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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并对罪魁祸首施行惩戒,势必要罚钱,让袁少安蹲牢房……

  莫名成了被告的袁少安哪里能服,心气颇高心境也够稳的她不能像姐夫那样受窝囊罪任人指摘,不管不顾施展她极佳的口才据理力争,求那堂上公正廉明的王大人彻查此案还她清白。

  而那原先还态度中立的王大人,不知何时已完全偏向了原告一方,又有仵作等人佐证,面对袁少安的苦苦争辩,非但全不入耳,反而烦躁不已地斥责袁少安狡辩,望向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厌烦与反感。

  眼看情势不对,袁少安无奈去看钱师爷,那个与她好友陈公子jiāo情也不浅的男人,却是未能从对方眼中获取丝毫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于此,案件审理的走向对被告极其不利,袁少安一再请求要重新验尸验猪,王大人并不听,再三强调人证物证具在,要当场判定被告的罪名,如原告所愿,准备下令端了本案祸端,并处被告罚款与牢狱之刑。

  事已至此,袁少安终于明白,这官老爷在针对她,似乎故意要整她。可不论背地真相如何,此时的她并无见地,不了解审案的一般流程,只知这王大人若是当真一声令下要端她家的猪,无异于抄了她袁家,那么往后全家的日子都绝不能好过了。

  于是,慌乱了心境的她,情急之下作出自认为最完美的对策大义凛然地将此案罪名揽上身,避免祸及家人,避免祸及家猪,乃至避免祸及那已吓软了腿的姐夫张顺德。

  “都怪我!前两天家里有头猪得了病,我没在意,也没给家里人说,没给张顺德说,把那头生病的猪卖给他,让他宰了去卖。没想到,我以为只是小病的猪竟然吃死了人,我后悔呐!王大人,这一切都怨我,不关我家人的事,也不关屠户张顺德的事,家里剩下的猪也都好端端的没得病,只有那一头,我粗心大意对待的那一头……”

  ……

  最终,王大人以被告袁少安误卖病猪致人死亡之罪名,直接略过关押候审立案上报,判了刑赔偿原告三十两,牢狱两年……

  “我对不起你们袁大叔袁大娘秋月!要不是因为我急着卖猪ròu挣银子,也不会出这种事!”

  张顺德说到一半禁不住洒起了热泪,铮铮男儿一日之内心绪起落不定,在庄严肃穆的县衙公堂吓破了胆而语无lún次。被将罪名一力揽上身的袁少安感动得红了眼。浑浑噩噩回到村中,家也不回直奔袁家报信,愧悔之意压得他喘不过气,说着说着便滚了泪。

  只是还未等他把愧疚通通道出,听完整件事的袁家几人全部手脚冰凉心间发冷。不能受刺激的袁父更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失去了知觉。幸而袁氏与秋月稳稳扶住才免了他一通躺倒。几人手忙脚乱把人搬回房,无心考虑其他,立马分头行动,倒水的倒水,端yào的端yào,找大夫的找大夫,唯恐劫难未平,灾难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一直没更!年底事多,望体谅!

  第101章 贵人

  张顺德以自己平生最迅猛的速度,把梁大夫拖了来。他紧张也害怕, 不论出于何种心情, 袁少安的爹状况不妙, 是他根本不愿见到的。

  眼下袁家两婆媳早已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无人分得出心思去关注他张顺德的心理。家中接二连三出的这一桩一件糟心事, 如同在她们心头上割完一刀再补一刀,一刀更比一刀狠, 一刀更比一刀深,痛得她们窒息, 痛得她们分寸大乱。

  “急火攻心。我看他面色, 是好几日没好睡了吧!究竟出了啥事儿,咋折腾得人成这样?”

  梁大夫为昏迷中的袁父号脉结束, 回首望向床前守候的几人,皱眉开腔,语气中带了探询与责备。

  袁氏两婆媳慌乱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张顺德心底发虚也不好说话,气氛一瞬僵住。最终, 由耿秋月回话,

  “我家少安惹上了官司,被人告上官府说卖瘟猪ròu吃死了人, 被判了刑要坐牢……爹他就是被这事刺激的……”

  “甚么?!有这种事?!”

  梁大夫太过意外,以至于瞪了不敢置信的一双眼直直望向更为稳重的袁氏讨要答案,激动得胡子都颤了起来。

  外人尚且为此事所震惊,更遑论当事人的至亲。袁氏两婆媳起先已叫袁少安面临牢狱之灾一事吓得六神无主, 后又是被少安她爹一个昏倒惹得心悸不已,当下大夫请来了总算让她们略定定神。

  “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梁大夫你先给安儿她爹好好看看吧!安儿的事不知道能怎么样,要是她爹再出点啥事,那……”袁氏不敢说下去,哽咽着顿住声音。

  连带得,耿秋月也跟着红了眼眶。紧接着,张顺德再一次垂下头去。见此场面,梁大夫就是有心细问,也得暂且忍了,沉下心为床上病人仔仔细细再看过脉。

  “袁老弟还是老毛病,身子太差,是万不能太过激动的。平时他要是心情好,能吃能睡按时喝yào,总归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唉,这事一来,他受了极大刺激,这会儿心脉起伏不定,怕是得卧床安心养,不能再因为啥事起大情绪了……”

  说得轻巧,眼下乱糟糟的情况,少安前路未卜,叫他当爹的如何安得下心去养病?

