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拿东西来换
树林之下，二人静默对峙着。
梓墨也猜到会如此，便依着树身，一屁墩儿坐舒服，刚要无聊等待着，忽觉得冷，不自觉往身旁阳光下挪了挪，仰头看去，树冠间落下的光柱，正渐渐倾斜散开。
“都忘了这是在深渊下面，正午才过，又要冷了~~~希望他们快点~~~”。
此念未落，树下传来女孩的声音，赶紧抖擞精神看去。
“暂且信你”，女孩见陆彦将双手放在身前，挽着袖口表明诚意，于是也伸手袖外，拿出桷尾桷皮，“这两样东西，与我无用，可以送你。”
“多谢”，陆彦长长松口气，抬手欲接，却见女孩递来半臂时，忽又拿了回去，赌气似的背在腰间。
“不过，有个条件。”
“条~件？”
“放心，不为难你。”
“你说。”
“很简单，让那小家伙下来，自己给我赔个不是”，白羽也不抬头望，单臂直指树上。
“姑娘~~何必跟小孩子家置气。”
“话不能这么讲，既然是他污言秽语，何必~~让你代为赔不是？”
“仙女姐姐~~~对不起~~~”，梓墨眼中只有桷尾桷皮，哪里在乎这些薄面礼数，心想‘就算再被捏捏脸蛋也成，对付像我这般年纪的小孩子，她/他们只能这样，嘿嘿。不过，也不能太过示弱，会以为我好欺负’。
于是，不等陆彦开口，梓墨便轻身跃下高枝，脚尖着地一刻，故意驭道借力，施展风林道法，顷刻刮至女孩身前，轻松掀动她的衣裙，而后刹那站稳，不带喘气地眯眼咧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多谢漂亮姐姐”，说完便伸手去接。
“乖~~~”，女孩堆上笑容，左手捏着梓墨脸蛋，右手却将东西交于陆彦手中，“既是送于你，你便不能送于他人，除非我同意”。
“”，梓墨小脸儿直疼，嘴巴也被女孩捏住，只能斜目干瞧着。
“好”，陆彦心中窃喜，爽快应声后，收在如意袋中。本来，他也有此打算，一则帮梓墨拿回，二则可凭它们让梓墨说出，隐世修行需知的事情。正得意时，却见梓墨仰面侧目，鬼灵精怪地盯着自己。
“信你才怪！”，女孩不等陆彦反驳，紧接着说，“我倒要与你们同行，看看是真是假”！
“姐姐，你会烤肉吗？在家的时候，都是姐姐帮我烤肉吃，可好吃了！哥哥烤的，还不如我呢。”梓墨抢过话头后，双手食指轻轻碰着，扮可怜状，挪到女孩近旁。
“那当然，你想吃什么味的？”
“只要是烤肉味，香喷喷就行”，梓墨扯住女孩右手，抬头萌萌乐着，“姐姐好漂亮~”。
“你好乖哦~~”，女孩说着，瞥了一眼在旁闷声不吭的陆彦，“而且诚实知错，哪像有些人，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姑娘，我俩还没找到住处，恐怕耽搁你”
“不需找了，住我那里。还有，我叫白羽~~~别再姑娘姑娘的，听着别扭”，白羽说着，拉住梓墨转身就走，看那架势，根本不担心陆彦不跟着。
“”，陆彦这下觉得好为难，本想着，拿到桷角桷尾，就说声告辞，带梓墨离开。那样，便可随时随地了解入道修行之事，但若与白羽同行，就根本没机会。正想开口推脱，却“白~~~羽，白~~~姑娘，羽~~~姑娘”心里怎么念，怎么觉得肉麻。
也怪不得陆彦，他长这么大，只跟一个漂亮女孩——念书时恩师的独女，说过那么几句话，还是在几次碰巧撞到人家偷溜出门的时候，而那几句话便是——恩、恩、恩、好。
一刻愣神中，前面并行二人，已离开桷树石面，朝着密林走去。
此刻，林间光柱散开，微风拂过，衣不遮寒。陆彦无奈抖抖身躯，紧跑两步跟在一旁，心中默默练习着‘白羽白羽白羽~~~’，却仍觉得极不自在，直呼芳名对他还是羞涩难开。
白羽另一侧，梓墨屁颠屁颠跟着，正不停地冲陆彦做着鬼脸，意思不言而明，“让你动坏脑筋，这下砸手里烫着吧。给，姐姐生气，不给，还怎么要挟我”。
