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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姑娘,我的账麻烦都算到常云头上去,谢谢。”

  小麦抿嘴:“这家店就是云哥的,不算他头上能算谁头上?”

  常云开的酒吧?

  齐晓不禁意外了,他和常云从没有任何工作上的接触,但是,很难把“酒吧”这门生意和常云联系起来,那份违和不亚于常宇在面店做工。

  “这是云哥买给姐姐的,”小麦痴痴地望着常云,自顾自地道,“可惜姐姐没福享受,跟我那小外甥一起去天国了。”

  她再次转头,向嘴巴张得能塞鸭蛋的齐晓凄然笑笑:“你没听云哥说过吧?我那时候,也以为姐姐是做了有钱人的情fù,跟她断了好长时间的联系。今天是姐姐和小外甥的祭日,骁哥能特地过来陪云哥喝酒,我代天上的姐姐谢谢你……”

  齐晓憋了半天,才终于说了一句:“我不明白。”

  那个仿佛看破红尘的常云,早已是经过yīn阳相隔的生死之劫?

  这种事,太难想像了!

  小麦似乎也需要一个倾诉的人,只是她的叙述颠三倒四,齐晓迫不得已抛去时间线,大致是搞清楚了,常云和大麦相恋之后,偷偷结了婚,生了孩子。

  但是从此,大麦霉运不断,丢了工作,人际崩塌,知jiāo好友和亲妹妹都离她而去,早年无知所做的一些错事也被四处宣扬,甚而有人不停地寄来对孩子的威胁信件。

  大麦求助无门,尽管在常云的照料下,独自开起了一直心心念念的酒吧,但是不能撇开常家责任的常云,不可能时时刻刻地守护在她和孩子的身边,更没办法私下动用常家的关系来维护他们的小家庭。

  当酒吧也出了事,大麦终于绝望地发现,常云的爱带来了更需要她独立去承受的压力,她即便只是缩在家里作个主fù,也逃不开契而不舍、满怀恶意的攻击。

  小麦告诉齐晓,大麦和只有两岁的小外甥是在冬日午后遭遇车祸而死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做妈妈的为什么抱着孩子,急匆匆地要从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横穿过去,无视几米开外的人行天桥。

  大麦和孩子死了之后,常云对小麦说,他再也不会结婚了。

  齐晓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你姐姐遭遇的一切,都是常家做的?”

  “没有区别,”小麦说,她看着齐晓,泪水又从眼睛里滑了下来,“姐姐还是死了。为什么我在她死之前,没有对她好些?”

  死亡吗?

  齐晓觉得冷,他似乎又需要酒了

  无论多纠结的关系,只要一方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得死了,那关系就到此为止,永不延续。

  肆意挥霍着爱恨情仇的人,又有多少在随心所yù地离合聚散中,想过终有天,爱再也唤不醒一个永远睡去的人?

  第22章 重新开始

  22、

  凌晨六点,齐骁接到家里的电话,来电的既然不是常猫,也只能是常宇。

  他“喂”了一声,电话那端常宇长长吐出口气:“没事就好,你在哪?”

  “过会回去说。”齐骁简单地回答,挂断电话。

  再一抬头,常云半躺在沙发上,带笑看着他,齐骁撇了撇嘴:“我从不知道你结婚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发生了意外,很抱歉没法及时给你新婚贺礼和奠仪。”

  常云的笑意并未因为齐骁的刻薄消失,他的声音仍沙哑:“谢谢,齐骁,你大概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齐骁被这人的不按常理出牌搅得头晕脑胀,却也不好意思再穷追不舍,只好换了个话题:“你……你明知道你家这样,你居然还想把常宇推给我?”

  “没人推给你。”常云换了个姿势,与沙发靠背加大接触面积,“你要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不后悔就好。”

  “你呢?”

  常云笑了,垂下目光,淡淡地道:“后悔啊。死人面前,什么都是小事。他们要能活着,我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齐骁,假如明天常宇就挂了,你会后悔吗?”

  齐骁没回答,站起身就走,啊呸,这么说话的常云,还叫常宇的哥吗?

  但问题并不因不愿作答就会消失无踪。

  齐骁开车的时候,脑子里不停地在琢磨这个问题:

  如果明天,他挂了;

  或者是一直让齐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母亲撒手人寰,他会后悔吗?

  这些年浑浑噩噩,再加上有意疏离,齐骁更愿意母亲和她的那一家人不曾存在过,而不是在某天突然蹦出来,要他大年三十回家吃饭。

  是否所有的感情纠结,爱恨难断,在生死面前,全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会这么考虑问题的自己,大概心理已不大健康了?