  “梁大夫,这几日就劳烦你有空多过来瞧瞧,老头子醒来肯定会问起安儿的情况,我和秋月,我们娘俩不知道该咋回他,你来了可以帮着多劝劝。”

  是个主意。袁氏心绪大乱后能极快恢复并考虑这许多,实属不易。身旁的两个小辈,钦佩也汗颜。

  梁大夫也是个热心好人,受此托不准备推诿,点头应下后,略略沉吟片刻,望向那婆媳二人,缓声道,

  “袁老弟的身体老朽不敢担保,可少安那孩子,你们何须过于担忧?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人机灵心也善,看面相就是个有福的。弟妹若信得过我老头子,那我就多句嘴。如今少安有此一劫,是先前数次不祥之兆应验到她身上了……但是不必太忧心,那孩子命中恰有贵人,这回就吃些苦头,相信她定能逢凶化吉早日平安归来。”

  “梁大夫,你……”

  此番言语,听得那几人个个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顿了半晌,袁氏惊喜伴着疑惑开口,

  “梁大夫竟然会看相卜卦?”

  “啊!呵呵呵,老朽只是粗粗懂些皮毛,远不敢说精通。所谓福祸相依,少安这一遭,是祸是福还难说呢!”

  “那梁大夫你说,我家少安要跨过这道坎,得遇上命中贵人?”

  仿佛绝境之处抓到了一线生机,婆媳俩人无计可施的当下,很是乐意将梁大夫的皮毛之术当作强有力的根据,从起初的半信半疑,极快转为深信不疑。

  好,贵人,请你快快出现!

  贵人!贵人!贵人!

  耿秋月一个激灵,某一张脸蓦然闪现于眼前,一只手抚上心口,那里除了有突突作响的甚么,还有……

  “娘!我们或许可以找陈公子帮忙,看他有没有法子救救少安!”

  “喔!对!陈公子!这么一位贵人,瞧我给急忘了!找陈公子!”

  两婆媳喜出望外,心头压得她们憋不过气的大石像是忽然轻了不少。贵人,她们早该想到的!

  “好!亲家母!秋月!我这去找陈公子!”

  张顺德默不作声良久,终于找到自己的存在感,终是找着机会为那有情有义的袁少安做些甚么,让自己不再深深陷于困苦与自责当中。

  “顺德!”

  “不,姐夫你去不合适,这件案子其实你也牵扯着不清不楚的,万一去了陈家被官府的人瞧见了,不是害了陈公子名声么!我去找刘望喜,托他去!”秋月话毕转身,快速出了屋。

  请缨被拒的那人,脸色愈加黑沉,张了嘴想说些啥,却是半晌没吭出声。心里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张顺德!你这个没用的怂货!孬种!惹人厌弃,惹己厌弃!

  袁氏心善,见张顺德懊恼的模样,拉他再多问几句的念头作罢,招呼梁大夫去写方子,末了让懊恼那人帮忙去取yào……

  那头,心思焦灼的耿秋月,出了门才反应过来,此时已入了夜,外头天色并不支持她急急忙忙去找人,更不会方便找的人立即出发。

  可是,事情恶态显著,半刻耽误不得。莫说病中的父亲一颗心系于袁少安之身,便只说她袁少安的身份,绝不能如此草草定案关入大牢,那样极有可能就露底了呀!

  不能等不能拖不能耽搁!绝对不能!

  刘家忙了整整一日农活,故而本该掌灯梳洗的时辰,他们一家才正正好吃过夜饭,秋月到时,刘婶碗筷都还未收拾完。

  “哟!这不是秋月嫂子么,你咋过来了这么晚,少安呢?”

