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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曹炎彬走了过去。

  曹炎彬:“……”

  “啊?炎彬?你怎么在这?”梁思倏地回头,似乎意识到刚刚看见熟悉的人。

  曹炎彬:“……”

  曹炎彬道:“头,昨天不是说好一起去吃最近的雨泽楼吗?”

  “哦,对。”梁思一笑,立刻拍着曹炎彬肩,“走吧。”

  雨泽楼,曹炎彬拿着筷子:“……”

  对面两人你来我往,曹炎彬看着满桌的菜,很奇怪,这多么菜,需要相互夹吗?

  曹炎彬灯笼当的想当闪亮,被自家头嫌弃快要怀疑人生了,他终于感觉到童乐的好啊。童乐啊,你在哪?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童乐迟迟没有回来,王守仁倒是来了一趟,说不能在等了,要立刻攻下南昌,梁思和郭盛互望了一眼,也觉得时间紧迫,当即跟着王守仁进了军营,军中将领早已商议过,决定明日夜袭。

  因梁思和郭盛是代表圣上而来,故王守仁是过来禀告,梁思和郭盛想了想,仔细听了王守仁的夜袭方案和对城中守军的各方位人数的分析,觉得胜算较大,便同意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夜深,梁思和郭盛都难忍浴火,只是明日就要夜袭,两人必定要守夜等结果,以备不测,故郭盛给梁思上了yào,两人便相拥而眠。

  军营一直在秘密筹备夜袭之事,王守仁等将领今夜一直未睡,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第二天晚上,几个轻功好的人,悄悄在城墙上架上云梯,登上了城池,将守军之人无声无息的杀……

  梁思和郭盛一直在等消息,到亥时的时候南昌城还安静一片,突然战鼓声不迭的响起,有人喊着:“城破了!”

  外面腥风血雨,响声震天动地,郭盛在屋中看书,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梁思便站在屋门口静静地等着,这一夜是史书中寥寥几句感受不到的,是多少人生的生与死与转折点?

  天微亮,有人在门外敲门,曹炎彬立刻去开门,是王守仁的亲信,喜道:“赢了,赢了!”

  屋内三人皆是一喜。

  王守仁占领了南昌城,宁王后备无援,安庆久攻不下,得知此事,当即气急攻心,口吐鲜血。

  王守仁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圣上,信中意思是:南昌已破,请求陛下前往南京,抓拿叛臣宁王。

  王守仁在处理俘虏等事,城破的第三天,朱厚照到了,二十万援军浩浩dàngdàng,朱厚照骑在马上,王守仁和梁思等人拜见,朱厚照环视一圈,一言不发,目光冷冽,驾着马就在众人身旁驶过。

  众人疑惑。

  王守仁给朱厚照安排了屋子,朱厚照手拿佩剑,一身银甲锐光亮眼,他望着下跪的众人,道:“为何不等朕一同攻城?”

  王守仁上前解释。

  朱厚照冷冷的望他,斥道:“尔也要做宁王第二人吗?”

  众人一惊,王守仁躬着身,倒是变不改色,从容到来,梁思上前道:“陛下,当时事态紧急,是臣属意王大人夜袭南昌城,请陛下降罪。”

  朱厚照目光转向了梁思,这双眼斜长冰冷,压抑着怒气,丝毫不见清澈单纯,梁思那一瞬觉得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的眼。

  朱厚照寒着面一言不发,半响,冷道:“这件事便算了,这次宁王朕要亲自抓拿!谁敢chā手,朕拿他是问!”

  朱厚照甩袖离开。

  童乐是跟着朱厚照军队回来的,在最后面瘪着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等到梁思他们回屋,童乐才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大军耽搁,是因为朱厚照途径张永故乡河北,在那触景生情,生了病,耽搁了数十天。

  安庆久攻不下,南昌也失守了,宁王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他要么必须赶快攻下安庆,要么回去夺回南昌,宁王进过考虑,决定先夺回南昌。

  王守仁等人便在南昌等人宁王回来,一举歼灭。

  宁王站在南昌城外吼着:“出来打一战!”

  王守仁的意思是闭门不战,宁王已经穷途末路,只要我军闭门不战,他们在城外一天就要耗一天的钱,一天的粮草,等到饥荒时,在大军包围便可不花一兵一卒。

  可是朱厚照只是冷然的回斥:“尔等皆要做缩头乌龟?百年以后,史官将会如何说尔等,说朕?”

