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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58

  吴亦凡将朴宥真带到酒店,在关门时,面色铁青地问她,“我一走,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吗?”

  朴宥真听到他说的,有些无语,更多的却是气愤,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是那个什么一n自己找上门来了,现在又要被他指责,不分青红皂白,还要说出这些话,她不打算解释,而是故意气他,“对!我就是耐不住寂寞,我就是喜欢跟男人跑,怎么样?”

  吴亦凡气的握拳,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刚才她是多么危险,一n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杀人成性,加上他们的关系一直僵持着,如果不是他碰巧赶了回来,他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看到吴亦凡青筋暴起的样子,她在心里猜测他会怎么惩罚自己,打她?骂她?还是折磨她?

  那时候朴宥真发现她是真的不了解这个男人,出乎意料的是吴亦凡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因赌气而红润的脸,突然笑了一下。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已经长大,可还有些时候,我又觉得你还是十几岁的那个小女孩。”吴亦凡轻笑着,慢慢地走到窗边,一手捧着骨灰盒,一手打开窗户。

  “以前我一直盼望你快快长大,长大成为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你真的长大了,我又希望你永远都是十几岁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他对着狡黠的月光,像是对着朴宥真说,却更像是说给这倾城的月光听。

  朴宥真不清楚吴亦凡想要表达的含义,只知道他话里蕴含着太深的感情,他神情寥落凝视着窗外,整个人似乎都要和月色融为一体。

  “云顶是我母亲临死前答应我要来的地方,现在,最后我只能把她的骨灰带到这里来了。”吴亦凡眉眼低垂,眼底是难以掩盖的无奈。

  “那你母亲一定很爱你吧?”朴宥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一生都美丽动人,最后却死于非命的女人。

  她想母亲一定也是爱她的吧?

  “她爱我的时候,哪怕自己病得看不起医生,也要给我买喜欢的球鞋,所有的好吃的都会留给我。。。。。可是她恨我的时候,发了狠把我往死里打,最严重的一次打断我三根肋骨,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的院,那三个月,她就一直在我身边,天天在我床边哭,哭了笑,笑了骂,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

  “他们只关心结果,却不在乎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如果不是轻信那个罪恶的男人,她也不会沦落异国,最后怀着男人罪恶的孬种,过着流浪风尘的生活。”

  这就是吴亦凡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吗?朴宥真有些震惊,一直以为吴亦凡和所以一样都是娇生惯养的长大,但是现在,带着仇恨与罪恶,独自生活在这个孤独的城市。

  “小的时候,我和母亲一直颠沛流离,吃过很多苦,也受过很多人的欺辱,母亲教会我很多,坚强,冷漠,不信任,她告诉我,所有的爱都不可信,爱只会使人软弱,让人痛苦。可是每一次只要我们站在山顶,看山下的高楼,她目光里却是我一直所未见过的甜蜜,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吸引一个人才会拥有的甜蜜哪怕你口口声声说要忘记,但是永远也无法欺骗自己。”

  “母亲曾告诉过我,爱和恨是可以并存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是她忘了告诉我,恨一个人远比爱一个人要痛苦得多。”

  那些年,女人怀着孩子一个人躲避男人的追杀,独自逃到马来西亚,靠着乞讨,为了养活这个孩子,除了出卖自己,她别无选择,可是每每看着这个孩子,就会想起那个欺骗她的男人,在爱与恨交织的尽头,她最终选择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而那个孩子,最后还是回到那个男人身边,成了他那娇贵的已故的和另一个女人所养育的孩子的替代品。

  他说完狠狠地吸了口烟,同样是以前那张完美的侧脸,说出话却是那样的脆弱而伤感,朴宥真不知道为什么吴亦凡要和她说这番话,像是一种临别的交代。

  而朴宥真终于理清了吴亦凡作为私生子的存在,那个悲伤的故事,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吴亦凡,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满身月光的他,突然很不安。

