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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太太听了这话便止了哭,抹着眼泪道“你说的可是认真的?”

  程老太爷被老伴吵得脑仁疼,何况小妹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外孙也是唯一的外孙,接过来也没什么。连忙点头,“我骗你作甚!”

  老太太哭了半天就等这句话了,心下得意,面上却露出疑虑之色,“你答应得如此好该不是睡醒了就反悔吧!”

  程老太爷皱着脸,心想我只你这一位夫人。若是还要反悔恐怕这后半辈子安生日子也无了。面上却又保证道“你且放宽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何时食言过!”却不知过不了多久导致今日这场小风波的罪魁祸首真真切切便要上门来了。

  老太太得了准信,满意了。老太爷也得了安生。

  也正是王嬷嬷跟着老太太派遣的管家去了建康有了后来那一出。得以让七娘和元朗顺利出府。说起来,这其中的大功臣除了上述二位,还有一位。这位恐怕也是真心实意要让柴氏兄妹出府的,便是那后进的继夫人。说起这位也是个作戏的个中高手。

  想当日王嬷嬷等人被允了进府。可巧柴老爷不在,是那位后进娘接见的。想当时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金饰坠得满头都是,端的是贵气逼人。她在主位一坐,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用帕子抹了抹嘴。才开头道,“不知程管家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王嬷嬷立于程管家身后。心内都要将这恶妇祖宗十八辈子的都问候了一遍,上门自是送了拜帖,你一内妇却见了外人,本就不合常理,还在这拿腔作势。真真是没皮没脸。

  程管家无愧是程老太爷身边的老人了,惯会察言观色,知这妇人不过是要恶心恶心人,对小少爷小小姐出府一事当是不会阻拦。不如直接言明来的方便。当下不再犹豫直道“夫人见笑,我家老爷当年就小姐与柴老爷一事便诸多意见,以致小姐早逝。我家老爷一直以来便觉亏欠小姐良多。近日,夜间梦见小姐埋怨他不近人情竟是连外孙也不要了。我家老夫人也因此病了。来不得建康,就像请夫人通个方便让小少爷和小小姐得以去看看老人家。也让老人家能安享晚年。”言下之意便是我家老爷本就看不上柴家,此次前来也不与你作对,只是想接了孙儿去看看,若是你不同意便是不仁不慈不敬老啦。

  果不其然,那妇人虽是极力掩住笑意,却是眼睛骗不了人。只见她眼睛一转,用帕子点了点眼角才道“朗儿和小七我是知道的,都是孝顺孩子,想必听闻外祖在病中也是心急如焚想去适逢左右的。若是我这也不让她们前去才真是不近人情了。这样吧,我这便让人给他们收拾收拾,好让程家老人早日见到外孙。”这下倒是迫不及待了。

  王嬷嬷听此冷笑一声,心下松气之余却又替小姐伤心。此时便恨不得立刻前去后院将少爷小姐接出前往杭畴。

  程管家此时却不言其他只道“多谢夫人。”便一句话也不多说,等着了。

  元朗满了十五便已经搬到前院,此时倒是方便得了消息。心下欣喜,忙整了东西等着妹妹一并往前厅去了。

  七娘本在屋内看书,却不想几个丫鬟突然便进了门。吓得一下子把书摔在了地上。当即蹙眉要骂,却不想带头的那个丫鬟便走到她跟前,原是那后进娘的贴身婢子。那婢子也不执礼,只假假问了声姑娘好,便道是奉了太太之命前来帮助小姐收拾东西的。言罢,看着七娘白了脸,心下又是一阵畅快,口不择言道“小姐这一去杭畴,怕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谁知刚说完便挨了七娘一巴掌,“不管本小姐去了哪都是这柴府真经的嫡小姐,轮不到你这个下贱胚子惺惺作态!”