“就该我落榜！读那么多书，还不如小孩子天性机灵”，陆彦苦笑生怒，狠狠摒去烦恼，不去搭理梓墨恶搞，暗自思量起对策。
“小孩儿，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陆小墨，姐姐叫我墨墨吧。家在南方，其它~~不能说”，梓墨可爱转头，望向陆彦，“父亲说过，不能说的，对不对，哥哥”。
“家父嘱托，不敢违抗”，陆彦慌忙答着，却也顿时明悟开窍，在心中直骂，“啊~我怎么那么唐突，自爆真实姓名~~~，这么说，白羽，也不是她的真名”，因而释然，夺口而出，“白羽，你可找到修炼的地方？”。
“怎么，你们还没？！”
“我们刚到，小墨便要捉桷尾兽，耽搁了。”
“不急，这才是第一天，其他那些人，还在前面巨露林寻找灵宠，大都正被修理呢。”
“姐姐，那你呢？找到灵宠没？”
“喏~~~就是这株草儿”，白羽说着，唤出黑色如意袋，袋口微开，露出一截碧色草叶。
“不好玩，我想要一只有嘴巴、会叫的，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
“姐姐知道，装进如意袋，就不能炫耀了，对不对？爱现的~小鬼！”
“嘿嘿~~~不过，姐姐的灵草好~厉害，刚刚刷刷刷~~，就把那只金桷，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白羽，你如何收服灵草的？还有，感应到它时，什么感觉？”
“哥哥真笨，当然是用刚刚的羽毛喽，是不是呀，姐姐。”
“好了好了，一人一句，套我话呀。”
“不~~~是，我们没有姐姐那么厉害的羽毛，只能多了解些，未雨绸缪。哥哥，我是不是好聪明。”
“”
“少来！人小鬼大！以为我不知道桷尾桷皮？”
“嘿嘿~~~是哥哥不让告诉姐姐。”
“‘以为我不知道桷尾桷皮？’，白羽的言外之意，摆明在说‘什么同行监督，那是骗人的，同行的真正原因，是源于桷尾桷皮才对’”，陆彦仔细推理他们所说，越发觉得，跟他们待在一起，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来越灵光，“还有梓墨这个家伙！说什么吃肉肉，原来是为了桷尾桷皮到底有何价值，能让白羽硬要同行？”。
“咦~叶雀！”
陆彦正想看向梓墨，却见他突地喊着跑远——而其实，前面树上，连个叶雀影子都瞧不见——心中乐道“小子，你这叫欲盖弥彰！”
“既然我们有共识，不如结盟，修炼期间，也可相互帮扶，免遭他人打扰”，白羽出言，干脆利落。
“结盟？”，见梓墨回返跟前，陆彦话锋突转，“我们可以考虑，不过，需要将桷尾桷皮，先交于小墨才行，只有他会用，至于为何，实在不便说明”。
“同意，那结盟之事”
“结盟可以，不过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知道姐姐是诚意，还是哥哥，你说是也不是”，梓墨抢过回答，顺带暗示着陆彦‘同意结盟’。
“我还担心你们呢”，白羽说着，从如意袋中，唤出一纸蓝符，悬停在二人面前。
“血盟符！”
梓墨一把抓下，指间驭行道息，于符纸上来回探察，确认不假后，递给陆彦，“哥哥，是父亲说的血盟符，又叫手符。”。
“呵呵~~”，陆彦故意尴尬笑着，接过血盟符，不忘白了梓墨一眼，而后装模做样地辨认着。
此符，通体湛蓝，形似人手，掌面五指俱全，托在眼前细看，才可见掌心处,勾勒有十五个骷髅头图案，稍有间隔围成一圈，且从每个骷髅的口中，伸出长长的舌头，一直伸到五指指尖，而后环绕汇聚。
“此符，传自古道，归属血契符类”，白羽在旁解释着，“血盟符，顾名思义，歃血为盟，染纸为符。十五颗骷髅头，正应一句老话，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口内探舌，意指祸从口出；舌行五指，在乎五指连心，同时，也是道家的一种秘术图纹——口舌术图纹。炼制此符，必须是虚神巅境的持道高人，才可施法于图纹，炼入虚神境禁忌秘术——口舌术”。