  梁思很认同王守仁的战术,对朱厚照这番说法微微蹙了眉,便拱手道:“陛下,兵不厌诈,史官怎会不懂?而且宁王作为陛下的王叔,不顾同族血亲反叛,已然被世人所唾弃,我军行的是正义之事,史书中只会赞扬褒奖。”

  朱厚照剑眉拧着望向梁思,一时找不到话反驳,他身侧江彬道:“陛下,不如依众位将军所言。”

  朱厚照立刻点头,目光光芒微微一变,又立刻遮掩住,长袖甩了甩,道:“这件事便由王爱卿去办。”

  王守仁拱手。

  果真,无论宁王如何叫喊,城门始终不开,宁王也顾不得和朱厚照同宗同族,大骂朱厚照,连着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他知道自己这位侄子向来鲁莽,可是宁王失算了,朱厚照没有丝毫动静,甚至在听到骂的时候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说的不是他。

  宁王慌了,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可是如今在回去安庆,安庆恐怕也攻不下,南昌王守仁也闭门不战,宁王处在极度危险的边缘,任何人能耗下去,他不能耗。因为后备无援,粮草有限,他征过来的士兵也大多是想要剿匪的,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就不想干,现在半推半就的干,发现事情不顺利,便军心动摇,宁王因为此事连杀数人。

  宁王终于受不了,派人送来了降书,朱厚照看都不看,yīn狠道:“一个不留!”

  众人震惊,自古以来,从朱元璋、朱棣以来,明朝都是不杀降军的,而且外面的人是朱厚照的王叔,若是不降,可是杀,但是现今降,若是再杀,就有违人lún了。

  梁思、郭盛和王守仁劝谏,朱厚照怒道:“今日不杀他,不足以

  以儆效尤!”

  朱厚照态度坚定,梁思劝了一句便没有接着说,将王守仁和郭盛拉了出来,王守仁重重一叹。

  朱厚照命人将降书扔了回去,宁王当场双腿软了下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翌日,王守仁和朱厚照带兵围剿,宁王现今只是负隅顽抗,所剩士兵逃的逃,惩治的惩治,只剩不到三万人,朱厚照和王守仁的数十万大军将这三万人团团围住,如圈住一群蝼蚁般。

  王守仁不忍道:“陛下,如此残忍、泯灭人xìng,天将取之。”

  朱厚照怒道:“你说什么?”

  王守仁冷着脸不语,朱厚照狠拍马匹,奔了出去,长剑指着天空:“杀敌一人有赏!杀敌十人可升一职!”

  “杀!”怒吼的声音,鲜血迸溅的声音,嘶吼的声音混在一起。

  王守仁对身边亲信道:“留宁王xìng命!”

  王守仁虽是读书人,可是即擅长运用书中的知识,一会便生擒了宁王,俘虏了一万多的士兵,尽数带回了南昌,而其余士兵皆被朱厚照的军队所杀。

  宁王被关在了牢中,梁思、郭盛、王守仁站在牢外,郭盛拿出当日在他卧室抽屉找到的信封:“这些信寄给谁的?宫中谁与你联络提供消息?”

  宁王不发一言。

  郭盛冷道:“死到临到,还保护着那人,你以为他会救你?”

  宁王望向了郭盛,嘲讽着笑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我?恐怕我一说出,就恨不得把我凌迟处死。”

  郭盛面色冷郁,半响,道:“我郭盛向你保证,只要你将此人jiāo代出来,我替你在圣上面前求情,保你xìng命无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宁王讽刺道。

  梁思斥道:“宁王,你不要进酒不喝喝罚酒,若不是王大人,你早就在战场上被五马分尸了。”

  宁王轻“呵”了一声:“就凭他王守仁,太抬举自己了?那个人会救我,等我出去,等要将你们执行腰斩之刑!”

  郭盛神情肃杀,怒火中烧:“宁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

  宁王微微侧目。

  “蠢的!”郭盛说完这句话,大步离开,面色不好。

  梁思却是一挑,咦,他的郭大人都会说玩笑话了。

  走出门口,梁思侧耳对曹炎彬小声道:“你日夜监视宁王,保护他的安全。”

  三人离开牢中,不一会暗中又多出了两道身影

  “他会说出去吗?要不要奴才处理下?”

  “不用,这件事我亲自来。

  “是。”

  朱厚照将众人叫了过去,一番好话,众人听明白了,却是哭笑不得,朱厚照竟要做千古第一人将叛军释放了又重新捉拿的皇帝,朱厚照美名其曰:扬皇家国威。简单意思是皇帝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巡抚很没面子。

  在宣府朱厚照凌云壮志,痛改前非,这才多少时日,便变本加厉,梁思和郭盛只觉得失望透顶,也没有说什么,便拱了拱手离开,朱厚照面色不豫,似乎不悦两人如此态度。

  梁思和郭盛径直去了牢中,牢中,宁王安然的躺着,嘴中哼着歌曲,一副悠哉的样子。

  梁思道:“宁王能这样肆无忌惮,他仰仗的那个人肯定权势很大,是陛下身边的人。”

  这么多事情,梁思隐隐猜中了是谁,只是一切都没有证据。

  “炎彬。”梁思脚下了在屋顶的人,“最近几天可有人来过?”

