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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也是具有相当的进步xìng,对张灵甫这种政治上还没开窍的热血青年来说,犹如醍醐灌顶。客观地说,当时的guó mín dǎng作为一个处于上升期的新兴政党,其政治主张和信念是属于左派阵营的,否则孙中山联俄、联共和扶助农工的主张,也不会成为当时guó mín dǎng的纲领xìng政策,那时正值国共合作的蜜月期,连máo zé dōng不久之前也受共产党的指派,在湖南落力地为guó mín dǎng发展建立地方支部。当然,于右任所谓的“一个革命的政党”,无疑是指他所在的guó mín dǎng了。  对忘年jiāo老前辈来到开封,可以想见,张灵甫一定是十分兴奋的。自从靖国军倒台,于右任黯然离开陕西之后,他与于先生已经多年没机会见面了,现在机缘就在眼前,他乡遇故知,他岂可轻易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前往于右任的下榻处登门拜访。  得知张灵甫投笔从戎的经历,于右任并不惊讶,不过他对小伙子投到国民二军有些不以为然。作为guó mín dǎng的元老,于右任为自己的党网罗人才是相当不遗余力的。也就在这一年之前,一九二四年黄埔军校刚开张的时候,他就亲自推荐了数十名陕西籍的有志青年投考黄埔一期,据说当这群年轻人风尘仆仆从陕西辗转到达上海去拜访他的时候,几乎已经囊空如洗,无以为继了,于右任得知后,当即就当了自己的皮袍子,热心地给他们凑齐了南下广州的路费。要说于右任还真有伯乐之才,在由他推荐的那些西北毛头小伙子中,后来成为国军将领的比例还出奇地高,其中最出名的,要数这时刚毕业的杜聿明,另外还有关麟征、张耀明、董钊等人,到了解放战争期间也都已经官拜国军中将了。  于右任一直很欣赏张灵甫的才气,现在他见这酷爱书法的小伙子也投笔从戎了,爱才之心又起。他对年轻的同乡小朋友说:“既然要从军,何必呆在地方部队?你应该到广州去投考本党开办的黄埔军校,我来给你写介绍信。”  于右任德高望重,对张灵甫亦师亦友,以他的身份地位说出来的这番话,年轻的张灵甫自然是极其信服的。投奔国民革命,在当时的大批进步青年眼里,既是一条爱国救民之道,又激进时髦,可以一展宏图抱负,至于革命还分有产阶级的革命和无产阶级的革命,这时的张灵甫是搞不大清楚的,连当时的不少共产党人对此都认识模糊,年轻的他没这个理论水平去弄明白这些复杂的政治问题,也是不足为奇。 反正于老先生说了,guó mín dǎng是一个革命的政党,黄埔军校是致力于建立真正革命的国民军,那么自己既想投奔革命,又想做个军人,去黄埔军校不是正好两全其美吗?  张灵甫一拿到于右任开的介绍信,就兴冲冲地收拾行李准备南下。他的xìng情有着西北人特有的憨直豪爽,有这等好事,也很乐意与他人分享,他还想到了在河南的其他同学。  师哲当时就在开封,他并不是和张灵甫一同前来的,但是人在异乡,大家又是一个学校的同学,相互之间很快就互通了音信。  “五册”惨案的发生又一次增强了我入伍的决心。我的一师的同学张灵甫也到了开封。他找到了于右任先生,由于老先生介绍准备到广州投考黄埔军校,他邀我一起南下。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决心参加国民二军。”六十多年后,将近九十高龄的师哲在他的回忆录《在巨人身边 师哲回忆录》里,记录了这一段往事(9)。  张灵甫并不知道,师哲在一年前已经由魏野畴介绍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而他自己虽然向往投身大革命,却还是一个无党无派的政治白丁。不过,师哲只是对张灵甫同学的一手好字表示羡慕,却并无将这位同学发展成为自己同志的意思。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列行进中的列车,那它的轨迹,犹如列车的轨道,纵横jiāo错之际,某个关键节点的一个小小的道岔,很可能就此完全改变列车的行进方向,其终点也就大相径庭。  开封,就是张灵甫人生轨迹中这样一个关键的节点,于右任搬动了他的命运的道岔。  一九二五年秋,张灵甫离开了河南开封,前往广州去投考黄埔军校,随即加入了guó mín dǎng;师哲不久之后则由中共党组织保送去了苏联留学。两个相熟,并且怀着类似梦想的年轻人,从此分道扬镳,各自踏上了人生的不归之路。  1-3 参考书籍及资料注释:  1台湾官版张灵甫传记  2同1  3 2003年10月笔者与张灵甫的长子张居礼先生的访谈。  4 2003年12月笔者与张灵甫的夫人王玉龄女士的访谈。  