  齐骁苦笑,他突然起了yù念,想把昨夜和常宇干过的事再干一遍。

  不知不觉便踩下了油门,托时间的福,得以在城市中以时速三十公里“奔驰”,齐骁比昨夜少花了十分钟到家,一开门,见常宇竟然在泡咖啡,抬头向他道:“刚才看到你的车,你去哪了,加班?”

  他的眉眼齐骁熟悉,神情却是陌生,与少年时跋扈的常宇不同,和初见时卑微刻意也不全然相似,那自然而然的语气里,带着某种微妙的自信,像是对齐骁的笃定。

  笃定什么呢?

  “你就不怕你家人对付我?我无依无靠的,可没半点能耐抵抗。”手端着满满的咖啡,齐骁忍不住问,“你看连你的准未婚妻都能玩我一把。”

  常猫凑上来,鼻子一抽一抽,对无糖无nǎi精的黑咖啡抱有好奇。

  齐骁索xìng把杯子搁下,怂恿道:“来一口?”

  常猫露出鄙夷的表情转身离开常宇倏然道:“你和我的那只猫,后来生病了。”

  齐骁面色沉了沉,他有预感,那只猫的下场不会太好,果然就听常宇继续:“没精打彩的,还到处撒尿,家里就直接把它送人了。”

  咖啡的热气氤氲,齐骁再次举起杯,感受水的润泽。

  “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它还活着不”常宇也倒了杯咖啡,在齐骁对面坐下,踌躇了会,继续,“我想了很久,也许,我明白你到底在气我什么。猫,小真,还有你。”

  “真明白?”

  常宇没说话。

  一杯咖啡喝见了底,齐骁重重放下杯子,深吸口气:“常宇,嗯,在这辞旧迎新之际,咳,我决定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管你常家都是些什么德xìng,也不论你过去做过些什么,从现在起,我们重新开始。”

  常宇瞪圆的双眼让齐骁联想到金鱼,还是稀有品种,但转瞬对方连嘴唇也颤抖也起来,齐骁对过度戏剧化的场景向来嗤之以鼻,可是轮到自己头上,他竟然也跟着心跳如鼓起来。

  也许,他想,这许多年来自己真的就没有彻底放下过,曾经的伤害与痛楚,重逢了一个与过去迥然不同的“加害者”,在最初恶作剧般的报复过后,到底是愿意甘心和妥协了。

  “常家,你那老太,真不会对我做什么?”

  “不会,他们最多把我赶走。”常宇抹了把脸,“要真对你做什么,当年就不可能依我的放过你……”

  当年?

  是了,齐骁好奇,当年他把常宇打得住进医院,常家的确没有下手把他按死,只是让母亲将他流放到异国罢了,这其中内情,他后知后觉到现在才有兴趣打探。

  然而常宇没有说下去,而是扯开了话头,他定定地凝视着齐骁,鼻翼抽动的频率高于平常,声音有些倾斜的尖锐:“你说真的?跟我?”

  齐骁点点头,心情沉重,咖啡在口中更觉苦涩。

  偏偏苦中,还有一丝异乎寻常的甜。

  “不,不找其他人了?”

  “我跟你不一样,”齐骁刻薄,“我不□□。”

  常宇yù言又止,咽了几口唾沫,还是忍不住:“我也不……只是好奇跟新鲜。”

  说完这话后,两人相对沉默了好久,直到齐骁的yù望再起。

  或许,他宽慰自己道,爱情的定义里就包含了ròu体的欢愉吧,他喜欢,说实话,真心享受被常宇取悦的感觉。

  既然关系已定,重新开始,就没必要再客气,也无需有道德的负疚感,齐骁清楚自己虽飘dàng在外多年,但在云雨一事上还是趋向保守,和完全无法jiāo流、或者只能畅谈各自身体部位的xìng感火辣小帅疯狂(安全第一!)游戏,通宵达旦至旭日东升,面对满屋狼藉,还是要自行处理那船过水无痕的落寞。

  而爱人……

  多温暖的一个词,温热的身体,温柔的灵魂,饱满的jiāo缠

  常宇在身下的喘息,重到犹如鼓槌击打着齐骁的心脏,令他血脉贲张、眼眶发烫,两个人终结于一个凶狠粗暴的长吻,齐骁倒下后,感到常宇那像要把他制住的大力环抱:“齐骁,呵……”

  齐骁狠狠咬了常宇的肩头一口,拥着他,心想,后续工作还是不少的,比如小真,要接回来;常宇的爷爷,到底怎么回事;常家的漩涡,能不能避得过;

  最重要的是,年三十的那场家宴,吉凶未卜。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还叫小说咩,我怎么觉得越写越有散文的感觉……

  第23章 “爷爷”和“妈妈”

  23、

  生活中很多纠结麻烦,往往是决议未下,决心不定,东摇西摆到最后,结果常常南辕北辙。

  齐骁深有感触,他发狠要与常宇重新开始,于是许多问题居然就迎刃而解。

  比如说,常宇的病体,经一晚的缠斗,异常的热度竟然就知趣地离开;

  还比如,那位神秘莫测的“爷爷”……

  当老人家带着常颖真上门,齐骁瞪大了眼,脱口而出:“您不是送快递的吗?”

