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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莫名逃走

  “凌天,那江水浑浊了,岂不是糟蹋了好东西。瞧,你就爱糟蹋东西,好好的花也喜摘了来,如今江水也碍着你了?”萧霜裹紧身上的狐裘,嘴里哈着白气,与他并肩而立,看着下面的滔滔江水,一双柳眉促成小山状,很是不解的模样煞是惹人发笑。

  傅凌天凤目迷起,淡笑一声,握紧萧霜冻凉的手,轻声道,“上流修葺皇陵墓穴,引来了山里头的热泉,源头的水温热,一向下,想必常年下来这里便不再浑浊了,冰封开化,定然也不再有冰霜了。”

  萧霜皱皱眉,微微点头,“也不知这帝王身边会是谁陪伴,生的时候与后宫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死了还不得安生被葬在这等冰天雪地里。”

  傅凌天低头看看她被冷风吹红的脸颊,淡笑着摇摇头,“我的霜儿会有一个安稳的家,管他是何人作甚。”

  声音远去,连山顶处那两个依偎的身影也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傅凌天双手背负看着那方被风雪铸成的雪山,看着东边的白日正缓缓从山那头爬过来,探着头照亮雪亮的大地。

  这里,经过十年的洗礼,除却积雪蓉蓉,江水滚滚,还有沉睡在山那头的前朝帝王,还曾留下什么?

  “主,猎户已经清醒。据他所说,最后一次见到人是在江边。”暗卫用雪水将猎户从酒醉中拉了回来,眼见他眼神清明,连连威吓,才问出点什么来。

  傅凌天眸一动,没有说话,只瞧得他紧闭着的双唇上青红一片。

  “主,主”暗卫低声唤着。

  傅凌天最后深看了一眼高山之巅,低喝道,“走,去江边。”

  “是。”

  猎户拉着野狗扒犁在雪道上稳稳疾驰,时而看着头顶上时起时落的五人,脑袋一个变了两个大,心底直呼,“见鬼了,见鬼了,会飞,大白天见鬼了,会飞。”

  当曲曲折折赶到猎户所说之所,已经是月斜西上了,猎户指着江边滚滚的白浪花顶上那处高悬的木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修葺,那木屋外被高高的风雪掩盖住了大半,只露出一条缝隙才依稀看得见那是木屋的屋顶。

  “就是那里,那是喝醉了胆大也不知是怎么拖着个半死不死的人走过去。啊不要打我,是真的。”猎户捂住自己依旧疼痛的脑袋,祈求道。

  暗卫看了看傅凌天的脸色收回了手。

  “接着说。”暗卫喝斥。

  猎户重重点头,“那个人被雪冻住了,像个被冰包住的死鱼,啊不要打,不要打。”

  傅凌天眉头松了松,猎户说话实在叫人心底烦躁。

  见暗卫打他的手没有落下,猎户稍稍直起腰,又道,“那女模样看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个美人,渗人的是,一颗眼里全是血,好像身上也全是血,反正黑灯瞎火瞧不清楚。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拖进去的,后来我脚软出来就没敢再进去,心思回去拿些东西找人帮把手,谁知道转头回来取我的鞭,那女就不见了,就剩下地上的一块碎衣衫了。”

  傅凌天仰起头,顺着一条支离破碎的木栈道看去,风雪飘过,似乎要将那木屋连着木栈道一起吹落江水一般。

  片刻后,他点点头,只轻轻吐出一字,“杀”那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寒潭一般的冰霜,叫人浑身战栗不已。

  猎户愣了片刻,慌忙拉住野狗扒犁,风萧萧的往前跑。

  “啊!”陡然,一声惊叫,一个暗卫从猎物的身体里抽出了带血的宽刀,回头道,“主,我们先去看一看。”

  傅凌天依旧未动,看着四周,看着寂寥空洞的月色,低声道,“你们找个地方生火。”

  “主?!”暗卫焦急唤道。

  不待暗卫再一次上前阻挠,傅凌天已经飞身而起,眨眼间落在了房门紧闭的木屋前。

  站在门外,他的脚步突然停滞了,仿似隔了万千风雪之外的人突然就这样呈现在眼前,他总觉那是梦幻,不敢轻易碰触,碰到了便会幻做一晃白雾,眨眼间消失在眼前。

  忽地,里面一个轻声惊动了他。

  他抬掌拍开了紧闭的房门。

  接着,一个雪白的酮体映入眼帘。

  如墨的长发下掩藏着妙曼的曲线,只是那皮肤,白如雪,竟毫无血色,似一堆枯骨堆砌。借着微弱的月光,傅凌天依稀看的清木板地上一滩干涸的血迹,摊开的血迹上是她白无血色的细嫩手腕,她背对着他,毫无一丝生机。

  忽地,傅凌天期艾的轻叹一声,“恨我么?”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下。

  碰触的那一刹,傅凌天的手瑟缩的顿在半空,看了片刻才摇摇头,犹如已经昏死过去的萧霜正与他对话一般,“还是那般模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傅凌天抱着一具冰冷的身体,他浑身更是冷的出奇,却只想这样一直将她抱在怀中,一动未动。

