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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被强制征兵的壮丁,主动投军杀敌报国的热血青年也为数不少。笔者曾经访问过的原第74军老人中,就有在这个时候入伍的爱国学生,胡立文就是其中的一个。七七事变bào发后,这位十六岁的湖南中学生,与他的哥哥与同学们一道踊跃报名参军,被集中到江西的九江师管区集训,后来适逢第74军整补,他被分配到第51师。新鲜的血液输送到战后严重失血的一线部队,繁重的新兵训练工作就成了当务之急。  张灵甫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兵。  第305团经过上海、南京两次恶战,老兵所剩无几,要在短时间内将补充的新兵训练成上场即能应付恶战的劲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最终成为guó mín dǎng军中的王牌将领,张灵甫有一套他的带兵手段,他标榜“四耻四乐”为练兵标准,即:“作战怕死,军人之耻;学术落伍,军人之耻;逃病兵多,军人之耻;纪律废驰,军人之耻”;“救民水火,军人之乐;军誉日隆,军人之乐;精诚团结,军人之乐;歼敌致胜,军人之乐。”(1)在胡宗南手下时,他就以练兵从严著称,在第74军,第305团的官兵又一次领教了他魔鬼式的严厉,试过偷懒懈怠的,尝过张灵甫的军棍后,都心有余悸,不敢再犯。张灵甫练兵不搞花架子,重点在单兵野战技术、小班战斗及小班防御的演练,各连队相互观摩考评,在频繁的模拟演练中,让新兵感受战场的逼真环境。  (1)台湾官版张灵甫传记  对于张灵甫的从严治军,见过十分极端的两极评论。  曾经在第74军任职的周更声撰文说,张灵甫治兵严苛,手段暴戾,时常杀一儆百:“他在当师长时(笔者注:应指张后来在第58师任师长时),曾对他的团长刘光宇说:‘明天纪念周,你团里有几个(他的惯用术语,就是有几个要qiāng杀的官兵)?’刘团长说:‘我团里没有。’张灵甫说:‘你们团里总是没有。明天一定要替我找几个出来。’刘也说:‘只有拿我去qiāng毙吧。’”(2)  (2)《guó mín dǎng第一补充旅的前前后后》湖北文史资料2002年11期  不过,同是张灵甫的部下,也有人称他平时温文尔雅,待官兵如子弟。  作家吴强在小说《红日》里描写过这样一段情节:因崇拜师长而改名的营长张小甫从解放军的俘虏营归来,被暴怒的张灵甫打了一顿关起来,他的副官过后去看望张小甫,送去师长关照的饼干食品,安慰说:“他把部下的每个人都看成是自己的儿子一样,这,你也是知道的。” 小说的人物情节是虚构的,吴强倒是访问过第74师的俘虏,有没有一点生活的原型呢?我们来听一听亲身跟随过张灵甫的原第74军老人的现身说法。  胡立文老先生,一直居于大陆,现已八十多高龄,精神矍铄,思路清晰。一九三八年,他加入第51师,分配到第153旅。张灵甫见他是学生出身,字也写得不错,就安排他在第305团团部当文书。抗战期间,胡立文一直跟在张灵甫身边有四年之久,直到张灵甫在第58师师长任上保送他去读军需学校,他才离开第74军,抗战胜利后又回到整编第74师任军需官。在与他经历类似的人当中,命运之神似乎对胡立文特别偏爱,孟良崮战役时,他在后方临沂,74师覆没后,重建的74军在淮海战役再次覆灭,他又侥幸留在南京没有参加,并从此脱离了guó mín dǎng军队,脱下军装当了老百姓,靠以前所学的专业知识生活。因此,解放以后他不象一些昔日同仁那样倒霉,他的历史问题也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在专业岗位上,他兢兢业业,可谓桃李满天下,深得领导和同事们的好评,还在五十年代就当上了地方上的政协委员。当胡老先生对笔者谈起半个多世纪前的老上司,心情颇为复杂:  “他在打战、军训时,确是一位威严令官兵敬畏的将军。部队总是有纪律的,第74军的军纪非常严格,抗战的时候,我们与驻地的老百姓关系很好,说不拿一针一线也不算过份的,你做错事他用军纪处罚很正常。在平时,他对部下很礼遇,你问他对我这个小兵怎么样?我只能说……很好。我到他那里才十七岁,个子小小的,在他面前象个小孩子,可能我做事也还算伶俐,他挺喜欢我,总对我和颜悦色,从来没有训斥过我,有时候还摸摸我的头,鼓励我好好干,象是家里大人对自家孩子在说话,很和气的……。”  张灵甫曾经自我总结教育士兵的经验说:“说法未必能使顽石点头,苦心不辞一滴杜鹃之血。”看来除了凶神恶煞般的严厉,他也还有对部下耳提面命的耐心。  