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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悬棺墓5

  安然来不及解释,万俟景侯立刻将温白羽拦在身后,说:“来了!”

  他的话音一落地,一个黑影从洞窟的深处猛地冲出来,“呼——”的一下将站在最前面的墨一是一下扑倒在地。

  众人都惊呼一声,这个人穿着冲锋衣,一看就是和之前在树林里遇到的土夫子一模一样,估计是一队的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那个人显然没有知觉,浑身冒着尸气,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在不停的动着,肯定是被蛊虫给控/制了。

  尸体冲上来将墨一是一下压在地上,众人刚要去帮忙,墨一是已经双/腿一踹,将尸体整个踹翻出去,然后一个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他的动作非常灵活凶猛,一点儿也不像嬉皮笑脸时候的感觉。

  墨一是从地上跃起来,“啪嗒”一个东西就掉在了他的身上,竟然是从尸体身上掉下来的。

  墨一是低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众人都仔细一看,那东西粘嗒嗒的,正好挂在墨一是的衣服上,因为他的衣服口袋多,所以挂在上面没有掉下来。

  竟然是尸体的舌/头!

  墨一是恶心的抖了一下,那舌/头才从他身上掉下来,可能是刚才尸体踹出去的太猛烈,嘴里断掉的舌/头竟然被踹出来了。

  尸体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是蝉叫,又冲了过来,墨一是立刻闪身躲过去,没想到尸体虽然僵硬,但是动作很灵活,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浑身上下一股非/人类的蛮力。

  “嘭!”的一声巨响,墨一是一下被拽到在地上,尸体压在他身上,突然张/开大嘴,一副要和他接/吻的样子。

  众人都吓傻了,叶流响捂着嘴直恶心。

  安然也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师叔祖”,立刻冲过去救墨一是。

  万俟景侯却拦住安然,说:“不能碰他,尸体嘴里的蛊虫要爬出来了。”

  他说着,众人就看到尸体大张着嘴,努力挨近墨一是,墨一是则是双手用/力卡住尸体,然后偏过头去,大骂着说:“一嘴的尸气味……”

  随即就看到一只白色透/明的蝉形蛊虫,从尸体的嘴里爬了出来,慢慢钻出来,对着墨一是“吱——吱——”的叫。

  墨一是顿时瞪大了眼睛,那透/明的蝉钻出来,试图瞄准墨一是的鼻子或者嘴巴。

  墨一是不敢说话了,都屏住呼吸,不停的摇着头,让那只蛊虫没有办法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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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烛龙虽然性格比较暴戾,但是还是比较有谱的,飞的不慢也不快,一直在他们头顶盘旋。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的手电一晃,说:“真的有东西,飘过来了……”

  手电惨白的光线对着洞里的浅水打,众人很快看到了一个黑影顺着水面飘过来。

  温白羽“嗬——”了一声,说:“尸体……”

  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还是那种冲锋衣,看起来和之前的两个土夫子都是一队的,而这具尸体和那两具又不同。

  之前两具尸体都是有蛊虫,而且死后还被蛊虫寄居,一直被控/制着,而这具尸体,竟然残破不堪。

  尸体被啃/咬的不成样子,这么浅的水,要漂浮起一个大男人来说,有些困难,但是尸体漂浮的非常顺畅,甚至在水流中还有些飘荡。

  原因就是尸体残破不堪,尸体的脸已经完全毁了,被什么东西啃/咬过,全都是大小的窟窿,一张脸跟蜂窝煤似的,身上的冲锋衣都烂了,露/出里面的身/体。

  身/体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窟窿,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看起来又密集又恐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啃/咬的,像是大量的虫子。

  尸体的下/半/身不见了,不翼而飞,呈现出撕扯的痕迹。

  尸体顺着水流,飘飘悠悠的浮了过来,“咚”的一下就撞在安然的腿上,安然小/腿肚子一阵打颤,看着尸体蜂窝煤一样密集的伤口,顿时就要跌进水里,墨一是赶紧伸手抱住他,说:“没事吧?”

