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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顺着枯藤摸苦瓜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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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保洁阿姨的介绍,我们大致有了以下几样收获:一受害人的死亡时间范围缩短到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三十五之间。

  二是两个多月前开播的节目,而王磊和钱跃民来这里玩将近一年了,所

  以两名受害人并非因节目而相识。

  三钱跃民作为这么大的名人,能和王磊同来点姑娘且不避讳,说明关系不一般。

  四新线索人物,“二十四号”和“八号”。

  五此温泉会馆涉黄。

  小刘看着本上自己记录的这五条问薛亮:“薛队!下面是不是应该把‘二十四号’和‘八号’分别叫来?”

  薛亮说:“咱们遵守承诺,先去叫钱跃民助理吧。”

  薛亮的所谓遵守承诺是答应了保护保洁阿姨,如果保洁阿姨进了“审讯室”,也就是这个经理办公室后便马上叫两个姑娘过来问话,整个会馆的人都会明白是保洁阿姨供出了两个姑娘,也就间接举报了温泉会馆涉黄!而现在先叫钱跃民助理过来问话,那么所提供的线索在外人看来将更倾向于是他讲出来的了,一他非会馆员工,二更重要的是钱跃民差点儿死在了这儿,他几乎间接等于失业了,自然相对而言,供出这些会馆的秘密隐情则更顺理成章些。想到这儿我会意的笑了笑。

  小刘很快将钱跃民的助理带来,面前这个小伙子衣着朴素,个子矮小,想必能被钱跃民这么大的咖看中,平日里也必定是个手脚麻利,办事周到的人,可现在的他基本可以用傻眼来形容,从他报案到警方调查取证也过去一段儿时间了,但还是能看出小伙子还处于蒙头转向的状态中。

  汪洋问:“你是钱跃民的助理是么?怎么称呼叫什么?”

  钱跃民助理说:“是……我是他的助理,叫我小王就行。”

  汪洋故意说谎道:“我们调取了会馆的会员消费记录,钱岳民和王磊早在一年前左右便经常来这里消费,他们在这次大赛之前就认识么?”

  钱跃民助理小王说:“他们是常来,而且王磊参加大赛也是钱老师介绍的,他们之前是认得,可是怎么认得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负责帮他们开车,拿东西,结账。”

  汪洋问:“事发时你在哪儿?”

  钱跃民助理小王说:“我在休息大厅等他们,他们去按摩了,谁知道后来又去温泉游泳馆了,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薛亮也吓唬起他来厉色道:“按摩?我们查看到了你们之前来会馆的交易记录,这按摩的费用是不是贵了点儿,实话实说!”

  钱跃民助理小王一脸通红:“呃……是有些特殊服务。”

  汪洋问:“每次都是谁花钱?”

  钱跃民助理小王说:“每次都是钱老师掏钱,钱老师会把信用卡或是现金都提前放我这儿。”

  我诧异道:“那实际情况是王磊一次账也没结过,都是钱跃民结的么?”

  钱跃民助理小王说:“是的。”

  薛亮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让他退下了,我皱着眉看着汪洋。

  汪洋问:“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

  我说:“起初我觉得是王磊性贿赂钱跃民,再加之他自己本身的条件和能力这才夺得了九场擂主并冲进决赛,现在看来……”

  汪洋说:“现在看来怎么?”

  我说:“现在看来怎么觉得是钱跃民有求于王磊或是王磊抓着钱跃民的把柄呢?”

  薛亮点了点头评论道:“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小刘继续在本子上记录:六钱跃民有求于王磊或被后者抓住了什么把柄。

  汪洋说:“把‘二十四号’叫来吧,她是王磊遇害前最后接触的人,我总觉得能从她嘴里套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所以一会儿大家先不要多说话,把气氛压的凝重点,先给她个下马威,接下来看我的。”

  小刘不久便带来了保洁阿姨口中的“二十四号”,一打眼儿便能看出姑娘由于受到惊吓还哭泣过,眼窝儿泛红,但即便如此眉宇之间还是藏不住万种风情。汪洋从“二十四号”的脸上往下看,姑娘身材突兀有致,皮肤白皙,身穿日本学生装,不同之处是低胸款,乳沟若隐若现,令人脸红心跳,下配短裙,细长的美腿无半点瑕疵,甚是抢眼,女孩的脚踝纤细但却不显得嶙峋,足弓如同画家画出的一道优美的曲线,脚趾匀称,颗颗饱满,一对金莲蹬在米色人字拖鞋上。”

  屋内众人为了配合汪洋,鸦雀无声,可半晌还没动静儿,众人慢慢的将注意力从姑娘转移到了汪洋身上,质疑其前戏是否做的太长,这时只见到汪洋眯缝着眼睛,满脸写着“威严”二字,只是一串红色的血迹慢慢顺着汪洋的左鼻孔缓缓留下……

  五六分钟后,汪洋仰着脖子,鼻孔里堵着手纸,从卫生间走了回来,一屋人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

  汪洋打岔道:“咳……天气太干了,啊……你就是‘二十四号’么?”