  梁思问的是来过,而不是看望宁王,那个人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看望宁王。

  曹炎彬道:“没有。”

  梁思微凝眉,竟然没有人来暗杀宁王?梁思不相信宁王所说的那人会来救他,一个正常人,棋子落于他人之手,最方便有效的方法是毁了棋子,而不是救棋子。难道那人有什么把柄在宁王手中?

  梁思想着,就将此想法告诉了郭盛,一起去原本的宁王府查看。

  宣华至极的宁王府,透出一种盛极后的衰败,梁思和郭盛、曹炎彬和童乐两对分头行动,将宁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什么来。

  四人带着疑惑回去,正看到城门口宁王被朱厚照的军队团团围住,宁王刚刚还笑着,手中的剑并没有认真,一个长剑就穿过了他胸膛,他惊诧的望着长剑,朱厚照狠狠的捅着,又一把抽出。

  宁王退后了几步,脸上的笑容僵在面上,他望着城墙上,嘴中动了动,旁人没有听到声音,锦衣卫自小受过特殊训练,能看懂嘴型,只看他道:“你、你不守信用……”

  梁思看向城头,一个身穿盔甲的人闪过,头盔挡住了面,梁思立刻奔了上去,城墙上来来回回巡视的人,梁思抓了一个人问:“刚才在这边站着的是谁?”

  那人疑惑了下,道:“钱公公,他说来替圣上巡视下情况。”

  当夜,宁王的双眼瞪大,死不瞑目,朱厚照赐他一个全尸让他安然入葬,对其子女贬为庶民,不再冠“朱”姓。梁思听此时,目光瞥了一眼钱宁,钱宁面色如常,他被赐姓“朱”,真正的皇亲国戚却被剥夺,可笑不可笑?更可笑的是,陛下宠信的钱宁,正是另一个刘瑾之后。

  陛下离开后,梁思便将城头的事告诉了郭盛和王守仁,叹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朱厚照整兵回朝,而就在宁王死后一个月,梁思等人始终查不到钱宁和宁王勾结的消息时,有人来报:有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孩子送了一封信过来。

  信被展开,梁思和郭盛一览,皆是互看了一眼,竟然是钱宁亲笔写给宁王的一封信,落款正是钱宁。

  梁思道:“快去传此人。”

  来人一个男子一个孩童,孩童约为五岁,两人皆是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似乎很怕以真面目见人。

  孩童躲到了男子身后,露出一双眼,那一双眼几乎与宁王的桃花眼一模一样,只是定定的望着,都带着媚人的勾引意味,而男子虽然一身衣服宽大肮脏,但也掩饰不住的肌ròu澎湃,正是刘养正。

  刘养正抬起头,目光狠厉仇恨:“我愿为大人指认钱宁。”

  梁思望着手中的信封,却别有意味:“你怎么知道怀疑钱宁?”

  ☆、钱宁身死

  刘养正道:“大人秘密将我与小王爷救出, 若不是大人,我与小王爷现今已经尸骨无存。”

  刘养正掷地有声,梁思自己观他面容, 不似伪装, 梁思疑惑道:“我没有派人。”

  刘养正目光不变,跪下磕头:“我知大人不会承认。宁王惨死, 我与钱宁不共戴天!只要大人护好宁王唯一的子嗣,我愿以我的xìng命来指认钱宁, 绝不会将此大人救我等二人的事在陛下面前说出!”

  梁思:“……”是谁做好事推到他头上?

  梁思终于相信郭盛在牢中那句话不是玩笑, 这宁王身边都是这种智商, 还敢造反,也是够胆子大的。

  梁思指向座位,示意他们坐下相谈。

  “除了这信, 可还有其他证据指控钱宁?”梁思道。

  刘养正想了想:“钱宁极为谨慎,他只亲手寄过这一封信,后来不知怎的可能担心事情败露,往来都是通过其他人。”

  “谁?”

  刘养正摇头:“不认识, 只是长得很不一样,看起来既然书生,又像武士, 反正给人的感觉很奇特,我记得他的一双眼,乍看下平和,却是犀利寒冷, 叫人不敢再看……”

  梁思让曹炎彬去拿笔墨,刘养正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哦,屋子有盆花,是钱宁派那个人送过来的,叫什么曼陀罗,孙燧大人疯魔也是因为这个,那天里面在屋里看见过,只是没有注意。”

  梁思和郭盛早已将曼陀罗换成了牵牛花,这些人竟然还未发现,梁思一阵感慨这人的智商,恐怕宁王一开始并不想反叛,只怕是让钱宁教唆的。

  曹炎彬拿了笔墨,递给刘养正:“你说的话圣上不一定会相信,那个人你大概画一下,我看是否认识。”钱宁手下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