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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阴谋

  人生是个多选题,正确的选项有很多个,取决于人们对生活的理解和看法。而每个人的逻辑思维与遵循的原则c信仰也各有不同,因此呈现给社会的色彩与亮度也就不同。

  奥尔德决意要走,恐怕十个布兰奇也留不住。这大概是因为,他说出来的一大堆无关紧要的理由里面,其中有触碰了底线的理由,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奥尔德最终走了,去投奔封建的新东部落,一个没有巫师的国度。

  布兰奇漫不经心地往回走着,沉浸在一片烦乱的心情中。他心里有种未知的压抑感。此刻应该高兴的是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但是又像事情才刚刚开始似的,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布兰奇心事沉重地走着。到达矮树林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焦虑的古树。古树见布兰奇走出来,慌里慌张地迎了过来,周身树皮随着树身的扭动开始络绎不绝地发出声响。

  “布兰奇!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古树急匆匆地说道,“我又发现树妖了!三棵树妖并不是树妖。”它语无伦次地说道。

  “好吧!你在说什么呢?”布兰奇听到树妖两字,打起了精神,“你是说起初的那三棵树妖不是树妖?你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他们不是树妖,而是受到诅咒的三个人。”古树忧心地说道。

  “果然如此!”布兰奇恍然大悟,“他们现在在哪里?”他急切地问道。

  “在我出来之前,他们混进了原始树林,现在很难发现了。”古树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我又说漏嘴了,不能再透漏消息。你得找来加斯特。”

  “不不!我要追踪他们,他们只和我有关。”布兰奇说道。但看着古树强硬的态度,他接着又说,“我不知道加斯特在哪,城堡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你还不知道吗?地牢被人打开了,恶魔随时会跑出来,他们能毁了人类的文明。”古树一脸恐惧地说道。

  “好吧!事不宜迟,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布兰奇说着便又急匆匆地走开了。

  “嗨!”古树连忙吼道,“大部分的巫师都在教会中心,据说是个杂货店,你到那里是最安全的。”

  布兰奇没听进去任何劝告,兜了兜圈子最终走向深林去了。他一边还在思考着。古树说的原始树林是哪片树林呢?通过它的眼神动作,他怀疑在群山南部。但是对于那片树林应该不是很陌生的,记得没错的话,他就是从林子里的小木屋里醒来的。为此,他感到十分疑惑。

  走走停停地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竟然又遇到了一个熟人——艾丽。而接下来的事情也是相当巧合。

  他们见面就互相打量着对方,就好像素不相识一样。布兰奇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氛围,问她怎么来这片森林了。艾丽首先向他道了歉,说自己之前不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很可能和你有关,就在前面原始林里面,你完全可以顺路瞧一瞧!”艾丽补充道。

  “我也正有这意思。”布兰奇说着打起精神来,“带我去原始树林。”

  “跟我来吧!”艾丽说完便朝着南部林子大步流星地走去了。

  布兰奇跟在后面。他们快速地走出了矮林,随后横穿了一条松林带,差不多一小时以后,走到了深林中的一座小木屋前。

  布兰奇望着小木屋显得微微出神,透过破碎的窗户能看见屋内有一张破书桌,还有张布满灰尘的小木床。忽然间,他感到一幕幕的画面从他的脑中浮光掠影而过,就像某些陈旧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一样,让人一时间捋不清头绪。

  他缓缓地靠在一棵大树上,弯下腰托住脑袋,开始回忆那些画面。渐渐地,他整理出了一点记忆:画面是在一片沙场上,有个飞镖一样的东西向他射来,刚好击中他的额头,他昏过去了。

  艾丽这会儿连忙扶起他来,担心地问他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布兰奇答道,起身走进屋去。他环视着屋内的陈设:一张泛黄的画报,一张陈旧的木桌,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他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之后发出几声苦笑。他揉了揉额头正中的眉头疙瘩,两侧的眉沟显得更深了。他忆起来了,是一块断裂的狼牙棒残片,打中了他的额头,造成失忆。