  吴亦凡把话说完,他们什么也没做,关了所有的灯,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吴亦凡从背后轻轻抱着朴宥真,打开的窗户还未来得及关上,也许是房间的中央空调开得太大,夹着凄清的月光,照在脸上的感觉,有种寂寥的感伤。

  朴宥真看不见,背后吴亦凡伤感的神情,洁白的光柱悄悄地覆盖在他脸上,通过发丝间的间隙,在眼睑处轻轻地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果不是眼里的流光闪烁,她好像猜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鼻息在脖颈间渐渐削弱,几乎可以忽略,空气中只缓缓传达她一个人的呼吸声,朴宥真背靠着吴亦凡的胸膛,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竟感觉不到来自他身上的任何温度。

  “吴亦凡。。。你死了吗?”

  “宥真?”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想听真话吗?”朴宥真问他。

  “说假话吧。”吴亦凡似乎轻叹了口气。

  “肯定不会,我会放鞭炮。”朴宥真转过身,对着吴亦凡咬牙切齿地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在回答完之前,眼框渐渐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好还是假话了,那就在心里希望着,这是自己的真实情感吧?

  只是吴亦凡为什么要这样问她,他要死了吗?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

  他笑得有些苍凉,盯着朴宥真微红的双眼,“那就好,要永远怀着这样的想念,才能一直坚强的活下去。”他背过身,看向苍穹,“曾今我以为,这里就是离天空的地方,只要我离这个地方越近,我就能越快乐,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金钱,地位,甚至是所有人的敬仰,都换不回我内心想要的快乐。”

  “你要的快乐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从床上坐起,在床头柜拿了一包烟,熟念地点燃,目光淡漠,“曾今有段时间,我以为我找到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是一个更痛苦的深渊。”

  朴宥真不清楚他说的深渊指的是否是自己,可以断定的是吴亦凡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他却不去揭穿。

  可是,她永远也想不到,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是这个男人对生活唯一的希望与寄托。

  怪只怪,爱太痴缠,怪只怪,年幼的她还不懂这份爱的沉重。

  月光寂凉,落在吴亦凡的身上晕开迷雾般的纱帐,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像是一副冰冷的完美人像,他看着朴宥真的目光,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怀念。

  这是吴亦凡第一次对朴宥真说这么多的话,像是剖开自己鲜活的内心,暴露在苍穹的月色下,陌生的国度,交给月光洗礼,交给岁月沉淀。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褪去平时的狡诈专治,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人罢了。

  朴宥真的心突然有些悲凉,越接触到他的内心,越认识到一个不同的吴亦凡,冰冷到让人有些心疼。

  那天晚上,朴宥真主动抱着吴亦凡,像是出于本能,她想给他温暖。

  他温柔地吻她,从脸颊到脖颈,最后停留在她裸背上的刺青,他好像把所有要表达的言语都隐含在这个吻里,任朴宥真去感受。

  紧闭上眼,她突然有些害怕,她想自己一定是一个很容易动摇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对现在的吴亦凡抱着同情却又感伤的态度,她不是应该恨他的吗?可是现在,吴亦凡改变了太多,太多,也许吴亦凡一直都是吴亦凡,他只是一直带着冰冷的面具,来把自己那份易碎的内心所隐藏。

  只是希望自己心中的恨意不会因为吴亦凡的改变而改变。

  第二天,朴宥真一吃完早饭,吴亦凡就已经办好了退房手续,像是急促地要回去。

  “现在就要回去了吗?”朴宥真觉得很奇怪。

  “以后有时间我再带你来。”吴亦凡的眉间挂满了忧愁。

  坐缆车下山的时候,看着一脸愁容的吴亦凡,感觉似乎出了什么事,因为向来从容不迫的吴亦凡很少露出这副忧虑的神情。

  就在昨天,他接到密报,说一n会在权叔去越南的时候,做掉吴亦凡,就在他们下山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朴宥真,因为怕她担心,连夜把负责朴宥真出行也就是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司机叫来,希望他能把朴宥真和母亲的骨灰安全送回国。