5同4,此段经历是张灵甫自己对其夫人所述。  6《峰与谷-师哲回忆录》师哲著 中央文献出版社 1991年12月第1版 。  7豫陕一带对土匪头子的别称。  8 三原文史资料第4 辑。  9《在历史巨人身边-师哲回忆录》师哲著 中央文献出版社 1991年12月第1版 。  TXT之梦  第一章 第四节 黄埔四期生(上)  (起6B点6B中6B文6B网更新时间:2005-3-3 23:55:00  本章字数:6992)  一  广州市南的黄埔长洲岛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孤岛,来往省城需以轮船摆渡,jiāo通不便。从一九二四年春开始,前往小岛的渡轮上,时常出现一群又一群cāo着南腔北调的年轻人,他们的到来,使得岛上原本已经荒芜的原广东陆军小学旧址和比邻的逊清时代海军学堂基地顿时热闹非凡。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教官们的带领下,在废弃多年的校园里垒石砌砖,修整扩建,亲手建立起了他们自己的学校。校门上六个正楷大字“陆军军官学校”,向世人宣告着:民国历史上一所绝无仅有的新型军官学校就此诞生,这就是在中国现代史上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黄埔军校自一九二四年六月第一期开学之后,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再加上苏联在经济和武器上的援助,到了一九二五年秋,学校的物质条件比刚开张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以现在的标准来看,黄埔军校的门面和校舍条件,不见得比当代一个住宿中学的标准好过多少。然而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要说黄埔军校是藏龙卧虎之地,大概没有人会否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少了二十年代从这扇小小的校门进出过的一大批师长和学生,中国现代历史恐怕得重新写过了。且不论蒋介石、周恩来、叶剑英、聂荣臻、何应钦、陈诚、张治中这些担任校长、主任和教官的重量级人物,也不提前三期的老大哥,单是黄埔四期的新生就可以说是精英荟萃。张灵甫与林彪、刘志丹、胡琏、李弥、文强、刘玉章、唐生明、潘裕昆、高吉人、邱维达、谢晋元等这些在中国现代史,尤其是中国现代军史上名声显赫的国共两方将领,都是在这一九二五年的秋冬之季,踏进了这个不起眼的校园,加入了黄埔军校第四期的行列。  张灵甫到达广州的时候,黄埔四期开考日期在即,他立即持于右任的介绍信赶往军校报名参加入学考试。当时军校对考生的学历要求仅为旧制中学毕业或同等学历,考试则是按旧制中学修了程度出题,并加口试,以观察考生对三民主义了解的程度和xìng质,推断其志趣、常识、能力,及将来有无发展之希望(1)。中学生水准的考题,对于大学生张灵甫来说自是驾熟就轻,他順利通过了考试,被录取为黃埔军校第四期的入伍生。  单以学制来看,早期的黄埔军校并不正规。当时中国正规的陆军军官学校一般学制在两年以上,外加半年到九个月的入伍生教育。但是黃埔军校是以快速训练下级军官为主,迅速扩充壮大中的革命军急待这些新生力量早日担当起军队的骨干,花两年多的培养时间未免太过奢侈,因此学校不得不大幅缩短学时,浓缩教程,军校的前两期学生学制仅六个月。  张灵甫入学时,黄埔军校前两期的学生已经毕业,有的在之前沙基惨案及第一次东征中为革命献出了鲜血乃至年轻的生命。与前两期不同的是,黄埔军校从第三期开始也实行入伍生制度,新生入伍先要接受数个月的新兵教育,期满经甄别考试,合格者才能升为正式军官生。第四期的入伍生教育期限六个月,升军官生后再修习军事学术,一年后毕业。按照原先这一设想,新生原本应该在军校有一年半的训练和学习时间,但实际上并没有严格执行。象张灵甫这种报到比较早的入伍生还算基本上足了半年的入伍生训练,但其后仍旧有各地赶来的考生陆陆续续被录取,有的在当年大约年底左右才报到,就只能接受不到三个月的入伍生训练了。后来由于北伐开始,黃埔四期学生提前毕业,校方將该期的军官教育课程浓缩成了八个月。  军校的生活紧张而有序。入伍生们被编成三个团,每个团分成若干个连队。学生们通常二三十个人住一个寝室,睡的是竹搭的双层铺。每天天未大亮,晨雾缭绕的校园里就响起了嘹亮的起床号声。按规定,学生们从起床到集合只有三分钟,吃饭十分钟。