  “我不是合格的骑士!因为我战败了。呵呵!”布兰奇一面说着一面也不停地苦笑着,“那次出征,所罗门大军十万战士落荒而逃,骑士们也纷纷弃马离去,盔甲c铁矛c包括战旗抛弃在沙场上遍地都是。‘攻陷荒城’一事便也成了历代君王茶余饭后的笑料。”他说道。

  “是说攻陷荒城吗?所以所以所罗门一直没拿下荒城?”艾丽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你不太会开玩笑!所罗门没有攻克荒城是另有原因的,史书上有记载。”

  “其实不是那样!”布兰奇纠正道,“荒城是北方的一个交通要道,处于居高临下的优势地理。那里四面环崖c地势险要c易守难攻,所罗门大军从来没有攻入到内部去。在五次攻克失败后,所罗门王便放弃了攻打,称之为荒城。而那次战役之后,所罗门王从地图上划掉了荒城的所有文明,并把我判处了死刑。”布兰奇说着神色暗淡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沿着回忆继续给艾丽讲后续发生的事。他说他忘记了是谁劫走了他,但是能记得有人把他装进了一口大箱子里,之后便与世隔绝了。他记得后来的事,就是沉浸在一段漫长的黑暗世界中,即使睡不醒,但也没做过梦,就像个死人一样。而对于那口箱子,他感觉应该就是神奇的宝箱。

  “那是口什么箱子?”艾丽听得入迷后急切地问。

  “是一只神秘莫测的青铜箱!曾经也是皇室宝藏中三大神圣宝物之一。”布兰奇解释道。

  “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说过。”艾丽说道。

  “是这样的。在两千多年前,所罗门大帝有三个仆人”布兰奇接着又把洛克和泰勒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艾丽听,包括有关皇室宝藏的所有事。

  艾丽听完后不解地望着布兰奇,大概沉思了一分钟,之后开始端详布兰奇。

  “你在箱子里活了那么久,用了什么魔法?”她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魔法?恐怕我不知道,但我不这么认为!那个箱子是由一个天才物理师发明的,起初只是一个结构简单的密码箱。”布兰奇说。

  “密码箱?它用来存放什么?”艾丽刨根问底地说道。

  “一封遗书!”布兰奇想了想接着说道,“在老物理师晚年将死之际,灵机一动改进了内部构造,最终安心地把遗书锁进了箱子里。”

  “密码箱能打开吗?”艾丽又问。

  “打不开!”布兰奇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曾经,力大无穷的洛克搬不动那只不足十磅重的箱子,气急败坏的泰勒直接点燃了它,耀眼的火光持续了很久后,结果依旧完好如初,不曾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这么说如果箱子是皇家圣物,你们怎么会有机会接触?”艾丽狐疑地问道。

  “我们还真的偷出去了,并在第二天的午夜之前还回来了。”布兰奇说完得意地笑了笑,接着他又猜疑着说,“那天我是从青铜箱里出来的!如果青铜箱是在这里丢失的但是,青铜箱是如何把他们变成了树妖的呢?”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我们来之前,有三棵大梧桐树一直在附近来回地移动,它们转了很长时间,非常可疑!它们也没有长着树根,扭动树干的时候就能跳起来,像一种洗礼仪式一样。”艾丽说道。

  “就是三个渔夫吧!”布兰奇回忆了一下说,“青铜箱应该在它们手里。它们受了诅咒,变成了三棵梧桐树。”

  “那么三棵梧桐树朝那边走了。”艾丽指着南面的大山说道,“别认为梧桐树妖能翻过陡山坡,应该就在以北的山麓地带。”

  “走!我们去找找看!”

