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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顺着枯藤摸苦瓜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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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八号”的介绍,钱跃民是在十点半雾都台刚播放时出门要去温泉游泳馆的,因为该做的“项目”已经提前做完,钱跃民只想独自游一圈活动一下便回来,所以她便也没跟着他同去,这个“文艺婊”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钱跃民成个家,而实际情况就是钱跃民至今已经成过三次家了,她期盼着自己将成为他的第四任新娘,当她还想多说什么的时候,终于被小刘制止,强制带了出去。众人的耳朵这才算是清静了,想想这姑娘如若要是被扫黄打非组给逮住了,估计办案的同志都会法外开恩放了她,原因就是实在无法交流,幸好我们工作室有“文艺婊解码器”——杨毅,要不实难破解。

  汪洋问:“监控室这边的对比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对比出可疑人员来?”

  小刘说:“有!经过对比排查,在王磊和钱岳民遇害前后只有这个人显示从正门进来,而现在凭空消失了。”

  监控视频定格,一个穿穿着白色皮夹克,头顶冬季白色毛线帽,戴着口罩和墨镜的人显示在众人眼前,从体态上也看不出此人的年龄。

  杨毅遗憾道:“这人脸都看不见你怎么确定的啊?”

  小刘说:“因为现在会馆内的其他人都一一对应上了,只有他现在不见了。”

  我这时肯定的说:“不光是这点能确定他是凶手!”

  汪洋也意味深长的说:“哈哈!看来你也想起了什么吧?薛亮,你有印象了么?”

  薛亮被问的一脸迷茫反问道:“我怎么没记得我见过这个人?”

  我说:“你是没见过,可你听别人描述过这个人。”

  汪洋补充道:“恰好那天的审讯室里我们两个也在!”

  薛亮这才缓过味来说:“你是说江建城?王玲口中描述的那个江建城?”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你不觉得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王玲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么?

  薛亮兴奋道:“这个条大鱼终于露出马脚了!”

  汪洋说:“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也说了江建城是条大鱼,他的徒子徒孙,手下弟兄多如牛毛,这么大的‘腕儿’会自己出来清理门户么?”

  我说:“那一定是另有隐情了……”

  经过监控图像和会馆内人员对比后,已经排除掉了凶手还在会馆内的大胆猜测,而派往会馆周边的搜索警力也陆续归队,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更没发现监控视频中出现的夹克男——江建城。会馆内部搜查唯一的发现是泳池内的一部手机,具体情况还有待于维修后核实,但修复的希望已经不大。已经深夜,蹲在会馆门外的汪洋点燃了一根儿烟抽了起来,顺手给了我一支,然后将打火机撇了过来,疲惫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两个整天整夜没合一下眼的他此刻也没了精神,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看的出他在捋顺,思考着案情。会馆内的客人们这时也满腹牢骚的从会馆大门接踵而出,本来是来放松娱乐的,结果却被排查了一宿,甚是扫兴,可这些客人们大多也都涉嫌嫖娼,所以在整个排查过程都显得积极配合,一解禁后便无一例外的匆匆离开了是非之地,想想也是,谁愿意在刚死了人的地方继续过夜呢?只是涉黄的乾坤会馆事已败露,又在会馆内发生惨案,想必也将关门大吉。being工作室的众人和警方也相继乘车离去,这里又恢复了宁静,会馆东边的松庭湖依旧被冻得如镜面一般,北边隆尾山则依旧孤峰独立,四下环绕的树林中还能清晰的听见鸟鸣,月光下乾坤温泉会馆的楠木牌匾时明时暗,只因月亮在云中时隐时现。

  一觉醒来已接近上午十点,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汪洋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面前沏着一杯热茶,而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客厅如同着了火一般,呛的我连咳了数声,忙捂起了鼻子。

  我质问道:“工作室都烧了,还想把家也顺带着烧了是吧?”

  汪洋操着已经沙哑的嗓子说:“烧我工作室的大仇要是报不了,我还真有**的心思。”

  我说:“那能不带着我么,租房的钱还有我份儿呢!”

  汪洋说:“那我还你!”

  我讽刺道:“这是得了主持人大赛奖金了,口气也大了是吧?”

  汪洋说:“真要是点着了房子我就顺道儿也把房租烧给你。”

  我说:“滚蛋!”

  汪洋说:“哈哈!你别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活这么大了能有你们这帮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真挺窝心的。”

  我说:“又走情感路线的感动腔调儿了?”

  汪洋说:“我是真心的这么说,工作室烧了,而且敌人是个什么样的猛兽相信所有人都门儿清,就这情况还对我老汪不离不弃,你说我感动不?”

