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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校时的党代表廖仲愷在guó mín dǎng中央党部前遇剌身亡。一般认為,剌杀廖仲愷是由当时guó mín dǎng右派的领袖代理大元帅胡汉民的授意。张灵甫开始入伍生训练期间,胡汉民与部份guó mín dǎng右派的一些重要官员正相继离开广东。新任的党代表是当时被认为左派的汪精卫,他曾大呼“革命的向左来”,黄埔军校政治部自主任熊雄以下几乎全部都是共产党员,校内的政治活动因而空前活跃。黄埔军校的原校名“陆军军官学校”也在一九二六年初改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以强调在军官训练中的政治教育比重。而在这个时候,国共虽然还处于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两党的裂痕其实已经显露端倪,可以说是黄埔军校多事之秋的开始。“青年军人联合会”和“孙文主义学会”的斗争就是这种裂痕的具体表现之一。  青年军人联合会,成立于一九二五年二月,当时黄埔第一期学生即将毕业,鉴于当时广州商团反动势力日益强大的形势,黄埔一期的共产党员学生蒋先云首先提议成立这个组织,起初的宗旨倒也简单,就是把所有驻扎在广州的倾向革命的青年军人联合起来,以联合的革命军人,来对付联合的反革命商团。当时成立青年军人联合会,校长蒋介石也是点了头的,他向来把黄埔军人看作是他自己的势力,把其它军队里的革命青年吸引到黄埔军人周围,对他扩张自己的势力不无好处,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起先不但不反对,还把自己的心腹学生贺衷寒等人也派到会里担任骨干。不过,会里的活跃分子大部分是共产党员学生,领头的有蒋先云、周逸群、王一飞、李之龙、陈赓等人,结果青年军人联合会很快演变成了由共产党人领导的左翼军人组织。  买了pào仗给别人放,这样的结果蒋介石当然不乐意了。他支持的贺衷寒等人先是常常在会里与左派学生唱反调,后来干脆忿然离开另起炉灶,在蒋介石的默许下,军校内的右倾教职员和学生于一九二五年秋冬组织成立了孙文主义学会,由军校政训主任王柏龄和一期毕业生中有名的右派学生贺衷寒、曾扩清等人领衔。他们公开宣称,共产党虽然与guó mín dǎng合作,其实是想乘机篡夺guó mín dǎng的党权,一朝得逞,所有guó mín dǎng员,尤其是黄埔同学中的guó mín dǎng员,将受到无情的迫害,而无立足之地。因此,他们以学习研究三民主义为号召,集结一批黄埔师生,专门与左翼师生的青年军人联合会对着干。  如此一来,在黄埔军校前三期的同学中间就形成了针锋相对的左右两派,在学校里,如果看到两队学生唇qiāng舌剑,箭拔弩张,不用问,那一定是两派学生在相互较劲。一九二五年十月,两派的成员甚至在广东大学举行的关于第二次东征的集会上大打出手,拔qiāng相向,形成势同水火的局面。四期新生的连排长们,大都是先期毕业的黄埔学长,这种斗争也就不可避免地通过他们蔓延到了新生之间。青年学生血气方刚,容易受到政治鼓动的影响,部份学生在左右两派的诱导之下迅速在政治上“站稳立场”,加入了两派之间的政争。  其实象张灵甫这种刚入军校的四期入伍生,多半踏出校门不久,缺乏社会阅歷,他们的投奔大革命,一般凭的是年青人的爱国热情和对国家民族救亡图存的责任感,有的或许还加上一点个人出人头地的企图心,要说对什么主义的绝对信仰,一开始也许还谈不上。用张灵甫的同学文强日后的话说:“当时许多同学入学时甚至连三民主义和三大政策都搞不大清楚。” 他们多数并不具备参与这场政治斗争的基本常识,对当时广东风云变幻的政局也没有深刻的认识,在政治上流于空泛的口号吶喊者居多。  文强在的入伍生甄别考试就很形象地体现了这批入伍生的政治水平。文强的升学口试由黄埔军校教育长邓演达主持,邓演达问他:“为什么来黄埔?未来有什么志愿?”文强的回答象是在背口号:“为革命不怕死而来,志愿是打倒列强,打倒军阀,為实现‘三民主义’而奋斗。”邓演达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他以后要多多研读“有三大政策的新三民主义”。文强是政治科的准学员,入学之前已经是共青团员,入学后不久又转为正式的共产党员,在同学中应该属于政治上的活跃份子,可即便是他,口试结束之后却也颇为纳闷:这个“新三民主义”究竟是什么玩意儿?(3) 可见当时的学生们对于共产主义和三民主义有什么区别,在理论上并不十分明白,军校里悬挂的标语还有“民生主义就是共产主义”的字句。