  安然还是有点没见过世面,恶心的不行,被墨一是架着,双/腿直颤,摇了摇头。

  温白羽也被恶心的不行,这种样子好像是被成百上千的虫子同时啃/咬,说明洞窟的深处绝对非常危险。

  蛋/蛋好奇的从小烛龙怀里探头往下看,还没看到尸体什么样子,就被小烛龙伸手捂住了眼睛,蛋/蛋嘴里“啊啊”的抗/议了两声,伸出小肉手去扒小烛龙的手,不过小烛龙不让他看,蛋/蛋挣扎了好几下没有办法,只好委屈的憋着嘴,泪泡在眼睛里打转,但是也不是要真哭。

  不过小烛龙并不吃他这一套,蛋/蛋觉得无果,就把眼泪收起来了,哼哼了一声,学着小烛龙的样子插着自己胳膊,不过因为长得太可爱了,一点儿也没有威严的感觉,反而特别逗人。

  小烛龙被他这幅样子逗得笑了一下,蛋/蛋更生气了,对着小烛龙的脸,“嗷呜”咬了一口,啃得小烛龙脸蛋上全是口水。

  小烛龙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脸,蛋/蛋则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反复对着小烛龙的脸啃来啃去的。

  小血髓花从温白羽的背包里探出头来,满眼羡慕的看着小烛龙……

  尸体顺着水流飘过去,并没有起尸,这幅样子也不会起尸。

  再走了十分钟,洞窟的浅水就不见了,众人从水中迈出来,使劲抖着自己身上的水,感觉靴子都重了十斤,里面全是水。

  众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蛋/蛋突然“啊啊”的叫了两声。

  蛋/蛋的感官一直非常敏锐,大家都看向蛋/蛋,只见蛋/蛋满脸兴/奋的指着一个方向让他们看。

  众人望着那个方向,看了看,一片黑/洞/洞的,不由往前再走了几步,就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隐隐发光,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堆白色的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蛋/蛋是从蛋壳里出来的,所以看见蛋一样的东西觉得非常有/意思,指着那个东西一直“啊啊”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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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众人一直往前跑,身后的虫子追的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多,他们的光线似乎能吸引同类,只是跑了一会儿,身后的虫子已经遍布了整个洞窟,他们几乎不用打/手电,就能看到前面的路。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回身猛地打了一个火焰过去。

  巨大的火焰“呼——”的一下打在后面的虫子堆里,立刻响起一片“吱——吱吱——吱——”的声音,好像是烧糊的声音,那些虫子在大火中“吱吱”乱叫,然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竟然开始爆/炸。

  一个个透/明的泥鳅好像是一个个炸/弹,被燃/烧到一个点,就开始爆/炸,炸到了旁边的透/明泥鳅,一个牵连着一个迅速的爆/炸。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变成了“嘭嘭”的声音,爆/炸声此起彼伏,随即是“嘭!”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流从石洞里直冲出来,将众人往前一推。

  万俟景侯喊了一声“趴下!”,然后猛地按住温白羽,将温白羽伏倒在地上。

  温白羽伏倒在地的一瞬间,将背上的背包拽过来压在身下,与此同时天上的小烛龙猛地一收翅膀,将蛋/蛋整个人抱在怀里,一下从天上快速俯冲下来,落在地上。

  大家全都伏倒在地,就听“轰隆——”一阵巨响,气流将他们推出去很远,身后剧烈的爆/炸声平息之后,还有“噼噼啪啪”的零星声音。

  众人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就好像把肉烧焦了一样。

  石洞似乎很坚/实,并没有大的石块掉下来,只是一些小石块落了下来,铺了众人满身都是碎石头还有灰土。

  所有的人趴在地上,温白羽听到声音平息之后,立刻爬起来,查看了一下背包,背包里小血髓花有点头晕脑胀,坐着还在打晃,而小羽毛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探头就被外面的尘土呛着了,顿时咳嗽了好几下,然后“阿嚏”的打了一声喷嚏,喷/出来一个小火球。

