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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真相大白

  第二十一章真相大白

  布兰奇并不是唯一孤独的人,洛克和泰勒这两千多年里肯定比他要孤单的多。

  这天晚上,他们通宵达旦地畅聊,总有着说不完的话,这样的诉怀方式让人很舒坦c很温暖。到了深夜其他人都走光了,哥仨靠在石板上开始轮流着讲述,吐露心声,滔滔不绝地说着只属于他们的故事。有开心的事,也有不开心的事,讲到开心的事情,大伙就哈哈大笑,讲到不开心的,哥仨又抱头痛哭,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的童真时代,所有的回忆还是那么纯真c无忌,内心深处尚存一丝默契。

  可以说,这一晚解开了所有的冤结大谜。而详尽的事实比起羊皮纸的记载则更加生动c逼真。

  在两千多年前,所罗门大帝鼎盛时期,他们三个是所罗门大帝忠诚的仆人:洛克拥有至强的力量;泰勒拥有神奇的魔力;查尔斯拥有无穷的智慧。他们忠心耿耿地为所罗门大帝效劳,并与他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直到悲剧发生了。

  起因是在一次出征西域的持久战中。善良的洛克违背了所罗门大帝的命令,擅自放走了一个异国首领。这使得所罗门大帝恼怒不堪,他认为不可原谅,决定以叛军之罪处死洛克。聪明的查尔斯为了保住洛克的命,故意让泰勒拿着魔瓶把洛克装在里面,并且扔进大海。这样便成功地骗过了所罗门大帝,事情很快就平息下去了。

  但是泰勒误解了查尔斯,觉得他这是幸灾乐祸,他们的友谊也从此结束。为此,泰勒一直怀恨在心,希望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报仇。然而时间不长,泰勒生了病,并且随着他对查尔斯的积怨日益加深,他的身体也日渐病重,最终导致他失去了魔力。

  所罗门大帝知道真相后,再次恼羞成怒,他认为自己受了欺骗,决定以欺君之罪处死泰勒。查尔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想用魔瓶的方法拯救泰勒,但所罗门王不再相信他,随后用刑法吊死了泰勒。

  泰勒含冤而死,变成了厉鬼,他首先来找查尔斯报仇,开始日夜缭绕在查尔斯的生活中,消磨他的意志。面对泰勒的幽怨,脆弱的查尔斯可吃不消,在短短几十天后,他便彻底崩溃了,甚至再也没有了无穷的智慧,最终他消失不见了。所罗门王搜遍了整个世界也没再找到他,只剩下他的房间里的一只小小的青铜箱。

  而被困在魔瓶里的洛克每天都煎熬着身心上带来的肿胀感,不知道在大海上漂流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海水冲掉了所罗门的印章,海鸟啄烂了锡封的瓶塞,鱼儿撞碎了坚硬的魔瓶,他再一次得到了自由。他感到无比欢欣,认为是大海救了他,因此他决定留下来感恩大海,并且也不再相信人类。从此,他开始学习鱼儿和鸟儿的生存方法,居住在一个荒岛上,一日三餐吃着水草,喝着海水。他利用自己的知识,教给大家如何进化,从此迎来了大海的热烈欢迎。他结交了忠诚的海龟和顽强的海贝,由此习得长寿的秘诀,以及了解了坚硬的骨质。随着时间推移,整片大海被建设得越来越美丽了,同时他也变得越发坚强了。从身宽体大的巨人进化成生性凶猛的巨鲨,从敏捷睿智的人鱼又进化成神秘莫测的海贝等等。他认为这一切是大海的功劳,是海神的恩赐。

  相对泰勒而言,他得到的却是无比悲惨的人生。自从查尔斯消失后,他整个人都开始坠落了,变得日益沧桑c凄凉。而他对查尔斯的憎恨始终没变,绝望感和日积月累的怨恨把他变成魔头,报复对象转移到了人类身上。他用亡灵魔咒召唤出上百个邪恶的游魂,四处祸害百姓,无恶不作。这样漫无目的地侵害人类社会长达上百年,一直被那一带的村民唾骂着。但是久而久之,他也难免感到乏味。直到有一天,游魂们突然违抗他的命令,开始擅自行动。这让他感到很恼怒。于是,他又用亡灵魔咒摧毁了所有游魂,并决定不再召唤它们。至此,村民们得以安宁的生活。几年后,有人为他修建了庙宇,从一次热烈的欢庆仪式过后,人们开始络绎不绝地前来祭祀,没多久,奉上的贡品就堆满了庙堂四处,他也很荣幸地被人尊称为“井神”。从此,他过上了安稳c充实的生活。每年到了丰收季节,村民会提花携果前来祭祀井神,作为称职的井神,他也时常帮助村民驱赶邪灵,平日里守卫着村庄。不过,和谐美好的生活最终被一场巫师战争打破了,他重新唤起了野性,变成邪恶的大魔头,黑暗随之笼罩了整个村庄。