  “等到了山下,我们分头走,到时候kev(司机的名字)会来接你。”他叮嘱道。

  朴宥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kev怎么会来?你跟我说清楚。”

  “没什么事,别担心。”吴亦凡安抚性地抚摸她的脑袋,可是她却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发抖,吴亦凡把装在箱子里的骨灰盒交给她,“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交给你,一定要保管好。”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朴宥真深深地感觉到了来自吴亦凡身上的不安,否则他也不会把他母亲的骨灰盒交给她。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吴亦凡,你告诉我。”朴宥真再次问她,她看到缆车快要抵达山脚了。

  吴亦凡突然紧紧地抱住朴宥真,紧到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回去之后,要好好活着。”缆车门一打开,她看到kev站在那里等他们,kev都来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一定要把朴宥真安全带回去。”

  “老板,那你呢?”

  “不用管我,带我母亲的骨灰回去,就葬在墓园里。”他停了一下,看着朴宥真,“如果我回不来了,就把我的碑刻在我母亲旁边。”

  朴宥真在听吴亦凡说到回不来的时候,突然心里怔了一下,吴亦凡把朴宥真往kev面前一推,那种决绝的快要分别的态度让朴宥真心里有一种诀别的难过,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仔细想,事情一定与昨天那个叫一n的男人逃不开关系。

  朴宥真所有的五官凝结在一处,愁肠百结的样子。

  吴亦凡走了几步,然后转过头,定在那里,还是那副阴郁淡漠的样子,如画的面孔,却像是要把朴宥真深深地看入眼中去,不理解他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细雨蒙蒙的季节,他站在雨里,在转头的瞬间,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晶莹的水珠和浓墨的天空下,他冷酷的眸子所挂着的牵挂。

  只可惜她早已忘却。

  她突然想起张小娴的一句话———爱上是人生中最美好的相逢。

  她想也许,可能,他们没有相逢过,只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分开是人生中最切肤的伤痛。

  中间涌动的人群,在他们之间穿梭而行,头顶碧蓝的天空,那一刻,有一种海阔天空的遥远。

  “不论这次我回不回得来,我都会让你走。”在人潮中,他声音颤抖,转过身,只留下朴宥真一个僵直的背影。

  朴宥真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哀伤。

  “冒犯了,朴董。”话音未落,朴宥真就被kev扛进车内,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一路飞速前进的kev。

  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打开车门,却早已被kev锁死,“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一起上来?”朴宥真悲伤地问他,声音有些嘶哑。

  “对不起,朴小姐。”kev只是这样说。

  后来在朴宥真的强烈要求下,kev才告诉朴宥真,这一次吴亦凡来,一n就不想让他活着走出去,在他帮派的范围之内,加上早已与警察勾结,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吴亦凡基本是易如反掌,所以吴亦凡才会去自投罗网来为他们逃走拖延时间,目的就是让朴宥真有时间离开,如果他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话,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而kev就是昨晚接到的消息,所以才会连夜赶来这里。

  难怪他昨天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难怪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那些话都是在和她告别。

  朴宥真坐在座位上,心里冰凉地不知道说什么,吴亦凡此行九死一生。

  “权叔呢?我们找权叔帮忙。”朴宥真想了好久。

  “权叔今天去了越南,要过三天才能回来,这是他们一早就计划好了的,老板也是听自己的母亲的山头要被政府收购才会到这里来一趟,来带回他母亲的骨灰。”

  “掉头,快掉头。”

  “小姐要去哪里?”