  我说:“这是我第二次听你提‘感动’俩字儿了,不过你第一次说的时候可兑水了。”

  汪洋说:“什么意思?没明白。”

  我说:“你第一次提‘感动’是大家质问你为什么单独行动参加而没通知大家。你的回答是怕连累大家……”

  汪洋说:“我说的是实话。”

  我认真的看了眼汪洋说:“你没通知大家的原因是你还在怀疑我们中有内鬼,怕破坏了你的计划。”

  汪洋白了我一眼说:“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

  我说:“那你倒是有没有什么怀疑的方向了?”

  汪洋说:“工作室被烧前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三个应聘的,叶倩就不提了,我们本想调查她的,反倒是阴差阳错的又通过她牵起了江建城集团的线索,这个姑娘的家庭状况和身份背景我们也算是基本掌握了,而且说实话她头脑比较简单型,不太有内鬼的潜质;而甘萍萍,我对他们家有恩,她父亲当年的案子我就有过帮忙,也不太像;你要说刘不云么……”

  我说:“你怀疑他?刘诚亲属家的忙你不是也帮过么,你们可是多年的老友了。”

  汪洋说:“我知道我下面说的话难以让你信服,我只是直觉……”

  我说:“好吧,确实是难以信服,不过要是捋顺下的话也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汪洋说:“哦?说说看!”

  我说:“第一,还是刘不云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传销组织放了出来了?第二,这孩子的前期表现过于傻了。”

  汪洋说:“第一点我也怀疑,可是第二点你不用多虑,这孩子小的时候我就看过,他是真傻!”

  我说:“哈哈!可是你在参加主持人大赛的这个过程中他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我观察了下他,和前期的表现大相径庭,一点儿不傻。”

  汪洋说:“说他真傻当然是半开玩笑,你如果知道这孩子在校期间的专业课成绩的话你就真是吓傻了,好得吓人,当然有一个生物工程师的爹在那儿遗传着基因,只要刘诚不是刘不云的野爹,这孩子脑袋差不道哪去。情商低,智商高,怎么说呢——大智若愚吧。”

  我讽刺道:“你倒是瞎子算命两头堵啊?”

  汪洋说:“这正说明了我对他的判断还是模棱两可。对了,还有两个重点的怀疑对象呢!”

  我眯缝眼睛道:“你是说我和杨毅么?”

  汪洋说:“怎么?你一堂堂副局长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跑我这儿不拿一分钱薪水的义务奉献,还冒着风险,难道不值得怀疑么?”

  我说:“那你还敢每件事儿都通知我?”

  汪洋说:“还是那句话,我的直觉排除了你,哈哈。”

  我挑了下眉毛无奈的说:“我原来以为你这大侦探判断问题是以理性和科学这两个武器为基础的。”

  汪洋说:“难道不是吗?”

  我说:“现在看来基本上你判断问题的方式和‘扔鞋’,‘丢钢蹦儿’也没啥大区别!杨毅你不怀疑么,就因为是亲戚?”

  汪洋说:“当然不是,还基于从小到大我对他的了解,这孩子胆小,胸无大志,头脑一般,贪婪好色。”

  我惊讶的说:“你就这么评价你弟弟?”

  汪洋说:“差评不避亲!我有多少熟人是开网店的,我在他们的评论里该骂都骂!”

  这时敲门声响起,我一开门儿,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杨毅先探头走了进来,小伙子眼球通红,蓬头垢面,一看就没休息好,手中提着买来的早餐,紧随其后的是叶倩,刘不云,甘萍萍。

  汪洋说:“大家伙儿都好精神头儿啊!怎又到我家来了。”

  众人坐下,杨毅把早餐放在桌上说:“上班啊!”

  甘萍萍:“哈哈!对啊,缺了工作室这块蛋糕还不过生日了?日子还得过,案子还得查……”

  刘不云说:“饭还得吃!”

  叶倩说:“架还得打呢!”

  汪洋警觉的说:“你们什么意思?”

  我一语道破的说:“他们的意思是工资还得开啊!”

  众人中肯的点了点头,汪洋一摊手说:“我当初同意你们留下来在我这儿工作的时候就没提什么试用期的事儿么?”

  甘萍萍反驳道:“就算现在想提八成也是晚了,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根儿绳子上的蚂蚱了,得罪江建城集团我们现在可都人人有份儿了,在警方那边儿我们这屋里的人也都落下个重点怀疑对象的身份,你想停业给我们放假就放假,开除就开除,我可告诉你!从你参加主持人大赛到乾坤温泉会馆调查,我们可都一样没落下,开除我们没门儿,你就是放假我们也得算是带薪的!”

  汪洋一脸幸福的说:“这几天我也看出你们的决心来了,是帮有血性有情义的孩子,这么着吧,我表个态,只要你们敢死,我就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