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重臣不做粉侯最新章节 > 重臣不做粉侯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54 章

  ,煞是磨人,耳边上那喘息低吟的男子声音,又听得她脑乱心迷,没几下功夫,就溃不成军,只能张了双臂搂住他后颈,挂在他身上,如秋叶随风,落花逐浪,忽而临渊坠谷,忽而高空飞扬,彻底失了身体的重感与方向。

  这白日宣.yín,亮堂堂的天光从窗扇处透进来,屋外头还有两丫头凝神竖耳地候着,心中再是有高亢婉转之意,也只能化作浅唱低咛,悄悄地吐在裴煊肩头。

  “我站不住了……到床上去吧。”情到极处,身体的承受也到了极限,夜长欢低声求到。

  “就在这里……这里好。”裴煊哪里容她磨磨唧唧地到处折腾,当即拿嘴堵了她的歪腻。可见她蹙眉,又心疼了,遂打了个折扣,将她抱起来,往墙角的高凳上放。让她坐下后,又发现没了自己的跻身之处,不觉哑然失笑,复又将她抱起来,换作自己先坐下,再把她放在怀中,腿缠腰,身抵身,面贴面,嘴对嘴,继续那水深火热的欢好。

  观音坐莲台,彼此皆得趣。

  “这样,可好?”那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问她一声好。

  “嗯。”夜长欢低低地敷衍了他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裴煊不满。

  “好……”夜长欢眯着眉眼,微微仰头,迷迷地答了他一声。她多半时间都咬着唇,不太想出声,一出声,就是那浪腔浪调的,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腹中孕着胎儿,还是克制些好。

  裴煊也克制,饶是再冲动,终是温柔相待,然而,文火慢炖,也终有ròu糜骨化的那一瞬。

  待那温柔灭顶,将她紧密包围,送上山巅云端,夜长欢便死命地咬住裴煊的肩头,趴在他身上,融成一团,直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明日进宫,见太后娘娘。”裴煊抽着气,抱紧她,声音都在颤,可说的话却太煞风景。

  他居然在那要紧关头,突然跟她说起这事来!

  “我吗?”夜长欢一时难以适应,竟弱弱地脱口追问。

  “嗯,我陪着你去。”裴煊一边答她,一边用ròu.身安慰她,稍安勿躁。

  “去做什么?” 夜长欢抬起头,耐着xìng子再问了一句。

  “让她先看一看,我过几日要娶过门的夫人,长什么样。”

  “你疯了?”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提了音量,一声怒气娇呵,跟着就扭身抬腿,要从他身上下来。

  说好的只是搬过来住,怎么突然又变成要娶她?还有,她如何还进得宫?见得宫里那些人?

  非要闹得剑拔弩张,不可收场吗?她只想偷安,偷生,偷情而已。

  “别动,宝贝儿,还没完……”裴煊赶紧一把把她扯回来,紧紧搂住,往自己ròu里嵌,准确地说,是把自己的ròu往她身子里嵌,然后,在她耳边重重地吐气。

  看来不是疯了,是到了。

  “阿奴,迟早是要面对的,别怕,有我在。……相信我,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堂皇的未来,怎么可以食言……我爱你,就像现在……真是要命,来,让我再亲亲……”

  那处在汹涌情.潮之中的人,一边喘息,一边还要附耳过来诓哄她,稳着她,不让她甩手走人。

  夜长欢突然觉得,那急不可耐而堪堪相求之人,竟有些可怜。还是勉为其难,从了他吧。复又张臂贴身将他抱住,递唇渡一口香吻,将他送至浪尖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污。汗一个。

  这篇文还有一段时间就完结了,完结以后,更新《我和我的劣徒》,新书文案已经发布,欢迎收藏。去年在磨铁写完《长公主》的时候,本来就想接着写个女帝师的故事,结果中间蹦出来两个另外的脑洞,写出来就是《折金枝》和《重臣不做粉侯》,不过写的感觉都不是太好,现在准备开写这个蓄谋已久的故事了。

  ☆、帮忙

  盛夏时节,宫中御苑,玉明池中遍植莲花,正值盛景。

  夏夜清风中,月色如洗,于那池边的临水阔台之上,置美酒一樽,举杯邀月,共赏池中幽莲,最为风雅情趣之举。

  太后娘娘兴致好,便择了一日空闲,邀请玉京的贵fù贵女们,进宫赏莲。

  池边酒宴开在酉时,待众人入座,稍饮片刻,便是从日暮黄昏进入幽蓝夏夜的时分,正好能赏到那满池的灼灼莲华,于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渐渐显现。与那些搁在莲叶上照亮与烘托的笼灯,点点辉映;与池中绕着花叶跳跃与穿梭的绯色锦鲤,动静相生。

