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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妥帖起来,这是他的人,他也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觉得可以就到此完结了完结了!!!哈哈。

  呃……反正车车没有。

  其实第一次写文,开车什么的也有想要尝试哎,不过网文里又不给发驾照这种东西,另一方面如果写得不好也是挺崩人设了。所以无关剧情与角色塑造的都会拉灯,也会尽量地无关~

  第102章 寿宴

  岑季白这一任夏王的后宫,出奇地简单,只林津一位王后。

  先王那些人多是迁去郊外行宫,或是自行走了;余下的,林津先前在宫里小住时都一一打发。剩下几个老人,或是曾经与先王有过子嗣的,虽养在宫里,都是极知趣地安养着。

  王后的日子其实也过得简单,帮着岑季白理理朝政,分析局势,有时候对弈消遣,园中赏景。

  林津自诩年长一些,凡事总愿意照顾着岑季白,但自他尚在服yào时就被岑季白接入宫中,再到而今二人成婚,总是岑季白多多照顾着他的。到时辰了就要他好好用膳,午睡时怕惊扰到他,也等他一起醒来才会起身。见他烦闷就要抛开一切来哄他开心。若是林津骄纵任xìng些,岑季白也就妥妥的是个昏君。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他腰腿间总有些酸软,身体某一处不可名状的地方,常有些不可名状的酸胀,这是亲热过头留下的痕迹。明明事先说好了不许过头,岑季白偏能哄他松口,一次又一次……林津只好埋怨自己不够坚定。

  唉,怎么坚定得了呢……

  一来是他教岑季白弄得舒服,两人又越来越契合;再有是想要个孩子,男子受孕不易,趁着年轻,林津想多要两个。只不过,成婚小半年,如今连一个孩子的影子都没有。

  岑季白散了早朝,回到书房中,便见着林津懒在书案后头,呆呆地不知道想些什么。他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林津便慵懒地发出声浅吟,低沉悦耳,把岑季白醉得厉害。当下便抱住他,要往后头小寝去。

  林津看他动作,就知道自己又要双腿发软了,往常种种手段种种警告都是无效,林津略一思量,语声幽幽道:“你是要饿死我……”

  岑季白动作一滞。

  “连早膳都不与我,你想要饿死我……饿死我,再娶个漂亮夫人……”林津托了腮,愈加悲愤道。方从困倦中醒神,他眼中犹是迷离,再应上这些言语,倒像个受气小媳fù一般,委屈极了。

  岑季白喉结滚了滚,再滚了滚……即刻传了早膳来。

  盛夏时令,膳房备的多是清淡饮食,但也备了王后钟意的烤物,一碟子箸头春,并些爽口的甜瓜。

  等林津用好了,着实不必再用了,岑季白就跟撒欢的小马驹子似的,抱着他直奔到床榻间了。

  待得事毕,林津是坐也坐不起来,捏着岑季白的脸哑声喊了两声浑蛋,又道:“明日是父亲寿宴,今晚不许胡来。”

  岑季白不甘不愿地道了声好。林津瞪他一眼,有些气势不足,“再要胡来,以后就歇在外头书房。”

  “书房?三哥……会不舒服的……”岑季白在林津水光润泽的唇瓣上吮了吮,又仔细想了想书房那张长案,长是够长的,宽度好像也够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足够结实……

  谁说是要跟你一块儿歇书房的……

  林津看他目中放光,就知道他没盘算什么好事,微微仰头,张口咬在他脸上。

  “嗯……”岑季白喉中低吟,自家三哥从来不舍得用力咬他,齿关微合,轻轻碾磨着皮肤,疼痛半分没有,反而总是让他心旌摇dàng了。

  “三哥,”岑季白讨好道,“小初是看你想要才……”

  “我……”林津气势有些不足,“……今晚不要。”

  “好,好”。岑季白扶着林津起身,给他揉着腰身,“明晚我给三哥补上。”

  林津迷糊了一阵才意识到岑季白那句“补上”是什么意思,软绵绵瞪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威慑力,只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第二日,便是林府寿宴。

  林戍天命之年,这一回是整寿,自然大办。

  三月里林津大婚,林家人本就齐聚陵阳,七月里又是他五十大寿,边疆平稳,众人索xìng这半年里未往边关去了,林浔倒还有往shè声部去的时候,但林源与父亲,皆是日日往大夏殿早朝。朝中武将那两列,打头的都是林家人,看得岑季白好不习惯。

