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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女子也顾不得嗷嗷哭嚎的孩子,跪在带头的那人脚边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求饶。然而那人只是一脸不耐烦的一脚把人踢开,见她还想爬过来便拔出了刀。

  而一直没反应的沈绍安也终于在这刻动了,淡淡叫了声鹰扬。话音刚落鹰扬就已消失在了雅间,眨眼间已来到对街,刀尖指着被踹翻在地的人,冷冷看着他。

  其余手下一见老大被人打了,也纷纷拔出了刀,将鹰扬围了起来,然而一瞬间的功夫,又有一群人从酒楼蹿了出来,顷刻间便将他们缴了械。

  局面被单方面压制着。

  沈绍安也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缓缓站了起来:“好戏该开始了。”

  贺骁不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不便出面,就在这里看这场好戏了。”

  沈绍安下楼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手下见他下来,便过来辟开一条道,把人迎进来。

  对面为首的那人见他过来,脸色一沉,被鹰扬压着跪在地上生硬得喊了声:“属下见过祁王殿下。”

  一时间四下哗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拜见祁王殿下”,之后所有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跪下磕头。沈绍安神色不变,平静得让他们起身,然后转身质问那名头目。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那人经他一问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奉皇命办事,于是便有了底气,挺起胸膛:“属下奉皇命征收徭役。”

  “呵,征收徭役?”沈绍安嗤笑,“你管这强盗行为叫征收?”

  那人也冷下了脸,不冷不热道:“属下只是听命行事,祁王莫不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

  这话若是回答不好便是无视皇权,众人都替沈绍安捏了把汗,谁知他只是淡淡道:“是又如何?”

  “你!”那人也未料到这祁王殿下会如此语出惊人,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许久之后才幸灾乐祸道,“王爷这般作为若是让皇上知道怕是不妥。”

  “还有更不妥的,想不想见识见识?”沈绍安笑意更甚。

  “什……什么?”那名头目看着这个笑容有些胆寒,不自觉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沈绍安笑而不语,右手轻轻一抬,身后的侍从便手起刀落,头目看着身边接连倒下的手下,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尊卑,指着他骂道:“沈绍安,你这是公然违抗皇命,这是大逆不道!”

  “哦?那到时候记得把这话原封不动再对你那主子说一遍,顺便告诉他,别想打汉关城的主意!”说完便甩袖离去,只留下吓瘫的头目和一群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的百姓。

  一声闷雷在空中zhà开,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将艳阳遮挡,yīn沉沉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落雨,地面狂风呼啸而至,飞沙走石。

  终究是变天了。

  第24章 暴风前夜

  “呵,终于坐不住了么?”沈绍钰听说了沈绍安公然违抗皇命的事后,非但没有勃然大怒,甚至少见的大笑了起来,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们也该动手了。”姜放泰然地捧起杯子品茶。

  沈绍钰止了笑,赞同地点头,问道:“沈默一派的那些人如何了?”

  “大部分都已倒戈,至于其他顽固不化的都已随便安了个罪名下放到地方了。”

  “恩,”沈绍钰沉吟,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外公,你说那晚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去过进过宫?”

  姜放迟疑得看着他:“皇上为何会这么问?”

  沈绍钰淡笑着摇头:“朕也不知,却总觉得父皇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说完又自嘲道,“或许是朕多心了。”

  姜放低声应了一声,虽听沈绍钰如是说,但却忍不住上了心,思索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神情严肃道:“孙毓。”

  “孙毓?”沈绍钰原本不解,然而一联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便了然了姜放的意思,虽也有片刻怀疑,但很快就消除了疑虑:“孙毓虽身为礼部尚书但一直未受父皇重用,不太可能是他。”

  姜放虽对他的话不甚苟同,但这些时日来,他也知悉自己这位外孙,这位北弄的帝王与他父皇不同,他不甘心只做姜家的傀儡,他有野心,有计谋,并不喜欢被别人左右想法,于是便识趣得没有多嘴,适时转移了话题:“兰庭那头皇上谈得可还顺利?”

  “恩,听说乌兰已经派兵驻扎在了鸣沙山。”

  “也是时候该有些动作了。”

  “这倒不急,当务之急是沈绍安。”见姜放看着他沈绍钰便继续吩咐道:“先派个人去西北吧,如今把人带回京想必是易如反掌。”

  “若沈绍安反抗呢?”

  沈绍钰转头看着他,看不出情绪反问道:“如此不正是遂了我们的意?”