陆彦闻声不吭，继续端看着，只等白羽继续，好让她说出所知的全部。
“你们应该知道，血契符一旦符成，则无解脱之法，纵使炼符之人也不行。这做不了假，你看那颗骷髅头”，白羽说着，指给陆彦看，在所指骷髅头的面部，相比其他，的确多了一处暗斑，“看到暗斑没？这就是上一次使用此符的人，因为半途毁约，遭到口舌术反噬道行，所留下的。要是咱们之中，有人半途毁约，也是同样后果。”
“是血盟符不假，可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陆彦理清前因后果，终于开口。
“那是什么？该说的，我全部说了。”
至此，陆彦不再犹豫，开始一句一顿，话锋一转再转，据理道出心中所想，不愿再给白羽丝毫辩驳的机会。
“我想知道，为何你急欲结盟。”
“先别着急回答，等我把话说完。”
“我们适才初识，你以监督我履行诺言为由，提出与我们同行，实则因你知晓桷皮桷角的用途，倒也可以理解。而如今，便提出以血盟符结盟，难道不是急欲结盟？”“若仅凭桷尾桷角，绝对不急于一时，更不会使用血盟符。原因很简单，血契符一旦符成，则无解脱之法，纵使炼符之人也不行。”
“在我看来，桷尾桷角，值得你使用血盟符，但却不是急于使用血盟符牢固结盟关系的原因。”
“即便如此，你也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多问，而且，我愿意立刻结盟。”
“但是需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此番言罢，梓墨霎时惊住，白羽顿起冷笑，“哈哈哈~~~”。
梓墨也猜到会如此，便依着树身，一屁墩儿坐舒服，刚要无聊等待着，忽觉得冷，不自觉往身旁阳光下挪了挪，仰头看去，树冠间落下的光柱，正渐渐倾斜散开。
“都忘了这是在深渊下面，正午才过，又要冷了~~~希望他们快点~~~”。
此念未落，树下传来女孩的声音，赶紧抖擞精神看去。
“暂且信你”，女孩见陆彦将双手放在身前，挽着袖口表明诚意，于是也伸手袖外，拿出桷尾桷皮，“这两样东西，与我无用，可以送你。”
“多谢”，陆彦长长松口气，抬手欲接，却见女孩递来半臂时，忽又拿了回去，赌气似的背在腰间。
“不过，有个条件。”
“条~件？”
“放心，不为难你。”
“你说。”
“很简单，让那小家伙下来，自己给我赔个不是”，白羽也不抬头望，单臂直指树上。
“姑娘~~何必跟小孩子家置气。”
“话不能这么讲，既然是他污言秽语，何必~~让你代为赔不是？”
“仙女姐姐~~~对不起~~~”，梓墨眼中只有桷尾桷皮，哪里在乎这些薄面礼数，心想‘就算再被捏捏脸蛋也成，对付像我这般年纪的小孩子，她/他们只能这样，嘿嘿。不过，也不能太过示弱，会以为我好欺负’。
于是，不等陆彦开口，梓墨便轻身跃下高枝，脚尖着地一刻，故意驭道借力，施展风林道法，顷刻刮至女孩身前，轻松掀动她的衣裙，而后刹那站稳，不带喘气地眯眼咧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多谢漂亮姐姐”，说完便伸手去接。
“乖~~~”，女孩堆上笑容，左手捏着梓墨脸蛋，右手却将东西交于陆彦手中，“既是送于你，你便不能送于他人，除非我同意”。
“”，梓墨小脸儿直疼，嘴巴也被女孩捏住，只能斜目干瞧着。
“好”，陆彦心中窃喜，爽快应声后，收在如意袋中。本来，他也有此打算，一则帮梓墨拿回，二则可凭它们让梓墨说出，隐世修行需知的事情。正得意时，却见梓墨仰面侧目，鬼灵精怪地盯着自己。