  温白羽赶紧又爬起来,去找小烛龙和蛋/蛋,小烛龙把蛋/蛋整个包起来,蛋/蛋根本没有受一点儿伤,反而是小烛龙,一身都是土,雪白的羽毛上全是灰土,看起来脏兮兮的,而且脸上也有灰土,蛋/蛋坐在小烛龙怀里,看着小烛龙狼狈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新鲜,顿时“咯咯咯”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给小烛龙掸着脸上的土。

  众人也都爬起来,刚才淌了水,现在满身土,结果就是和泥了,身上又黏又冷的。

  不过那些追着他们的恶心虫子全都炸干净了,这倒是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很难想象这么多虫子追着他们的样子,一不留神就要被啃得像刚才的尸体一样,实在太可怕了。

  众人坐在地上,都呼哧带喘的,擦了擦脸上的灰土,身后已经不亮了,那些虫子全都死了,光亮也消失了,一切又陷入黑/暗。

  大家把手电全都打开,照了照各自的样子,都是灰头土脸的,不禁笑出了声。

  温白羽正笑着,突然“嘶——”了一声。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肚子,冷不丁打了一个颤,抬手一看,竟然满手都是血。

  温白羽赶紧把自己的腿伸平,撩/起裤管来看,发现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竟然有个窟窿眼,窟窿眼很细小,但是却破了一个大洞。

  万俟景侯当即就皱起眉来,叶流响探头一看,说:“是不是虫子钻进去了?”

  温白羽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感觉身上一个冷颤,后背有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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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俟景侯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涂在温白羽的伤口上,温白羽粗重的喘着气,伤口上一阵凉丝丝的,立刻就不疼了。

  他艰难的坐起身来,万俟景侯立刻去扶他,让温白羽靠着自己,温白羽一看,地上全是血,肯定是夹虫子的时候流/出来的,一洼血,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有点头晕,一定是失血过多。

  蛋/蛋委屈的抽着眼泪,温白羽赶紧去哄他家蛋/蛋,蛋/蛋又伸着小肉手摸了摸温白羽的伤口,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万俟景侯检/查了一下,伤口愈合的非常快,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来,给温白羽擦了擦流下来的冷汗,说:“还疼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但是刚才太疼了,有点疼的没力气,靠着万俟景侯只想睡觉。

  万俟景侯轻声说:“累就睡会儿,我背着你。”

  温白羽点了点头,万俟景侯的话好像有蛊惑力,让他一下就睡过去了。

  众人看到温白羽没事,都松了一口气,万俟景侯把温白羽背上,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趴在万俟景侯背上,感觉睡了很长一个觉,醒来的时候四周黑/洞/洞的,众人还在不停的往前走。

  叶流响看见他醒了,说:“睡醒了吗?”

  温白羽刚睡醒,有点发懵,点了点头,说:“咱们到哪了?”

  叶流响说:“还在这破洞里,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我们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他说着话,安然突然说:“到了!我听到了风声。”

  他的话一说出来,众人立刻兴/奋起来,温白羽一直是睡着的,但是其他人都是走着的,走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停下来不休息,一直在山洞里,而且山洞一条道,忽上忽下,忽而又拐弯,感觉是在兜圈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然说完话没多久,众人就看到两条岔路。

  山洞竟然出现了岔路。

  左边的岔路里一片黝/黑,右边的岔路里则是有些微弱的光亮,还有“呜呜”的风声从这条岔路里灌进来。

  大家都明白,右边这条岔路一定是通出去的。

  但是左边的岔路是做什么的呢?

  老大/爷家的儿子掉进洞窟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洞窟一条道通到底,而且也没有机/关,显然老大/爷的儿子在他们前面。

  众人都看向左边的岔路,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墨一是说:“这还不好办吗。”

  安然说:“你又有什么坏点子?”