  姜放有一瞬间愣怔,看着面前桀骜不训的外孙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当初助沈绍钰上位的做法或许存在偏颇。他原本只是想要一只乖巧听话,能任由自己摆布的丧家犬,然而如今他才醒悟,面前这人从来不是好任人差遣的,他分明是条狼,是凶残冷酷的草原之王,或许抬手之间就能把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将姜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姜放越想越心悸,再次看向沈绍钰的眼神也添上了几分惊惧。

  沈绍钰也发觉了他的异样,关切问道:“丞相,可有异议?”

  姜放倏然回神,连连摆手:“没,没。”

  沈绍钰也未在意:“如此,丞相便下去准备吧。”

  听他这么说,姜放竟是松了口气,忙不迭起身作揖:“微臣告退。”

  走至门口时又突然被叫住,沈绍安不看他,提起朱笔在沈默的名字上画了个叉,淡淡道:“沈默那头也望丞相多费心了,有徐孝义在前面,想必丞相对此事是极为得心应手了。”

  听到徐孝义的名字,姜放瞳孔一缩,稳声道:“微臣必定不辱使命。”

  沈绍钰这才满意放人。

  俞纶一直守在一旁,等到姜放离去后便上前站到沈绍钰身后,多次yù言又止。

  “有话就说。”沈绍钰头也没回道。

  俞纶暗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于是注意着措辞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奴才听了方才皇上所言,心里有些纳闷,难道说当年徐孝义的事都是出自姜丞相之手?”

  沈绍钰有些意外俞纶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后来才意识到那时他还是个小太监,于是难得解释了几句:“当年我们那忠君爱国的徐将军最终落得那个下场可都拜他所赐。”

  “原来如此,当时奴才还在奇怪徐大人怎会平白被安上这么个罪名。”俞纶对徐孝义的事也并不上心,就如大多数人一样只当成一台戏在围观,于是即使如今知道了真相,他也依旧面色平静,不曾有半分唏嘘。

  然而一想到当年徐孝义一家的悲惨下场,再一想如今姜放又将在沈默身上故伎重演,一时间也不说不上是感慨亦或是等着看热闹,内心竟有些波动。

  京中已是动静频现,而沈绍安却依旧坦然自得,甚至还好心情得听起了小曲儿,看起了美人。

  琴声悠扬,沈绍安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撑额,闭目听曲,右手食指随着琴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春福可没有这般闲情逸致,那低缓的琴音扰的他只打呵欠,站在沈绍安旁边耷拉着眼皮昏昏yù睡。

  那时不时响起的哈欠声虽然已经被春福用手刻意掩盖住,但架不住沈绍安离得近,因此依旧听得清清楚楚。又一个哈欠打完,沈绍安终于睁开了眼,抬起眼皮嫌弃得看了春福一眼,懒懒道:“一听曲就打瞌睡,怕是那些五大三粗的草莽村夫都比你风雅。”

  春福显然习惯了沈绍安的嫌弃,对于他的话不为所动,又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吸吸鼻子道:“老奴一把年纪也不追求风雅不风雅的了,况且这琴声着实是太缓了,老奴一听就想打瞌睡。”说完眼珠子转了一转,带着小心思道,“老奴在这里也扰了王爷听曲的雅兴,要不我去外面呆着?王爷有事再唤奴才便是。”

  沈绍安哪里不知他打的小主意,不答应也不拒绝,继续阖眼听曲。

  春福瘪瘪嘴,又失败了。不知从何时起,沈绍安听曲便会把春福叫到自己身边,也不用他伺候,只需站在身边一同欣赏便可。原本能被王爷惦念着应是件高兴的事,但是春福却宁愿能干点活。据说那琴声悠扬,笛声婉转,是世间难得的正声雅音,可在春福听来只觉得昏昏yù睡。

  沈绍安也是觉得春福实在是太不懂得欣赏,为了帮自家管家培养起一点涵养于是便次次把人拉到身边跟着自己一起听,但是很明显收效甚微。

  一曲终了,春福已经头一点一点得靠着柱子睡着了,沈绍安看着他也不知是何种心情,也没了听曲的兴致,摆手让人下去。

  众人离去后,春福迷迷糊糊觉得没了乐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就见沈绍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春福干笑一声,凑过去问道:“王爷可要用餐?我让厨子去准备。”

  “不用了。”沈绍安拒绝。

  既然如此,春福便也不急着准备膳食,见自家王爷一副悠闲之派,又想到前几日在城中发生的事,不无忧虑道:“王爷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那日您那般作为必定是惹恼了京城那位,您该有所防备才是。”

  沈绍安笑笑,不作答,而是问他:“城中如何?”