  林津出嫁小半年,不比先前养病的时候,林夫人也不大往宫里瞧他。这次回家来,岑季白让他跟家里人叙话,他自己领了莫折往园子里走着,谈些军中之事。

  莫折生得憨厚,常在军中训练,肤色也是黑如墨炭一般。他本是孤儿,四处流落,所幸遇到了李牧,又到了飞羽军中,倒崭露出军事上的天分来。

  夏王有一支新军,号为飞羽,领头的是个小将,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这事情早不是什么秘密,趁着林戍寿宴,岑季白索xìng让莫折以飞羽军掌军的身份,前往林府贺寿,也是预备着要将飞羽军划入夏国军政的意思。

  “前些日子说找shè声部演练,这事情安排下了?”若是结果尚可,岑季白便想要他们往边关走一走。飞羽军掌军之下分设五支,智信仁勇严,待日后壮大起来,整个夏国军事,除开北境与南境水军,该是都出自飞羽。而严这一支,会接掌陵阳禁军。

  莫折回说些演练的事,忽然顿住,显出一脸愠色来,提了脚步就要往前冲上去。

  “怎么?”岑季白深感疑惑。

  听到他的声音,莫折这才想起来此刻是在哪里,他又是在同谁谈话。忙跪下请罪了。

  岑季白倒很好奇他如此失礼的缘由,顺着莫折原本的方向看了看,远远的两个人影并坐在一排,竟是宋晓熹与颜无,俱是言笑晏晏。

  “这个无忌,真是……”莫折恼道:“他在驻地倒好些,守着军纪的,只是一到外头……陛下有所不知,上月里下了暴雨,好些农家屋墙垮塌了,无忌领了百十来人抢修。到他要走了,四五个姑娘并两名少年人,都闹着要跟他回驻地,给他洗衣裳,生……生孩子……简直不像话!这里又是林府,实在是……”

  颜无这个人,的确有些……好色。闲来又是个不正经的,嬉笑玩闹,爱四处撩拨戏耍。据他说是山里先生太拘束,古板无趣,他再不能欢乐些,两个人枯坐十年,只有翻动竹简的声音,人生岂非无趣。

  “初何哥哥,”见他们走近,宋晓熹与颜无一起行礼,起身后便喊住岑季白,道:“无忌方才教我印书呢!”

  “印书?”岑季白倒没听过这话。

  颜无便向他解释了一遍,原是方才提及书院之事,梅山书院九月里开院迎新,现下宋老丞相正发愁一时找不齐人抄写书册了。颜无便与宋晓熹想了个法子,道是既有纸页可用,何不学布纺里织染,将文字印染上去?两人思量一遍,虽不知这花布如何印得,但白纸黑字,沾了墨,有如官印一般,拓上去也就是了。

  岑季白知道颜无机敏,前世飞羽军所用阵法,不少经过他改良,以适应南北两境不同的地势布局。便是这一世,岑季白也特意留下几处,好给颜无崭露的机会,却没想到花会上先见着了他。

  他从前只觉得机敏是好事,但细一想,先是这些工事机巧之术,子谦又说颜无是合州人,加上一个古板无趣的先生,那么……岑季白想到了合州樵yīn山中,宋之遥曾向他举荐的颜恪。

  李牧曾派人核查颜无身份,但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颜无口中的先生,不过是个山居的老先生罢了。细想来,颜恪是罪臣之子,自然隐姓埋名,他是能让宋之遥称赞的人,既然有心隐瞒身份,这些普通核查,恐怕的确是查不出什么。

  颜家是以工事起兴的,如今夏宫中建造,一半是颜家手笔。岑季白原本因宋之遥之故,对颜恪有些不喜,也不清楚这样的人能否为他所用。但颜氏所传,又的确是极为实用,他是重生回来,知道未来几年夏国还有天灾,旱涝相间,虽然有他早作筹备,不会给夏国造成太大的冲击,但若是督造水利的人有颜恪在,是否如颜无于宋晓熹这般,带来意外之喜呢?

  可颜家也只是工事,宋氏族学所教养,也只有文墨之事,如兵法谋算,颜无这一身过人的用兵之道,又是何处习来?

  岑季白存了这个心思,却也不急着点破,想着还是让李牧再派些人,细访一回,再作打算。而颜无么,机敏固然是好事,但也该用于正途才是……想到莫折所说颜无去修个屋墙倒哄得了四五个女孩子的事,岑季白摇了摇头,还是将他jiāo给莫折约束吧。

  此刻,林津与林夫人叙话该也差不多了,岑季白便领了宋晓熹往林夫人院落去。

  这回林戍做寿,林源也是携了妻子留在陵阳,他那儿子名为雪归,去年冬月里出生,如今将近十月大小,白白胖胖,眼珠子乌溜溜地黑。林津一见着这小侄子就抱了过来,瞧他小胖脸圆生生的白里透红,就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小雪归与他不熟,被他抱着本就认生了,这又挨他上手,果断哭了起来。