  想到了这点,布兰奇抬头望着黑烟密布的天空,他十分不解。泰勒总是不由自主地冒着黑烟,才短短的几个小时,空中就已经形成一层黑色迷雾了。他询问泰勒是怎么回事,而泰勒的回答却让他和洛克都感到很诧异。

  “村民接受不了太阳的洗礼!”泰勒说,“他们常年生活在漆黑c阴冷的烟雾下,变成了黑暗的俘虏,贸然暴晒太阳会燃烧的。这就是诅咒!”

  “这么严重吗?不至于会死人吧?”布兰奇问。

  “应该比这还遭!”

  “你什么还担心起村民的安慰了?”洛克异样地望着泰勒问道。

  “可别损我了。要是把村民晒死了,谁还来祭拜我!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你的小鸟甘愿折寿,与巫师为敌。”泰勒笑了笑说道。

  听到这里,布兰奇也就放心了,至少知道泰勒不会再祸害村民了,现在倒是泰勒自己的情况挺让人担忧的。

  泰勒说他再也离不开古井了,离开后就会魂飞魄散。因为他是死在古井的冤魂,古井的兴衰就是他的兴衰。而让他忧郁的是古井变成了一团废墟。

  “我能帮你修复古井,如果你愿意做一只游魂的话。”布兰奇说。

  “我们一起!”洛克也发出话来。

  “如果我不再祸害居民的话,我想有人会为我重新修建水井的。”泰勒说完笑了笑。

  “这么说如果我不祸害村民的话,人们会不会为我修建一条运河?”洛克随口开玩笑地说道。

  “我明白了!”布兰奇随后也学着洛克的口气说道,“如果我成了无业游民的话,人们会不会为我修建一所牢房。”

  “不!”泰勒说道,随后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只金色的像甲壳虫一样的项坠——金钥匙,在布兰奇眼前晃了晃,“你可不是无业游民。”

  “太神奇了!”洛克惊奇地望着金钥匙说道,“宝藏钥匙!!”

  “你会成为富翁的,现在交给你!”泰勒把金钥匙递给布兰奇说道。

  “奥尔德用影像信息想告诉我什么?为什么要把金钥匙交给我保管?”布兰奇若有所思地自语着,“密室里藏了什么?你们知道吗?”他问道。

  “天知道!”洛克说着夸张地比划起来,“或许只是一座金山,或许有比脑袋大的珍珠,还有比手掌还大的宝石。”

  “洛克!”布兰奇无聊地瞪他一眼。

  “哦!那珍珠比不上脑袋大,但绝对比拳头大。”

  “我想密室里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宝藏,不然他们怎么会把钥匙交给我?”布兰奇说完陷入了沉思。

  “我的好兄弟!你多虑了。”泰勒看出了布兰奇的疑虑,便说道,“至少里面有三个最宝贵的宝藏,这事儿我们两千年前就知道。但其他知道的人很少,就因为我们是唯一进入过密室的人。”

  “是的!”洛克补充道,“还是查尔斯的主意,只有他能找到密室入口。”

  “他想让我找出密室的入口吧?”布兰奇恍然大悟地说道,“你们说的三个宝贝是什么宝贝?”

  “那三个宝贝恐怕会使常人发疯。”洛克夸张地接道,“一个是代表权力的皇冠!一个是代表圣洁的圣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我居然忘记是什么了。”

  “是一个宝箱,代表魔法!”泰勒自豪地说。

  “对!对!”洛克急忙接道,“是宝箱,代表力量的宝箱。”

  “是魔法!”

  “是力量!”

  “魔法!”

  “力量!”