  “去找吴亦凡,我要去找他。”像是随口做的承诺,她很慌,就好比内心失去了什么来支撑,只有找到吴亦凡才会心安。

  “可是老板交代我。。。”

  “你要不掉头,我就跳车。”朴宥真几乎是用吼的,打断了kev的话,她真的很难受,难受好像有人一下子掏空了心脏,没来得及的疼痛就被阵阵空虚感所淹没。

  kev没办法也只会照着她说的做,“可是就算我们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朴宥真沉默了,紧闭上眼,眼泪渐渐涌上眼眶,也许闭上眼就能止住,她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心疼吴亦凡。

  kev打开gps导航定位,开始搜索吴亦凡手机的方位。

  车子停在了一间仓库前面,旁边种植了许多热带植物,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呀!你们就这样对我的贵客吗?”一n看着绑着吴亦凡的绳子,踢开压着吴亦凡进门的男人。

  而旁边那个人赶紧把吴亦凡的绳子松开。

  “kris,这次我真的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一n看着吴亦凡脸上的刮痕,心情大好,招招手,上来了七个壮汉。

  “打。”话音刚落,几个人立马围了上来,可也只用一会,这几个人马上就被吴亦凡解决了,都趴在地上,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就照着这个进度,再来十个,kris,不要让我失望。”一n又招了招手,

  吴亦凡在解决那几个人的同时,一直关心着这里的地势,看到仓库第二层的远处,一个红点,想必就是一n安排地阻击手,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怎么样才能脱身。

  。。。连接着五轮,吴亦凡下手利落,招招致命,可是如果一直这样,自己的体力也会被耗尽,来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悬殊越来越小。

  “算了,我不想玩了,kris,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朴宥真,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在去往机场的103大道,你说,在那个路段,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

  “不想她在回去的路上车毁人亡的话,还是不要还手了。”一n语重心长地说,像是给吴亦凡的忠告。

  吴亦凡没有反驳,可是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那些铁棍似雨点一样击打在身上。

  紧抿着的唇,似乎在忍耐什么,却还是一声不吭,好像感受不到痛感。

  “kris,你怎么不求我?怎么不和你那个婊(纯洁)子母亲那样一样求我?你不是和她一样吗?”一n看着他的反应很激动,走到吴亦凡面前,用力揪住他的脑袋往灰色的墙上撞,一下又一下,红色的血液顺着发尖留下,滴到地上,可吴亦凡还是沉默的,甚至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似乎现在正在被摧残的不是他的身体。

  “可是,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想给你留全尸。”说完,松开手,看着手上沾黏的血液,接着擦在吴亦凡的脸上。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仓库的门被推开,朴宥真到达的时候,吴亦凡已经被一n打得满身是伤,脸上也被血液洗礼,看到朴宥真来了,吴亦凡本来不怕死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担忧。

  “你疯了!”吴亦凡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骂她,心里懊恼不已。

  “对,我是疯了。”朴宥真应他,看着他身上的青紫还有血液,她真的疯了,否则怎么可能会不顾一切到这里来陪他一起送死。

  “kris,没想到你一个婊(纯洁)子生的杂种,也会有人来陪你送死?”一n讥笑道,显然为朴宥真的到来很惊讶。

  “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人?他母亲就是一个婊(纯洁)子,跟过多少男人,而他就是用这些肮脏钱长大的杂种,不过可惜的是他的母亲已经死了,不然真想给你看看她的恶心样子,死的这么早,活该!”说完,一n拿着枪,顶着吴亦凡的太阳穴。

  他用尽一切言语来侮辱吴亦凡,吴亦凡几乎绝望地闭上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头顶上的伤口有血液在缓缓地渗透。

  趁着一n大笑的时候,朴宥真仔细地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企图用木板掩盖的管子,沿着它一路寻找,看见第二层的一个巨大的黄色密封铁瓶,看这里不是很旧,加上环境隐蔽,如果猜测准确的话,那这里应该是一个违法运转的工厂的仓库。