  说完他们便朝大山方向走去了。这片原始野林不是很大,里面的树木大多是槐树,枝叶也不太茂盛,看起来比较明亮。他们横穿了一条生满芦苇草丛的干涸河道,就加快了速度,差不多走了五分钟,到了崎岖的山麓地带。

  这会儿,安静下来能听见有激烈的叶丛的噪音从远处传来,声音十分微弱,估计至少离着有一里地。他们朝着噪音走去了。噪音变得越来越大,不多时,大地也开始抖动了,等再走近了几步,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正是三棵会移动的梧桐树。

  这三棵树移动起来格外显眼,步伐的跨度很夸张,每次移动两米停顿一下,接着统一沿着一致的方向有节奏地扭动着树干。周围大树都被震得瑟瑟发抖,擦过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它们淌出来的整条宽敞的路径上,被碰掉的树叶飘在空中如纷飞的大雪一般,一群接一群的啄木鸟c麻雀被哄散了便漂泊在空中盘旋。

  布兰奇和艾丽隐藏在树叶声中,悄悄地跟踪着它们。然而不多时,三棵树妖却又踏进了一片稠密的荆棘地带。他俩走上前来望着满地的荆棘竟不知所措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三棵树妖渐渐远去了。

  两人面面相窥,面对前方漫山遍野的荆棘树藤,或者遍地锋利又稠密的马鞭草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那三棵狡猾的树妖只剩一点影影绰绰的痕迹了。而正在两人懊恼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个矫健的身影挡住了视线。那人背对着他们,头上带着一顶大斗笠,穿着一身黑色布衣,像个忍者一样,花白的头发垂在脑后。他着两条手臂,每条腕部有两圈印痕,似乎是刚刚脱掉了臂铠,两小腿上还带着绷带。他抖了抖双手,露出干枯发柴的手掌,能看见一点黑漆漆的手背,似乎是染上了不太好洗的染料。

  这个人回过头来。艾丽看清后顿时目瞪口呆了,那个人简直和奥尔德是同一个人,倒是显得苍老了许多。这一点儿布兰奇并没有吃惊,只是粗略地瞅了一眼,接着便警惕的提防着他。这会儿,这位老朽身上有一股十分强劲的气场燃烧起来了,变得越来越强烈,犹如千军万马来袭,令人感到压抑而坐立不安。

  “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叫你幸运儿吧?”老朽说话时沉稳而干练,不带一丝拖腔,语气很平缓。

  “叫我布兰奇就行!”布兰奇冷冰冰地回道,“你应该是‘神秘客’吧?”

  “什么?”艾丽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不由自主地抓了抓布兰奇的手臂。

  “那群巫师总是这样称呼我!”老朽毫不在意地说道,“我预期中你昨天就会出现,不会是我的三个仆人没带好路吧?”

  “三棵树是你的仆人?看来你的仆人迷路了。”布兰奇嘲笑着说,“不过,你做得一切真是天衣无缝啊,你帮了恶人的忙。”

  “说说看!”神秘客说着摘下了斗篷,露出额头上一道深深的疤痕。

  “你使用了残影分身魔咒,而看到的人却不仅仅只有我,难道你不知道巫盟会的人也会发现?事实上,他们发现的比我还早。”布兰奇说道。

  “这样就中了我的下怀!”神秘客(老朽)说着浅浅地笑了笑,“那么我可以放心地交给你任务了,我会额外提供情报。”

  “你为何把地牢的钥匙交给我?到底想干嘛?”布兰奇不耐烦地说道。

  “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去找到密室的入口!”神秘客唐突地说道,“这是我培养你的原因。你得去找圣杯,因为金钥匙在你手上。”

  “我不会那么做的!”布兰奇恼怒地看着他,“打开地牢的人是你,现在你开始诬陷我。这也怪不得奥尔德受不了你这样的人。”

  “密室里有了圣杯,便成了地狱。人们丛生,互相残杀,为了得到圣杯在密室厮杀成灾。”神秘客停顿了一下耐心地说道,他扫了一眼布兰奇的木头手臂接着说,“正是这些圣物为巫师们带来了战争。没错!巫师战争源于此,绝对不能落入恶徒的手中。”

  布兰奇这会儿突然想起了之前做的一场梦。在梦里他闯进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两个妖怪正在商量事情,可以肯定是关于圣杯的。

  “圣杯不是你派人偷走了吗?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布兰奇猜测着问道。

  “不!是有人偷走了圣杯。”神秘客说道。

  “那被什么人偷走了?”布兰奇问。

  “一群贪得无厌的人。”神秘客无奈地说,“他们曾经是我仆人。如果你执意要听,我就从几年前的事说起。”

  “但说无妨!”

