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Ch116. 好气哦
“chu～”
印着杰森·托德·韦恩二少爷坐在轮椅上, 微微直起身体轻吻被他拉着领结弯下腰的自家执事脸颊的清晰照片就哥谭花边小报的头条上。
这对于某些一直流传在外界暧昧不清的风言风语来说，是盼望已久的一锤定音的证据。
哥谭地下赌红头罩、杰森·托德和希洛·埃米亚三角恋的黑庄终于翻出了结果，虽然赔率是三者当中最低的, 但事先“得到了风声”的杰森仍然借此赚到了一笔零花钱——与红头罩经手的流水相比的零花钱。
虽然士郎一直以为他们的名声是杰森主动给八卦小报塞钱炒作出来的, 杰森自己却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要炒作这种东西干什么？一开始要的也只是能够将红头罩和杰森·托德自人们眼中分开, 于小范围内流传的似是而非的传闻罢了。最后热度变得如此之高, 据说把这张照片卖给小报的记者甚至幸运地赚到了一万美金则是事先从未想到过的。
杰森合上报纸, 从经过的女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热好的可可，惬意地眯上眼睛。
如果说在这件事里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那也是对那些真情实意嗑c的姑娘们的——还好她们嗑的并不算是假糖，杰森也不用为欺骗一大群小姑娘们的感情而心怀不安。
另一边的士郎，在面对员工们祝福的眼神和话语时却只能面无表情地走开。
不知道是出于补偿还是愧疚的心理, 自从那天以后杰森突然就变得主动热情起来。以至于
见到了他们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的财务福特小姐, 甚至特意跑过来恭喜他们度完了蜜月——显然她把杰森和士郎双双离开冰山俱乐部的那段时间当作他们一同度假去了——现在她本人正和几个同伴相约在自助甜品台旁大快朵颐，而士郎却有苦说不出，内心的吐槽刷了一屏幕却只能默默憋出内伤。
你说我一个好好的——好吧算是有一个男朋友——单身青年，怎么突然就被结婚了呢？
杰森一边啜着那杯热可可，一边坐在窗边的海景台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士郎办完事回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 他手指眼花缭乱地灵活一翻, 只听“啪”的一声, 当着他的面杰森将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士郎莫名其妙。他从来不管杰森在跟谁联络又在搞什么合纵连横计划，大部分时候杰森也不会避着他，只不过因为那是红头罩帮派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插手。
“你在搞什么鬼？”
因为杰森的举动, 士郎反而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
然而就这几秒钟的功夫杰森已经飞快地把手机揣到兜里去了。
“没什么。”他若无其事且理直气壮地回答。
“………………”
好极了。
咬着后槽牙, 士郎踏着重重的脚步扭头离开。
没过几分钟, 他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闪身避入更衣室打开, 是一封署名人一栏空白的邮件。
“——今晚7点，冰山赌场。有一个任务，你有兴趣参与一下吗？”
不用说这也知道是谁发的。
士郎迟疑了几秒，刚想回复一句“好啊”，忽然意识到这只手机并不是他平时常用的那只，而是用来和布莱克等人联络的另一个。
所以显而易见的，杰森这封邮件的真正接收对象是“saber”，而非希洛·埃米亚。虽然士郎没有给过他号码，但杰森想要弄到手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刚刚他是在给自己的变装版本发消息却不想让自己知道？
不管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这看起来似乎就是事实。
如果是杰森邀自己去跳舞那一夜之前，士郎都会想也不想地欣然赴约。
但自从知道杰森是用什么角度看待这些之后，事情就陡然变得古怪起来。
一方面士郎觉得自己应该生气。
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气。
即使过去在作生死抉择的时候，士郎也从未像这样犹豫迟疑过。至少那时候他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而这种事就根本连个参考的对象都没有——
嘀嘀。
恰在这个时候，另一只手机也传来收到邮件的提示声。
这下倒确实是他本人的手机了。
“晚上的目标是冲着‘红头罩’来的。小心一点，你不要和‘红头罩’同时露面。”
“噶蹦”一声，士郎听见了不知道是理智断裂还是手机屏幕被捏碎的声音。
——嗯嗯。
——与其思考什么应不应该的，还是索性顺从自己的情绪比较干脆。
“hello，埃米亚先生？”
大概是他在更衣室里待太久了，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就来。”
脸上挂起和善的营业性笑容，士郎双手背在身后，重重阖上了门。
※※※※
“所以……你就是红头罩？”
坐在对面真皮沙发上的是一名高鼻深目，轮廓深刻的高大男子。他看上去有些维京人的血统，如果不是他的气质偏向于阴鸷的野性，倒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名英俊的男人。
杰森戴着红色的面罩，穿着红色的衬衣，搁着腿坐在另一面，露出脚下皮鞋的红底和西装裤与皮鞋之间的一小截短袜。
“这儿难道有其他人敢这么自称吗？”
杰森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晃着手中高脚杯的红酒，视线的焦点却不在晃动的酒液，他的神志似乎飘向了远处的某个地方，经过机械变声的声线朦朦胧胧。
他的侧影中始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神情和姿态又让他沾染上了浮华慵懒的靡丽，愈是以经过了风月场的老手的眼光去看，愈是会为了其中的妙处神魂颠倒。
“呵呵。只是百闻不如一见，红头罩本人与我在传闻中听说的有点不同。”
男人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对面。也许那目光过于露骨了些，与其说是在欣赏一个坐在谈判桌对面的陌生人，倒更像是在端详古董柜上一个精美的瓷器。
杰森没有露出遭到冒犯或者不悦的神情，这种程度的打量离激怒他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红头罩在传闻中是什么样子？凶恶，粗暴，野蛮，一个标准的黑帮头目？”
很多人都会被杰森·托德的举止、身份和谈吐见识所迷惑，继而忘记他真正的出身。但杰森自己从不避讳谈起，也没有兴趣遮掩。
“就我所听闻到的，确实如此。不过这反而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男人饶有兴致地说：“你真的不考虑到我的手下工作吗？我会给予你更强大的，配得上你的力量。”
虽然街头出身几乎等于见识鄙薄，言谈粗俗难改的同义词，但总有人孜孜不倦在砂砾中寻找珍珠，并对这个过程乐在其中。相当一部分有钱而穷极无聊的人有着类似的嗜好，一些怀揣着拯救失足青少年的一厢情愿的美好理想，另一些则只是热衷于在瓷窑的废墟中，翻找独一无二的碎瓷片罢了。
“抱歉，我是个庸俗的人。比起虚无缥缈的力量，我更在乎口袋里的钞票。”