说白了,这就是胡萝卜加大棒,凭着这一套恩威并施,加上以身作则,张灵甫在部下心目中确实树立起了相当高的个人威望,获得了官兵们的拥戴。  一九三八年四月,第51师在黄陂接受军委会校阅,获得军委会校阅官的优良考评,第305团的成绩在阅后评定中,名列全师第一。  抗战的大局依然在不断恶化,平静的休整很快结束。一九三八年五月初,第74军调入新组建的第一战区第一兵团序列,该兵团集中于河南东部地区,故又称豫东兵团。张灵甫随第74军再上战场,出征豫东。  二   抗日战争打了大半年,中国军队以血ròu长城苦苦抵挡,打破了日本侵略者三个月内灭亡中国的狂言,自己也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中国军队的表现,一言以蔽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由于早期战略思想的错误,战术呆板,加之落后乏匮的装备难以与日军的强大武力匹敌,机械的guó mín dǎng军在辽阔的战场上处处被动,攻无实力,守则不固,而日军在机动能力、兵力编排和战术指挥上皆优于国军,因而掌握战场主动,节节取胜。虽然日本刚在一九三八年一月十一日的御前会议作出决定,军事上暂时停止扩大在中国的作战规模,诱使南京政府求和投降,可是在华军事行动的顺利,使得侵华日军的野心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他们多少有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一九三八年初,已经攻占了华北五省的大部和京沪杭三角地区的日军,继续南北对进,对以徐州为中心的中国第五战区形成夹击的战略态势。侵华日军强烈的求战yù望,感染了东京大本营,加上蒋介石出乎日方的意料拒绝其提出的条件,坚决不向日本求和,东京大本营遂改变原计划,决定顺应侵华日军的求战呼声,发动徐州会战,要对中国军发出致命一击,以使其永远不得咸鱼翻身。中国第五战区的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一开始,“致命一击”是打了出去,结果却事与愿违,之前被认为不堪一击的中国军队,非但没有料想中的一击就倒,反而让日军出师未捷先自栽了个大跟头。轻敌的日军yīn沟里翻船了,翻船的地方后来因此而名扬史册,那个地方,就是鲁南小镇-台儿庄。一九三八年三月中下旬始,在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指挥下,中国军队在历时半个多月的台儿庄战役中,击溃日军第5、第10两个精锐师团的主力,歼灭日军二万余人,取得了台儿庄大捷。  中日开战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在大规模战役中战胜了对手,蒋介石欣喜若狂,他食之甘味,胃口被刺激得大了起来,李宗仁指挥一帮杂牌军也能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要是再集中更多的主力部队,扩大台儿庄胜利的战果,应该也不是异想天开吧。于是,蒋介石陆续从各战区调集大批军队,第五战区的兵力由二十九个师大举增加到六十四个师又三个旅,共达约六十万人,在徐州摆出与日军一决雌雄的架式。  骄狂的日军在台儿庄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大日本皇军”的颜面尽失,南京政府偏偏又乘机在国际上到处宣传张扬这难得的胜利,日军大本营为挽回面子,也顾不得御前会议“在八月以前绝不向新地区发动进攻”的方针,陆军部向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官寺内大将、华中派遣军总司令官(火田)俊六大将发出第84号命令,华北方面军以一部占据兰封以东陇海线以北之地区,华中派遣军以一部占据徐州以南津浦线附近。据此,日军在四月间自平、津、晋、绥、苏、皖一带,纠集了十三个精锐师团,约三十万军队,兵分数路对徐州大包围。  进入五月,战局已转为对我方不利,为避免被日军包饺子一锅端,李宗仁根据统帅部放弃鲁南苏北的指示,于五月十八日命令战区各部按部署分路突围。五月十九日,徐州弃守。日军占领了徐州,但是人去楼空,围歼中国大军的计划扑了空。  在日军还在与徐州我军激战的时候,前锋第14师团土肥原部已经从濮阳渡黄河向鲁西南和豫东扑来。土肥原部的行动意图十分明显:切断陇海线,既可断绝中国军队东援徐州,又断了徐州守军的退路,还可与华中方面的日军主力相呼应,一石三鸟。  战火向豫东蔓延。李宗仁退幕,豫东兵团的司令长官,该登场了。  