对已往是平头百姓的新生们来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衣、打绑腿、漱洗、吃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开始的时候,一听到起床号声,大家手忙脚乱,出早cāo前穿错衣服、打翻水盆、衣冠不整或者饭没吃完饿肚子的大有人在。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新生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每天清晨即起,环岛跑步外加早cāo,上午下午出cāo两小时,学科各一个小时,即所谓的“三cāo两讲”,晚上八点半晚点名,九点熄灯,一切按部就班。  对自幼家境不错的张灵甫来说,来军校过这种艰苦规律的军人生活无疑有点自讨苦吃的味道。不过,孟老夫子早有古训:“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肌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张灵甫熟读古书,对这著名的训诫自是了然于心的,况且他在驻豫军官训练团有过受训的经历,当然更懂得军校不是养尊处优的地方,既然打算在军旅中闯出一点名堂来,今后在战场上流血拼杀是免不了的,相对而言,军校训练的吃苦流汗也就根本不足挂齿了。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他对军校的严酷要求倒是不以为忤,只当是为今后堪当大任而磨炼自己意志耐力的机会吧。  在半年入伍生教育的严酷训练中,張灵甫与同学们一起一边参加对广东军事重地繁重的卫戍警戒任务,一边学习军事基础知识。典、范、令与工兵、军中卫生、劈剌、体cāo、夜间教育等,是入伍生的必学教范,同时还得摸爬滚打,实习shè击、行軍、各种兵器cāo作和营级战斗教练,为成为一名合格军官打好基础。与其它两千多名同学一样,经过入伍生训练,张灵甫犹如一只正待破茧而出的蛹,从一个书生渐渐向真正的军人兑变。  二  一九二六年二月,入伍生进行升学甄别考试。按照考试成绩,合格升学的学生被分入不同的科系,步科编成了步兵军官生团和预备军官生团两个团,后来也称为一团和二团。顾名思义,这两个团有点普通班和提高班的意思,也就是说,一团的考试成绩好点,二团的就差点。张灵甫虽然通过了期终测验正式升为黄埔军校第四期的学员,但他进的是步兵第二团第二连,可见他的甄别考试成绩并不太理想。 而黄埔四期日后最出名的另一名学生,则被分配到同一个团的第三连,这名同学就是林彪。国共两方在黄埔四期中日后最出名的两个学生,居然都屈居二团,不能不说是一个有趣的现象,究其原因,可能与学校的教学政策有点关系,当时的黄埔军校讲究的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学生似乎不能单凭军事专业强就获得青睐。  一九二六年三月八日,黄埔军校举行第四期开学典礼。校长蒋介石照例要对新生发表训话,他首先勉励学生们要时刻准备為革命而牺牲,接着讲了半个小时的“革命的基础”问题,谆谆教导这些新学员,革命党的主义是三民主义,三民主义的立足点是民生主义,而民生主义的最后一步是共產主义,不过“实现的方法有些不同”。  当时被认为左倾的蒋校长接着说道:  “现在有些人不明白革命的意义,不晓得革命的基础在什么地方,或者相信三民主以而排斥共产主义,或者相信共产主义而排斥三民主义,这些统是自相矛盾的。他们要晓得反对共产主义就是反对三民主义,还以三民主义亦就是反对共产主义。如果真正三民主义者,绝不反对共产主义。如果真正共产主义者亦绝无反对三民主义之理…从前一二三各期学生每每有这样子的怀疑,弄到自家反对自家主意,自家拆自家的战线……我望自今以后大家不应有这种现象,如果我们还有这种事体发生,就无异叫我们自己不要革命,叫我们本党自杀,还怎么对得起本校已死的同志,怎么对得起我们已死的总理,怎么对得起已死的廖党代表?本校长对三民主义的观念就只如此,望大家认识清楚….”(2)  司令台下的军官生们整齐地列队肃立,身材高大的张灵甫站在前排队列中,毕恭毕敬地聆听着蒋校长一口浓重难懂的宁波腔的的训话。他和同学们刚刚才结束紧张而与外界隔绝的入伍生训练,对于校长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台下的大部分学生还浑然不觉,而蒋介石的这番话却是实有所指的。  当时黄埔岛上的政治风云,已经呈山雨yù来之势。  还在第四期入伍生入校之前,黄埔军校内的政治气氛就弥漫出吊诡之气。就在军校准备第四期新生招考的时候,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日,黄埔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