  “一切如常,自那日过后再没见人来征徭,而且周边一些城镇的年轻男子再听说了这件事后纷纷涌进城以求庇护。百姓对王爷的评价也好了不少,长此以往,想必再过不久众人就能对王爷您改观了。”春福乐观想着。

  沈绍安不以为然:“就怕沈绍钰等不起。”

  春福还在疑惑着,门外却突然一阵喧闹,随后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圣旨到”

  沈绍安丝毫不意外,甚至还笑了笑:“看,这不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好几天没更新,今天写得各种不顺手(哭),写得有点烂,先凑活着看吧……

  我现在所有心思都挂在了搞事情上面2333333

  可能再有个四五章将会搞一件大事吧,哈哈哈哈哈,激动!

  徐小卿不在的第……不知道多少天,想他……

  第25章 押送回京

  西北大漠风沙四起,广阔荒原上人迹罕见,官道上只有一队人马一个囚车在风沙间缓缓逆行。

  沈绍安背靠在囚车的木头上,由于背着风宽大的衣袖被吹得鼓胀起来,越发显得身形瘦削。自从坐上这回京的囚车,押送他的那群人除了递饭递水外便没说过一句话,一路上冷着脸,看着他的眼神也鄙夷不屑。沈绍安自不在意,虽说囚车是万万算不上华丽,但是也总比自己徒步走回京要来的轻松,因此即使如今成为了阶下囚,心情却也没差到哪去,甚至嘴角还挂着个清浅的笑。

  风沙小了下去,沈绍安动动坐麻的双腿,敲了敲车辕:“来人。”

  不多时便有人靠近,语气没多少敬意道:“王爷有何吩咐?”

  沈绍安也不在意,面色平静道:“本王渴了。”

  那人骑着马与囚车并行,听到沈绍安的话看了他片刻,这才解下腰间的水囊随手扔进了车中,之后也不再看他轻蔑一笑,双腿一夹马肚跑到了队伍前列。

  沈绍安这些时日来早已习惯了这些人对他的态度,耸耸肩,心情颇好的拔下塞子,仰头往嘴里灌下满满一口水。

  那人回到队伍最前头时,身边的手下便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大人,你说这祁王是缺心眼还是怎的,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吃得香睡得好的。这罪状又是违抗皇命又是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无论是哪一条可都是死罪,他难道还以为自己抵京后还有命活?”

  为首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只负责把人押送回京,其他事便不是我们该cāo心的,”说完又回头戒备得看了一眼沈绍安,叮嘱道,“这一路山遥水远,难保不会有变故,都给我打起精神,把人给我盯紧了。”

  手下低头抱拳:“属下遵命。”

  不怪那人疑心多虑,实在是因为那日宣布完圣旨,点明来意后,沈绍安半分反抗也无就自愿跟着他们回京的做法,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生疑。

  况且沈绍安一路上不吵不闹,安安静静,那如同出游的悠闲姿态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背后留了一手。

  沈绍安自然不会知晓那人的想法,依旧安静呆在囚车中,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确实有一番出游的闲适意味。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心情依旧很好的估计也就他一个了。自从他被带走后,祁王府就开始乱了,试问一家之主不在了,谁还不会人心惶惶?

  春福看着自家王爷被带上那破落的囚车,心里又急又心疼,红着眼就想跟着一起回京,却被拦下了。沈绍安朝他安抚一笑,让他打理好王府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春福红了眼眶,看着王爷依旧挺拔的背影,眼泪倏然落下,心里是满满的心疼。

  本该是天之骄子,前途无限,却因jiān人陷害,落得如此境地,如今那些人更是妄想赶尽杀绝,竟然无耻得编造了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他家王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王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春福也不管身后还有下人,直接在门口痛哭流涕。过了好久才堪堪平静下来,如今王府没了主心骨,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想去找鹰扬,然而却得知他在几日前就被派出去了,如今的王府是真的谁都指望不上了。

  “对了,贺将军!”春福福至心灵,擦干眼泪脚一跺就往将军府跑。

  所幸贺骁今日在府中,见春福行色匆匆,他便已了原委,率先开口:“管家莫急,我已知你的来意,先坐下来喝口茶。”

  “这情形哪还有心思喝茶。”春福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