  两人为此竟然开始拌嘴。布兰奇没有搭理他们,背过身去陷入了沉思。他认为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事情肯定不只这么简单,至少等问过奥尔德或者教会其他人再说。在一阵喋喋不休的争吵声中,他靠着石板睡过去了。

  不多时,一个呼喊声把布兰奇惊醒了。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了,空中的烟雾消失了,炙热的太阳晒得他脸发红。空中有一大群鱼鸟,似乎要下一场大雨了。

  “查尔斯!”泰勒在空中已经喊了三声了,“你躲一躲!马上要下雨了。我决定撤走烟雾为村庄洗个澡,而洛克坚持要为村庄修一条河!”他打趣地说道。

  “事实上,我是被强迫的。”洛克无辜地解释道。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布兰奇说着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真想和你们多呆一会儿,不过我要走了。要知道,城堡那边”

  “去吧!”泰勒会意地说道,“去完成你的使命吧!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发财了可别忘了兄弟们。”洛克开玩笑地说道,“鱼鸟遍布世界各地,遇到困难了托斑鸠告诉我。”

  “好吧!兄弟先告辞了!!”

  告别了以后,布兰奇先去找了吉玛。他把井神的一切隐情都告诉了他和他的族人,并且希望他们能帮忙修建古井,和泰勒搞好关系。但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大一部分人表示无法原谅这种魔头,也不愿意付出任何东西。但另一部分人却感到很同情,愿意帮助他。而欣慰的是,土玛经过再三考虑,也认为应该接受井神,他说这样对大家都有利,并承诺雨停之后就带头修建古井。

  布兰奇这才放下心来。他和吉玛道了别,之后没再耽搁,沿着松散的山麓松林匆匆地走了。

  正午时分,随着“哗啦啦”的雨声,大家忙碌了起来。洛克带领一大群鱼鸟负责下雨,他们沿着曲折的马路向西浇灌着干燥的村庄,一遍过后地面就变得湿漉漉了。泰勒也没闲着,他带领着几个还算服从的游魂负责吹风,他们扎进松林深处,不一会儿就把清新的空气扑进了村庄,后来还有人特意检查了村庄的每个角落,再也没闻到之前的焦臭味了。由土玛组织的村民们也赶来帮忙了,他们披着长袍c戴着斗篷,不惜遍地的泥泞,踊跃地跳下河槽,借着风雨的清爽劲儿挖起河道来。不一会儿,一曲激昂的民间大合唱响起来了,随着河道的开辟,悠扬的歌声传遍了整个村庄。

  大雨持续到了晚上,直到河道里注满了河水。后来天上开始有蛇掉下来,各种颜色的都有,都是又粗又大的草蛇。到了后半夜,人们干脆借着微弱的萤光开始了一场狂欢晚会,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抓飞蛾的,有练习杂耍的。最后,整个村庄的大街小巷间,都充斥着浓浓的蛇排的清香与欢快的氛围。

  布兰奇早在天黑前就赶回了城堡,但令他吃惊的是,城堡里却空无一人,就像一座荒废已久的历史遗迹。他不知为何,检查遍了所有的石楼都是如此,尽是一把把硕大的枷锁挂在门前。

  他跑去马房拿着一大块生肉,架在炭火上开始炙烤。不一会儿,肉香的滋味被烤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啃了起来,顿时一股逼人的腥味传入口中。着实说,要不是饿极了,谁能吃得下这般令人作呕的食物呢?每次吃到了实在无法下咽的地方,就放在火上继续烤。就这样,他断断续续地吃完了整块肉,肚子也算勉强填饱了。

  之后,他回到石楼开始了无聊地等待。大家在忙什么呢?是不是正在其它地方举行着娱乐派对?一般派对会持续到几点?他总是忍不住去想。不知何时,他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布兰奇被一只扑腾乱飞的鸽子吵醒了。起床后,他看见西伯利亚在城堡上空不停地盘旋着,一面自言自语地说着人话。

  “我很难过!我很难过!”西伯利亚说道,接着马上又飞走了,布兰奇伫立窗前,等着它再次飞回来。

  “西伯利亚!你这是怎么了?”布兰奇忍不住地叫道,“城堡里发生什么了?你能停下来吗?”

