海涵,怎么又改变主意选择我。”她只是笑:“海涵不能参与这件事,在这个大千世界里面,他属于异类,往往会让不可能变成可能,我不想有任何状况。”

  “你太抬举他了,如果你当他是隐患,不如杀了干脆。”身为一名男xìng,我比较讨厌美丽的女士,尤其是自己看好的雌xìng去赞美他人。

  她脸色一黑,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劝你别动他,他一旦介入,事情会变得复杂。”

  我越听越替自己不忿,感觉怎么看她都不顺眼,索xìng转移视线,但我没想到,飞快移动的目光会意外捕捉到另一个人影,那个人站在洋楼门口,有着一双满是沧桑的眸子。

  我和他视线相对,说道:“我们说的可能被苏牧北听去了。”

  廖芷君听后转身,举手对苏牧北送去一枚飞吻。

  “别管他,他一直知道我的事。”

  “哼!当年海涵唯独没有催眠他不是吗!”我气结,怎么又是苏牧北存在特权,干妈最疼的人是他,海涵放过的也是他,现在让廖芷君不在意的又是他。

  他给过干妈耳光,给过海涵一刀,给过姜不美痛心疾首的爱情,为什么这些人偏偏不恨他!

  所以!他们不恨,我来恨!

  别过廖芷君,我快步走回洋楼,临到苏牧北身旁的时候,我肩头蓄力撞开他,他一个趔趄没有摔倒,大厅内的保镖顿时纷纷上前两步,矛头全指向我一个人。

  “岚泉,你喜怒无常,情绪不定,你该看看医生了,因为这是一种病态表现。”

  苏牧北心平气和说完话后,那些保镖才在我怒不可及的眼神之下各自走开。

  “不喜欢我就说我有病?!”

  苏牧北掏出一支雪茄烟,殷切的女仆几乎是扑过来给他点火,我干脆撇嘴不看。

  “岚泉,我记得你一直很仰慕小涵,可你刚才那样敌对小涵,难道不是xìng情多变?”

  “住口!我杀海涵怎么了!我就是要杀他!现在杀!马上杀!年年杀!”我全力大喊,声音吓傻了那名殷勤的女仆,打火机掉直线落在苏牧北脚面上,女仆大惊失色蹲下去捡,我不由冷笑,同时,我那些贴身保镖也从二楼鱼贯涌下楼梯,苏牧北的人是黑色,我的人是白色西装。

  黑衣人们很会看场合,立时围护他们主子,而我那些酒囊饭袋,一个个喝的鼻头通红,全身是酒糟子味,还有一个西装凌乱不打领带的家伙,居然给我丢人现眼,咕隆一声打个酒嗝。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苏牧北冷眼待我:“岚泉,你养这些人做什么,奉劝你,别给我杀你的借口。”

  我歪头转身,嘿嘿轻笑:“这句话我应该说给你听才对呀。”

  “小北。泉儿!你们俩干什么!”头顶传来干妈的质问,我火在头上,没空给她解释。

  这时,苏牧北身旁一个人弯腰到他耳边说了什么话,苏牧北紧蹙的眉心稍微一松,看向我用唇语道:“想火拼出去再说,别吓到母亲。”我一想有理,欣然接受了他的挑战。

  看着苏牧北在保镖的簇拥下转身,我私底下打手势,命令手下人做足准备,谁想苏牧北诡计多端,前脚迈出门槛,人就不见了!

  我眼色凌厉,紧忙挥出手势,意思手下从两边旁门出去追击苏牧北。

  于是整个夜晚,我都在安慰干妈不要担心苏牧北,我骗她说苏牧北有急事先走了,还亲手给她带上耳麦,推荐她聆听优美的jiāo响乐,以此掩盖在楼下大厅、洋楼周围,还有玫瑰花园中的砍杀声。

  清晨到来一切如新,骄阳不可能释放血染的美,而我侧卧在干妈床边一把躺椅上面,盯着她年老肌黄的手,突然发现这双手……好丑!

  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苏牧北在哪里!抓出来干掉他!接下来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追寻苏牧北的下落,偏偏苏牧北蒸发了,哪里也找不到,所以我日渐暴虐,只要碰上不对心的事,我就会折磨别人来取乐。

  这天早上,那个给苏牧北点烟的小女仆栽在我手里,我正想怎么折磨她来泄私恨,瑟瑟发抖的她忽然给我指引了迷津。

  “少爷,我,我可能知道苏牧北的下落,那天你们不是因为一个叫小涵的人才发生争吵吗?”