  墨一是说:“什么叫坏点子。”

  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是一只玩具小熊。

  小烛龙看见这东西就觉得很不爽,因为这只玩具小熊,蛋/蛋差点被粽子扑走了,插着胳膊冷冷的盯了一眼那只小熊。

  如果小熊不是玩具的,一定会打一个颤/抖。

  墨一是把/玩具小熊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个摄像头来,拧在玩具小熊的鼓上,说:“这样它进去的时候,就能把岔路里有什么东西,都给咱们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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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一是想了一下,说:“引开倒没问题。”

  他说着,拿着遥控手柄,往前推了一下,被撞倒在地上的玩具熊突然往前跑,还发出像赛车一样的声音。

  这种声音吓到了女尸,女尸往后退了一下,玩具熊立刻向前冲,飞快的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打鼓。

  女尸果然追着玩具熊,墨一是让大家先躲进另外一个岔路里,然后把/玩具熊绕着女尸跑,跑了三四圈,成功的将女尸激怒了,墨一是才让玩具熊又退出了岔路,然后向着有浅水的岔路跑进去。

  女尸疯狂的追在后面,玩具熊又小又灵活,下面还是带轱辘的,女尸追着有些费劲,发出“吱吱——”的叫/声,很快冲进了山洞里,一下就没影了。

  温白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追着玩具熊跑的女尸,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墨一是。

  墨一是自豪的说:“这叫智慧,快走吧。”

  众人没时间耽误,赶紧冲进岔路里,往前飞快地跑,岔路不深,很快就看到了那间墓室,其实也不算是墓室,只是一个洞/**,孤零零的摆着一口棺/材。

  棺/材的旁边倒着一具尸体,尸体手上还捧着一个金蝉的锦盒。

  万俟景侯把锦盒拿起来,并没有上锁,拨/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金/帛,来不及看金/帛上的字,万俟景侯把金/帛揣起来,然后就去看那口棺/材。

  金色的棺/材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显得孤零零的,万俟景侯伸手在棺/材周围摸了一圈,说:“是卡头的,没有封钉。”

  他说着,拿出龙鳞匕/首,“嚓——”的一声扎进棺/材盖子里,然后向上一剜,也不知道怎么一挑,棺/材盖子就被他“咔”的一声打开了。

  万俟景侯伸手推住棺/材盖子,示意众人小心,不知道这里面又有什么东西。

  大家都各自戒备起来,万俟景侯“嗡——”的一声,就将棺/材盖子给推开了。

  “呼——”的一声,一阵阴风猛地席卷起来,将整个洞/**吹得凉飕飕的,与此同时骆祁锋突然“嗬——”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叶流响伸手扶住骆祁锋,说:“大叔,你怎么了?”

  叶流响还以为是骆祁锋的蛇毒又发作了,骆祁锋却脸色发怔,眯着眼睛盯着棺/材,不知道为什么,打开棺/材的一霎那,他脑子里一阵发白,突然看到了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也在看着他,阴风吹过来,就像吹透了他的身/体一样。

  一阵大风吹过,洞/**右边的安静下来,万俟景侯探头往棺/材里看,里面是空的,没有尸体,像是衣冠冢一样,一个木牌子直接放在棺/材里。

  万俟景侯伸手拿出来,温白羽说:“梼杌木牌?”

  万俟景侯点点头,同时又看到棺/材里还放着一样东西。

  棺/材里放着一个小香炉,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众人看到香炉还在燃/烧,立刻捂住口鼻,这个时候安然却猛地倒在地上,“咚!”的一声栽倒下来。

  墨一是也不顾捂住口鼻了,连忙扶着安然,说:“安然?怎么了?”

  安然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眼圆整,似乎非常痛苦,他说不出话来,却大张着嘴,舌/头卷起来,发出“嗬——嗬——”的声音。

  温白羽清晰的看到一个透/明的蝉蛊,就要从安然的嗓子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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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俟景侯见过匕/首横在胸前,说:“你们先走。”

  墨一是回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喊了一声:“接着。”

  万俟景侯扬手一看,竟然是只机/关小鸡,看起来毛/茸/茸挺可爱的,不过之前他们已经领教过机/关小鸡的用途,其实是个微型炸/弹,经过撞击就会爆/炸,而且爆/炸还挺猛烈的。

  万俟景侯将炸/弹攥在手里,说:“快走。”

