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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工作和失业

  (一直到第八章都是还原那个时代,讲述一个纠结的时代,讲述一个快速变革的时代,讲述一个真实的建筑行业,感觉不爽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后面可能会做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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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万年后修士丛洞府里出来,看到地球满目苍夷,都毁掉了!没有生物,没有植物,周围雾蒙蒙的一片,水好像都变成了气态,剩下的只是一个个的泥塘,他取出洞府里的植物,把它们分别种到合适的位置,因为他听说过:

  科学家曾预言,人类在地球消失后,最多不过1万年,在地球表面,人类存在过的痕迹,将消失殆尽,建筑将被风化和锈蚀,一切都将归于沉寂,铺天盖地的植物,将掩盖人类曾经创造的一切,植物将再一次的统治整个世界,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最后赢家。

  他期待下一个轮回,可是自己能等到吗?这一次等待自己的是毁灭吗?如果是自己的开始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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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让那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让我的名字响彻这片大地”

  刚毕业的阳阳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是一幢紧挨老城的大楼,屋面上是繁杂的飞檐斗拱,入口也做得古色古香,假山、叠泉、古树,完全屏蔽了街上的喧嚣,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出几百人的大单位的气派和底蕴。

  走进王经理的办公室,豪华的布置有点晃眼,鲜红而柔软的地毯,让欢快的脚步有点犹豫。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王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黝黑,眼细如刀的特点显露无遗。阳阳略显拘谨的走到了办工桌的另一面。

  王经理也在观察进来的年轻人,苍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子,就让人微微皱眉,再看身上。

  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一下,慢慢的喝了一口,才缓缓地道:

  “坐!事情都办完了?”

  阳阳忐忑的点点头,半坐在椅子上,身体尽可能的挺直。

  “你这个事啊,办得真不容易,前前后后要经过经理签字,主管的局长,建委的都要点头,现在谈的都是下岗问题,这时候进人……难度很大啊。”

  看着恍然的阳阳,轻轻地咳嗽一声,似乎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

  “哦!有个事要说一下,我们布置工作一般都是在过年的时候,人员工程那时候都安排下去了,现在已经没有活了”

  低着头又喝了口水,用余光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发白的阳阳。

  “那什么时候有活呢?”阳阳声音不觉高了一些,已经有点不妙的感觉。

  拿了份计划书,看了两眼,皱眉道:“像你这种半路插进来的,就要看运气了,临时有活就去干,没活要等来年了。都有人了啊,厕所……,有人,现在没活儿啊”

  “这样吧,你回去等着,有了活儿我派人通知你!”

  “我的工资……”阳阳声音有点颤的问,头上的汗一下子下来了。

  阳阳的表现落入王经理的眼中,看着每一个人来这里,被自己三言两语弄的变貌变色,王经理都有一种快感,那是掌握人生死的感觉,猫戏老鼠的感觉,只有有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才能找到人上人的感觉,才能肯定自己是人上人了。

  “本科生都一样,每月差不多一百块钱的样子”阳阳暗暗吁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恢复点血色。

  王经理闷哼了一声道,心里是不可抑制的兴奋了,

  “但是我们单位效益不好,开不出工资,现在都是随着工程走,到时候挣多少你要问工程的工长了”

  “可我不是没有工程吗?”阳阳眼睛瞬间就瞪圆了,有点急。

  “不干活就没钱,干活才有钱。”,没有一丝感**彩,但是打击却连续不断。

  “您看……”,一分钱也没有!阳阳有点接受不了,正在努力措辞。

  王经理轻轻摇摇头,脸色也恢复了严肃,狭长的眼睛不经意间给阳阳的感觉,微微有点阴冷。

  手指头向门外的方向晃了晃,直接打断阳阳的话,“行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忙,你先出去吧。”

  阳阳脑袋像麻一样,身体僵在那里,心却像秋风一样的凄凉。

  看着呆立的阳阳,王经理满意自己的效果,面色变化了一下,轻轻地咳嗽一声,叹息道:

  “唉,不是我不帮,是真没活计啊,诺,你拿去看看吧。!”王经理伸了伸,把计划书递给阳阳。

  阳阳机械的接了过来,再看有用?拿钱不办事?这是阳阳的第一反应。

  血往上涌,面色开始变红,沮丧和绝望这一刻被愤怒取代。

  “相对于花出去的,为什么自己求一点小钱而不得,你的心黑透了吗。”阳阳很想大吼一句。

  强烈的愤怒充斥他的胸膛,让他呼吸急促,可是能愤怒吗,虽然那么的不甘;虽然心里的火烧得自己很痛,生存就束缚了手脚,亲人的付出又给他套上了层层的枷锁,让他难以挣脱。

  这一刻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憋不住自己的火气,他用大毅力才压住了火气,

  带着满满的不甘,阳阳出了办公室。

  王经理就这么一直的看着阳阳的离去,面上虽然一点不显,但是轻轻的冷哼和微翘起的嘴角,却显示其良好的心情。

  “又要等明年的七月了”有点郁闷的想着,好的心情,瞬间又不翼而飞了。

  来时高涨的心气一下子就全没了,跌跌撞撞的就出了哪个让自己一刻都不想待的地方。

  和想的完全不一样,掏了钱不是该“扶上马送一程”吗?可是到了自己这,直接从马上掀下来了,这样的自己算是上马了,还是没上马。

  这不是变相下岗了吗?和盲流有啥区别,上一刻还是云端的天之骄子,下一刻就要去街边乞讨。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哪里是这样的状态的终结,什么人可以帮助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头绪,阳阳开始茫然了,甚至阳阳都不知自己能去哪。

  想起不久前刚张开怀抱状说“姑苏!我爱你”,转眼间自己就被姑苏人抛弃了。

  前一刻还在羡慕一本书、一杯茶、一个明媚的一个下午,这才是姑苏人才应有的生活态度。

  转眼间自己就彻底的无事可干了。

  想起不久前矜持的抱怨,粮食关系的难办,甚至自己都记得他的回答,

  “抱怨有用吗?能留下来算好的了!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好好体会吧”

  地狱天堂!

  何处是地狱?何处是天堂?

  原本以为,毕业找单位,花钱托关系,办事情是地狱,但即使那是地狱,阳阳现在才发现地狱还有十八层。

  站在了宿舍里,阳阳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虽然想远离,可这里还是自己在这个城市唯一可以回的地方了,唯一可以给自己点温暖的地方。

  看不出颜色的桌子,五彩的水泥地,是混合了方便面调料的颜色,衣服乱扔、垃圾不倒、东西满地,桌子上是空方便面袋的天下,

  阳阳心中叹息一声不停的自我安慰,“这就是领导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没啥!反正就是要装孙子呗。”看着宿舍运了半天的气,走出百步之后,又折返回去,阳阳还是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