  不管结果怎么,就算是赌一把。

  “放开他。”朴宥真努力让自己离自己的目标近一点,再近一点,只有这样她射中的几率才会加大。双手举着枪,语句铿锵,打断一n的笑声,听到朴宥真这样说,一n又笑了,甚至是仓库里的不少人都笑了。

  “小猫咪,你在开玩笑?”暧(纯洁)昧不清的语气,一n扯紧吴亦凡的头发。

  “我让你放开他!”朴宥真又说了一次,枪对着一n的脑袋,学着吴亦凡命令的语气,他看着她,紧皱的双眉下,有他不常见过的坚定。

  一n脸上那抹妖娆邪魅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你觉得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本吗?”偏过头示意站在旁边的人,他有些玩腻了。

  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那些人立马就领悟了,有两个朝着朴宥真走了过来。

  “我说,放开他!”朴宥真加大声音,扳动扳手,对准目标,一枪打了出去,正当有人都在好奇她对准的是那里,子弹蹭过了管子的铁皮,然后有些细微的声音轻轻传进他们的耳朵。

  和猜想的一样,此时那个管子的破裂处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无色无味的气体。

  “现在,我有了,放开他,否则大家就一起死在这里。”朴宥真还是举着枪,刚才那一下让她有些慌张,因为是第一次用枪,很快镇定自己,面露凶色地看着他们,眼里尽是赴死的决绝。

  只要她再次对着那里开枪,在管子里的瓦斯就会爆炸,虽然这点威力不算什么,但是沿着铁管,一旦引爆到第二层的铁瓶,这所建筑估计都会毁掉。

  一n看着朴宥真的作为,突然脸上又有了笑意。

  其中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绕道朴宥真后面,然后突然冲上了,“后面!”吴亦凡大声地喊,朴宥真飞快转身,同时扳动扳手,子弹飞速冲出,打进了那个人的肩膀,随着那个人的叫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人也随之瘫倒在地上,因为距离太近,些许沾到了脸上,来不及害怕,又马上转过身,继续坚守自己最后的底线。

  缓缓退到受伤倒地的人后面,低头看向他,他正在挣扎着要站起来,深呼吸,然后一枪击中这个人的膝盖,现在这个人基本上是个废人,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你不怕吗?为了他这样的人渣去死好像太值得吧?”一n问她,现在重要的是稳定朴宥真的情绪,他可不想因为吴亦凡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管我值不值得!”朴宥真大声说,眼底好像皆是对一n的不屑。

  “觉得不值的应该是你,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去仇恨一个完全和你无冤无仇的男人,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可悲吗?而现在又要因为那个无冤无仇的男人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难不成你觉得这就是你对那个女人爱的表现吗?真是可笑。”

  在来的路上,kev已经把他们之间的过节都告诉朴宥真了,也就是吴亦凡还在马来西亚,在权叔这个帮派里,曾今救过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阴差阳错地爱上了吴亦凡,而那个女人就是一n的情人。

  刚刚说完,一n愣了一两秒,然后嗤笑出声,笑完之后,时间却仿佛静止了,只听见仓库角落老鼠的唏唢声,吴亦凡真正地发现朴宥真是真的长大了,语句铿锵,言语句句打入人的心底,可是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一个心智扭曲,深陷在痛苦深渊里无法自拔的人。

  许久之后,一n原本冰冷的目光,突然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枪,打了一个哈欠“kris,我真的想把你打死,然后再把她留在我身边。”

  “你敢。”吴亦凡勉强从地上站起。

  “有趣,吴亦凡没想到你这么阴冷的人也会有爱的人。”一n看了看手中的枪,把手上的枪转了一转,倒出三粒子弹,“给你们一次机会,二分之一的几率。”

  “在我反悔之前,快走。”一n拿着枪,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也不是他不想现在一枪毙了吴亦凡,而是这里因为朴宥真已经四处埋藏了炸弹,任何擦枪走火都会引爆炸弹

