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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要么流放僵北,梁思隐瞒下来,已经是犯上了,在自己身边哪天被陛下见到,只怕会更危险。梁思道:“我会替他找到愿意抚养的父母。”

  刘养正连连磕头,梁思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宁王的儿子叫朱樟,梁思让曹炎彬帮他找一个安定的家庭,期望他不要步他父亲后尘。

  送朱樟去农户家的时候,梁思想起来要问问到底是谁做了好事不留名,还记到头上。

  “樟儿,你还记得那个救你们出来的人长什么样?”梁思抱着小孩子,小孩子这几天已经与梁思混熟了,也不再胆怯。

  朱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长得很丑。”

  “有多丑?”梁思问。

  五岁的孩童对丑也没有多大概念,只是念着:“非常丑,非常丑……”

  梁思便只能摸摸他头,道:“乖,以后乖乖的,不要报仇知道吗?”

  朱樟朦胧点头:“我知道,刘叔叔跟我说过了。”

  ☆、世子中dú

  朱厚照得胜回朝, 嘉奖犒赏了许多军官,尤其是江彬,封江彬为宣府、大同、辽东、延绥四镇的统帅及东厂提督, 授侯爵, 赏赐金银珠宝万两,赐下豪宅居住, 一时震惊朝野。

  明朝中后期,几乎已经不再封异姓爵位了, 至今存在的爵位多是当年追随朱厚照打天下那些人世袭的子弟。群臣纷纷谏言, 只是朱厚照这次倒是下定了决心, 甚至当廷与自己的老师杨廷和起了冲突,罢免杨廷和所有职务,无诏不得外出。

  朝廷一时上下动dàng不止。

  梁思和郭盛在陈记吃饭, 陈记不远处搭了一个棚子,听说是最近朝廷在搞民间征选,有才有能之士尽可参加,一时间让屡第不中和学武的看到了希望, 纷纷前去报名,棚前热火朝天,吏部尚书秦逸年过半百, 头发花白,也不得不跑来跑去。

  过了晌午,吏部尚书秦逸才进了陈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喊小二点菜,小二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没有理他。

  秦逸尴尬在当中,已经换了好几个饭馆了,年老了肚子不经饿,饿得浑身都难受,这时梁思招手喊道:“秦大人。”

  秦逸简直见到恩人眼睛一亮,梁思喊了店小二又加了几个菜,店小二看着秦逸不情不愿道一声:“好勒。”

  秦逸肚子咕噜噜的响,坐的端端正正,也止不住尴尬的红了老脸。

  梁思解围道:“秦大人为国cāo劳,日理万机,连饭点都忘了。”

  秦逸摇头苦笑,他哪里是忘了饭点,是根本没有饭馆招待他。

  秦逸道:“幸好遇见了梁大人,不然下午又要空着肚子。”

  “哦,怎么?”梁思惊诧道。

  秦逸是见过梁思当廷戳穿白莲教的yīn谋,心中觉得此人有胆有识,难得的好官,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股脑倾诉了出来。

  原来朱厚照因封侯和杨廷和的事,惩治罢免了太多官员,吏部尚书无法分配任务,便禀告朱厚照,原本是间接地替那些官员求个情,没想到朱厚照让秦逸开展民间征选。

  结果这一选,秦逸还真发现不少有才之士,不是科举的料,但是绝对对朝廷有益,秦逸将此事禀告了陛下,可是朱厚照没有任何表态,还派了一个太监说是协助。

  这协助协助,就将秦逸所有中意之人全部画了叉,另选了其他人,这些人全部才识平庸,甚至总会聚在一起斗殴。秦逸与太监争执过数次,那太监当即翻脸说是陛下的意思,有何意见去找陛下。最近朝廷大换水,秦逸哪敢去。

  而坊间的人也不是瞎子,纷纷说征选有内|幕、秦逸贪污,就有店小二不待见秦逸一幕。

  秦逸简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梁思和郭盛觉得奇怪,梁思问道:“圣上为何要这些平庸之人入选?”

  秦逸也是一脸不明白:“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梁思只得宽慰了秦逸几句,秦逸叹气了几声也无法,吃完仍赶去继续征选。过几日,郭盛每次回府都眉头紧蹙,梁思一问后知晓,圣上竟然给那些民间征选的人官职,不做任何考试,就入了金銮殿,一时间朝廷乌烟瘴气。

  梁思和郭盛叹了一声,连唯一能劝动陛下的杨廷和都被陛下罢免了,恐怕谁都劝不了陛下了。

  朝廷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一个月,朱厚照看剩下的老臣越看越不顺眼,而这些民间征选的人明明一点才能没有,朱厚照却大加提拔,甚至这些人搞的一团糟的事,明明很明了的是谁的失责,圣上却偏偏说这些老臣是dú瘤。

  冤啊!没有更冤的!

