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云珠太狠了
顾如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灰头土脸的王雅言，走过去，笑盈盈地说：“雅言，你输了呢。”
王雅言看着眼前得意的人，一脸不高兴地说：“哼，真没想到如瑛还有这一手。”
“不管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彩头你总应该给我吧？”说完，伸手作势要取王雅言的头饰。
王雅言打掉她的手，脸色顿时惨白，却又嘴硬说：“我当然不会赖账，说好给你就一定给你。”说完，胡乱取下头饰，扔在她脚下。
她并没有因为王雅言的举动而表现出任何不满，蹲下去，把金钗一支支地捡起，放在手上。
王雅言见自己的举动没有带来预想的效果，狠狠地跺了下繁复褶裙掩盖下的脚，嘴里说：“顾如衾，我就不懂，让顾如瑛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她在顾府的地位不就超过你了吗？”
她站起来，看了看手里的金钗，继续笑着，说：“我和如瑛可是亲姐妹，妹妹超过姐姐有什么关系？要是为了一己之私就阻碍亲妹妹的前程，如瑛哪还会当我是姐姐呀。”你不想让王雅云风头盖过你，这般打压，还算什么姐姐？
这话虽然明着是对王雅言说，但她的目光却投射在王雅云身上。见王雅云一脸怨恨地看着王雅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你倒是大方。”王雅言有些咬牙切齿。
“我要是不大方，怎么能赢得了你呢？倒是你，要是你让雅云上场，或许就是我输了。”她低头摸了摸手里的金钗，而后越过王雅言，将这把金钗放在王雅云的手里，说：“雅云啊，你才艺那么好，要是你上场，我肯定赢不了。我靠如瑛赢了这些彩头，实在有愧，倒不如把它们都送给你。”
王雅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如衾姐姐了。如瑛能有你这么顾全大局的长姐，真是幸福。”说完，瞥了一眼愤怒得有些面目狰狞的王雅言。
“不客气，我也羡慕雅言有你这样可爱的妹妹。我想四处走走，透透气，失陪了。”说完，对王氏姐妹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开。
环顾卉树森，浓绿弥众象。稀处现楼台，微风动帘幌。
“娴香，你看这长公主府的院倒是比顾府的雅致多了。”她听了云珠的话，今日对娴香态和善了许多，再怎么也不能让身边的人产生嫌隙。
“小姐若是喜欢，可以照着这园，回去照着修一番。”娴香托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跟着她一起逛着园。
顾如衾轻轻摇摇头，说：“不必了，大动干戈要画不少钱，母亲肯定不会答应的。”
娴香吐吐舌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做事还听夫人意见了？
这时，云珠从后面追了上来。
顾如衾回头问她：“那边情况怎样？王雅云有没有将金钗还给王雅言？”
云珠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依旧寡淡，说：“没有，她把金钗都分给丫鬟妈妈了。”
顾如衾采下一朵蔷薇，放在面前，深吸一口气，真是芬芳沁人。“真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打王雅云的脸，效果比意料中好多了。”她原以为王雅云最多只是不肯把金钗还她，现在王雅言将金钗赏给下人，很明确的和王雅言撕破了脸，王家内院注定会鸡飞狗跳好一段时间了。希望王宦也会被这弄得心思乱些，无暇同顾恒争斗。
“对了，娴香，刚刚我没在，你也帮我去看看，长公主都赏了如瑛什么好东西。”顾如衾看云珠的眼色，应当是想要她支开娴香。
“是，小姐。”娴香有些雀跃。二小姐刚被赏，她过去，或许二小姐还会给些赏赐，这么好的差事，她怎么能不高兴。于是离开顾如衾视线后，就蹦蹦跳跳地过去了。
“你让我支开娴香，可是有什么要说？”见娴香的背影远去，她连忙问云珠。
“看样，赢了一个王雅言你就很满足了？”云珠将她的得意收进眼底，有些不屑她的目光短浅。
“不只是赢了王雅言，至少我还让王家后院着火了。”顾如衾被云珠看得很不舒服，慌忙解释自己的意图。
云珠摇摇头，帮她捡走误落在发髻上的树叶，无奈地说：“你不应该那么目光短浅。王雅言和王雅云算什么，你还天真地以为凭她们就能扰了王宦？”
“家中不宁，又还有什么心力管外边的事？”
云珠摇摇头，说：“真是傻，你当王家主母是做什么的？若是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王宦又怎么能位居丞相？”
“哦。”仔细一想，云珠说的没错，王家后院要闹，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她的煽风点火或许只能让王氏姐妹暗地里不喜，若是真正出手，还有王家主母在看着。
云珠见她有些消沉的样，拍拍她的肩膀：“无需气馁，做事时各方面都想多一点，你也能想到的。终究只是个十岁未涉世的小女娃。”
顾如衾听云珠说她只是十岁的小女娃，嘴角有些抽搐。
“顾如衾啊，你想要做的是大事，做大事就应该好好布局。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些小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上自贬身份。”
她沉默了一会，问：“你支开娴香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不是，只是顺带提醒你一下，我可不希望因为你的无能毁了我们的合作。”云珠指了指东南方向，说：“我在那里，看到二皇了。”
“啊？”她装作吃惊的样，问：“二皇是谁？”重生是她不可与人说的底牌，亲人尚不能透露，更何况是不知根底的合作伙伴。
“就是带你去潇湘馆那个公，我还以为你知道他的身份呢。”云珠还是面无表情的样。
顾如衾突然眯眼，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二皇的？”
“哈哈，你还是这样自以为敏锐。你就当我是刚刚碰到的时候顺口打听了他的身份。”云珠这种说法的确在情理之中。
“那么真的原因呢？”有说辞就有真正原因，云珠并没有对她隐藏认识慕远昭的事实。