  “我被欺骗了!”西伯利亚绕了一大圈飞回来说道,“无知的布兰奇,我能相信你吗?”它说完落在了窗台上。

  “先说说是谁欺骗了你?”布兰奇问道。

  “奥尔德!”西伯利亚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他欺骗了我,导致我欺骗了保尔,又导致保尔欺骗了你和加斯特。就是那封信!”它说完激动得翅膀都开始微微发抖了。

  “哪封信?你说清楚点。”布兰奇不解地问。

  “就是那封从通信大使手中接到的信。那其实是一只怪异的萤火虫送来的,而奥尔德却做了手脚,迷惑了我,使我相信那是通信大使送来的。知道吗?我帮了他那么多忙,到头来他却不相信我!”西伯利亚懊恼地说完,又开始自言自语了,“我很难过”

  “什么?”布兰奇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愣在了原地,“这也太蹊跷了。”他喃喃地说。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塔楼里有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脑虫胚胎。太恶毒了!喝一口那种诡异的药水,一分钟内我的记忆能被篡改三次。”

  “果然还有这种东西。”布兰奇气愤地说道。

  “是的,他现在一走了之了,扔下烂摊子不管不顾”西伯利亚一股脑地说个没完。

  “一走了之了?”布兰奇说着起身走开了,“我还有点事,晚一会儿再聊。”绕下楼来他对西伯利亚匆匆地喊道。

  “喂!你不听我把话说完吗?我刚才还想着夸你手臂真时尚呢!”西伯利亚急忙吼道,但布兰奇已经走远了。

  布兰奇向东穿过矮树林后很快就来到了海边,他沿着崎岖的海滩向南寻找着。大概走了有半小时,远远地发现了一只小船,在船旁边还有个人,果然是一脸忧愁的奥尔德,而他似乎正在偷偷摸摸地写着东西。突然,有一只黑乌鸦向着他飞过来了,是保尔。

  “保尔!你怎么在这儿?”布兰奇打量着保尔问道,他只知道它和奥尔德应该是死对头。

  “啊!布兰奇!我要随着可怜的城主去周游四海了。”保尔看看布兰奇的木头手臂又开始道歉,“真是对不起了!害你成了这个样子!”

  “没什么!那会儿我也搞砸了。”布兰奇无所谓地摇了摇手臂。

  “嗨!听说了吗?”保尔又开心地说道,“巫师们抓住了哈德利,还放走了鱼鸟,并且他们把哈德利交给鱼鸟处置。而凯蒂也得到了报应,他被放逐在了边疆野林,这点儿人们都一致赞同。”

  “那太棒了!”布兰奇附和着笑了笑,随口又问道,“你当初怎么会和鱼鸟混在一起?它们的脾气可不是很好。”

  “那倒不难!”保尔说道,“我们有个交易在先,我发现了它们特别喜欢金子,所以就用金子诱惑它们为我做事,告诉它们我能找到宝藏。其实我可不知道哪有宝藏。哈哈!”它说着坏笑了几声。

  “原来如此!”布兰奇回道。

  “好了!我要忙了,我得去准备点零食,天知道会遇上什么情况。”保尔说完向矮树林飞去了。

  布兰奇看了看奥尔德,他正坐在一只小木船的船沿上,平静地望着布兰奇,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卷信纸。

  “你这是要去哪?”布兰奇走上前问道。

  “布兰奇!你来了。”奥尔德应道,把信纸折了折塞进了信封里,“去一个东方的国度!”

  “你为什么要走?如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们应该朝好的方面去做。”布兰奇不解地问。

  “也许是该让你知道了!”奥尔德犹豫了半晌说道,“我与一位神秘客的关系恐怕会毁了城堡的名誉。”

  “神秘客?什么神秘客?”布兰奇听得一头雾水。

  “我的父亲!”奥尔德说道,“他是个始终藏在暗处的奸诈小人,是巫师战争最大的罪魁祸首。这点我希望你了解一下,如果你以后将要留在城堡里。”

  “这么严重吗?跟巫师战争有关?”布兰奇惊讶地问道。

  “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这一路来,我也可谓完成了我的使命。”奥尔德说着叹了口气。

  “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探查官稽查城堡的那天上午,神秘客——也就是你的父亲射杀了领头鱼鸟,因此是你派保尔变成了鱼鸟顶替了领头鱼鸟,这才不至于引起鸟群恐慌。”布兰奇狐疑地说道。

  “是巴尔克干的!他制造鱼鸟凶杀案是为了诬陷神秘客。这其中风险很大,他们一直在暗地里斗争。”奥尔德说道。

  “那神秘客会不会是教主所说的幕后主使?”布兰奇试探着问道。

  “不是!另外!”奥尔德故意加重了声音说道,“教主声明了没有所谓的幕后主使,因此我们前功尽弃了,这点你也注意下!有可能我们都不适合再抛头露面了。”

  “你的意思是埋伏在暗处?还建议我也这么做吗?”布兰奇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为什么离开城堡?”