  耳畔是冷风从木屋四处灌入的呼啸,夜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落在他被雪打湿的白色锦靴上,那凝固的血水跟着融化的雪水侵染了他的靴。

  他眸一动,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浅笑了一下,“从前,你总说我不该身边总是带着长刀长剑,该带包香囊,这样也不会叫人徒增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如今,冷的人是你,不是我了。”

  “嘶~”

  短刀割破手腕,顿时鲜血从皮肉里溢出来,豁开的伤口对准萧霜的嘴唇,冰冷的唇畔仿似两瓣未放的花瓣,没有一丝生气。只是,那样温热的香浓透着无限的诱惑,萧霜好像在睡梦中寻到了一道曙光,贪婪的抓着温暖的源头狠命的吸着。

  渐渐地,萧霜雪白的皮肤上镀上了一丝血色,绯色缓缓,面颊也跟着染上了一抹红晕,傅凌天的手腕才从她的嘴上移开。

  他惨白着一张脸,撕开衣衫,勒紧手腕,最后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满头恶汗,他无力的看着怀中的她,靠在木屋一旁,听着风雪霜落,看着深灰色的地板愣神,时而低笑。

  话语不断。

  “萧霜,那朵山河烂漫的荷花图依旧盛开,在王爷府里你的那间闺阁里,只是,颜色旧了”

  青山眷侣常伴,她低头细致的描摹他最拿手的荷花图,他在一旁淡笑着观看,曾经信手拈来的美景,如今只能在只言片语中寻求那份难忘。

  怀中的萧霜,面色开始淡淡的晕开好看的颜色,眼角处的血痕也渐渐的浅了下去。

  “萧霜,未出阁前总是吵着要出去看看大好河山,及笄后却只喜欢闷在房中看些奇怪的书籍,你爱了的那副山水图已然保存着,只是,时隔多年,还不曾打开过”

  花卷外是尘灰茫茫,花卷内是曾经的痴海烂漫。

  毒药在萧霜的体内慢慢蠕动,血毒的药性终将是最强的,冲淡了身体里的毒,只是,她依旧未醒来。

  “呵我曾经期盼过你这样回来,从里面爬出来,接着去找我,那时我总在想,若你真的来了,我该如何?”脑海里那个总是嬉笑着问他是不是该放下江山与她厮守,浪迹天涯?他却总是笑着不回答。

  如今,他还是找不到心底的那个答案。

  萧霜的手指轻轻扯动了一下,手心上有了温。

  傅凌天换了个姿势,将她捧在怀中,脸颊藏在他的怀里,他突然痴笑一声,“还是这般瘦弱,大风该把你吹走了。”

  萧霜在睡梦中寻找这个温暖曙光,突然脑海里一个令她烦躁的声音不停的叨扰,她哼了一声,抬手扒拉着碍事的衣衫。

  披风尽数从她的身上脱落,艮然亮了木屋内的黑暗。

  傅凌天低叹一声,“从前也爱蹬被,不知没了我,你如何过来的。王宫里可好?他,该是爱你的,瞧,他把那边所有的将士杀了,因为你曾说,那些流离失所的人该有个家,呵呵家生来就无家,死后才会有家。呵”

  “红颜可以是知己,也可以是祸水。”傅凌天冷笑一声,“父皇曾这样说过,最后我还是在那天选择了红颜,皇位留给皇兄,可笑!殊不知,到头来,你是皇兄的妃,我是王爷,我与你终究没能走到一起。”

  萧霜从他怀中调换了姿势,竟是仰头对着他。

  傅凌天陡然心中一跳,将披风盖住了她的脸,他在心底怕,怕什么?

  他无奈的摇摇头,“去罢,去帝都杀了我,你的臣民在边塞苦苦挣扎,杀了我可是,杀了我之后又能改变什么?”

  絮絮叨叨,断断续续,傅凌天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着些有头无尾的话,渐渐的天竟然亮了。

  傅凌天抱着她在木屋内蜷缩着互相取暖,矮小的木屋内温暖融融,当第一缕白光从缝隙中射进来,傅凌天起身,低头看着依旧昏睡的萧霜,拨开挡在她额前的碎发,“来人。”

  “主。”暗卫上前,屈身站在木门便附耳倾听。

  “我们走。”

  声音未落,一个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北朝帝王傅凌天自木屋内走了出来,他望着晨缕微微,有些眩晕的晃了晃浑浊的头,轻声道,“回帝都。”

  暗卫迟疑了片刻回道,“主,我们只能徒步,没了马,只能顺着江水一直向下走,要走上两日才会看到驿站,主,不如回到那村里,待援兵来”

  傅凌天抬起软弱无力的双脚,轻声喝斥着,“走。”

  “是”

  “主,主”

  四道关切的声音紧迫的呼唤。

  迎面趴在雪地里的傅凌天虚弱的话语喃喃,还不忘交代,“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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