“不可说，不可说。”
她压制住情绪，尽量收敛，心想：“云珠的身份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跟着云珠，她看到慕远昭正在一个湖心亭中。同他一起的还有大皇慕逸阳，六公主慕佩兰。另外两个小姐虽不是皇室成员，也叫顾如衾眼熟的很。她仔细想了想，总算想起来了，那两位女，其中有一位是慕远昭前世的正妃陈妍。
陈妍是工部尚书的嫡女，前世这一届万卷赏得“天”等的五人之一。后来顺风顺水地嫁给慕远昭，但不到一年就病死闺中。
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死应该也和蒋凝梦有关。婚前那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成亲后就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
她根据前世对慕远昭和裴亦轩的了解，再加上陈妍的死，大致算了一下时间，蒋凝梦最迟应当是在年后出现在慕远昭身边。在这年的时间里，她一定要阻止蒋凝梦勾搭上慕远昭！
“云珠，你说阻止一个人接近另一个人的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她转头问掺着她的云珠。
“杀了其中一个。”云珠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问，但鉴于有不干涉原则和尽全力原则，她还是说了她认为最可行的方法。
“如果一个你杀不了，另一个你找不着人呢？”
“主动接近那个杀不了的，培养自己的人放在他身边，时刻提防着。”
这个办法实在是累人了，她皱眉，但也只有这样做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接近二皇？”
云珠听了这话，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哪种接近？一朝变凤凰？”
“你就当是吧。”顾如衾有些没好气地说，果然自己的说法容易让人误会。
“伺机而动，有机会我会提点你的。照上次的情况，他应当对你印象还不错。那边有几个你认得的？”
“全都不认得。”十岁的她应当都不认得才对。
“那就走近一点，去混个脸熟，里面两个皇，一个公主。另外两个不认识。”
她们刚走两步，就见一群黑衣人从假山后面出现，拿着武器冲向湖心亭，和大皇二皇扭打成一片。
顾如衾这种闺阁里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见过这种阵势，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惊慌中就见慕远昭和两个黑衣人出现在离她不到米远的地方。
她看不清局势，只听云珠在耳边小声说了句：“机会来了，待会你什么也不用说，带点感情看着二皇就行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嗯。”精神恍惚地应了一句，就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身不由自主地冲向慕远昭。当她整个人撞倒慕远昭身上的时候，背后突然感到一阵凉意，紧接着是剧痛。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砍了，顿时理解了云珠的用意。面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慕远昭，心里却想狠狠地骂云珠，还没有组织好字，她就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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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言看着眼前得意的人，一脸不高兴地说：“哼，真没想到如瑛还有这一手。”
“不管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彩头你总应该给我吧？”说完，伸手作势要取王雅言的头饰。
王雅言打掉她的手，脸色顿时惨白，却又嘴硬说：“我当然不会赖账，说好给你就一定给你。”说完，胡乱取下头饰，扔在她脚下。
她并没有因为王雅言的举动而表现出任何不满，蹲下去，把金钗一支支地捡起，放在手上。
王雅言见自己的举动没有带来预想的效果，狠狠地跺了下繁复褶裙掩盖下的脚，嘴里说：“顾如衾，我就不懂，让顾如瑛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她在顾府的地位不就超过你了吗？”
她站起来，看了看手里的金钗，继续笑着，说：“我和如瑛可是亲姐妹，妹妹超过姐姐有什么关系？要是为了一己之私就阻碍亲妹妹的前程，如瑛哪还会当我是姐姐呀。”你不想让王雅云风头盖过你，这般打压，还算什么姐姐？
这话虽然明着是对王雅言说，但她的目光却投射在王雅云身上。见王雅云一脸怨恨地看着王雅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你倒是大方。”王雅言有些咬牙切齿。
“我要是不大方，怎么能赢得了你呢？倒是你，要是你让雅云上场，或许就是我输了。”她低头摸了摸手里的金钗，而后越过王雅言，将这把金钗放在王雅云的手里，说：“雅云啊，你才艺那么好，要是你上场，我肯定赢不了。我靠如瑛赢了这些彩头，实在有愧，倒不如把它们都送给你。”
王雅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如衾姐姐了。如瑛能有你这么顾全大局的长姐，真是幸福。”说完，瞥了一眼愤怒得有些面目狰狞的王雅言。
“不客气，我也羡慕雅言有你这样可爱的妹妹。我想四处走走，透透气，失陪了。”说完，对王氏姐妹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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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香，你看这长公主府的院倒是比顾府的雅致多了。”她听了云珠的话，今日对娴香态和善了许多，再怎么也不能让身边的人产生嫌隙。