  墨一是背着安然,安然的嗓子还在流/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立刻冲着岔路跑进去。

  墨一是一动,女尸似乎像是受到了威胁一样,立刻暴怒起来,发出“吱吱——”的声音,向前扑去。

  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猛地一划,指向女尸的鼻尖,女尸在扑出的一霎那突然停住了,似乎害怕一样,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向温白羽扑来。

  温白羽抽/出凤骨匕/首,女尸焦黑的爪子伸过来的一刹那,温白羽猛地一下扎下去,女尸的手臂被凤骨匕/首一划,差点直接飞出去,温白羽也被一股力气震得向后踉跄好几步。

  万俟景侯伸手托住他,手心一张,火精打出一个火焰,直接打在女尸身上。

  叶流响和骆祁锋招呼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后退。

  众人一直往后退,前面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很快就看到了洞/口,一股凉风吹过来,带着无数的阴气。

  只见他们仍然身在峭壁之上,从洞/口往外一看,何其的壮观,巨大的峭壁,临着碧绿色的河水,黑色的峭壁上一个挨着一个,全都是悬棺。

  两根木桩插/进石壁里,托着一口一口的黑色棺/材,棺/材密密麻麻的排列了整整一峭壁,果然是成百上千,无数的悬棺葬。

  墨一是背着安然从洞/口出来,顺着峭壁往下爬,悬棺葬有木桩托着,正好可以让墨一是借力往下荡。

  众人都退到洞/口,温白羽一回头,就听到“咔!”的一声,立刻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墨一是抓着的木桩上面,那口棺/材竟然自己打开了,棺/材慢慢的打开一个缝隙,随即伸出一只骷髅的手来。

  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墨一是立刻双手一松,往下一挡,从棺/材里钻出来的粽子并没有抓到墨一是。

  墨一是抬头一看,棺/材盖子打开了,里面竟然窜出一个骷髅粽子,而且这只粽子竟然也带着玉蝉面具!

  “咔……”

  “咔……”

  “咔咔……”

  好几声同时响起,成百上千的悬棺墓,棺/材口竟然全都裂开了,就像刚才一样,从里面钻出一个个粽子,全都带着玉蝉面具。

  墨一是大骂了一句,抓紧背上的安然。

  温白羽有些着急,将背包扔给叶流响,然后猛地向后一跳,直接退出石洞,脚下立刻悬空,双翅一展,“呼——”的一声变成了凤凰。

  温白羽一下将叶流响和骆祁锋兜起来,随即快速的俯冲,冲向被粽子包围的墨一是和安然。

  墨一是看到温白羽冲过来,立刻将安然一甩,甩到温白羽背上,随即自己也一跳,就在够到温白羽背上的时候,一只粽子突然拽住了墨一是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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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个人落在悬棺上,旁边的粽子纷纷围过来,似乎要瓮中捉鳖。

  温白羽低头一看,说:“咱们要下去帮忙。”

  温白羽带着众人飞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

  骆祁锋的腿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落在悬棺上,聚拢过来的那些粽子,却在这个时候纷纷立住了,不再聚拢过来,紧跟着那些粽子纷纷跪下来,就跪在悬棺上,竟然低下头来磕头,玉蝉面具磕在悬棺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直到面具全都磕碎了。

  这场景实在太壮观了,无数的粽子再给他们磕头,这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骆祁锋的腿并没有事,只是流了血,没有伤筋动骨,众人帮安然解了毒,又拿到了梼杌木牌,收获很大,只不过有个难题,那就是没找到老大/爷的儿子,而且洞窟已经炸了。

  而且按理来说,老大/爷的儿子应该在他们前面,不知道此时在哪里。

  温白羽带着众人飞下悬崖,飞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老大/爷的儿子,他竟然躺在一个悬棺上,一动不动,估计是累的实在不行了。