  一年一次的朝鲜进贡日到了,朝鲜两位世子来朝进贡,嫡长子李xìng情温润,二世子李则xìng格大咧,一起与带来的群臣在金銮殿内跪拜行礼。朱厚照让人安排他们在驿站住下。

  可是没过多久,嫡长子身边的随从被人dú杀,dú|yào是放在呈给李的饭菜中,因为李水土不服,便没有食用,赏赐给了随从,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事关明朝朝鲜两国,朱厚照立即下了令,让梁思立刻先去查案。

  此时正值午夜,梁思与郭盛耳鬓厮磨,蓄势待发,门外敲的震天响,梁思坐在郭盛身上,麦色肌肤上汗水点点,喉咙着嗯嗯发出舒畅的调。

  敲门声停了,似乎是管家被吵醒开了门,梁思俯身在郭盛耳畔,眼旁汗水汇成小溪,他双眼流动璀璨,紧紧盯着身侧人面若冠玉的侧脸,看着他隐忍的睫毛颤动,去动他睫毛,拨一拨吹一吹,两人身体并未分离,他一拨身体就晃动,一吹下腹又紧,郭盛只觉刚落到地上,又被推到云间,跌宕起伏,神志几乎迷失,仰起头,细细用手描绘他容颜,痴迷住了……

  外面的敲门声又陡然响起,离的更近了,管家在外面叫:“梁大人,是皇宫派来的人。”

  梁思身体一崩,郭盛目光倏地失焦,白皙美好的身体在月光下微微颤动,温润的东西一下子释放,梁思为之一振,喃喃道:“宏茂……”

  管家迟疑了许久,与来人对视了一眼,正准备再敲门,门开了,梁思道:“出了什么事?”

  梁思听闻了传令太监的话,赶到了驿站,驿站亭台楼阁,李和李的屋子紧挨,李自小体弱多病,又见亲近之人在自己面前死亡,弱不禁风地扶着柱子,一咳一咳,神情悲怆,几乎站不稳,他身边一个人扶着他。

  梁思环视了一圈,问道:“太医,仵作来看过吗?”

  通事(翻译官)将话翻译给了李等人,李沙哑着声音回答没有。

  通事翻译了过来,梁思让曹炎彬去叫太医和仵作。

  仵作仔细检查了尸体,梁思跟着仵作的动作,看见喉咙发黑,确实是中了dú,仵作检查完毕,道:“禀大人,此人中的dú是花溪草。”

  太医也点头,查看了尸体和饭菜,道:“《本草纲目》中记载,此yào可为剧dú,当人身体没有伤口他尝起来如甜品,一旦受伤不论内外伤,都能让血不凝,浸入血脉,变成剧dú。”

  梁思望了一眼尸体,随从的右手臂上确实有一道血痕,应该是这几天才伤的,梁思让通事将事情转告李,问:“随从的伤口是何时伤的?”

  李怔了怔,才将事情道来。

  这李与自己的异母弟弟李关系并不好,在来的路上,两人发生了争执,李手下的伤了随从。

  李身旁扶着他的人,叫尹任,问道:“可是二世子……”

  通事翻译过来,梁思道:“还需仔细查证,请世子节哀,莫多加揣测。”

  李和尹任互看了一眼。

  梁思带着锦衣卫去厨房,李和尹任紧紧跟在后面。

  这个凶手能在众多dú物中选择花溪草,本意应该是只想dú死李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不知道李身边的随从受了伤,二世子李的可能xìng不大。

  厨房内,曹炎彬询问所有经手食材的人。

  食材全是从宫廷运过来的,跟皇宫是一样的,梁思检查了剩余的食材,并没有dú|yào残留,那么凶手只能在这屋内了,是故意想杀李。

  梁思环顾一圈,问:“谁做的饭菜,又是谁送去的?”

  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厨师被众人推了出来,齐齐跪在地上喊冤,小太监道:“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李厨师叫我送过去的时候,我正好遇到了小袄,小袄他要去洗官员的衣服,与我同路,他可以证明我一路与他说话,根本不可能。”

  梁思唤人去传小袄。

  厨师看小太监撇的一干二净,自己的怀疑立刻大了起来,赶忙也道:“大人,厨房里那么多人,我根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dú。”

  曹炎彬询问厨房众人,众人纷纷点头,厨房杂事多,一直都来来往往有人,厨师不可能下yào。

  这时小袄被带了过来,曹炎彬询问他是否见证了小太监从端起菜到放下,都没有异动。小袄点点头。曹炎彬问:“确定?”