  我听着一愣,立马改变对她的态度。

  “来啊,赏!”

  看着她连连鞠躬退到门外,我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怎么这样笨,我和苏牧北翻脸那晚,原是口口声声要杀海涵的,结果苏牧北不见了,一定是去报信了。

  我认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急忙召集人手赶去海涵落脚的那个美丽山村。

  深夜,轿车长龙开上陡峭的盘山道,我坐在头车里面盯着夜空出神,正赶上车子来到一个急转弯,司机突然急刹车,保险杠撞上路边护栏,好悬没冲下深涧。

  我怒骂司机,司机猛捶方向盘,同时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窗外,我顺着他目光一看,只见一台破到不能再破的拖拉机,老牛似的从车外开过去。

  拖拉机上面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像个土豆,女的坐在拖拉机货箱上面,厚厚的一叠苞米杆子上面。

  挺冷的天,女人围着头巾,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双手抱的一件陶器格外醒目。

  就着月光细看,我问司机女人手里是什么。

  司机吸吸口水,满脸yín笑说:“好像是陶器,少爷你看,那上面雕刻有四张人脸,好古怪哟!”

  四张人脸的陶器?我陷入沉思,心里觉得奇怪,现在的艺术真是越来越奇葩了。

  “少爷,那小娘们身段太棒了!那双眼睛真他妈好看!”

  眼睛好看?不能是廖芷君或者海涵乔装的吧?我敞开车门放眼望去,正巧车上女人也在看我,我定睛一瞧,发现她眼珠不是赭石色,才想松口气,心里骤然窜上来一个想法,女人这双眼睛我好熟悉,我见过这双眼睛,她是廖晨!

  那个僵尸吸血鬼活跳尸廖晨!难道海涵治好她的病了?我很难相信。

  旁人看出我眼色有异,问我要不要把廖晨追回来,我想了想,最后决定放她离开,但还是派了专人跟踪她。

  盘山道是一个下坡,拖拉机缓缓向下驶去,廖晨漆黑的眼在夜色中依然明亮,我们四目相对,她一定认出了我的身份。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抵达目的地,湖畔小村灯火通明,夜幕下也依然秀美,湖面波光粼粼与皓月相映,身旁的每个人都在感叹美景,而我却感到不安,极快若雷的心跳不停地撞击胸口。

  再次来到青瓦宅大厅,我认真抚摸曾经五个人用餐的圆桌,仿佛看到当年用餐时的一幕幕,这些年过去,青瓦宅还是半成没变。

  “少爷,这里所有地方都搜过了,没有人。”他们回来说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已经猜到了,在我看到廖晨那刻。

  “少爷?”见我不说话,他们面面相觑。

  我绕着圆桌来到海涵的座位后面,摸着座椅靠背,我说:“附近有没有坟墓,也许没有墓碑,也许只是一个坟包。”

  不知为什么,我声音颤得厉害。

  “宅子后面花园有一座坟。”有人回答,我的心跳凝固,我追问:“有墓碑吗?”

  “有墓碑,但上面没有字。”

  我几乎不能呼吸;“是吗?现在挖开它!”

  青瓦宅后花园是我最熟悉的区域,再次目睹那个秋千,我仿若隔世。

  恍恍惚惚之际,我听到他们挖坟的声音,一锹又一锹,一次又一次,有那么一瞬让我觉得他们铲的仿佛不是土,而是我的心。

  “挖到啦!来来来!抬上来!”

  瞬间,我惊讶大作,他们挖到了?挖到小美姐了?小美姐真的死了?

  我迫不及待督促他们开棺,待一根根长钉子被起出来,我的心跳又一次凝固,我私底下反复嘟囔,希望小美姐的尸骨上不要有qiāng眼,一定不能有子弹穿透过的痕迹,老天保佑!

  凌晨开棺,棺材板直落在地,而我在犹豫,深思熟虑要不要低头去看。

  “天哪!里面有一个人!是活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必输的赌局(中)

  棺材里是一个活人?!

  我冲过去扒开人群,心中呐喊,是小美姐吗?小美姐没死?

  我手脚冰凉,最快调整心态,做足应对各种情况的心理准备,哪怕小美姐是一具还有呼吸的僵尸,只要她还有一丝呼吸!!

  结果攥紧的拳又自动松开,看着棺材里的人,我自己点燃一颗烟,两手不停发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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