  神秘客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先从战争前夕的事讲了起来。尽管故事很长,但他讲得简明扼要,整个一系列事件仅仅用了十分钟讲完了。

  原来,在巫师战争前夕神秘客是所罗门城堡的城主,那时候密室也是名副其实拥有宝藏的密室。有一天,神秘客巡视完城堡后就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森林打猎。出门前可能还因为帮马房挑水而耽误了一点时间,也碰巧他那天骑着马路过了偏僻的胡同,这也是他记忆中的起因。他发现哈德利的黑屋里亮着烛光,便走近查看有无异常,其实只是想确保屋内不会失火,但是不经意间,他却听到了一个天大的阴谋。这事让他非常震惊了,听完后整个人都麻木了,因为他们计划着找到圣物,以统治整片大陆。他躲在暗处几乎听清了他们的全盘计划,重点是他们中至少有巫师和幽灵刺客,实力非常雄厚。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在讲到邪恶计划的时候,布兰奇迫不及待地插嘴问道。

  “我忘了!”神秘客斩钉截铁地回道。布兰奇便也就识趣地沉默了。

  神秘客决定先人一步。自那天后,他带领着几个仆人开始秘密地寻找密室的入口,暗自查阅一切与密室有关的资料。差不多做了整整一年的收集c寻找,他们也没有找到密室的入口。再后来他的儿子(奥尔德)受到了牵连,他也便停止了寻找。

  “是奥尔德打猎时被鱼鸟袭击的那次吗?”布兰奇问。

  “没错!”神秘客答道。

  他说那是第一次有人陷害了他的儿子,很确定是因为他,但具体是幽灵族群的人还是巫师谁也查不清。神秘客在后来也弄明白了一点,那一方的目的就是想杀死奥尔德,好让巴尔克顺利接管城主职位,然后他们就有了机会取出圣物,统治一切。

  “他们中有个能力超强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曾找到了密室入口。”神秘客说这话时显得非常懊恼。

  “我梦到过有人偷走了圣杯,躲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并且还说了什么惩罚日。”布兰奇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是密室的惩罚日!你的梦这么神奇?”神秘客说着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如说说你对密室有多了解吧?”他和蔼地笑了笑说。

  “我曾经有两次找到了入口,它在城堡的地下室中飘忽不定,能以任何形态出现,可以是一扇窗户,或者一张吊布,或者一幅画。机关是一个鼎鼎有名的机关师设计的。”布兰奇回忆了一下答道,他接着又说,“密室本身只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珠宝堆成了山。其中,在一扇显眼的花雕壁橱上面放着三件圣物,皇冠c圣杯c青铜箱。”

  “不!不是那么回事。”神秘客接道,“我在一次偶然机会里也曾找到过一次,入口依然飘忽不定,如你所说,但里面的世界可就不是那样了。就我所见,里面别有洞天:有山有水,甚至有太阳月亮。还有一点,他们的周期上有个惩罚日。”神秘客说着望了望布兰奇,变得微微严肃起来。他继续说,“到了惩罚日,密室的一切会发生改变。山会移位,水会倒流,记忆会停顿,时间会流逝,人会死于无形当中,物会化作风中尘埃。”

  “那岂不是没人躲得过?”布兰奇问道,“如果我进去的话,那不就是死定了?”