  朴宥真喜出望外,kev赶紧过来扶吴亦凡,吴亦凡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回到车里。

  朴宥真看到一n和一群兄弟追了上来,他的手里还拿着枪,像是追赶猎物一般。

  子弹划过车门的声音,加上空气中凝重的血腥味,记忆追溯到两年前,朴宥真使劲咬着泛白的嘴唇,抓紧扶手,努力把自己缩小到最小,整张脸看起来毫无血色。

  车子才刚刚启动,“等等。”吴亦凡突然说,“我的手机不见了。”

  “后方二十米,”kev看着gps定位,“应该是刚才跑的时候跑掉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手机?”朴宥真很着急,能从一n那种人手里虎口逃生,多亏他还怕死,现在没了这个威胁,后面的那些人就是龙潭虎穴。

  “我要去捡回来。”吴亦凡命令道。

  “你现在在发什么疯!”朴宥真低着头喊。

  “快点后退。”吴亦凡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kev没办法,只好照着定位系统上的倒退二十米,朴宥真看到了那支黑色的手机,躺在草丛边,在左边车门的侧边,吴亦凡打开车门俯下身去捡,朴宥真紧张地盯着后面举着枪快要跟上来的一n,她想要拉回吴亦凡,可是即使受伤了的他,力气依旧是不可动摇。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手机的那一瞬间,枪声随之响起,朴宥真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惨白,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想退也退不掉。

  子弹打进了吴亦凡的肩膀,可他只是微微抖了一下,拿起手机,然后迅速收回手坐回车子上,kev加大速度,车子如剑般飞了出去。

  眼泪在那一瞬涌了上来,朴宥真闭紧眼,肩膀颤颤发抖。

  身后的一n嘴角挂上邪魅的笑容,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我没有把他做掉,定金会打回你账户的。”

  吴亦凡用手紧紧捂住肩膀上正在冒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握着他几乎用生命换来的手机,脸上露出了释怀的表情。

  转眼去看朴宥真,吴亦凡记得刚才她好像很害怕,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从一旁拿来许多纸巾,“别哭。”目光怜惜,可是在看到朴宥真几乎比自己还有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宥真,别哭,没事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那一刻,吴亦凡很想抱住她,可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离她远一点,身上的血腥味,会让她想到不好的东西,艰难地把车窗打开,新鲜空气的涌入,让这压抑的氛围好了一些。

  她静的出奇,除了风刮过车厢壁留下的呼呼声,像是不存在一样,吴亦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吴亦凡,你也会死吗?”很久之后,朴宥真缓缓抬起头,目光恍惚地望着吴亦凡,低沉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声带的沙哑。

  她用了也,吴亦凡有点领悟不了其中的含义,只是这句话,仅仅从字面上来讲,是说明她是需要他的吧?望着那样脆弱的她,吴亦凡的心渐渐涌上不安感。

  “你希望我活着吗?”

  “嗯。”朴宥真思考了一会,点点头。

  “那我就会活着,”活到你希望我死为止,后半句吴亦凡没有说出口,轻易说出的承诺不是叫做承诺,可他既然已经许诺,那就让时间去替他证明吧。

  朴宥真呆滞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只是静静地望着,像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打量。

  “吴亦凡,我们见过吗?”

  “也许吧。”

  很久以后,你这样问她,问她那时她是否对她动情,她只是轻笑。

  “那时我以为我已对他动情,可是事实好像总是事与愿违。”

  “值得吗?”她突然问他。

  “怎么会不值得呢?”他用呢喃的声音轻轻呓语,脸上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满足。

  脑海轻轻闪过一副画面,不过被她强制忽略,在吴亦凡轻轻将屏幕按亮时,朴宥真的心里涌现出从未如此深刻的苦涩,哭不出,哽在心中,生生地让眼泪淹没四肢百骸。

  吴亦凡看着屏幕上的锁屏照片,嘴角扬上一抹不曾察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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