可以说,除了青年军人联合会中的共产党中坚份子和孙文主义学会中的坚定右派份子外,许多黄埔生在入学的时候,政治上还是模棱两可或者说是幼稚的。  这种政治上的模糊,在前几期的军校学生中也相当普遍,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后来在黄埔一期毕业生中成为仕途佼佼者的胡宗南。胡宗南在校时与时任军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走得相当近,他时常向周恩来虚心求教,课余有空,就到周恩来的政治部打下手跑龙套,以至周恩来称他为“黄埔先进”,可见得他的表现一度也相当左倾。他与倡导成立青年军人联合会的共产党学生蒋先云关系不错,在蒋先云的鼓动下,胡宗南还差一点加入了共产党,右派学生甚至曾经把他当成共产党分子,声称要教训他。只是,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介石也非等闲之辈,他对黄埔军校可谓呕心沥血,对学生关怀备至。以一个政治人物的敏锐目光,他很清楚,能够考入黄埔军校的青年,都可以说是社会精英份子,今后将成为国民革命军中的骨干力量,必须善加笼络利用。胡宗南就是在蒋介石的感召之下,再加上右派学生骨干贺衷寒也与他私jiāo不错,一直在政治上对他竭力劝诱,晓以厉害,胡宗南权衡再三,最终摆脱了共产党的吸引,投入了guó mín dǎng的怀抱,并加入了孙文主义学会,从此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政治道路,后来成了蒋介石的一员fǎn gòng大将。(4)  张灵甫与大多数军校同学一样,是在入学时集体加入的guó mín dǎng。黄埔的guó mín dǎng组织发展学生入党,程序十分简单,填写入党登记表就像是做作业,每人一份。理由就如招生简章上所说,学校对考生政治思想上的要求,就是必须是中国guó mín dǎng党员,或者具有接受本党主义之可能xìng,无抵触本党主义之思想者。现在既然已经入学成为guó mín dǎng军校的军校生,加入guó mín dǎng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共产党学生,共产党组织早有决议,党员可以个人身份加入guó mín dǎng。   张灵甫虽然加入了guó mín dǎng,以他之前单纯的学生经历,他在入学时对三民主义的理解,大概还停留在为考军校而从于右任那里恶补的那点水平,至于共产主义,在北大读书的时候倒是可能听过演讲,那时不过是当作另一种西方的新思潮而已,不见得就视为洪水猛兽。按照军校规定,学生每个周末可以放假进城,学校安排渡轮,由值星官统一带队离开黄埔岛,下午四点再在城里规定地点集合回校。城里的农民运动讲习所曾经是不少左翼学生的周末聚会地点,张灵甫有没有与左派同学一同去过那里,无从考证,不过从他后来的表现来看,那里讲的打土豪分田地那套理论,不大可能是他的兴趣所在。他的投笔从戎,既是基于青年人挽救国家危亡的民族意识,也是出于不安现状想成就一番事业的个人抱负,反帝反军阀的革命他是可以拥护的,要说把自己勤劳致富的老父当作土豪劣绅来革命,让自己的家业给别人共产,这就显然不是他能够接受的理论了。  与日后的名气相比,张灵甫在军校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也不见他热心于政治派别活动,也许是以前参加学生运动留下的yīn影,在左右两派学生为彼此的信仰主张激烈辩论,吵得面红耳赤甚至打架斗殴的氛围中,张灵甫选择了保持沉默,对这些主义之争并不热衷,他的兴趣集中在新接触的军事课程上,对战术学、兵器学、筑城学、地形学等军官生专业讲义爱不释手。  这些课程正规军校生至少需要用两年才能学完,而黄埔四期的学生要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速成,课时安排必须十分紧凑, 教官只能以短暂的时间对每个课程进行简单的提纲挈领式宣讲。好在与当时国内其它几个速成军事学校相比,黄埔师生的素质远为优秀整齐。黄埔的大部份军事教官均出身于保定军官学校、云南讲武堂或留学日本,军事素质良好。当时流传着一种说法:“保定的教室,(云南)讲武堂的cāo场,黄埔的战场。”意指在当时国内的军校中,以保定军校的军事教育最为完整,早期一名保定学生要经过长达七年的完整学习方能毕业,所以保定出身的军官很适合当其它学校的教官。而云南讲武堂的学生以cāo场动作训练严格著名,据说这所学校的学生在晚上睡觉时均向同一方向侧卧,在熟睡中能依口令一致翻身。所以讲武堂出身的教官是cāo场上三cāo两讲的优秀人选。  在这些优秀教官的指导下,早期的黄埔生们虽然接受的只是速成教育,所学得的知识还是足以应付基层军官阶段的要求,大部分人一毕业就马上投入实战,学以致用。