  如梦如幻,叫人如痴如醉。

  然而,所谓宫宴,永远都不会单纯地以赏花观景为最终目的。

  来赴宴的贵夫人和女郎们,心中都知道,太后娘娘这是在挑儿媳呢。

  皇帝快十七了。这个年纪,放在贫家,也许就是个rǔ臭未干屁事不懂的少年郎,反正,两手空空,家徒四壁,也做不了什么;但若是放在贵家,那就是可以提前行成年冠礼,然后通房纳妾,自立门户的年纪;如果是放在天家,那就是要立后选妃了。

  新帝登基,半年不到,太后娘娘的宫宴,变成花样,应着季节,一场接着一场。整个玉京城都知道了,太后娘娘有两桩心愿,一是她兄弟的婚事,一是她儿子的婚事。

  这两桩婚事,两相比较,太后娘娘之前好像对她兄弟的,更上心些。不过,前些日子,裴相爷那样满城风雨地一闹,据可靠小道消息,貌似太后娘娘与她兄弟大吵一架,然后一怒之下,说自己再也不管了。

  于是,太后娘娘便把满腹心思,专注于儿子的婚事上。

  这不,这次受邀进宫来赏莲的,年纪皆偏小,大多是些二八碧玉的佳人,甚至,还有几个豆蔻年华的,比皇帝年纪大的,好像还少。

  玉京贵圈,也就那么大点,彼此知根知底。大家凑到一堆儿,相互一打量,也就大致知道是个什么局,该充当什么样的角儿。

  故而,一群矜贵的小姐们,一边陪太后娘娘赏着满池莲花,一边小心地保持着仪态与妆容,等着等下小天子过来,被他赏。

  但往往越是大来头的正主儿,越是磨蹭。天边霞光褪尽,月上柳梢头,皇帝才来。

  玉冠金袍的少年郎,英姿挺拔,踩着月色而来,手里还牵着个女郎,一身宽松罗裙,随着夜风微微飘漾,如月中仙子下凡来。

  少年郎玉面朱颜,未语先笑,又是那样九五至尊的身份,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却又不敢过多盯视,便将视线移到后边,看一看皇帝身后的女郎。这一看不打紧,气度稍稳些的,按捺住心中惊骇,捧心抚胸,定一定惊魂;修养稍欠一点的,就已经将那如见鬼魅的惊呼声,脱口而出了,出了声,才又意识到不妥,感觉抬手捂嘴。

  那女郎的相貌,即便在这朦朦月色,重重灯影之下,依旧,清晰明丽,眼熟得很。

  众人心头轰然,却又不敢相信,更是不敢胡乱言语。

  于是,欢乐融融的阔台酒席上,在一阵咋咋呼呼的惊呼与动乱之后,顿时鸦雀无声。

  裴太后见着皇帝手里牵着的女郎,顿时一个头都涨成两个大了。

  她未料及裴煊会来这一招!

  皇帝似乎对众人的愕然表情视而不见,也无视他母亲沉得快拧出水的脸色,自顾牵着那罗裙女郎上前,见她行得踟躇,还体贴地伸手扶一把她的腰背,拥着她径直行至太后娘娘的席座跟前,用那少年人的朗朗声音说来:

  “母后,儿子下午听舅舅说,他要娶新夫人了,心中好奇,就跟着出宫去瞧了一瞧,这一瞧,儿子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天底下竟有如此奇巧之事,您看看,舅舅的新夫人,像谁?”

  像谁?像已故的安阳公主,和亲去夏国做了皇后,又魂散异乡的那个。何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皇帝的问话洒落在水边露台上,众人心中皆有答案,但皆不敢言。

  “像是像,但终究不是。”

  裴太后微微眯眼,盯着皇帝手中一直牵着的女郎,看了半响,突然一锤定音。

  她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何能承认那就是夜长欢?

  皇帝都说了,那是裴煊的新夫人,如果当着这么多牙尖嘴快的夫人小姐的面,承认了,那么,裴煊的名声,就彻底碎成一地,再也拾不起来。

  裴煊让皇帝把这小女子带进宫来,就是赌她不敢在整个玉京的贵圈面前,指认那小女子就是夜长欢,非但不会指认,还会帮着他隐瞒。

  她是着了她兄弟的道了!裴太后心中,清楚得很,却只能咬着牙关,认栽。

  既然只是长得像而已,那么,裴煊要娶过门,谁也无话可说。

  “母后说得是,像是像,但终究不是。”皇帝顺着母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金口玉言,都说不是了,众人更是不敢再言。即便今夜回去之后,“裴相要娶的夫人,神似已故的安阳公主”这个八卦会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玉京城,但是,不是就不是,谁要再敢胡言,那就是造谣生事了。

  裴太后神色冷清,示意皇帝入座。裴煊的事,她已经□□了心,气过了头,暂时不想再管。今夜的赏莲宴,皇帝是正主,她得让他好生看一看席间的贵家女郎们,挑一两个中意的。听闻他近来跟一个玉京城里的民女jiāo往过深,这苗头,不太妙,得及时止住。