“小姐若是喜欢，可以照着这园，回去照着修一番。”娴香托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跟着她一起逛着园。
顾如衾轻轻摇摇头，说：“不必了，大动干戈要画不少钱，母亲肯定不会答应的。”
娴香吐吐舌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做事还听夫人意见了？
这时，云珠从后面追了上来。
顾如衾回头问她：“那边情况怎样？王雅云有没有将金钗还给王雅言？”
云珠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依旧寡淡，说：“没有，她把金钗都分给丫鬟妈妈了。”
顾如衾采下一朵蔷薇，放在面前，深吸一口气，真是芬芳沁人。“真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打王雅云的脸，效果比意料中好多了。”她原以为王雅云最多只是不肯把金钗还她，现在王雅言将金钗赏给下人，很明确的和王雅言撕破了脸，王家内院注定会鸡飞狗跳好一段时间了。希望王宦也会被这弄得心思乱些，无暇同顾恒争斗。
“对了，娴香，刚刚我没在，你也帮我去看看，长公主都赏了如瑛什么好东西。”顾如衾看云珠的眼色，应当是想要她支开娴香。
“是，小姐。”娴香有些雀跃。二小姐刚被赏，她过去，或许二小姐还会给些赏赐，这么好的差事，她怎么能不高兴。于是离开顾如衾视线后，就蹦蹦跳跳地过去了。
“你让我支开娴香，可是有什么要说？”见娴香的背影远去，她连忙问云珠。
“看样，赢了一个王雅言你就很满足了？”云珠将她的得意收进眼底，有些不屑她的目光短浅。
“不只是赢了王雅言，至少我还让王家后院着火了。”顾如衾被云珠看得很不舒服，慌忙解释自己的意图。
云珠摇摇头，帮她捡走误落在发髻上的树叶，无奈地说：“你不应该那么目光短浅。王雅言和王雅云算什么，你还天真地以为凭她们就能扰了王宦？”
“家中不宁，又还有什么心力管外边的事？”
云珠摇摇头，说：“真是傻，你当王家主母是做什么的？若是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王宦又怎么能位居丞相？”
“哦。”仔细一想，云珠说的没错，王家后院要闹，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她的煽风点火或许只能让王氏姐妹暗地里不喜，若是真正出手，还有王家主母在看着。
云珠见她有些消沉的样，拍拍她的肩膀：“无需气馁，做事时各方面都想多一点，你也能想到的。终究只是个十岁未涉世的小女娃。”
顾如衾听云珠说她只是十岁的小女娃，嘴角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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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装作吃惊的样，问：“二皇是谁？”重生是她不可与人说的底牌，亲人尚不能透露，更何况是不知根底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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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是这样自以为敏锐。你就当我是刚刚碰到的时候顺口打听了他的身份。”云珠这种说法的确在情理之中。
“那么真的原因呢？”有说辞就有真正原因，云珠并没有对她隐藏认识慕远昭的事实。
“不可说，不可说。”
她压制住情绪，尽量收敛，心想：“云珠的身份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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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死应该也和蒋凝梦有关。婚前那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成亲后就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
她根据前世对慕远昭和裴亦轩的了解，再加上陈妍的死，大致算了一下时间，蒋凝梦最迟应当是在年后出现在慕远昭身边。在这年的时间里，她一定要阻止蒋凝梦勾搭上慕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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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实在是累人了，她皱眉，但也只有这样做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接近二皇？”
云珠听了这话，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哪种接近？一朝变凤凰？”
“你就当是吧。”顾如衾有些没好气地说，果然自己的说法容易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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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不认得。”十岁的她应当都不认得才对。
“那就走近一点，去混个脸熟，里面两个皇，一个公主。另外两个不认识。”
她们刚走两步，就见一群黑衣人从假山后面出现，拿着武器冲向湖心亭，和大皇二皇扭打成一片。
顾如衾这种闺阁里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见过这种阵势，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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