徐州会战后期,为策应第五战区的作战,蒋介石从正在整补的中央军抽调部队,组建了豫东兵团。这支兵团大部分属中央军嫡系,俞济时、宋希濂、黄杰、桂永清…个个都是有来头的黄埔系将领,不够分量的司令官还真难以镇得住这些手眼通天的天子门生。谁有资格来执掌这个兵团的帅印?蒋介石亲自点将:薛岳。  薛岳,字伯陵,广东乐昌人,生于一八九六年。当同龄的孩子还在过着自由自童年生活的时候,十岁的薛岳已经是广东陆军小学的学员,后入保定军校六期深造,自此,薛岳与军队结下了不解之缘。薛岳年纪不大,资格却不嫩,他曾与叶挺同在孙中山警卫团当过营长,不到三十岁就成了粤军名将,在内战中是一个积极的剿共先锋。但是在抗日战场上,薛岳当不愧为抗日名将,从豫东会战开始,他将在中国的抗战史上留下若干值得一书的大手笔。上海会战时,薛岳是第十九集团军司令,南京战役之后,他出任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主要在苏浙皖地区建立游击区,稳定江南战局。对一个职业军人来说,打游击总不如指挥大规模正规战痛快,李宗仁血战台儿庄,在第三战区的薛岳的心情不是隔岸观火,他更象一个在场边坐冷板凳的替补队员,空怀壮志,感叹时不我予。  蒋介石一纸豫东兵团司令官的委任状,令薛岳血脉膨胀。机会终于来了,“看试手,补天裂”!  三  张灵甫对豫东一点不陌生。砀山、野鸡岗、贺村,手指划过地图上这一连串熟悉的地名,中原大战的往事象电影的闪回镜头,一幕幕赫然在目。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八年前在此对垒的两军,在一九三八年之春,西北军成了了台儿庄之战的中流砥柱,曾与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的中央军精锐,现在则到豫东,策应徐州方面的作战。抗战初期,当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各派系军队共同汇集在中华民族的旗帜下,众志成城一致御侮,彰显军人以民族大义为重的爱国精神。  第51师起初的战场在砀山。砀山位于豫皖边界,今已划属安徽辖区,当时则还是豫东后方。五月十三日,第151旅先期坐火车抵达砀山,适逢日军小股部队作试探xìng袭扰,周志道命令第302团派精兵一百五十人赶往回龙集截击,歼敌一百余人,摧毁轻战车四辆。次日,日军大部队从永城来犯,与豫东各部发生激战。 张灵甫的第305团随第二批车及时杀到,下车伊始,他立即指挥部队加入砀山阻击战,与友军协同配合,连手抗敌。战斗中,张灵甫团一名营长负伤,官兵伤亡数十员。负伤的营长叫陈传钧,即后来在孟良崮被俘的整编第74师第51旅旅长。  五月中旬,云集豫东的中国军队已有十多万之众,南下来犯的土肥原极其猖狂,为达成切断陇海铁路的战役目的,他罔顾四周的中国大军,带着二万余人的一个师团,孤军直闯对方重阵,几天内连下数地,主力集结于罗王寨、三义寨、曲兴镇等几个大集镇,兵临兰封城下。翻开河南地图,找到兰考和开封,可以清晰看到,土肥原是沿着陇海路沿线据jiāo通要道的大小村落布防。他的北面是属西路军的桂永清第27军据守兰封,西面是李汉魂的第64军,东路军俞济时第74军和宋希濂第71军沿陇海铁路的野鸡岗、贺村向日军右侧挺进。土肥原师团的位置,正处在中国大军逐渐形成的合围之中。  这个合围的局,是薛岳替他设的。豫东兵团前出阻敌,原本意在阻击日军南下,土肥原的轻狂突前让薛岳嗅到了围歼该师团的绝佳战机。还在土肥原猛攻归德的时候,薛岳考虑战场形势的变化,果断改变豫东作战布署,反守为攻,分东西两路出击,力图围歼日军的第14师团于兰封地区,因而战史上也将此战称为兰封会战。五月二十日,会战已转入我方攻击势态,国军对占据jiāo通沿线的日军据点发起了全线进攻。当日,宋希濂军与敌激战仪封、内黄,豫东我军并力克野鸡岗车站。   谁都知道,砍树用斧子远比用菜刀省力,攻坚也是一样,重武器在攻坚战中的效用不言而喻。威力强大的重pào,可以在步兵发起进攻前摧毁守军的坚固工事,大大减轻攻击部队在战斗中的困难和损耗。而缺乏重武器导致攻坚不力,却是抗战初期中国军队普遍的软肋。以第74军为例,豫东战役的时候,只有第58师有一个pào兵营,编制六门克鲁伯山pào,这六门山pào竟然还是清朝光绪爷年间的遗产,pào身上有“大清光绪年间”字样和圆形的祥龙标记。还幸亏借助于这六门前朝留下的山pào的威力,第58师在二十七日的罗王寨攻坚中大展神威,与友军一同合力将日军逐出寨门。  第51师当时能提供的pào火支援就更可怜,连满清的山pào都没有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