  众人把小伙子拖起来,温白羽从上而下的飞,就看到一个个粽子全都跪着,也不知道在跪拜什么。

  众人落了地,小伙子十分虚弱,大家用香炉给他解了毒,蝉蛊爬出来,小伙子也像安然一样,嗓子划破了,吐了好多血,而且他中蛊时间太长,还没安然体质好,直接晕过去了。

  众人背着小伙子回了寨子,他们消失了好几天,回去的时候也已经天黑了,彩鹊见到众人一身狼狈的回来,还背着自己大哥,又是惊又是喜的,赶紧喊了人过来帮忙。

  大家累得不行,寨子里的大夫过来给小伙子和安然看了情况,身/体太虚,需要补一补,其他没有什么。

  老大/爷的儿子突然病好了,老大/爷对他们更是千恩万谢的。

  众人洗了澡,各自回房间去睡觉,温白羽倒在床/上,累的已经不能说话了,小家伙们倒是精力充沛,一边吃东西一边玩耍,小血髓花为了讨好小羽毛,又弄了秋千,小羽毛喜欢抱着蛋/蛋坐秋千,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笑的“咯咯咯”的。

  万俟景侯也去洗了澡,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温白羽就听见了彩鹊的声音,似乎在和万俟景侯说话。

  彩鹊做了夜宵,想要感谢大家把他哥/哥救回来,请万俟景侯去吃夜宵,不过因为小姑娘很羞涩,又因为万俟景侯的荷尔蒙太足了,所以说的磕磕巴巴的。

  温白羽翻了个身,盖上被子,哼哼着说:“烂泥鳅。”

  他刚盖上被子,万俟景侯就推门进来了,温白羽撩/起眼皮看他,说:“怎么不去吃夜宵啊?”

  万俟景侯走进来,坐在床边上,温白羽一看,原来万俟景侯洗了澡之后没有穿上衣,打着赤膊呢,怪不得小姑娘说话磕磕巴巴的,原来在耍流氓!

  万俟景侯的头发还湿的,笑着低头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当然是要吃夜宵。”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温白羽面前晃了晃,又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白羽肯定也饿了,我喂你。”

  万俟景侯说的太有深意了,温白羽脸颊一下就红了,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手里拿的是墨一是的独家发明,据说根据速度不同,会变成不同颜色的荧光……套套……

  温白羽立刻炸毛了,伸手拽过被子蒙住脑袋,说:“滚,你这个臭泥鳅,我不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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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金/帛是在梼杌棺/材旁边发现的,一具尸骨捧着一个锦盒,锦盒里就装着这张金/帛。

  准确的翻译是不可能了,但是大意还是能看懂的。

  原来这些悬棺葬,葬的就是西王母国的人。

  不过这些人是西王母国的“叛/徒”。

  因为失去了西王母国的两样法宝,女王的统/治越来越艰难,为了打破这种艰难,女王用西王母当年留下来的蛊虫,制成了这种玉蝉面具。

  在西王母国,玉蝉面具本身代/表着一种恩赐,只有有功的人才能佩戴,女王就把这种面具恩赐给了好多人。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面具简直就是噩梦,蝉蛊可以控/制人,不管你想不想听话,都会被蝉蛊控/制,而且痛/不/欲/生。

  蝉蛊会吸收人/体的精血,等到精血枯竭的时候,人即使死了,蝉蛊还会吞噬人肉,哪怕变成了骷髅。

  这一支“叛/徒”部/队,因为反/抗女王的统/治,一度逃到这附近。

  悬棺葬有一种说法,意思是“我要回家”,人们把逝者的尸骨放在高高的悬崖上,鸟兽都不能企及的地方,一来警示后人,先人不能入土为安,二来也可以避免追兵。

  这些人因为面具的困扰,虽然逃了出来,但是没有得到解药,大批的人死在了这里,就形成了成百上千的悬棺葬,在他们死的时候,也不能回归故土。

  但是很巧合的是,这些“叛/徒”逃到这里之后,发现了一个洞窟,就是蝉形峭壁后面的洞窟,洞窟里竟然隐藏着一口梼杌棺/材。

  西王母把两样法宝的地图葬在七口棺/材中,这件事情西王母国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知道具体的棺/材位置,这些人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口棺/材,为了不让女王得到棺/材,这批人开始世世代代作为守墓人,守卫这个山洞。

  他们在山洞的入口建立了悬空寺,将入口堵住,而另一面,则搭起了群葬……

  温白羽看完了有些感叹,说:“不知道女尸掉下去之后,死没死透。”

  叶流响说:“那么高的距离,应该差不多了吧?”