  雪归嗓门十足,哇啦哇啦的。

  林老夫人便极不乐意了,林津是多大的人,还是一国之后,不说为人表率,仪态端方总是要的。可看他大大咧咧,还欺负个小侄子,实在是……

  林家这几个孩子,都是成亲晚的。盼到现在孙子辈的也只这么一个长孙,不说林津这个王后没有什么威严,便是天王老子,观里供的三清上神,她都要训导一番。直到岑季白走来,林夫人这才止住,后觉失礼,却又瞪了林津一眼,道:“多大的人!”便与岑季白行礼。

  岑季白让众人平身,同林夫人寒暄几句,便带了林津往前院去了。

  岑季白与林津离了林夫人院落,林津便两只手一左一右捏在他脸上,轻轻拧了拧,道:“你才是好的。”不哭不闹,任捏任拧的,可不是好的么。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有个孩子,林津心中一叹,面上却还是乐着。

  其实他是否高兴,笑得实意还是勉强,岑季白总是能看出来的,却只当他是教林夫人说了一通,心下不快罢,并不知是为了孩子的事。他四下看了看,绿荫甚浓,一派夏日盛景。只是,林府中似乎安静些,安静得只闻人声了。

  遂道:“三哥,这府里怎没个蝉声?”

  林津愣了一下,看他抑不住地轻笑,也回过味来。林府上该有的那些鸣蝉,好像是先前冬日里叫他给喂了鸟雀了,这一两年,还没缓过来。思及那时作为,林津也觉得好笑起来。

  第103章 新军

  岑季白携了林津入席,因是国君与王后,自然在最尊贵显眼的位置。林津端着高贵从容的几分笑意,一时为他布菜,一时又与他斟酒,一副贤良模样。岑季白不适应这个,但知道林夫人在底下看着,便也配合林津侍候。

  瞧见颜无又往宋晓熹跟前凑去,往日与宋晓熹好得一个人似的林浔却没个影子,他便问林津道:“三哥,渐之呢?”

  “往城外迎宋先生,”林津瞥了颜无一眼,又道:“小浔这回可开窍了。”

  “宋先生?”岑季白喜道:“是先生回来了?”

  “嗯,星沉本要去接他,不过母亲让林浔去了,探探宋先生口风。”林津又为他取了一箸绿茶酥小排。

  “方才母亲说,若是宋府不肯应,便要我指婚了,家里都喜欢星沉,要换个旁人嫁来,不管是公子还是个闺秀,倒都不大乐意。”今日寿宴上,也就是林浔不在,颜无这张狂劲儿无人治他。

  “林夫人答应了?”岑季白好生诧异,当初他与林津多难啊,林渡也不容易,怎么到了林浔这里,林老夫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此通情达理还兼出谋划策?况且,宋先生还未入城,林浔便急着提亲,是不是太过突然?更有林夫人要林津赐婚这话,未免迫人。

  “母亲是怕小浔再给嫁出去了……故此先作筹谋,要将星沉娶回家。”林津笑道。有他与二哥的先例在,父亲母亲已经闹明白了,拦是拦不住的,到头来白白赔了儿子。所以这一回,他们总结经验,转变战略,以退为进。

  “这……两家议亲,若无歧见,自是好事。但你赐婚,是不是不好……”岑季白有些迟疑,“宋氏一门,星沉为嫡长,虽有两个庶弟,尚未总角,又不是老丞相与先生身边养大……”

  “所以小浔先去迎了宋先生么……若是万不得已,你不要我帮他?”林津横了他一眼,察觉到母亲视线,又敛容装乖了。

  “……渐之不能嫁?”岑季白为难了。

  “能啊,”林津凉凉道:“嫁了小浔,你还要不要西北?”

  “……”岑季白完败。

  出嫁男子不得为政,这规矩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又极合情理。若是满朝文武都看对眼了你侬我侬的,夫妻吵个架彼此互掐,那他这朝政还要不要?更怕是拈酸吃醋,你争我夺的,为了争一个心上人,闹得鸡飞狗跳。况且宅院深大,总是要人看顾的。

  想来宋之遥堪堪回到陵阳,不对,是还在陵阳城郊,就要为侄子婚事愁闷,怕是好生郁气。

  岑季白有心让林浔与宋晓熹自己先耗着,便说了些堂皇喜庆的话,携着林津离府了。无论是宋之遥还是林浔,若是见着了,怕是来者不善,他带林津避一避。

  转眼便是九月,九月初飞羽军与shè声部演练,这是验收飞羽军成果的大事,岑季白与林津自然亲往演练场地,看看两军战力。场地就在shè声部驻地,三万对三万,三日之内,两军将士作攻防野战。

  岑季白与林津在高处扎营,一边辨别对阵,一边看着两军不时呈上来的作战布署。

  将士们刀剑上包了浸墨的黑布,点到即止。算是让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