“信你才怪！”，女孩不等陆彦反驳，紧接着说，“我倒要与你们同行，看看是真是假”！
“姐姐，你会烤肉吗？在家的时候，都是姐姐帮我烤肉吃，可好吃了！哥哥烤的，还不如我呢。”梓墨抢过话头后，双手食指轻轻碰着，扮可怜状，挪到女孩近旁。
“那当然，你想吃什么味的？”
“只要是烤肉味，香喷喷就行”，梓墨扯住女孩右手，抬头萌萌乐着，“姐姐好漂亮~”。
“你好乖哦~~”，女孩说着，瞥了一眼在旁闷声不吭的陆彦，“而且诚实知错，哪像有些人，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姑娘，我俩还没找到住处，恐怕耽搁你”
“不需找了，住我那里。还有，我叫白羽~~~别再姑娘姑娘的，听着别扭”，白羽说着，拉住梓墨转身就走，看那架势，根本不担心陆彦不跟着。
“”，陆彦这下觉得好为难，本想着，拿到桷角桷尾，就说声告辞，带梓墨离开。那样，便可随时随地了解入道修行之事，但若与白羽同行，就根本没机会。正想开口推脱，却“白~~~羽，白~~~姑娘，羽~~~姑娘”心里怎么念，怎么觉得肉麻。
也怪不得陆彦，他长这么大，只跟一个漂亮女孩——念书时恩师的独女，说过那么几句话，还是在几次碰巧撞到人家偷溜出门的时候，而那几句话便是——恩、恩、恩、好。
一刻愣神中，前面并行二人，已离开桷树石面，朝着密林走去。
此刻，林间光柱散开，微风拂过，衣不遮寒。陆彦无奈抖抖身躯，紧跑两步跟在一旁，心中默默练习着‘白羽白羽白羽~~~’，却仍觉得极不自在，直呼芳名对他还是羞涩难开。
白羽另一侧，梓墨屁颠屁颠跟着，正不停地冲陆彦做着鬼脸，意思不言而明，“让你动坏脑筋，这下砸手里烫着吧。给，姐姐生气，不给，还怎么要挟我”。
“就该我落榜！读那么多书，还不如小孩子天性机灵”，陆彦苦笑生怒，狠狠摒去烦恼，不去搭理梓墨恶搞，暗自思量起对策。
“小孩儿，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陆小墨，姐姐叫我墨墨吧。家在南方，其它~~不能说”，梓墨可爱转头，望向陆彦，“父亲说过，不能说的，对不对，哥哥”。
“家父嘱托，不敢违抗”，陆彦慌忙答着，却也顿时明悟开窍，在心中直骂，“啊~我怎么那么唐突，自爆真实姓名~~~，这么说，白羽，也不是她的真名”，因而释然，夺口而出，“白羽，你可找到修炼的地方？”。
“怎么，你们还没？！”
“我们刚到，小墨便要捉桷尾兽，耽搁了。”
“不急，这才是第一天，其他那些人，还在前面巨露林寻找灵宠，大都正被修理呢。”
“姐姐，那你呢？找到灵宠没？”
“喏~~~就是这株草儿”，白羽说着，唤出黑色如意袋，袋口微开，露出一截碧色草叶。
“不好玩，我想要一只有嘴巴、会叫的，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
“姐姐知道，装进如意袋，就不能炫耀了，对不对？爱现的~小鬼！”
“嘿嘿~~~不过，姐姐的灵草好~厉害，刚刚刷刷刷~~，就把那只金桷，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白羽，你如何收服灵草的？还有，感应到它时，什么感觉？”
“哥哥真笨，当然是用刚刚的羽毛喽，是不是呀，姐姐。”
“好了好了，一人一句，套我话呀。”
“不~~~是，我们没有姐姐那么厉害的羽毛，只能多了解些，未雨绸缪。哥哥，我是不是好聪明。”
“”
“少来！人小鬼大！以为我不知道桷尾桷皮？”
“嘿嘿~~~是哥哥不让告诉姐姐。”
“‘以为我不知道桷尾桷皮？’，白羽的言外之意，摆明在说‘什么同行监督，那是骗人的，同行的真正原因，是源于桷尾桷皮才对’”，陆彦仔细推理他们所说，越发觉得，跟他们待在一起，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来越灵光，“还有梓墨这个家伙！说什么吃肉肉，原来是为了桷尾桷皮到底有何价值，能让白羽硬要同行？”。