杰森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对面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
他似乎非常可惜地盯着杰森被遮住了半张的脸看，不知道是在惋惜他的回答，还是在惋惜什么别的东西。
“那么就让我们回到正题吧，”他闭上双眼向后一靠，双手支成塔形放在身前，“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
“五成，斯坦尼先生。一美分都不能少。”
杰森掷出一柄飞刀扎在对面墙壁的标靶上，像个标准的贪得无厌的黑道头目。
斯坦尼失笑摇头：“最多三成，我七你三。以过路费来说，我认为这个比例已经相当具有诚意了——这还是看在你本人的面子上的。”
杰森嗤笑一声，天晓得是针对“过路费”这个说法，还是针对斯坦尼后面的那套说辞。
但对方毕竟自称是大西洋对岸不知道哪个名不见经传小国家的王子，他姑且也要给对方一点面子：“哥谭的地盘可不是那么好借的，就算拉托维尼亚的国王在这里我也同样这么说。”
见状，对方只能无奈耸肩。
“看起来我们果然无法达成共识。那么就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方式赌一场吧，以结果的胜负来决定。”
他抬眼看着杰森。
后者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我没有意见。”
斯坦尼这才点点头，从手提箱里取出一个材质和设计看上去比较复古的欧式轮盘。他打开包裹的木壳后，一股浓厚的历史感扑面而来，它红黑相间的格子像浸透了陈年的斑斑血渍，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杰森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
“我的家族曾经乘着船队前往美洲大陆冒险。在一次沉船事故中，我的祖先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积蓄，最后是靠着这个轮盘在岸上的酒馆翻身才赢回了本钱。所以这个游戏成为了家族商业谈判最后环节的惯例。”
斯坦尼举手做了一个示意：“如果最后你赢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分成办法。”
杰森颔首：“如果我输了，就按照你说的……”
“不，我改变主意了，”斯坦尼突然打断他，“如果我赢了，我给你六四分的条件，外加你为我工作一年怎么样？”
杰森沉默了一秒。
“不怎么样。”他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吐出了拒绝。
“是吗，真可惜。”斯坦尼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死缠烂打。
他拍了拍手，从休息室的门外推门走进来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斯坦尼向杰森介绍道：“他是我的孪生兄弟。他从小到大都作为我的替身行动，我们两个具有十分强大的默契。按照游戏规则的需要，你找到你的搭档了吗？”
杰森看了一眼手表。
“抱歉，再等一分钟可以吗。”
斯坦尼虽然纳闷，但仍然风度良好地抬手表示无碍。
“在来这里之前，我调查了哥谭的情况，听说了一些传闻。我猜测你会找你之前的导师作为你的搭档……”
“咣。”伴随着一声玻璃的脆响，一个人影从窗外背着黑夜跳了进来，风尘仆仆得落到屋内。
“我想我应该没有迟到。”
用毫无感情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景象，气势逼人的来者走到杰森身边大刀金马地坐下。
斯坦尼把目光投向士郎，似乎涌现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男性竞争欲：“他是你的手下？”
“不。”杰森把身体往后一靠，窝进士郎的臂弯，把手里多余的飞镖丢垃圾一样丢进面前的轮盘。
长长的睫毛染上缱绻，连柔软的语气都与之间判若两人。
“哈尼，来得正好，我们是时候要下注了。”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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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地下赌红头罩、杰森·托德和希洛·埃米亚三角恋的黑庄终于翻出了结果，虽然赔率是三者当中最低的, 但事先“得到了风声”的杰森仍然借此赚到了一笔零花钱——与红头罩经手的流水相比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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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戴着红色的面罩，穿着红色的衬衣，搁着腿坐在另一面，露出脚下皮鞋的红底和西装裤与皮鞋之间的一小截短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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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对面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
他似乎非常可惜地盯着杰森被遮住了半张的脸看，不知道是在惋惜他的回答，还是在惋惜什么别的东西。
“那么就让我们回到正题吧，”他闭上双眼向后一靠，双手支成塔形放在身前，“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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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尼失笑摇头：“最多三成，我七你三。以过路费来说，我认为这个比例已经相当具有诚意了——这还是看在你本人的面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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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尼向杰森介绍道：“他是我的孪生兄弟。他从小到大都作为我的替身行动，我们两个具有十分强大的默契。按照游戏规则的需要，你找到你的搭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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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尼把目光投向士郎，似乎涌现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男性竞争欲：“他是你的手下？”
“不。”杰森把身体往后一靠，窝进士郎的臂弯，把手里多余的飞镖丢垃圾一样丢进面前的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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