  皇帝却立在太后案席边上,兀自不挪步,回头端详了一番身边站立的罗裙女郎。他似乎依旧沉浸在那不可思议的惊讶中,又勾出些绵绵哀思来,微微蹙眉,略加思索,便听他朗声道来:

  “朕也甚是想念阿奴姐姐,但终究是天人永隔,此生无法再见。不若这样,母后,朕认她做阿姐如何?封长公主,赏安阳郡为汤沐邑,便如同阿姐在世一般。”

  少年的声音,尚未脱去清亮,又有些变声的沉哑,话中之意,带一份天真与情意,又带一份任xìng与荒谬。

  众人听得瞠目咂舌。泼天的富贵,任由天子信口许来,恍若儿戏。

  “再议吧。”裴太后勉强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心中早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给那说话不经大脑的纨绔子,当头几个bào栗子。天子怎可随便认亲?且还是乱说一气,一会儿是舅舅的新夫人,一会儿又要认作姐姐,简直乱得一塌糊涂。但如今,儿子毕竟是皇帝,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当小儿般训斥,毕竟不妥。

  裴皇后便忍了,又再次示意皇帝,坐下说话。

  哪知那少年天子竟越发不踩窍了,突然抬手朝脑门上一拍,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急急说来:

  “朕答应了舅舅,把她带过来给母后看一看,马上就要带回去的,舅舅还在外头等着呢。朕这就把人给舅舅送回去,母后恕罪……”

  话音未落,他竟拉着那女郎,复又下了池边阔台,径直出御苑去。

  从头到尾,那女郎就落落大方地一路跟着,也不言语。行至太后跟前,就朝着太后行礼,行过众人身边,就朝着众人微笑,皇帝说话时,她又朝着皇帝颔首,皇帝拉着她来了又去,她亦只管跟着便是。

  天子来去如风,坐中众人无人敢阻,唯一能招呼的太后娘娘,又好天家颜面,一肚子脾气隐而不发,任由天子牵着人,旋风一样,旋走了。

  众人这时才稍微有些反应过来,那顽劣任xìng的少年天子,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牵着个女郎上这玉明池边来,既是夺人眼球,又是挡箭牌,chā科打诨一番,正好把他自己的正事给撇开,然后,又借口把人给舅舅送回去,怕是就算把这相亲宫宴给敷衍过去了。

  说好的,天子选妃,怕是又泡汤。

  玉明池中,一池的灼灼莲华;临水阔台上,却是满场的尴尬。

  ∝

  跟着皇帝出了御苑,夜长欢赶紧挣脱皇帝的牵手,拧着手腕说到:

  “好了,我自己会走。”

  少年人不知轻重,又估计是刚才那场合里,头一次与向来威严的母亲对着干,毕竟有些紧张。抓她跟老鹰爪子抓鸡似的。

  “那阿姐你可要走好了,这夜黑灯暗的,你要是摔着了,舅舅可要怪我的。”皇帝松了她的手,却依然行在她身边,不断给她引路。

  应是裴煊之前就与皇帝沟通过,她今夜进宫来,少年天子陡然见着她,没有丝毫的惊讶,直接就呼她阿姐,待她如故,与她说话,也依旧是那副油滑脾xìng。

  “獾儿!”夜长欢禁不住就顿住脚步,一声小名脱口而出,把堂堂天子唤住。

  “在呢,阿姐想说什么?”皇帝停下来,转身回头,耐心地等着她。

  “你舅舅,跟你谈了什么条件,让你这么帮他?”夜长欢把话挑明了问。她不当他皇帝,只当他是獾儿小子,吆喝着问个彻底。

  裴煊说要带她进宫进太后,走到这御苑门口,却是皇帝亲自等着,然后带着她进去走了一圈。裴煊只让她别怕,跟着去便是。这一圈走了出来,她才算明白了裴煊的用意,这是要逼着太后娘娘当众就范呢。只是,他能把皇帝支使得这么任劳任怨,这甥舅二人,背后一定是谈了些什么jiāo易。

  “舅舅能耐,朕仰仗他治国安邦呢。他的事情,朕自然是要帮忙的。”皇帝神色一松,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夜长欢估摸着他没说实话,却不再追问。她心中转念,他这里问不出,她回去问裴煊便是。转而又与皇帝论说另一起忧虑:

  “那……你刚才在席间说的话,认我做阿姐什么的,你可别当真啊?”

  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也不知这是裴煊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若是这小子真的懵头懵恼地,把那册封诏书一下,那岂不是,绕了一圈,又彻底绕回去了?天子的姐姐和天子的舅舅?听着还是那个麻烦。

  “呵,君子一诺,还驷马难追呢,天子一诺,金口玉言,如何还改得?朕认了你做阿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