  小袄很肯定得点头。

  众人一时迷茫住了,两个人都不具备下yào的条件,谁是凶手?童乐道:“头,我去查看他俩的房间。”

  梁思点头。

  厨师这是和小太监已经吵了起来,各自托说对方,李听到吵闹声出来了,站了一会,便冷笑一声回去了,李身边的尹任一直盯着他,小声地恨恨道:“肯定是他下的yào。”

  李又开始咳嗽,咳的面不浮色,瘦削的身体随时都会倒下,尹任忙扶着他请拍他背,李吐出一口血来,尹任急急忙忙跟梁思说要带世子先回屋。梁思点了点头,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肺痨。

  童乐回来了,禀告没有在两人房中发现花溪草。

  梁思望着厨师和小太监,上下打量一番,道:“夜已深,大家散了吧。”

  梁思和锦衣卫就在驿馆暂时住了半夜,天亮的时候,曹炎彬在梁思耳边耳语:“凶手去了后宫,属下无法进入。”

  外面有人喊道:“圣上驾到!”

  梁思下了床,曹炎彬立刻将衣服递了过去。

  朱厚照来的太早,昨晚众人惊疑不定,散了回去后已然很晚,故都没有起床。

  朱厚照在外厅道:“人呢?!”

  有几个小太监立刻每间房间敲门,不少人衣衫不整的出来,立刻惊伏在地上,朱厚照不悦道:“可查出凶手是谁?”

  一名官员禀告:“昨晚梁大人过来,但并没有查明凶手。”

  朱厚照怒道:“案子还未查清,就去睡觉了?让朝鲜臣子如何看我大明?梁思了?!押来是问!”

  梁思从房内出来,朱厚照望着他,眼光闪过些什么,冷笑道:“梁大人现今是居功至伟,连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一个世子险些在朕这被dú杀,是有心人想要扰乱大明和朝鲜的关系!梁大人竟然如此怠慢!”

  梁思没有说话。

  朱厚照突然道:“来人!免去梁思指挥佥事一职,无诏不得起用。”

  锦衣卫和下跪的众人惊诧,哪有让人不睡觉一夜之间破案的?!又听闻最近陛下大肆免官,只怕这梁大人撞到了qiāng口上,跪下其他官员各个惊诧不定。

  梁思不动声色,道:“凶手已然找到。”

  朱厚照惊诧道:“谁?你不会随便找一个人糊弄朕,这可是欺君的死罪!”

  梁思示意曹炎彬,曹炎彬立刻走向跪伏的一群人里,厨师和小太监瑟瑟发抖,但是小太监目中闪过精光,他有办法让厨师背锅,可是曹炎彬准确无比的将小太监拉了起来。

  小太监被曹炎彬如提小鸡般拎到了朱厚照面前,喊冤:“陛下,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是冤枉的……昨天晚上梁大人根本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奴才是被拉来顶罪的!”

  朱厚照怒道:“梁思,你好大的胆子!”

  梁思目光幽深,却是平淡问道:“陛下为何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太监,却不愿意相信臣?”

  说来梁思救了朱厚照许多次,朱厚照也曾经不止一次在朝中称赞信任梁思,现场不少官员也是有耳闻的,经梁思一问,心中立刻也觉得有些不对,陛下也并非昏君,怎么一下子就相信一个小太监的话?而不相信以往一直信任的宠臣?

  朱厚照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和恼怒,道:“朕自然派人过来询问过案情,昨晚分明没有查出凶手是谁?梁思你还敢诓骗朕!”

  梁思淡淡道:“看来是陛下情报有误,昨晚微臣只是让人散了回去睡觉,并没有说没有查到凶手是谁。”昨晚梁思早已看出凶手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太监为何要加害一国的世子,想看看背后的人是谁罢了,故让曹炎彬一路跟踪。

  朱厚照表情微微变化了下,斥道:“好,那你说说证据!”

  梁思负手道:“dú|yào就藏在这个小太监的指甲缝里。”

  小太监是有人证,但是那个人证只能证明在厨房和李世子的房间没有动手脚,却不能证明在屋内没有动。是的,李、随从、尹任都在房中,小太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在三个人的监视下下dú?

  所有人都忽视这个可能,但是因为花溪草的特殊,一个正常人触碰他是不会伤到自己的,小太监便将此藏在最不易发现的指甲缝里,不需要任何动作就可以下dú。梁思昨晚仔细观察了厨师和小太监,厨师表情慌张,小太监却显得过于有理有据了,而且始终用袖子盖着双手,就连跪拜的时候也没有拿出。

  小太监浑身一颤,曹炎彬就将小太监的手从袖中拽了出来,果真有一条窄缝乌黑,曹炎彬按住小太监的手在桌上轻敲,立刻粉末就出来了,而小太监便是用这种方法将dú下到了饭菜中,只轻轻敲了下指甲盖,李当时又水土不服,众人的注意力只怕全在这个多病的世子身上。

  梁思喊:“太医,你看下是否为花溪草。”

  太医从地上起来,闻了一下,禀告:“陛下,确实是花溪草的dú。”

  朱厚照一言不发,怒气冲天,半响咬着牙根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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