  温白羽皱眉说:“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叶流响说:“哎,你可别有这种感觉,好的不灵坏的灵,咱们的烦心事够多了。”

  他说着,又笑起来,说:“不过这次咱们收获颇丰,找到了一块碎木。”

  温白羽说:“这倒是。”

  众人在寨子里休息了两天,恢复体力,然后就接到了甘祝的电/话,甘祝又翻译出来了一个图,但是这回不太好说,他也画不出来,还是让他们回来看看吧。

  众人买了机票,准备回北/京去,老大/爷挽留他们多住几日,不过众人都有事情,老大/爷也不好再留,彩鹊非常失落,眼看着万俟景侯就要走了。

  他们从寨子出发的时候,彩鹊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万俟景侯,直抹眼泪,说:“万俟大哥,有空一定要再来。”

  万俟景侯没说话,温白羽坐在车里,捏了一下他的腿。

  墨一是坐在驾驶位,笑着回头说:“彩鹊妹子,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只跟万俟大哥一个人说?”

  彩鹊脸上顿时羞红了,墨一是长相也很出众,不是五官好看,而是气质出众,而且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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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才问东海,东海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说:“空中的沉船我没听说过,但是血瀑布倒是有。”

  温白羽惊讶的说:“真的?在哪里?”

  东海说:“我所说的血瀑布不是山川上的,而是海中的血瀑布。不过这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东海之中有一个虚空之地,海中有血瀑布,而且别有洞天,是当年有穷国的水下遗迹,但是我并没有见过。”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西王母国,怎么和有穷国扯上关系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东海说不出来那个地方在哪里,按照他的话说,祖祖辈辈都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因为虚空之地一直不断的变化着。

  东海答应温白羽去查查血瀑布的情况。

  东海回去一个多星期,九命可谓是百无聊赖的,成天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就盼着东海快点回来。

  温白羽发现小烛龙真的跟打鸡血一样长个,恨不得一天变一个样子,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要买新的,而身为双胞胎的蛋/蛋,虽然也在长个子,但是个子很小,跟小烛龙一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豆丁了。

  温白羽算了算小烛龙的长个速度,用不了两年,难道就要长成成年人这么大了?!

  东海很快就回来了,但是仍然没有虚空之地的任何信息,即使是老一辈的人,也不能告诉他们什么是虚空之地。

  温白羽有点犯难,东海的海域那么大,他们根本毫无目的,怎么可能找得到虚无缥缈的虚空之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墨一是竟然联/系了温白羽。

  因为安然中了蛊毒的缘故,墨一是就把棺/材里的香炉拿走了,墨一是给温白羽打电/话,说:“温白羽,还记得咱们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香炉吗?”

  温白羽说:“怎么了?”

  墨一是说:“香炉上面的花纹,是一张地图。”

  温白羽惊讶的说:“地图?什么地图?”

  墨一是说:“其实确切的说,不算是地图,应该是一张航道图。”

  温白羽猛地眼睛一亮,让墨一是把图片拍下来传给他们看,大家很快就接到了墨一是拍过来的图片。

  温白羽问了东海,东海眯着眼睛看了很久,说:“这是东海的海域之内。”

  他说着,指向一片海域,说:“但是这片画的很奇怪,我印象中应该不是这样的。”

  温白羽立刻觉得有门,这个香炉是陪/葬在梼杌棺/材里的,难道真的是线索?

  墨一是听说他们要顺着香炉上的海图去找,因为安然也中了梼杌毒,所以自然也跟着去。

  墨一是是墨派的高层,家底丰厚,主动要求搞定船只,大家约了碰头地点,然后登船出海。

  九命一听出海,打死也不去,但是因为东海肯定要跟着去,毕竟他熟悉海域,九命只好很不情愿的跟着一起去了。

  众人准备了东西,就坐飞机去碰头,墨一是带着他们到了港口,是一艘不小的船,据说是墨一是的私人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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