  “不全是!”奥尔德面向大海说道,“这么说吧!我是不得不离开了。只有让巴尔克和他的幽灵军队接管城堡,才有机会对抗地牢的恶魔。”

  “地牢又是怎么回事?”布兰奇问。

  “你手中的金钥匙就是地牢钥匙。这么看来,你不是打开地牢的人,他们就不该认为你真有这么聪明。”奥尔德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不是宝藏钥匙吗?”布兰奇说着掏出了金钥匙,“还是你留给我的?”

  “是你偷走的!”奥尔德说,“曾经是皇室宝藏钥匙,但自从神秘客出现后,里面就变成了地牢。”

  “看来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布兰奇懊恼地说,“我感觉你们每个人都很奇怪,做事方式从来没有按照顺序来过,你们的举止言行c日常习惯”

  “你总会明白的。”奥尔德打断他说,“上帝也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做了三件事:点燃了一棵树;擦亮了一盏灯;播下了一颗种子。”

  “好吧,我还不了解这片世界。”布兰奇无奈地说。

  之后他们便沉默了,都朝着遥远的大海眺望过去,沉思着。

  “你有什么困难?”布兰奇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不知道如何给几天前的自己写封信,破绽太多了。”奥尔德说。

  “需要穿越时间,我可以教你!”布兰奇再次确定地说,“我来就是为了教给你这些。”

  “谢谢!”奥尔德犹豫了半晌说道,“其实你和艾丽并不是偶遇!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城堡巫师华丽的伪装,都是我做的手脚。”

  “我知道!我不怪你!而我是怎么来的你也知道吧?”布兰奇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具体我还不知道,但神秘客非常了解,因为我只是在给他擦屁股。”奥尔德说着变得恼怒起来,“我走以后,他也就不会那么得意了,以后他的事就与我再无任何瓜葛。”

  “可以看出你们之间有很大的误会。”布兰奇无奈地说道。

  “另外记住一点!巫盟会里有内鬼。”奥尔德突然说道,“前天在古井镇救你时候,几个鬼鬼祟祟的巫盟会的混蛋先一步赶到了,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在找金钥匙!有个家伙长着一双贼眉鼠眼,所以进展很快。而据我所知,那会儿巫盟会还不知道地牢被打开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只是地牢里价值连城的皇室宝藏和三大圣物,有了三大圣物就能掌控世界。因此,那几个蠢货是受人蛊惑了。”

  “或者他们通过那个留给我的残影信息得到了线索,所以才追着我呢。”布兰奇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残影分身是只对指定的人讲话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就只知道是留给我的,而不知道内容是什么?所以”

  “所以他们才会拜访城堡!”两人异口同声道。

  “只是为了监视你的动静。”奥尔德恍然大悟地说道,“那他们确实没搞清楚具体时间!”

  “我得记下来!”奥尔德说着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自顾自地修改起来。他又故意说话分散布兰奇的注意,“你知道吧?我有几次能够救下你,都是和平兽的功劳,包括东林大火那次。和平兽的族人有一种超强烈的预感能力,那种你不了解!有时间了多找他们聊聊,对你有好处。”

  “原来如此!”布兰奇想偷看一眼,却被奥尔德迅速地封上了信封。

  “还有!”奥尔德转身很严肃地对布兰奇说道,“以后也别再相信那棵老树了,它经常被人利用。据我所知,东林火灾当天早上,林子里起了大雾,而会这种花招的人屈指可数。火龙之所以搬运木炭是为了排卵期保暖,这也是造成火灾的重要成因。”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奥尔德晃了晃写好的信说道,“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

  “这个嘛!简单!”

  接下来,布兰奇把萤火虫传经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且把时间涵洞的重要性也告诉了他。然而奥尔德有些不放心,便对着信封悄悄地念了几句咒语。布兰奇没有拆穿他的把戏。经过这点细节,他也算是了解奥尔德了,他很擅长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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