“咦~叶雀！”
陆彦正想看向梓墨，却见他突地喊着跑远——而其实，前面树上，连个叶雀影子都瞧不见——心中乐道“小子，你这叫欲盖弥彰！”
“既然我们有共识，不如结盟，修炼期间，也可相互帮扶，免遭他人打扰”，白羽出言，干脆利落。
“结盟？”，见梓墨回返跟前，陆彦话锋突转，“我们可以考虑，不过，需要将桷尾桷皮，先交于小墨才行，只有他会用，至于为何，实在不便说明”。
“同意，那结盟之事”
“结盟可以，不过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知道姐姐是诚意，还是哥哥，你说是也不是”，梓墨抢过回答，顺带暗示着陆彦‘同意结盟’。
“我还担心你们呢”，白羽说着，从如意袋中，唤出一纸蓝符，悬停在二人面前。
“血盟符！”
梓墨一把抓下，指间驭行道息，于符纸上来回探察，确认不假后，递给陆彦，“哥哥，是父亲说的血盟符，又叫手符。”。
“呵呵~~”，陆彦故意尴尬笑着，接过血盟符，不忘白了梓墨一眼，而后装模做样地辨认着。
此符，通体湛蓝，形似人手，掌面五指俱全，托在眼前细看，才可见掌心处,勾勒有十五个骷髅头图案，稍有间隔围成一圈，且从每个骷髅的口中，伸出长长的舌头，一直伸到五指指尖，而后环绕汇聚。
“此符，传自古道，归属血契符类”，白羽在旁解释着，“血盟符，顾名思义，歃血为盟，染纸为符。十五颗骷髅头，正应一句老话，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口内探舌，意指祸从口出；舌行五指，在乎五指连心，同时，也是道家的一种秘术图纹——口舌术图纹。炼制此符，必须是虚神巅境的持道高人，才可施法于图纹，炼入虚神境禁忌秘术——口舌术”。
陆彦闻声不吭，继续端看着，只等白羽继续，好让她说出所知的全部。
“你们应该知道，血契符一旦符成，则无解脱之法，纵使炼符之人也不行。这做不了假，你看那颗骷髅头”，白羽说着，指给陆彦看，在所指骷髅头的面部，相比其他，的确多了一处暗斑，“看到暗斑没？这就是上一次使用此符的人，因为半途毁约，遭到口舌术反噬道行，所留下的。要是咱们之中，有人半途毁约，也是同样后果。”
“是血盟符不假，可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陆彦理清前因后果，终于开口。
“那是什么？该说的，我全部说了。”
至此，陆彦不再犹豫，开始一句一顿，话锋一转再转，据理道出心中所想，不愿再给白羽丝毫辩驳的机会。
“我想知道，为何你急欲结盟。”
“先别着急回答，等我把话说完。”
“我们适才初识，你以监督我履行诺言为由，提出与我们同行，实则因你知晓桷皮桷角的用途，倒也可以理解。而如今，便提出以血盟符结盟，难道不是急欲结盟？”“若仅凭桷尾桷角，绝对不急于一时，更不会使用血盟符。原因很简单，血契符一旦符成，则无解脱之法，纵使炼符之人也不行。”
“在我看来，桷尾桷角，值得你使用血盟符，但却不是急于使用血盟符牢固结盟关系的原因。”
“即便如此，你也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多问，而且，我愿意立刻结盟。”
“但是需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此番言罢，梓墨霎时惊住，白羽顿起冷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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