  说话的是在院中领着刘望财收柴火的刘望喜,头一个发现来人,且是来人头一次光临自家。闻得喊声,厅内翘着二郎腿的刘大叔叼着根牙签站起迎出来,他实在好奇袁家小子的媳fù儿,耿村长的二千金,大晚上的自个儿跑到他家来是为了啥事。

  今日刘家一家子在田里赶进度,并未留意到村中的异常,也就浑然不知袁家竟是在一日之内发生了巨大变故。因为两家关系过硬,刘家几人在听了耿秋月的解释后,一个个惊着气着,半天没回神。

  待理清了思路,明白耿秋月的来意,刘大叔吐掉牙签一拍大腿,大骂一声“冤枉好人”,随即命自己大儿子立刻准备出发。

  虽说此事处理刻不容缓,刘家人也靠谱,可一看天色,耿秋月为此立时犯了赧,抿抿嘴不好意思道,

  “这……刘大叔您先别急,我是来想托顺德兄弟走一趟,可是要他一个人赶夜路到底……”

  “哪能不急呀!救人要紧!我这就去隔壁老李家借驴车,望喜,赶快回屋收拾收拾,带点水和干粮,你这一赶路得好半夜才能到县城的!秋月啊,你还有啥要jiāo代的没?我家望喜愣头小子一个,到时要是不能把意思说明白,那就耽误工夫啦!”

  一语点醒。

  不说刘望喜,她耿秋月心心念念着自家的某人,终究是关心则乱。这么大件事,哪能随意捎个口信了事。

  沉吟过后,耿秋月抬首看向眼前的刘家众人,问:“这样吧,我写封信,到时望喜就把它亲手送到陈公子手上,决不能jiāo给别人!刘大叔,家中可有文房四宝?”

  是去过书堂的家伙,写封求救信还是不在话下的。心境不安的耿秋月,顾不上文风何许,也不管收信的对象是个学识才子,想说的必说的,通通写将下来,字里行间,全是对自家少安蒙受劫难的痛心与不解,全是对他陈世杰出手相帮的恳请与托付,全是对案件真相大白的诉求与期待……

  一气呵成。

  “望喜,带上这个,一定能见到陈公子,一定要见到陈公子本人,一定要把这个亲手jiāo给他!拜托你了!”

  秋月神态坚决语气笃定,她要的,是靠得住的人,是能传回有关袁少安一切消息的人,是有把握解除此次危机的,贵人。

  只要进展顺利,只要袁少安好好的回到她身边,任何条件,她耿秋月都甘于答应。

  同样,接过信物与信件的受托之人,面上写满了坚定,如此重托jiāo到他手上,令他好似一瞬间成熟坚强了起来。

  是夜,刘望喜带着两家人的希望与信任,带着满满的愤然与急切,点火把,赶驴上路。

  夜路难走,天亮之前或许能到,天亮以后抵达也不算差,总比在家失眠干等浪费一晚上第二日早晨才出发要划算!

  虽然不便,虽然危险,为了一同长大的玩伴,拼了!

  袁少安!你个倒霉催的家伙!等着我刘望喜来救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亲爱的读者们,新春快乐!狗年大吉!

  第102章 牢狱

  毕竟走夜路,紧赶慢赶终究是不比白日, 一颗心满是救人的人, 一身疲惫抵达县城时, 才顿知自己心急过甚, 竟是忘记了时辰, 半夜三更的谁来给他开城门,谁放他进城?

  苦恼。

  “唉……看来还得等天亮……”

  刘望喜沉着脸, 大呼气,裹一裹衣裳, 搓搓手, 赶了驴车往城门边上的一片树林驶去,找了棵树栓好驴, 拧水壶灌下一大口水,擦擦嘴角借月光望向前方不甚清晰的大门,望着望着, 伸手摸摸怀中的信件与信物,心绪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袁少安呐袁少安, 你这回摊上的事儿, 难摆平!希望那个陈公子,真是你的贵人。

  也是难料, 平日袁少安都嫌弃他刘望喜傻大个,然而到了紧要关头,最靠谱的,一心一意设法去营救她的, 除了亲人爱人,就是这傻大个。

  而另一头,昨日被当堂判刑,冤屈入狱等待解救的那人,不争不吵不叫不闹,待狱卒与官差离开后,凝神观察了关押她的这间牢房,越过栏杆扫了一圈整座大牢,表现很是冷静。

  这县衙大牢有许多间牢房,其中有四五间关押数人,极少数关押着单人,另有大半数的空房。而她自己,被关在了另有一名犯人的一间。

  自然是个男人。

  蓬头垢面,衣衫脏乱,恹恹倚墙坐在稻草堆的硬床板上,沉默,安静,整个人散发着孤寂慵懒的狼狈气息,恰恰与这牢房中哄臭扑鼻的气味融为一体。

  “那个……大……哥?”

  试探xìng的一声招呼,试图打破这沉默与尴尬。袁少安并非生来的怂人,然即便她胆气过硬,身处在这陌生又充满无尽罪与恶氛围的牢狱,与一个不知所犯何事被关押已久的人犯共处一室,她的忐忑,她的无助,她的抗拒,在此一刻尤为强烈。

  对方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对这声招呼只是鼻孔“嗤”一声,不作他言。

  好歹,算是应了吧……

  少安的脸色不好,昏暗的牢房中,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