  姑娘面露恐惧说:“恩。”

  汪洋说:“你就是最后接触……啊……杨毅啊!把桌上那纸巾盒儿递我,鼻孔塞的这个又洇透了。”

  叶倩和甘萍萍不约而同尴尬的假意揉了揉眼睛,我忙用手压了压汪洋,示意我来问:“姑娘你就是最后接触受害人的人么?”

  姑娘犹豫了下说:“恩……警察同志,我想先问一下,我会有什么危险么?”

  我笑了下说:“你指的危险是?”

  姑娘说:“我是刚干这行不久,我肯定把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也就是混口饭吃。”

  姑娘的话倒是不新鲜,这个行业的每一个姑娘都一样,她们对客人和警察的最常见回答都非常统一:我刚干这行业不久。

  我鼓励她道:“我们是处理凶杀案的,不是扫黄组的,所以只要你配合,我们没心思扣留你。”

  姑娘面露喜悦说:“那太感谢了,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后接触王磊的人,他从我屋出去后不知道还碰没碰到别人。”

  我说:“他大概是几点从房间出去的,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姑娘说:“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还真说不上来了。至于异常举动就是他明显有些惧色,脸色发白,我认识他半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而且出门前顺手拿了果盘中的水果刀。”

  我指着小刘手中证物袋里案发现场找到的凶器问:“哦!是这把水果刀么?”

  姑娘点了点头。

  我又问:“那是什么原因让他导致他害怕的?”

  姑娘说:“他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具体内容我也没听清,只是最后他大致说了句“……我马上过来!……”,然后便脸色起了变化,在屋里往返踱了几步便抽刀夺门而出。

  我马上问小刘说:“案发现场发现他的手机没有?”

  小刘说:“没有。”

  我说:“那他们的屋子你们检查了么?”

  小刘说:“还没来的急呢,我们的同志来了之后大都投入到封锁控制会馆和周边搜索中去了,我的初步调查还真没发现这姑娘和王磊有过接触……”

  姑娘主动说:“他的手机应该还在屋里呢。”

  我说:“小刘和她取一下手机,姑娘,有什么需要我们还会联系你的。”

  姑娘急忙点头,和小刘转身离去。

  不久后小刘带回了王磊的手机,我接过手机打开最近联系人,十一点零三分呼入电话,显示已接,这是一个未储存的陌生号码,通话时长五十六秒,我将手机递给小刘说:“把‘八号’叫来,然后查一下这个号码是不是那个‘汪洋派来的人’报案的号码?”

  小刘在记录本上将受害人遇害时间范围更改为:十一点零四分到十一点三十五分之间,然后出门离去,不久后他带回了“八号”,进屋后告诉众人确定了王磊手机呼入的号码便是那个自称‘汪洋派来的人’的报案电话号码,汪洋点头了点头,然后仔细观察着“八号”,“八号”衣着并不暴露,长相也清新脱俗,白色衬衫外穿着浅色针织套衫,淡黄色布裤,荷叶头,檀香手串儿,活脱儿一文艺女青年,单从这形象气质和衣着打扮上看是很难想象她从事的是这类工作。

  汪洋怀疑的问:“姑娘,你是……在这儿工作的么?”

  “八号”姑娘:“工作?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想我和钱跃民的关系的!你们这些肮脏的人!”

  汪洋一下愣住了,弄了下已经止住血的鼻子歉意说:“说实话,从您的形象气质,衣着打扮,看见您的时候便怀疑了,那不好意思啊!小刘!你不是领错人了吧?”

  小刘一脸委屈,还未等他开口解释,“八号”姑娘便掷地有声的说:“我是和钱老师认识!”

  汪洋试探性的问:“呃……那您请坐,您和钱跃民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的关系是?”

  “八号”姑娘飘然落座在汪洋对面:“说来话长,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微风徐徐,鸟语花香,我和钱老师相识于此,他在万花丛中一眼便选中了我,起初我也觉得我们的相遇太过离奇,从小自卑敏感的我甚至不敢相信命中会有如此优秀的男人会爱慕于我,他说‘温泉多家,今后我只取你一瓢洗。’,我被这份真情打动,我愿意相信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所以不论日后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极力满足他,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由于他是公众人物,身份特殊,我们没办法长相厮守,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对此一直心存愧疚,每次分开后还多付给我三千块补贴家用,然后洒泪分别,每每此时我都会想起北宋秦观的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众人被这姑娘的一席话说的云里雾里的,都摸不着头脑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杨毅笃定的开了口:“我翻译下啊!这就叫嫖娼!”

  汪洋反过味儿来气急败坏的大喊了一声:“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