以黄埔四期的教官素质和课程安排,象张灵甫这样文化水平高又专心用功的学生,不难在课堂上掌握军学素养的基础条理,形成在实战中以经验自我充实的客观条件。蒋介石也很明白他的学生们在正规军事教育上的局限,北伐结束之后,他大力发展军事教育,并成立了大量深造班以提升他这批早期学生的素质。不过仍有一些军官因种种因素没能脱产参加这类深造进修,而单凭战场经验、战功的积累和个人的悟xìng升至高位,在这些人当中,张灵甫就是一个典型。  TXT之梦  第一章 第四节 黄埔四期生(下)  (起2E点2E中2E文2E网更新时间:2005-3-3 23:58:00  本章字数:4724)  三  四期学员正式开始军官生的学习课程后不久,军校纷纷扰扰的左右翼学生团体之争也终于有了一个了结。在“所有官生应精诚团结努力研究学术”的名义下,蒋介石取缔了青年军人联合会,为示公允,孙文主义学会也一并取缔。此事的导火索,是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发生的“中山舰事件”。此时,黄埔四期入伍生升军官生的开学典礼刚刚过去仅十天。这一事件虽然没有导致如后来四一二政变那样自相砍杀的极端结局,但国共合作的裂痕显然更加恶化,一些著名的共产党籍教官如高语罕、恽代英等先后辞职离校。当时的黄埔岛上,也是各种传言纷纷出笼,学生们对各种猜测、联想莫衷一是,人心惶惶。  蒋介石把黄埔军校看成他安身立业的命根子,岂能让他视为心头ròu的黄埔生们受到“异端”的挑唆而产生对他的不利情绪,他也不愿意政治风潮影响军校学生的日常作息,待事态稍微安定,他就匆匆赶回军校,亲自出面百般安抚。  蒋介石先是在校本部大礼堂召集全体师生大会,后又在总理纪念周发表讲话,表明“绝不承认三月十八日那天的事件,共产党有什么yīn谋在内”,轻描淡写地把整件事说成是一场误会,已经平息了,要大家安心学习,亲爱精诚,共泯猜疑。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军既以三民主义为主义,唯有以信仰三民主义者为干部,而共产主义及无政府主义分子,应暂时退出,以求各军精神之团结,而谋革命之成功。”他目光炯炯,扫视着台下的学生们,语气逐渐激昂起来:“至于说共产党完全脱离了guó mín dǎng之后,guó mín dǎng就不能革命,不能存在!这些话!是不应该讲的!共产党同志,不要这么轻侮guó mín dǎng。本党所有的宣传机关和言论机关可以讲统统都属于诸CP同志,要晓得,这完全信托CP同志能够同我们guó mín dǎng合作到底。这完全可以证明guó mín dǎng对共产党同志,毫没有存一些彼此之见。否则,guó mín dǎng安能把这些重要的宣传机关,信托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污辱本党吗?大家总要相互体谅,两方面自觉错误,免去一分纠纷,就可以团结一分力量。”见台下有的学生神情茫然,他又加重语气道:“如果本校长不革命,反革命,同学们就应该打倒我!”(5)  就在蒋介石说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之后不久,guó mín dǎng二届二中全会提出了整理党务案,禁止guó mín dǎng党员在脱党之前加入其它党籍,并以要求做一个纯粹的党员为名,迫使二百五十多名跨党的共产党员退出了guó mín dǎng和国民革命第一军。蒋介石不愿意这个事件在学生中造成更大的波动,他在提出禁止跨党时曾召集四期学生训话,说道:“于是四期学生中的跨党份子必需作出选择,如果你现在有两个党籍,那么你必需脱离一个党。不管你是guó mín dǎng或者共产党,都是我的学生。只要能作一个纯粹忠实的党员,共同为国民革命而努力,不管你是那一个党,都是我的好学生…。”  蒋介石貌似公正的言辞,很能迷惑一大批黄埔军人的心,否则就难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当年追求进步的黄埔青年会留在guó mín dǎng军队,心甘情愿地效命于他们的校长。在第一次国共合作前期,蒋介石自知羽毛未丰,表面上对共产党表现得相当合作,而且言必称革命。孙中山逝世时,guó mín dǎng的右派曾一片鼓噪,质疑联俄联共的政策,蒋介石则公开讲话:“反革命的势力虽然很大,但是我们有国共两党的合作,有全guó mín dǎng的支持,总理死了,还有鲍顾问领导我们,总理的精神不死!。”guó mín dǎng的右派干脆说蒋介石已经加入共产党了。连共产党当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