  “不!仍有人能生存下去,并且还依靠这种法则达到了永生不死。”神秘客说话时脸色依然很严肃,“那次我先人一步取走了圣物,并托奥尔德把圣杯交给圣徒教会,希望他们保管好。而他们并没有好好保管。五日之内就又被背叛了我的两个仆人偷走了,他们借助了邪恶力量偷偷躲进了密室。”

  “也就是说地牢因此得名?你也是铸成地牢的罪魁祸首?”布兰奇问道。

  “不过圣杯丢失以后,巫师们便也收敛了争强好胜的性子。虽然还有一小部分不甘心的人仍然在寻找密室入口。”神秘客并没有回答布兰奇的问题,而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的你就像个大好人!”艾丽胆怯地望着神秘客讽刺地说道,“你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你就是个大魔头。”

  “现在你应该持有皇冠和青铜箱吧?”布兰奇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持有皇冠!但是密室里的青铜箱却是个赝品。”神秘客顿了顿接着又说,“是你曾经偷走了青铜箱,为了活命所用。而我的仆人从大海里打捞上来完全是巧合。他们轻易地打开了箱子,中了某种古老的诅咒,变成了大树。所以,真正的青铜箱我把它交给了另外的人。”

  “原来如此!那只箱子被掉了包。”布兰奇说着回想了一下,他又循着神秘客望去,“你把皇冠装在身上也曾引发了灾难,不是吗?”

  “是的!统治者的皇冠!”神秘客说道。

  这会儿,神秘客不慌不慢地从身前胸袋里掏出了一顶小小的皇冠来。顷刻间,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流露出来了,像一阵风一样,所有人的心跳都加快了两倍,浑身上下充满了肿胀感,有股一触即发的冲动。

  那是一个金身冠冕,有着精致的波浪条纹,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镶嵌正中,在冠冕周身又如天花乱坠一般镶嵌了各色各样的小宝石。

  “豁!”艾丽忍不住地呼了一口气,“那就是皇冠?”她问道。布兰奇没有顾上搭理他。

  “人性贪欲使然!圣物不能落入恶徒的手中。”神秘客说着又迅速地把皇冠装进了衣兜,“如今丑陋的世界已经容不下它们了。阻止圣杯带来的灾难,你就是幸运儿!”神秘客说完转身走进了荆棘区,很快他就消失在树林深处了。

  “那是个疯子!不要听信他的鬼话。”树林里安静下来后,艾丽推醒了布兰奇提醒道。

  “幕后主使是神秘客!”布兰奇恐惧地说道。忽然间,他的脑中又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天呐!出大事了!预言神灯没有出错,那个怪异的巫师是恶魔,也正是背叛教会的人马上回城堡!”他说着催促了一声,匆匆走开了。

  他们还来不及把一切都告诉其他人。另外,不管神秘客具体有什么企图,巫师中间有内鬼,至少得谨慎点。

  他们天黑前赶回了城堡,不过里面已经一片狼藉了。两人吃惊地望着城堡,久久不能平静。

  此刻,城堡几乎变成了废墟:大到中心塔楼,小到低矮小屋,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坑坑洼洼的地面,让人很难想像这里不是战场。倾斜的方形锥顶塔像被撞击过,中间多出一条像闪电一样的裂缝来。之前的城楼也坍塌不整了,没有了长无边际的楼梯,取而代之的是一堵拍在地的墙壁。马房里也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的灰烬,和四周漆黑的墙壁了。

  不多时,地面突然开始塌陷了。布兰奇和艾丽只感到脚下一滑,便随着坍塌的地面坠落下去了,只留下艾丽破开嗓子的尖叫声。

  第二天,城堡里的一切又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破损的塔楼c墙壁c地面c还有失火后留下的灰垢等,统统都消失不见了,一切又变成了完好如初的所罗门城堡:崭新的青石牌楼c高耸的尖塔c吵闹的马房c安静的小屋c还有依然挂着厚厚的蜘蛛网的楼间窗口等等,一切都是如初一般的和谐c美丽。从太阳升起来后,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就没有停止过,这点似乎比之前更加热闹了。在小小的步行街两侧,依然排满了招摇喊卖的商贩,人们络绎不绝地逛着街打发时间。几个杂耍巫师熟练地卖弄着杂技表演,可以说比之前的杂耍表演要精彩好几倍,引来一大波人前呼后拥地围观着叫好。马房里不时地传出尖叫声来,一阵阵火焰沿着窗口冒出来,吓得街上路人都躲得远远的。塔楼上依然很安静,只有偶尔的时候一只白鸽循着窗口进进出出。

  不过,城堡里的人们也全变成了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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