  常猫在他腿边附和地一声“咪喵”。

  谁说猫脑袋小了没记忆?

  老人“呵呵”一笑,瞥向常宇。

  常颖真最痛快,无视大人们尴尬对峙,欢乐地叫全了“Daddy!爸爸!猫咪咪!”,撒丫子就去追猫。

  常宇硬着头皮笑:“这是我爷爷。”

  老人向齐骁再次扔出一个“呵呵”。

  齐骁头皮发麻,端详老人,除去身材高大之外,他就和上次送猫时一样,不起眼,看过去也不过就是个再寻常不过……老人。

  “可是,”明知不礼貌,齐骁还是忍不住发问,“秦冉明明说你爷爷已经仙逝多年。”

  常宇未答,老人倒是给刺激出一阵洪亮欢畅的笑声,每条皱纹无不跳跃着得意,浑身顿时散发出“常青树”的光辉。

  无需多言,齐骁立刻相信这送来常猫的老人,的的确确是那位据说已经与阎王爷把酒言欢的人。

  老人就着茶水,简略地讲述了他的经历,说来也是简单,不过“假死”二字。

  只不过财大气粗的人家,纵使玩这一套也别出心裁:乘船出游,然后在公海自己开游艇失事人从此销声匿迹,生死不知。

  就这么一晃十来年。

  原因?

  老人的神色间凝起一丝厌恶:“还能是什么?受不了太太,她想要钱,我想要自由,除了死,好像没有其它一劳永逸的办法。”

  齐骁不明白:“离婚呢?”

  “行不通的。”老人简短地回答,“就算成功,我也离骨灰盒没多远了,何必呢。”

  他轻描淡写,齐骁却听得心惊ròu跳,什么样的家庭能让一个人情愿选择隐姓埋名地假死,也不愿开诚布公进行沟通解决。

  常家老太到底强势到什么程度?齐骁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把目光移到常宇身上。

  常宇居然心有灵犀,点头承认:“是爷爷的支持,我才敢。”

  祖孙各自的说法相互映证,由不得齐骁怀疑中途还夹杂着小女孩与猫乱窜的脚步,当他们说完,齐骁感到眩晕,一时无话可说。

  按照时间顺序大抵如下:

  常家老爷虽说已经隐匿于红尘,但是并没有因此割断血脉亲情,他仍然默默地留意着三个孙子的生活,大孙子结婚生子的时候,他匿名偷偷送去了小小的礼物,不曾为人察觉。

  之后常宇传出婚讯,祖父的热血再次沸腾,依样画葫芦地给常宇也送了点东西,没想到的是,常宇居然一下就看出其中蹊跷,顺藤摸瓜,把他逮着了!

  再然后,便是受到祖父激励的常宇,坚决地与秦冉一刀两断,忍辱负重地重新找上齐骁。

  不消说,没有一点工作经验,又无特别长处的常宇找到的工作,自然就是靠爷爷的庇荫,尽管这份“特权”微小得甚至有些可怜巴巴。

  “但……你们就不担心,常家会发现‘假死’的事?”齐骁植根于多年阅读推理小说的思维方式跳出来找碴。

  老人笑笑:“不会。我太太不会相信世界上有人不好钱和舒适的生活。”

  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将元配称作“太太”,齐骁不懂其中道理,但又莫名觉得,也许这就是身世与教养的差异?

  无论如何,这桩乍看起来吊诡的事有了个简单的答案,等送走了曾祖孙俩,齐骁忍不住问常宇:“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苦ròu计?”

  常宇瞅了眼还没复原的手,不无骄傲地回答:“不,是真打架了。”

  那夜面店来了几个年轻小伙,喝高了闹事,常宇选择了愣头青的解决办法,跟对方ròu搏。

  自然是被痛殴一顿,手掌负伤惨重,上医院急诊室挑了半天的玻璃碎,常宇痛到连连呼气,却油然而生神奇的满足感。

  好像只消多做些过去从没有做过的事情,就可以得到齐骁的原谅和青睐。

  齐骁听罢,想要挖苦,到底心软。

  快三十岁才姗姗来迟的“叛逆期”,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从常爷爷的现身,他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常宇,至少是目前,真心实意要与他复合。

  所以这个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过保护,更别提挣扎于尘土中的少爷,理所应当地把齐骁大年三十团圆饭的邀请想像成是正儿八经的上告父母

  “你妈妈估计不会喜欢我。”晚餐过后,常宇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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